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間歇性失憶
關兆瑞猶豫了好一會兒：「我們剛下課，然後我和蘇靜怡從教學樓往主樓走，然後你就突然出現了，攔住了我們倆，然後……」
「然後什麼？」陸冬心裡很著急，可偏偏關兆瑞一定要和他賣個關子。
「然後你就突然把你所有衣服都脫了，當著我和蘇靜怡的面，而且脫的……很性感……」
「啊？都……都脫什麼了！」
「恩，所有。」關兆瑞上下指了一遍陸冬，然後捂住臉，在笑。
陸冬當時就囧在那裡，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開口：「當時就你和蘇靜怡么？」
「不是，主樓，當然不光我倆，而且是上課的時間，還有很多人，當時蘇靜怡都要急死了，她攔著你，可是也攔不住啊，你那幾步轉身，甩衣服的動作，確實，有那麼點味道，不過你要是女人就更好了！」
陸冬哭喪著臉：「別人都怎麼看我？」
「我想，其他人一定都覺得你瘋了。」
陸冬癱倒在座椅上，他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毀了：「然後呢？蘇靜怡怎麼說？」
「她當然是直接轉身走了，難不成還站在那裡繼續看你丟人顯眼？我們倆當時都假裝不認識你，不是和你一個班的。」關兆瑞說：「說實話我開始真的很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氣，只是後來……」
「還有後來！」陸冬不由得大叫。
「後來，你就摸到了我的身上，在我身邊蹭來蹭去，最後竟然開始扯我身上的衣服，還！」關兆瑞突然說不下去了。
「還什麼？」陸冬的心猛烈地跳著。
「還……」關兆瑞一臉噁心的神色：「總之你非禮了我。」
「靠！」陸冬大叫：「真的不是我，我當時被女鬼附體了，什麼都不知道。」
關兆瑞似笑非笑，似乎還是不怎麼相信陸冬的話：「你還是去和蘇靜怡解釋吧。」
陸冬急忙撥通了蘇靜怡的電話：「喂，蘇靜怡，你聽我解釋……」陸冬要辯解的話還沒到嘴邊，竟然變成了：「我早就看你這個賤///人不爽了！」
「陸！冬！」蘇靜怡啪嗒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陸冬連連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心裡暗想：「完了，這回是真完了，跳哪都洗不清了。不行，我得和這個附在我自己身上的女鬼好好談談。」
陸冬想到這裡，奪路而逃，在校園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小鈺！你給我出來！」
沒人回答。
「小鈺，美女大姐，我求你了，咱倆好好商量商量唄。」
「怎麼樣？」一個俏皮的聲音在陸冬的耳邊響起。
「大姐，我求你了，給我點男人的尊嚴成么？你說你這麼禍害我，對您有什麼好處呢，能給您帶來哪怕一丁點成就感么。」
「嗯，有點道理，但怎麼用你的身體是我的自由，既然我已經在你身上了，我想怎麼使喚你當然就隨我的心情了，換句話說，你說得根本就不算，求我也沒用。」
「我……」
還沒等陸冬發作，他只覺得自己又一陣眩暈，等他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站在教學樓的天台頂端。
這還是陸冬第一次攀爬到教學樓的樓上，教學樓有六層，但位置是在學校的高處，而且是在學校的中心，放眼望過去，學校的一草一木都盡收眼底，倒是讓人不禁心曠神怡。
小鈺為什麼要跑到這個地方來？
陸冬不由得疑惑，他再次呼喚小鈺的名字，可小鈺再也沒有出來。
陸冬訕訕地回了寢室。
接下來的幾天，陸冬都是在渾渾噩噩當中度過的，那個叫小鈺的女鬼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但每次出現都一定會捉弄捉弄陸冬。
比如有兩次陸冬恢復意識的時候，都發現自己就站在女廁所里，而面前是一群花容失色的女生，下一秒就是書本、高跟鞋一齊向陸冬丟過來，陸冬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了。
還有一次，陸冬剛睜開眼睛，就覺得不對勁，床上濕乎乎的，黏糊糊的。
這本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雛男，一個喜歡在夢裡和一些電影明星，比如瀧澤蘿拉、柚木提娜約會的那種「純潔」的二人世界的夢，有點合理的生理反應也是正常。
可陸冬，前一晚上別說夢了，連自己怎麼爬上床的都記不得了！
他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掀開被子，低頭一看，一沫嫣紅。
「媽蛋！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哪來的紅！」陸冬在心裡狂喊，但他不敢聲張，只好偷偷捲起被單，拿到洗手間里去洗。
洗的時候還遇到幾個不明覺厲的學生，多看了幾眼他那綻放紅花的床單。
「痔瘡犯了。」陸冬故作鎮定地回答。
幾個學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真的是痔瘡！單純的痔瘡！」陸冬解釋。
可幾個學生跑的飛快，之後陸冬總覺得樓里有幾個男生會無緣無故對自己拋媚眼，他真心希望這不過是他的幻覺。
一個星期之後，陸冬大概有點摸清這個小鈺的出現規律了，陸冬每隔半個小時都會記錄一下時間，這樣當他失去意識之後，至少他可以判斷出來他一共失去了多長時間的意識。
幾天之後，他發現，小鈺每次出現的時間不太規律，但是時間總和一定是不超過三個小時的，陸冬判斷，大概小鈺每天能掌控自己身體的時間最多只能是三個小時。
另外，陸冬把每次清醒過來的地點都一一記錄下來，有兩天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都是坐在圖書館里，還有一次是在主樓，一次是在教學樓。
每次清醒的時候，他都發現小鈺似乎在記錄什麼，但是她很聰明地在陸冬清醒之前把記錄下來的東西銷毀了。
有一次陸冬在意識有些迷離的時候，看見自己在飛快的寫什麼，可是完全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面前什麼都沒有。
小鈺到底想利用自己的身體做什麼？她是在調查什麼么？
陸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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