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巫蠱娃娃
厲鬼身上才會有青光或者厲氣,平常的鬼魂沒有任何攻擊性,只能從他們外形來分辨了。
婦女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嘆口氣道:「……順著你來時候的路,估計能回去!」
我拱了拱手,剛要道聲謝,屋裡好像得到消息了,呼啦一下出來好幾位,看樣子是婦女的父母和孩子。
老頭突然叫了一聲,指著我有些興奮道:「他怎、怎麼進來了?」
「迷路了!」婦女有些裝張,隨口道:「……我這就讓他走!」
老太太也是興奮不已,極為熱情道:「過門便是客,趕緊來!進屋裡歇歇腳!」
見婦女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趕緊推脫幾句,就準備告辭離開。
「別讓他走了,這機會可太難得了!」老頭一下就慌了,拉著我道:「小夥子,進來坐會兒!」
我現在敢確定,這應該是墳地!婦女說不讓我進屋,是指墳里,院子應該是墳頭上面。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老頭,「你信不信我打的你魂飛破滅?趕緊給我滾,尼瑪的,居然還打算找替身了!也不看看你爺爺是幹什麼的。」
在這裡說一句,不是我不懂尊卑,而是鬼就是鬼,生前是惡人,死後肯定是惡鬼,但生前是好人,死後不一定就是好鬼。
婦女連忙阻攔:「你趕緊走吧,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謝謝!」我覺得婦女算是不錯,對自己也算是有恩情,結了個升天印,「芸芸眾生,一念升清……烈!」
我念的是『列』字訣,其實是烈火的烈,代表救濟他人的心,灼燒罪惡,與地府之中的煉獄之火差不多。
相傳不管生前如何,來到地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經過煉獄之火燃燒,表明芸芸之眾生,皆是有罪之身。同時也是把貪、嗔、痴、恨、愛、惡、欲、全部燒掉。
婦女的表情輕鬆無比,隨即身體發出乳白色的明亮之光,漸漸的化成一隻發光的蝴蝶直飛雲霄。
同時我口中快速的念誦道德經,為婦女超度!
院子里剩下的老頭和老太太都一臉期望的看著我,但我卻不能幫它們,因為一切行事需要根據因果。
婦女幫了我積善念,是因。而我為她超度便是果。
轉身離開院子,按照婦女所說,我只能往回走,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如果有信號,那就證明徹底回來了。
其實今天發生的事也不詭異,用行話說叫走陰,說白了就是活人到陰間再回來的意思。
這事神婆是經常乾的,又以問米居多。所以很多人稱他們為——米婆!
聽到雞叫以後,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和信號都有了,也就是說,老子徹底回來了!
二話不說,急忙給袁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老子去陰間走了一圈,身上的陰氣必須消除,不然以後的日子沒發過了。
「你小子還想過日子?」袁真顯然也是沒有睡,周圍的聲音很吵雜,「你丫連擺渡計程車都能上去了,證明快死了!」
「大哥,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后呢!我要兒子啊!」我都快哭了,這尼瑪都叫什麼事啊!
「別吵了,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成為宗教管理委員會特勤處的編外人員!」袁真有些不耐煩道:「你現在的任務是搞清楚魏淑芬是怎麼死的,我下午會找你去的。」
「啥,啥會?」我有些沒弄明白,急忙道:「老子還是學生啊!這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千軍萬馬……」
「千你妹的馬!」袁真有些惱火,語氣嚴厲道:「告訴你,不想死,你就按我說的辦,老子還要開會呢!」
我蹲在大街上,一股無力的感覺,揉著腦袋糾結道:「這尼瑪叫啥事啊!」
看看手機,發現許茹芸打了將近五十多個電話,今天上學肯定沒好果子吃!
來到教室,大家都在談論魏淑芬的事,只是大家不知道真的出了什麼事,很多人猜測是魏淑芬心臟病犯了。
不管怎麼說,我的課現在由隔壁班的老師來代課。
「哥們,你昨天跑哪去了?」畢雲濤見我來了,笑嘻嘻道:「我下午就沒見到你,魏淑芬死了,你說這裡是不是有別的事啊?」
我心裡哭笑不得,隨即撇了他一眼道:「要多倒霉就多倒霉,昨天魏淑芬咽氣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警察叫過去錄口供!」
畢雲濤點點頭,隨即道:「咱們的女神今天情緒低落,好像失戀了,看著就尼瑪讓人心疼!」
「呃?」我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是吧?許老師有男朋友?你丫哪來的消息?」
之所以叫許茹芸是女神,主要她是我們班幾個小子的性啟蒙者!當時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尼瑪大了。
在上高一的時候,我們幾個去大眾浴池洗澡,發現男女之間隔著的牆壁有個不大不小的洞,用紙團塞住了,於是我們就把紙團拿了下來。
許茹芸那時候還不是老師,我們從狹小的洞里,看見她的身體,那絕對超美滴。
即便是現在,我們幾個每每回想起那逆光走過來的許茹芸,綽約的曲線,玲瓏的身材……唉我次奧踏馬的,不能再說了,已經來感覺了!
突然覺得自己的腰間被什麼東西給扭了一下,我轉過頭,發現董秀秀正惡狠狠的盯著我!
是了,因為許茹芸帶來的感官實在是太刺激了,在夢中我總是讓董秀秀『角色扮演』這下可真得罪她了!
「喂,葉子,你發什麼呆啊!」畢雲濤狠狠的推了推我道,「我跟你說話呢,你知道不知道!大家的心都快碎了!」
我急忙回過神,對畢雲濤道:「算了,人家也許有心事呢!咱們還是多管管自己,馬上就高考了!」
敷衍了一句,董秀秀幽怨的看著我,警告道:「不是不讓你找女朋友,只是你現在還太小了,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
這叫什麼話?說白了你就是想獨佔老子嘛!
我也不好說什麼,安定團結,後院不能起火!況且現在就剩下半條命了,怎麼也不好忤逆老婆大人的意思。
中午下課的時候,許茹芸將我喊了過來,說是幫她拿作業本。
在進辦公室的時候,許茹芸撇了我一眼道:「你昨天怎麼回事,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等了你一個晚上!」
「一言難盡啊!」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即道:「許老師,您找我到底什麼事啊?」
許茹芸表情顯得很糾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巫蠱娃娃,「我懷疑,魏老師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是買了這種東西以後才出事的。」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是,這是巫蠱娃娃?」
非洲被譽為巫術的搖籃,這點絲毫不差,當地的巫師最喜歡用的巫蠱娃娃來對人施法,這和華夏用的草人如出一轍,同時也和東南亞的降頭術,日本的晴天娃娃十分相似。
整個亞洲,華夏算是玄學的鼻祖,非洲的巫蠱文化對歐洲和西亞有著很深的影響,而瑪雅的玄學在美洲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這些古老的宗教有很多共通之處,至於誰影響了誰,就不得而知了。
許茹芸和我說,魏淑芬的丈夫趙大志一直在非洲工作,前幾個月剛回國,這東西就是他帶回來的。
魏淑芬也是好意,說這東西跟國內的佛、財神差不多,能給人帶來好運,便送給辦公室的老師。
因為這東西太怪了,很多老師都沒拿,還有的是宗教原因,擔心會有衝突,只是許茹芸覺得娃娃很有意思,把它當做一個工藝品來看。
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魏淑芬變的越來越自大,甚至和其他老師的關係也降到了最低點。
許茹芸手裡的巫蠱娃娃整體看起來有些詭異,好像《鬼娃新娘》里的娃娃,只是用草編成的。
我用手捏了捏,感覺這裡面有東西,只是沒弄明白之前,不好拆開來看!
拿起巫蠱娃娃,看了一眼發現,這娃娃好像活了一樣,居然看著自己好像在發笑,急忙仍到桌子上。
「怎麼了?」許茹芸見我這麼大的反映,好奇道:「你不會是害怕吧,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草編工藝品罷了!」
工藝品?那裡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