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學劍吧 秀太
林閬釗來黑木崖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簡簡單單的休息和瞎晃悠,身後跟著一個俏丫鬟一口一個小公子,這種如同古代紈絝子弟般的感覺讓林閬釗很有成就感。
黑木崖上來來往往的教眾自然認識莫瑾萱,作為教主東方身邊的貼身婢子,莫瑾萱自然是他們不然招惹的存在,更何況莫瑾萱口中稱呼林閬釗為小公子,更是讓黑木崖上的神教教眾一個個都不由得心中暗自猜測林閬釗的身份。
只不過因為初來乍到,所以林閬釗也不好到什麼隱秘的地方晃悠,因此只是讓莫瑾萱帶著他稍微將黑木崖走了個大概,便嚷嚷著又累又餓要回去休息。這不禁讓黑木崖上對林閬釗身份好奇的某些人心中鬆了口氣。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雖然林閬釗只是隨便轉悠了一圈,但是心中對於黑木崖的地理狀況已經有了大概的印象,回到住處,林閬釗立刻便讓莫瑾萱從東方那裡拿過來一份黑木崖的地形圖。日月日升,熹微晨光劃破天邊的夜色,林閬釗卻早已在院子中靜靜等候。先不說這麼多年來早起練劍已經成為林閬釗的習慣,光憑昨天東方那句話,林閬釗也要早早起來,畢竟東方口中所謂的百家劍法對於林閬釗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腳步身傳來,林閬釗微微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果然是東方。不過今天的東方和以往林閬釗所見的形象又有了幾分變化,一身深紫色俠士衫,烏黑的長發被一根碧玉長簪安靜的固定,將天下第一美女的容貌毫無保留的展示在林閬釗眼前。
「東方姐姐這身打扮果然英氣十足,如果不是清楚姐姐身份的人,定然將姐姐當成男子。」
東方嘴角輕輕勾出一絲笑意,顯然對於林閬釗的誇獎極為滿意,隨手一揮,林閬釗手邊的鸞歌鳳舞便被東方隔空吸回自己手中。
「今日練劍,你卻用不著你這對短劍。」東方輕聲道,「我要教你的是劍法,用平常的木劍即可。況且學習劍法最快的方法無疑便是實戰,等下我教你劍法之後,便會有人給你喂招,你這鸞歌鳳舞乃是當世難得的神兵利刃,一劍削斷對手手中的劍,這喂招也就無從說起了。」
林閬釗點點頭,絲毫不介意東方拿走自己最寶貴的兵刃,環顧四周之後疑惑的問道:「東方姐姐,在這裡修鍊會不會毀了你精心設計的園子,況且這裡的百花都是難得之物……」
東方白了林閬釗一眼,將鸞歌鳳舞放到一邊道:「廢什麼話,叫你練劍你就練劍,這一園子花算什麼,瑾娘,將東西帶進來。」
院角之處,莫瑾萱緩緩走了進來,手中捧著的赫然是兩把木劍,東方右手一揮,兩把劍頓時脫離莫瑾萱的懷抱,徑直飛到林閬釗和她自己手中。林閬釗握著木劍掂了幾下,感覺還順手,便反手持劍而立,靜靜等待著東方的下文。
「瑾娘,一炷香之後,讓神衛來這裡。」
「是,教主!」
直到莫瑾萱離開,東方這才做出一個出劍的起手式,目光隨即落在林閬釗身上說道:「小傢伙,接下來你可要看清楚了,看我所使用的劍法和你所使用的劍法有什麼不同!」
縱步揮劍,只是單純的一劍,卻讓林閬釗眼中不有的泛起一絲精光。只見東方絲毫沒有用一份內力,但在一旁觀劍的林閬釗卻從中感受到一股難以言明的威勢,縱然只是一把木劍,可在劍鋒劃過之處,林閬釗依舊可以感覺到那一絲如同要劃破空間的鋒利。一招一式,在東方的手中極為隨意變施展出來,可在林閬釗眼中,這一套不知名的劍法雖然說不上精妙,可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發現其中的破綻,甚至林閬釗可以斷定,若是與這樣的東方過招,自己甚至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一遍過後,東方卻不收劍,腳下微微一錯卻是將這套劍法的第一式重新施展出來。這一次的東方出劍的速度快了很多,招式的不同第一次如同分解動作,劍法延綿不絕揮灑出來,終於讓林閬釗將這套劍法一窺全貌。只是不等林閬釗思考,東方在施展第二遍劍法之後竟然重新開始第三遍演示,只是這一次的劍法與前兩次完全不同,如果第一次和第二次還能看出是同一路劍法,那麼這一次東方手中的劍法,就如同一套新的劍法一般。
招式信手拈來,隨心所欲,一招未老便隨著感覺隨意借上另一招,也不管招式是否連續,就這樣東一件西一件,可無論招式順序如何顛倒,東方手中的招式依舊揮灑不絕,如此顛而倒之倒而顛之,竟是從一套劍法之中演化出另外一套劍法。
林閬釗又系統在身,自然可以強行記住東方三次演示出來的劍法,所以此刻林閬釗心中的震撼自然更加洶湧,能看清東方演示的三次劍法之間的不同,心中頓時若有所悟。看著林閬釗若有所悟的表情,東方臉上當下浮現出一抹欣慰,直到這一路劍法第三次在東方手中被演示完畢,東方這才輕輕收劍。「小釗,記住了么?」東方似笑非笑問道。
林閬釗聞言仔細回憶著東方剛剛的一招一式,卻突然發現第一次和第二次施展的招式自己尚能記得,可第三次施展的劍法哪怕有系統強行記錄,如今回憶的時候也感覺各種不順暢,當下臉上生出一絲疑惑,抬頭朝東方看去。
「既然有疑惑,為何不自己試試問題出在哪裡?」
東方的話令林閬釗心頭恍然大悟,當下右手輕輕挽出一個劍花,順勢踏出一步,赫然便是東方第一次出劍時的起手動作。
如果是普通人,自然無法一遍記住一套劍法的所有招式,可惜林閬釗並不是普通人,有系統在手,任何劍法在系統的解析下都會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只是系統這種功能只能記錄招式,並不能解析整套劍法,但即便如此這種功能也堪稱逆天,按照林閬釗的記憶,除了當年的張無忌在光明頂倚仗乾坤大挪移強行記住少林空聞方丈的龍爪手然後依葫蘆畫瓢將龍爪手施展出來,再就只有傳說中的小無相功才能模擬各路武學的,當然乾坤大挪移和小無相功自然勝過系統這種掃描儀一般的功效。
可即便如此,系統提供的幫助也足以然東方目瞪口呆。只見林閬釗出手的一招一式,竟然和東方剛剛演示的絲毫不差,哪怕林閬釗的動作很慢,有些時候更需要停下來思索片刻,可依舊無法演示林閬釗對這套劍法的記憶完整度。
第一遍之後,林閬釗同樣不加休息便開始了第二遍,這一遍林閬釗的動作自然流暢了很多,可是有些地方依舊生澀,收招和出招之間也不怎麼連貫。
林閬釗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這樣的表情在當他第三次施展劍法的時候愈發凝固在臉上。不知為何,林閬釗只感覺第三次施展劍法的時候手中的劍竟然如同不受控制一般,竟有好幾次差點脫手而出,不過好在林閬釗基礎牢固,所以最木劍脫手的瞬間強行將劍收回。
東方的表情由驚詫逐漸變得欣慰,然後由欣慰又變得擔憂,只是這擔憂之中卻似乎包含著幾分期待,似乎在期待林閬釗能帶來更多的驚喜一般。
勉強將第三次劍法施展出來,林閬釗額頭上早就生出一層汗珠,全身如同淋過一場大雨般濕透,只是林閬釗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收劍之後立刻盤腿坐在地上,懷中抱著木劍,一手輕輕撫摸劍身的同時卻閉上了眼睛。
東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不由自語道:「這小子,莫非真的只憑藉我這三套劍法就有所領悟?」而在另一邊,林閬釗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著東方演示劍法的場景,那一招一式自然而然的施展,卻讓林閬釗臉上的疑惑更甚。
「為什麼呢?為什麼東方使用劍法的時候那麼自然,彷彿劍招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一般,可是在我按照系統掃描的結果演練的時候卻感覺很多地方極其彆扭,身體似乎都不受控制,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東方第一次演示,應該是這套劍法最基本的狀態,而我在演練的時候同樣感覺第一遍是最簡單的,而第二遍和第三遍則難度越來越大。很明顯第二遍和第三遍都是經過東方改變過的,這麼說來難道是我對於這套劍法最基本的狀態並不熟悉的緣故?因為不熟悉,所以在變招的時候無法做到最自然的轉換?」
想到此,林閬釗徑直起身,也不管東方的眼神如何變化再次出劍。一招、兩招……林閬釗的動作很慢,甚至連東方第一次施展的十分之一都沒有。東方驚喜的看著林閬釗,只見林閬釗臉上滿是淡然,淡然之中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思索。
「這小傢伙竟然真的通過自己的理解就明白我要教他什麼了?」
東方心中又驚又喜,可是依舊不打擾林閬釗自己演練劍法,只是眼中的期待之色更甚,顯然林閬釗的表現令東方極為滿意的同時也讓東方更加好奇。
「我倒要看看你個小妖怪的極限,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