第九章 令狐大俠有點跑偏
「余滄海,劍下留菇涼!」
林閬釗的驚呼驚醒了原本處於失神狀態的東方,只是趁著東方失神的片刻,一旁的余滄海早已趁機出劍,哪怕被林閬釗突然發出的驚呼嚇了一跳,這一劍也讓東方避無可避,更何況余滄海這一劍還是從身後偷襲。
「唔!」
東方發出一聲痛呼,余滄海手中的劍雖然準頭差了點,但還是穿透了東方的右肩,透過身體的半截劍刃帶著東方體內的鮮血緩緩流下。「余、滄、海!」東方一字一頓,語氣中的殺機毫不掩飾,隨即強行運轉內力,不等余滄海反應便側身一掌將其連人帶劍擊飛出去。
「快殺了她!」倒飛出去的余滄海起身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四個字,而周圍的青城弟子看到東方受傷,或許因此看到了一擁而上將東方擊殺的可能性,所以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林閬釗搖了搖頭,看到這裡他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場戰鬥終於要結束了!
這樣的場景讓林閬釗突然想起了聚賢庄中的蕭峰,身受重傷卻愈戰愈勇,眼前的東方雖然不是蕭峰,但在悲傷和憤怒之下,出手自然不會再留一分後手,只攻不守之下,眼前的這些三流角色上來只能被東方如同掃地一般放倒在地。
「果然,抱大腿才是目前的主要任務,裝十三什麼的,還是等等級和技能都差不多之後再說吧!」林閬釗默默注視著東方飛身殺進青城派弟子中的身影自語道。
「岳師兄,快走!」余滄海見門下弟子纏住了東方,當下來到岳不群身邊道。
寧中則看著那些青城派弟子有些不忍,可惜她自然無法做主,畢竟在岳不群眼中這些青城派弟子的價值可比余滄海眼中的價值更加無所謂,所以當下拉著寧中則轉身就走,只是身後卻傳來某正太優哉游哉的聲音:「寧女俠不用不忍心,這些青城派的飛禽走獸平日里作惡多端,死在這裡也算贖罪,倒比放他們去江湖上為非作歹的好一些。你看你身邊這真小人偽君子二位就絲毫不為他們的性命擔心,想來也是明白他們死有餘辜,如此大義滅親之舉,不愧是江湖中聲名遠揚的偽君子岳不群岳掌門!」
岳不群臉上的神色愈發冰冷了幾分,鐵青的臉上閃過一絲隱晦的殺機,然後重新低頭拉著寧中則離開。只是林閬釗明顯還不想放過他,於是接著大聲朝三人離去的方向喊道:「岳先生,下次見面晚輩定然親自討教,還望到時候岳先生能不吝賜教!」
「哼!」岳不群冷哼一聲,頭也不回離開。
林閬釗失望的搖搖頭,心道:「這岳不群還真和小說中寫的一抹一樣,心機之深果然令人佩服,我還想著他能被我激的回過頭來,好讓東方幹掉他,誰知這貨完全不上當……算了,這邊東方也結束戰鬥了,是時候化身奶媽了!」
林閬釗回過頭,果然,東方一身紫衣跪坐在一堆屍體之中,背對著林閬釗,獃獃的坐著,也看不到她到底在看什麼。
「沒想到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也會為情所苦,不過即便如此,這該療的傷也應早些治療才好,免得一代高手,最終死的莫名其妙,當真乃武林一大憾事!」
東方緩緩轉過身,殺氣散盡,可語氣依舊冰冷:「你這個小魂淡,難道就不能說聲好聽的么?」
「女人吶!」林閬釗發出一聲感慨,笑道:「如果我不這樣說,你還在悲傷中出不來呢。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被自己扔掉了,東方姐姐看來也不例外,呵呵,岳不群故意激你幾句話,竟然讓你心神失守,若不是情到深處,那自然是蠢到沒邊!」
「故意……激我?」
「那是自然!」林閬釗起身來到東方身後,盤膝而坐,右手食指自然而然落在東方的右肩傷口處。
「蠢女人,下次出門別說是我姐姐,我丟不起這人!」
「小魂淡,我哪裡蠢!」
「我看你哪裡都蠢!」林閬釗沒好氣道:「連真話假話都分不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令狐衝上靈鷲寺是有任我行和任盈盈一道而行的,既然任我行都沒死,令狐沖怎麼可能死!」
「任我行?他怎麼會跟令狐沖在一起!」
「有問題等會兒再說,或者我說你聽著,幫你療傷呢,你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聞言東方終於冷靜了下來,林閬釗微微一笑,體內的雲裳心經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指間湧入東方體內,唯一解封的三個技能彷彿無藍耗一般輪流使用,終於在內力所剩無幾的時候幫東方止住流血。
「好神奇的內功,小鬼,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不妨現在就說出來,免得以後姐姐見了之後又要驚訝好一陣子,就像你的輕功那樣!」
收回右手,林閬釗等體內內力平息之後,想了想才說道:「好吧,誰讓你是我姐姐呢,我全身的家當無非就是輕功和內功。我所在的師門名叫七秀坊,名字你應該沒聽過,畢竟那都是唐朝時期的名字,現在七秀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已。而我所學的這門內功叫雲裳心經,乃是七秀坊的兩大絕學之一,專門用來治療傷勢之用。身法也是如此,都是七秀坊的門派武學。」
「那還有一門絕學呢?」東方問道。
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林閬釗小聲道:「另一門絕學叫冰心訣,乃是七秀坊對敵之中,七秀坊幾乎所有的劍法都必須使以冰心訣為前提才能使用。」
「那你會不會冰心訣?」東方追問。
某正太誠實回答了兩個字:「不會!」
「所以你現在只會基礎劍法?」東方語氣中帶上幾分輕視問道。
「吶?姐姐你看出來啦?」
「剛剛看你所使用的劍法,分明就是簡簡單單最基礎的招式而已,毫無套路可言!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門派還有這麼多的秘密,不過單憑你這所謂的雲裳心經你都能行走江湖,若是他日你學的一門上等劍法,這江湖之中必定有你的名字!」
林閬釗笑了笑,東方的語氣雖然是在鄙視自己,可其中包含的認同他又如何聽不出來,只是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說道:「承姐姐吉言,他日林閬釗名動江湖,自然不會忘記姐姐今日的認可!」
東方轉過身,眼睛中似乎還有不該有的晶瑩,只是看著林閬釗問道:「小魂淡,你說令狐沖真的沒死么?」
林閬釗往嘴裡扔了一顆活絡丹道:「那是當然,看岳不群說到令狐沖時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了,可笑這師徒倆,明明一個恨不得一個去死,還不得不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樣子,而徒弟更可笑,明知道師父恨他恨得要死,還要死心塌地苦苦追隨,說實話看到這種劇情我一般都是內心崩潰的!」
「少廢話,既然令狐沖沒死,那我們快去找……」
東方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她有種詫異的感覺,心中不由懷疑是不是周圍還有青城派弟子。不過東方並不回頭,只是朝著和自己相對而坐的某正太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對方只有一個人……唔,好像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關係匪淺。男子大概二十三四歲,女子也應該差不多。」林閬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顯然不怕對面的兩個人聽到。
見東方有些皺眉卻不說話,於是林閬釗接著說道:「女子眼中有殺意,男子雖無殺意,但好像很有敵意的樣子,我了個去,大哥你眼中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是鬧哪樣,我家姐姐那裡不爭氣了!」說道這裡林閬釗的聲音突然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不對,你倆認識?」
「什麼?」一聲驚呼,東方終於回頭,入眼只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正向她一步步走來。
「卧槽,裝什麼高冷,板著一張冰塊臉給誰看啊!」林閬釗小聲吐槽。
東方回頭瞪了林閬釗一眼,倏地起身,在林閬釗毀三觀的眼神注視下,將所有的情思變成一個溫暖的擁抱,萬語千言只匯成一句話。
「令狐沖,你沒死,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林閬釗愣了愣神,不由心道:「這就是令狐沖,那他身後藏起來的女子難道就是任盈盈?不過看令狐沖的樣子似乎對東方很不滿啊!」
不出林閬釗所料,面對東方的柔情,令狐沖只是淡淡的將東方推開,面無表情的看著滿地的屍體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是!」東方毫不隱瞞,可是令狐沖的回答讓原本滿心悲傷的東方心中愈發冰涼了幾分:「他們是無辜的!」
「那又怎麼樣,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你知道我為什麼殺人么,我全都是為了你!」
林閬釗搖搖頭,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眼前這個令狐沖與記憶中和小說中的令狐沖似乎有些不同,這種不同讓他有點擔心令狐沖是否會接受東方的這個理由。理由很正當,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誰能說的清楚,恩怨之中,你死我活才是最終的規則。東方不敗明白這個道理,林閬釗同樣明白,可如今的問題是,眼前這個令狐沖會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難道這個世界的令狐沖又是一個岳不群的翻版?這也太恐怖了吧!」林閬釗心中暗自吐槽道,同時卻又一動不動的盯著令狐沖,只見他臉上不忍和悲憫之色來回交替,卻始終無法融化那一成不變的冰冷,以及那毫無感情的聲音。
「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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