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2章 破煞符咒
雖然老頭露出了真面目,並且要對我們殺人滅口,但雪兒似乎仍舊不願意放棄他,苦口婆心地規勸起來:
「大爺,能夠看得出來,其實你的內心並不邪惡,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差而所為,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老頭一點也不領情,厲聲喝止住了雪兒:「住嘴!你這女娃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饒你一命,實話告訴你,你和他們三個一樣,今天都必須得死!」
「大爺,我——」
「行了雪兒,別浪費口舌了,對於壞到骨子裡的人,尤其是殺人惡魔,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讓他們悔過的,對付他們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懲罰!」我打斷了雪兒的話語,一本正經地提醒道。
小雅這丫頭走上前來,對我的觀點十分贊同,開導起來雪兒:「上官的話有道理,本姑娘的人生格言也是以暴制暴,只有除掉壞人,才能減少惡事的發生。」
老頭的眼神里掠過一絲藐視,冷冷哼了句:「這世界上,好人和壞人能分得清嗎?很多時候,好人做的壞事比壞人還多,壞人做的好事比好人還多,可以說,一個人往往既是好人也是壞人!」
許一凡有些不耐煩了,晃悠著向前邁了兩步,彈了彈衣袖上的塵土:「老傢伙,我們沒時間聽你繞口令,現在你的選擇有兩種,一是去派出所自首,對當年的事情供認不諱;至於自己的身體嘛,也可以捐獻給科研機構。」
老頭鼻孔里嗤了一聲:「那我還是選擇第二種吧!」
許一凡點了點頭:「我也是覺得第二種適合你,那就是早死早投胎,別待在世上繼續禍害人了!」
老頭嘴角一歪:「搞錯了吧,第二種選擇不是我死,而是你們亡,早點去投胎的是你們四個多事的後生!」
說著他將手裡的旱煙袋杆子一拽,竟然抽出一根尖銳的鋼針來,七八寸余長,照著最前面的雪兒扎去,速度極快。
這老頭東西,雪兒對她那麼仁慈,竟然率先對她動手,真夠歹毒的!
我當然不能容忍,忙一個側步擋在了雪兒身前,同時抬腳朝跳過來的老頭踹去,這一腳正好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感覺就像是踩在了氣球上,軟綿綿的。
果不其然,這老東西的肚子是個空殼,裡面沒有五臟六腑!
老頭被我一腳蹬開后,踉蹌了幾步,站穩后再次跳過來,或者應該說飛過來,畢竟,躍起了兩米多高,在空中揮舞著手裡的鋼針,朝我脖頸刺來。
速度非常快,不容易躲閃,何況我要是閃身躲開的話,身後的雪兒要是反應不及時,受傷的會是她,於是決定冒險一試。
等到鋼針就要扎到脖頸時,把手迅速伸了過去,一把攥住了它,雖然儘力了,但鋼針的表面十分光滑,還是讓它在慣性的作用下,扎到了我的脖子。
不過還好的是,只是刺破了一點皮肉,並沒有傷及到動脈。
老頭的氣力很大,但此時我更加憤怒,使出吃奶的勁用力一甩,將空中的他直接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一座墳前的墓碑上。
「咔嚓——」
撞擊的力度非常大,墓碑一聲巨響后斷成了兩截,老頭也掙扎了好幾下才爬起來。
這時候,小雅對許一凡斥責起來:「哥,你距離上官那麼近,剛剛為什麼不幫他?!」說完走到我旁邊,察看傷勢。
許一凡皮笑肉不笑,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你不是經常在家裡吹噓他多麼厲害,說什麼在老運河裡斗女鬼,在老房子里打敗紙紮人。
既然這麼牛掰,想必術法和功力都很強,對付一個老頭應該沒問題呀,哪裡還輪得到我幫忙?」
小雅狠狠瞪視了一眼許一凡:「真自私,怪不得若冰姐這些年都不喜歡你,活該!」
這丫頭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許一凡那傢伙氣得瞪眼喘粗氣,徑直走到一旁,依靠在車門上,更加不打算出手了。
我拉住就要過去訓斥他的小雅,搖搖頭頭:「算了,即使沒有你哥出手,我也能對付得了這老東西!」
話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心裡並沒有多少把握,更多的是為了爭一口氣,不願意被許一凡這種偽君子輕視。
那邊的老頭,大抵是見我們這邊有內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嘴巴笑得合不攏,也露出了藏在裡面的黑色獠牙,十分聳人。
而且這時候,他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指甲變得愈來愈長,沒有被衣服遮掩的肌膚上,長出了黑色的長毛,軟乎乎的那種,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貂皮大衣。
眼睛也出現了變化,瞳孔變成了綠色,比外國人的還綠,其實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這變化令小雅和雪兒驚懼不已,紛紛後退了幾步,看得出來,這倆丫頭應該是第一次見毛僵的真面目。
當然了,我也是第一次,不過以前在農村的時候,偷偷見姨奶奶收拾過幾具普通的殭屍,所以沒有太多的驚訝。
對付這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雞血浸泡的糯米潑過去,震住其煞氣,之後再用烈火焚燒,但此方法已經被排除了,荒墳中,上哪去找雞血,野雞也沒見有呀!
其次就是用符咒對付,這倒是可以一試,不過能用的不是驅鬼符咒,而是破煞符咒。
想到這裡也不敢再做猶豫,忙用手指蘸了些脖頸上流出的血,撕下衣角上的一塊布,在上面飛速地畫了一道破煞符。
趁著那個老東西剛剛變成毛僵,還沒有襲擊過來,忙跳過去,『啪』的一下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之後手上結了一個印,嘴裡默念起來:「日出東方,普掃陰晦,降魔破煞,化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一遍之後,定眼一瞅,不由得驚掉下巴,竟然沒用!
老東西已經將額頭上的布符扯了去,正大搖大擺地朝我走來,眼睛里充滿了怨恨,巴不得將我撕得碎般。
看來只能拼力氣了,雖然知道與毛僵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何況自己先前已經耗費太多精力,但別無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