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滅口?
聽小莉這麼一說,我恍然,原來她是新來的,處於實習期,估計還不知道這些內幕,想到這裡,我乾脆拼上一把,因為有些激動,我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小莉姐,不管你信不信,袁大頭這個人其實很不好,又好色又貪財,可沒少被人民群眾舉報過,只是後台硬,沒倒下來,你去外面打聽打聽就知道了,而我這次進來也是拜他所賜,被他陷害了!"
小莉斜撇了我一眼,可能對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有些不滿意,眉毛一皺,嗔怪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懂,不用你多作解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啊,犯不著這麼激動,另外,希望你放尊重點,別看起來老實,實際上心懷鬼胎。」
被小莉這麼一說,我臉一熱,趕緊鬆開了手,吞了一口唾沫,訕笑一聲道:「小莉姐,可不可以借個手機給我打個電話,你看我這呆這裡這麼久了,我想給家裡報個平安!」
「呵呵,借個電話而已,你直說啊!」我沒想到,小莉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當時就把她的華為手機拿過來,畫屏解鎖,然後遞給了我,我拿著她的手機走到角落,第一時間給西裝大叔打了個電話。
其實我給他打電話實屬無奈之舉,先不說我能不能相信他,但我看他能耐應該挺大的,說不定這次能幫助我,不然就憑著袁大頭的暗箱操作,指不定哪天不黑不白,直接給我送刑場上去了。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西裝大叔的聲音,因為我是用小莉手機打的,西裝大叔認不出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喂,你是哪位?」
「喂,大叔,是我啊,李天成!」聽到西裝大叔渾厚的聲音,我未免有些激動,趕緊把袁大頭坑我的事情經過和他說了一遍,大概意思自然就是叫他幫個忙,看他能不能把我解救出來,等我說完后,西裝大叔沉默了一兩秒,語氣有些沉重道:「小成,你回鄉是不是被人算計了,這幾天嗎來遇到這麼多事,不過你放心,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聽西裝大叔這麼一說,我心頭一喜,為了避免小莉起疑,趕緊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小莉,重新坐回餐桌上,我拿起飯盒,還沒打開,小莉便是說道:「李天成,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電話你不是給你父母打的吧?」
我愣了一下,就連手中準備打開的飯盒也定格在了半空中,道:「小莉姐,你怎麼知道?」小莉輕輕一笑說直覺,並沒有多作解釋,通過一番相處下來,我總感覺這姑娘不簡單,只是窩在這裡做個後勤民警,倒是可惜了,當然,我現在自身難保,人家的事也管不著,可我想不到,日後的我,與她交集頗多。
從南海市到我老家有一千多公里的距離,不管是做火車還是坐火車,少說也要兩天時間,至於坐飛機的話,雖然是幾個小時的事,但我老家這塊兒交通閉塞,做飛機的話,轉車都要轉上一天,更是麻煩,所以等著西裝大叔趕過來,怎麼也要耗費個兩天時間,只要扛過了這兩天,我就能獲救了!
可命運往往是不隨人願,有時候你偏要往這邊,命運卻非把你往那邊拽,當天晚上,我在睡夢中被人拽醒,拽我的人我認識,就是下午踹我屁股的馬臉警察,只不過這次的他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黑衣,倒有種夜行衣的意味,見我迷糊著,他轉身離開,稍後不知道從哪提了桶冰涼的冷水,對著我當頭澆蓋下來。
當時我激靈了一下,頭使勁搖晃水珠子,渾身濕漉漉,眼角帶著云云水霧,還打了個哈欠,整個人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來,眼皮子也不打架了,他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狠狠瞪著我,問道:「小子還睡,醒了沒?」
「醒了。」我很識趣地點點頭,這下他不再為難我了,而是掏出銀晃晃的手銬銬在了我的手上,之後又把我帶了出去,夜幕下,派出所大院里一片寂靜,周圍是徐徐冷風,灌注而來,吹得我牙關珂珂作響,直打冷顫子。
我抬頭看了看天,明月當空照,烏雲不現,在明月周圍還有幾顆繁星點綴著,結合北斗七星目前所處的方向,我知道,現在的時間少說也有午夜十一二點了,這麼晚了,馬臉警察為什麼要把我拷出來?
在馬臉警察的帶領下,我來到派出所門前,門前停著一輛小型黑色麵包車,一接近,麵包車發動溜了個小彎,車門從裡面被人推開,我第一眼就是看到袁大頭一身黑色便服,坐在副駕駛位上,手裡還把玩著一把黑色手槍,不時揚起彈一彈,吹一吹,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寶,等我被推搡上車后,他探了探腦袋,回頭看向坐在後排的我,玩昧般笑道:「小子倒是不錯,身子骨挺硬朗的,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我兩個字剛說出口,坐我旁邊的馬臉警察一個暴栗狠狠敲在我頭上,呵斥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嘴,去哪還用你管么,半道上你做好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最後遭殃的也是你!」
被馬臉警察這麼一敲,我很惱火,可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緊握拳心強忍著,這一路上確實不敢多嘴了,還好,他們不讓我說話,至少沒不讓我用眼睛看東西,我發現除了我以外,車子里共有三人,一個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袁大頭,一路上他不說話,只是玩弄著手裡的手槍,吹吹彈彈,更不回頭來看我、
還有坐在駕駛位上的人,因為車裡沒開燈,那裡黑乎乎一片,由於角度問題,我只看到一個人影,人影高大如山,給我一種厚重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人影特別熟悉,可一時半會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至於第三個就是坐我旁邊的馬臉警察了,這人特暴躁,一路上他可沒少打過我,只要我動動手腳,稍不安分,他都會用拳頭招呼我,外加說上幾句難聽的話來諷刺我,最後就連我往窗子外看的行為都約束起來了。
憑著我原有的認知,一路上,我感覺麵包車在往郊區外開,出了縣城,車流漸緩,周圍的路燈也漸漸稀疏了起來,到了後面,路面完全是黑乎乎一片的,雖然只有一輛麵包車行駛著,黑燈瞎火,難免會出事,迫不得已,駕駛位上的那人才把前車燈打開了。
也就是在開前車燈的一瞬間,一個偌大的黑色布袋從我的頭上籠罩了過來,下一秒,我整個頭部到脖子那塊地兒就被罩的嚴嚴實實了,被這黑布袋子罩著,我胸口有點悶,還有些喘不過氣來,我聲音支吾,慌亂道:「你...你們把我帶到這僻靜地兒,還罩住我的頭,是想幹嘛?」
這半夜裡,莫名其妙的,袁大頭這些人就把我帶出來,還是往郊區方向走...其實我之前早該想都到了,但還是抱有一定的僥倖心理...只是被黑布袋這麼一罩,恐慌被放大數倍,所有的驚慌在這一刻如同決堤洪水般傾泄了出來!
這時候,我不由聯想到電視上警匪片里的那些情景,那些壞的警察總會誤抓好人,然後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悄悄把好人帶到那種僻靜的地方去處決,第二天就給人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在報紙上報道,總結過來就是死的不明不白,想到這裡,我額角不由冒起了冷汗,後背冰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