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沒戴文胸
雪兒雙眸一瞪:「你這挨千刀的色狼,還有臉質問我,昨天下午自己一聲不吭走了,也不事先告訴我去哪兒,知不知道,差點把本大小姐急死?
打電話沒人接,大街小巷也找不到,學校里和英語老師家裡也沒有,害得我提心弔膽一晚上沒敢合眼,今天要是再見不到你,就打算報警了!」
我呵呵一笑:「這麼心急如焚,是不是暗地裡喜歡上小爺我了?」
她哼了一聲:「別做春秋大夢了,姑奶奶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色狼,不過是擔心小樓里只剩下自己后,沒人可使喚了罷了!」
說完白了我一眼,做出毫不在乎的樣子,但越是掩飾,越讓我感覺出濃濃的關切之情。
心裡有些感動,想要將自己的遭遇趕緊告訴她,但一瞥車上還有其他人,於是笑笑:「既然你並不關心我,那也沒必要知道我究竟經歷了什麼,反正現在人已經回來了。」
她用手一指我:「你……,哼!不說拉倒,懶得理你!」說完將頭瞥向了一側。
我微微一笑,轉向給我清理後腦勺傷口的小護士,故意聊起了家常:「小妹妹,你是衛校剛畢業的吧,看上去好小啊?」
小護士臉頰緋紅,抿著嘴沒有開口,只用力地點了點頭,大抵是害怕又被中年醫生訓斥。
雪兒那丫頭忽的一下轉過身,一把將人家小護士手裡的棉棒奪了過去,臉上還裝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小妹妹,你都給他塗抹半天了,也累了,我來幫你吧,放心好了,我也是學醫的,知道怎麼弄!」
說完沾著藥水給我的腦後傷口擦拭起來,恨恨的餘光時不時瞪我一眼,手上一點也不溫柔,每次塗抹都疼得我咬牙切齒,但又不好吱聲,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醫院一會就到了,算是擺脫了她的魔爪。
急診室里的醫生將我當成了重症患者,一通檢查后讓我去做核磁共振,並辦理住院手續。
我當然不同意,自己的傷自己最清楚,根本沒什麼大礙,包紮一下就行了,當時之所以跟著救護車來這兒,主要目的就是不想去公安局。
但到了醫院,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主了,幾個護工將我粗暴地抬上推車,徑直去了影像樓,不過在進入鐵門前,我義正言辭地提出了一個要求——讓先前的那個小護士陪我進去。
醫學影像科的醫生沒辦法,也為了不影響後面的患者,真打電話讓那個急救小護士過來了,推著我進了屏蔽室檢查。
雪兒也想進去,但被醫生攔住了,說進去一個就夠了,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就可以。
鐵門關上的剎那,瞥見雪兒的臉氣嘟嘟的,嘴唇緊抿、眼光兇狠,雙手叉著腰,看來是真有點吃醋了。
不過這樣也好,殺殺她的銳氣,省得以後老是對我呼來呵去。
躺在檢查床上,被推進掃描孔洞后很快又被推了出來,裡面的醫生說位置有點不對,讓我移動下頭顱。
但此時頸椎有點僵硬,轉不動,好在一旁的小護士非常善解人意,忙上前一步弓下身子,雙手捧住我的脖頸輕輕挪動。
由於幅度比較大,胸前的兩隻玉兔垂了下來,無意間觸碰到了我臉上,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能感受到那份飽滿和酥`軟,以及凸起的柔嫩尖端。
不由得心裡一愣——她竟然只穿了護士服和T恤,沒有戴文胸!
這發現讓我有點驚訝,當然了,也很興奮,以至於什麼時候做完的核磁共振也不知道,只曉得回過神來后,腿間漲的難受,內褲支起了帳篷,好不尷尬!
旁邊的小護士頭深深低著,臉紅紅的,目光時不時瞟過來一眼,猶猶豫豫的,既想要過來幫忙,但又有些難為情。
不知所措的樣子,可愛極了!
「呼呼呼,呼呼呼……」
這時候,鐵門一點點滑開了。
我趕緊從檢查床上翻下來,身子朝下趴在推車上,對呆立的她催促道:「好了,先出去吧,裡面輻射挺大的。」
她回過神來,將我推了出去,之後就交給了幾個護工,匆匆地離開了。
沒有看見雪兒那丫頭,大抵是辦入院手續去了,被幾個護工推來推去,一通折騰後進了一間病房。
有點意外驚喜,竟然是單人間,並且還有獨立的衛生間,關鍵是有熱水。
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忙用一個塑料袋將上半個腦袋包裹起來,進去后將身上的臭泥沖了個乾乾淨淨,之後穿上了寬鬆的病號服。
雖然有點不不願意,但也沒有別的衣服可換。
從洗手間里出來后,就看到雪兒正往桌子上擺放吃的,忙三步並兩步竄過去,捏起饅頭整個就往嘴裡塞。
這丫頭忙輕輕拍打起我的後背:「慢點慢點,就著菜,喝些西紅柿雞蛋湯……」
我哪裡慢的下來,二十多個小時滴水未進、粒米未沾,早已餓的成了蟬腹龜腸,一通狼吞虎咽,將桌子上的飯菜連帶著湯,全都一掃而光。
吃飽喝足之後也睏乏極了,趴在酥軟的床上眯起了眼,也是第一次感到病床也會如此舒服,頃刻功夫就睡了過去……
陽光明媚的世界里,正與先前的急救小護士,在鳥語花香的田園裡調情,眼瞅著就要將羞澀的她撲倒,突然間,空中冒出一個凶神惡煞的怪獸。
他醜陋的臉上掛著陰笑,手裡拿著尖刀,正朝我腦袋狠狠刺來。
「滾開——」
我邊大聲呼喊,邊甩動手臂去阻擋。
冷不丁的,覺得有點不對勁,那怪獸疏忽一下消失不見了,春意盎然的田園和小護士也沒了蹤影,眼前是幾個晃動的白色大褂。
抬頭一瞅,一位中年醫生正驚訝地瞅著我,手裡拿著針線和剪刀,他旁邊是兩個護士,也用吃驚的眼神盯著我。
再一瞧周圍的設備和頭頂的無影燈,頓時明白過來,這裡是手術室,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個夢。
中年醫生見我清醒過來,上前一步調侃道:「小夥子意志力不錯嘛,打了那麼多麻藥還能這麼快醒來,要知道,一般人還需要再過兩三個小時呢!」
這時候,腦後傳來一陣生生的疼,忍不住用手摸去,發現頭髮被刮掉了一大片,傷口已經被縫合了一半,另一半還開裂著。
於是對中年醫生催促道:「繼續吧,手術室里太憋悶了,早完事早出去。」
他點點頭,之後轉向其中一個護士:「再注射兩支麻醉劑。」
我聽后忙攔住:「等等,不用打麻藥了,就這樣縫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針了。」
他有點意外:「你確定?」
我微微一笑:「昔日關公刮骨療傷都能撐住,頭上縫幾針根本不算什麼!」
他踟躕了一下,繼續給我的傷口縫合起來,「滋滋滋,滋滋滋」,那彎彎的鋼針穿過皮肉,傳來鑽心的疼痛,尖銳極了,疼得我直倒吸冷氣。
尤其是隨著麻藥效果的完全消退,這種疼愈發厲害,有點皮開肉綻的感覺,想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不過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咬牙切齒也要忍住,否則可就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