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孩子,別哭!
我叫張躍,出生在一個農民的家庭,爸媽是個平凡而本分的庄稼人。我的家鄉在華夏國吉林省一個普通的小山村裡,那裡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近幾年才通上了電。到鎮里去上學,我們都還要走上六七里的山路,村子里的人都非常善良,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卻有著最為淳樸的民風。有的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現在的我,或許也能平凡的生活一輩子吧!
那是我十三歲那年,也就是我的本命年。我們老家有個傳統,本命年必須要躲災星,尤其是頭一個本命年,三十那天一定要在家老老實實帶著,並且還要把窗帘拉上。可是那時候,正是少年活潑好動之時,哪裡聽那麼多,吃過年夜飯,就偷偷溜出家門,找幾個兒時的玩伴,去街上放炮竹了。這裡要說我的兩個要好的玩伴,鐵蛋和狗剩,他們倆是我鄰居王大伯家的孩子。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掏鳥蛋,打野雞。偷吃東西,看村南老趙家新媳婦洗澡。搞得村裡人看到我們三個混在一起,都趕緊收拾貴重東西,就這樣,我們在村裡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我們哥三個以我為首,鐵蛋為次,狗剩為末。大年三十,家家燈火通明,我們哥三拿著炮竹來到村子中央的空曠地,開始放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一道黑影正貪婪的注視著我。就在我們玩的正起勁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一道黑影向我急速本來。鐵蛋大呼一聲「躍哥小心!」撲到我前面,「撲哧」一聲,鐵蛋的鮮血濺了我一臉,一隻手貫穿了鐵蛋的胸膛,我被這畫面嚇得呆在那裡。狗剩尖叫了一聲,昏倒了在了地上,人事不省。那隻手緩緩的抽了回去,把鐵蛋的屍體扔到一邊,使我得見了兇手的真容,那張臉,至今我都無法忘記,左半邊臉全都是爛肉,還有蛆蟲不停地在爬,右半邊臉就是一副骨架。依稀能看出是個男人。不知怎麼地,我竟然沒有嚇暈過去。這個人,啊不,應該是這個鬼慢慢向我走了過來,露出森冷刺骨的微笑。我很想轉身就跑,但是行動彷彿禁錮了一般。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空落下,直接進入我的眉心,我只感到光芒刺眼,不由得把眼睛閉上,惡鬼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撲了過來,哪知我雙眼猛然睜開,一道靈光射出,惡鬼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大人饒命啊!。」然後直接灰飛煙滅了。而我,也倒地昏迷不醒。
彷彿做了一個夢,但給我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真實,那是一個紅色的世界,到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一條黃色大河緩緩流淌著,一座大橋立在中央。而我,竟然是橋邊的一棵柳樹。不同的是,我的樹榦是墨黑色的,枝條是金色的,葉子是紫色的。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靠著我的主幹,好似在說著什麼。正當我想去聽聽她在和我說什麼的時候,光影一閃,一個老者出現在我的面前,白衣白髮白鬍子,有點仙人的味道。老者沖我笑了笑,說道:「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啊!」我剛想說話,他卻大手一揮,把我揮了出來。
醒來的時候,我是在醫院裡,已經是大年初二了。爸媽看到我醒了過來,眼眶都有些打轉,叫來醫生,確認我沒事了,在醫院又住了一宿,爸媽就領著我回家了。從爸媽口裡得知,鄰居聽到了王文傑的尖叫,也就是狗剩,就急忙出去看了。趕到時,我和狗剩已經昏迷了,鐵蛋渾身是血,已經死透了。
狗剩醒來后就一直吵著有鬼,哭鬧個不停。再加上鐵蛋的死狀,使得村子里一時間人心惶惶,夜晚也都是不敢出門,幸好昨天來了一個中年人,自稱自己學過道法,幫著狗剩叫魂,竟然治好了狗剩。使得村裡人很信賴他。
到家的時候,正是中午,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提出要去王家看看。爸媽見拗不過我,怕我剛好,在出事,就帶我去了王家,一進門,就感受了到了濃濃的悲傷氣氛,屋內掛滿了白布,大堂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鐵蛋的照片,一旁站著許多幫忙的鄉親,王大伯和王嬸跪在地上邊哭邊燒著紙。狗剩站在一邊,眼睛通紅的望著鐵蛋的照片。爸媽去安慰兩個老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人生中最為痛苦的一件事。我看著鐵蛋的照片,心中不由得一酸,這個好兄弟是因為我才死的,他是替我擋了一難,是替我去死啊!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哭了出來,鐵蛋的棺材放在側面。我走過去,看著裡面的鐵蛋,曾幾何時,我們三個還在一起玩鬧,如今只剩下我和狗剩兩人,眼淚悄然落下,心中像是被石頭壓住一樣,很堵。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身後,望著我觀察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笑意。看見我肩膀不停地聳動著,收起笑容,眼神突然有些迷茫,不過隨即堅定起來。嘆了口氣,走到我的身邊,輕聲說道:「孩子,別哭!」
我轉過身,看著這個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平易近人,特別舒服的感覺。
中年男子沖著我笑了笑,「人都是會死的,你以後就會習慣的,如果你想再看一眼王文軒,我可以把他叫回來。」我聽完眼神一亮,抹了抹眼淚,有些期待的問他:「真的嗎?你能把鐵蛋召回來?」這時王大伯他們聽到后,也都圍了上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中年男子,男子微微一笑,拿出一張黃符,「去」說完把符篆一甩。黃符停在半空一頓,接接著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視線當中。這一幕可是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青衣中年人拿出一個玉瓶,對著眾人說道:「想看鐵蛋的,蘸點法水塗在眼睛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