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說到司應夏,玉樓春心裡沒來由的一沉,那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響,就算司澤海的身份曝光,她從高高在上打落入土,只怕她除了羞辱,還有更歇斯底里的瘋狂。
「小姐?」華珊珊喊了一聲,拉回她的思緒。
玉樓春笑道,「怎麼了?」
「您不給庄教授打個電話?」華珊珊神情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擺弄著手機上的遊戲,像是隨口一說。
玉樓春失笑,打趣了一句,「珊珊,看不出你長著女漢子的外表,卻有一顆細膩的心,呵呵呵……司明月的心思你也瞧出來了是不是?」
華珊珊手指一僵,「咳咳,我就是隨便說說。」
「喔,隨便一說就猜的這麼准啊,珊珊,那你猜猜瑞安的心裡到底是真情呢還是假意?」玉樓春又逗弄了一句,瑞安被東流揍得據說鼻青臉腫,為了不在女神面前毀形象,這才沒往這裡湊。
聞言,華珊珊坐不出了,騰的站起來,「咳咳,小姐,我想起還有件事需要去辦,我先退下了。」
玉樓春望著她有些急切的背影,笑著道,「珊珊,其實瑞安不錯噠,模樣好,廚藝也好,對你又窮追不捨,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喔。」
華珊珊跑的更快了。
等到外間的門關上,玉樓春還勾著唇角,她身邊的人還都一個個的單著呢,她希望他們也能都找到幸福,而不是只守護在自己身邊。
一個人的青春能有多少,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從書房走進來,見她笑得歡喜,心情也明媚的猶如陽光普照。
「什麼事這般開心?」慕容秋白坐到她身邊,溫柔的問。
玉樓春笑著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向大少插了一句,「華山論劍和瑞安?你想撮合他們倆?」
玉樓春挑眉,「怎麼?難道不行?」
向大少皺眉,「爺腦子裡只要想象一下,就覺得兩人站在一塊的畫面很違和,再說華山論劍瞧得上瑞安那小子?她喜歡的渴是孔武有力的猛男,瑞安細皮嫩肉跟個小白臉似的,不是她的菜。」
玉樓春好笑,「你倒是對珊珊的喜好很了解。」
向大少聞言,忽然眸光灼灼的看著她,「玉樓春,你吃醋了是不是?」
玉樓春,「……」
向大少又激動的抓著她的手道,「爺跟你保證,爺對華山論劍絕對沒有一點意思,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不過你吃醋可以繼續吃,爺很喜歡。」
玉樓春無語的掙開他的手,「你想多了。」然後,懶得理會他奇葩的思維,轉頭看著笑吟吟的另一隻狐狸,問道,「你覺得他倆如何?般配不般配?」
慕容秋白執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小樓說般配就般配,不般配,我創造條件也會讓他們般配了。」
玉樓春,「……」
慕容秋白又無限縱容的笑著問,「如何?小樓想什麼時候成全他們?我保證讓他倆生米煮成熟飯,成就一樁美好姻緣,其實我早就看瑞安不順眼了,把他洗百了送到華珊珊的床上去讓她糟蹋了怎麼樣?」
玉樓春嘴角抽了抽,更加無語了,「話題到此為止吧。」
她就不該和這倆禽獸討論!
「可是小樓,我還沒說夠呢……」慕容秋白膩著聲的還想繼續調戲她。
向大少也不甘落後的叫嚷,「爺也要參與,爺可以負責打暈他,下藥也行……」
玉樓春懶得再聽兩人胡扯,拿出手機,給庄教授撥了電話出去,見狀,向大少酸溜溜的哼了一聲,「又給他打電話,還真是師徒情深!」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低聲接了一句,「師徒永遠只能是師徒,這種醋,我不吃。」
玉樓春瞪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安靜,那點電話已經接了起來,傳出庄教授溫和的聲音,「小樓,好點了嗎?」
玉樓春「嗯」了一聲,「好多了,明天就出院。」
「那真是太好了。」
「謝謝教授!」
「跟我客氣什麼啊,對了,小樓,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是關於修改歷史書的事,你知道的,因為六十年前的事,王家那位老爺子不願面對那樁殘酷的意外,所以導致之後的書籍上都抹去了那段歷史,年輕一輩知道的太少,我以前和蘇館長說起這事時,都很痛心遺憾,只是那時候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只能等著,現在總算是等到機會了,我和蘇館長都是編纂歷史史書和教材的委員會成員,蘇館長還擔著組長一職,我倆就商量著,跟上層提出申請,重新修改,還歷史一個真相,小樓,你同意嗎?」
玉樓春默了片刻,才動容的道,「庄教授,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謝意了。」
庄墨感慨的道,「小樓啊,比起你對我做的那些,我現在做的根本微不足道,因為這本身就是我的責任啊,那麼多年,我明明知道歷史真相,卻不能還原,是我失職,我心裡愧疚著呢,蘇館長也是一樣,所以你不用說謝謝,否則我們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庄教授……」
「唉,小樓,別說了,我這輩子就剩下這最後一個心愿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做好的,這些年,我收集了不少的文獻,蘇館長那邊也有一些,我們先打申請報告,等到批下來,便開始著手修改,到時候若是需要用到你們玉家的有關資料記載時,你可得給我行個方便啊。」
「好!我責無旁貸。」
「喔,還有一事,呵呵……就是審批的時候,我怕有人做手腳攔著擋著的,小樓啊,你跟你們家某位爺說說,讓他想個辦法,萬事俱備,可不要毀在這股東風上。」
玉樓春臉紅了一下,「我知道了,教授,我會跟他提的。」
「呵呵呵……那我就安心等著了。」
旁邊的兩位爺卻不安心了,這說的某位爺是誰呢?
兩人的眼神開始博弈廝殺,最後又落在玉樓春的臉上,要她給個答案。
玉樓春視若不見,對著手機,轉了話題,「教授,剛剛師母來過呢。」
師母這兩個字,玉樓春咬的很重,還帶著意思調侃的笑意。
那邊庄墨愣住了,半響,才不敢置信的問,「明月去看你了?」
玉樓緩存笑道,「是啊,剛剛離開沒多久,師母長得真漂亮,性情還溫柔,手藝也好,送的插花我很喜歡,教授好福氣呢。」
庄墨臉上熱起來,有些不自在的道,「小樓啊,那明月去你那裡,可有說了什麼?」
「喔,說是感謝我的。」玉樓春故意輕描淡寫。
庄墨有些急切的追問,「只是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玉樓春忍著笑,反問,「不然呢?」
庄墨咳嗽起來,「還,還有沒有別的?比如……我?」
玉樓春終於笑出聲來,「呵呵呵……」
幸好不是面對面,否則庄墨真是覺得自己臉紅的沒法見人,「小樓,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可就假公濟私一回了,咳咳,端起系主任的架子,給你穿小鞋了?」
玉樓春止住笑,告饒,「我不敢笑了,教授還是高抬貴手吧。」
庄墨笑罵,「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能給你穿小鞋?就是不怕你們家那兩位少爺翻臉,我還不捨得呢。」
「呵呵呵……」
「還笑……」
等到玉樓春覺得氣氛活躍夠了,那兩位爺的臉也酸到巔峰了,她才說起正事,「教授,您是不是一直沒去找師母啊?」
庄墨聞言,嘆息一聲,「我……實在是覺得沒臉去,也不敢去,不見的話,還敢存著一份奢望幻想,若是去了,明月把我轟出來,那我真是……」
「您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
聞言,庄墨壓抑著激動,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明月給你說了什麼?」
「師母倒是沒有明說,可我能感受的道,她心裡是有您的,一直都沒變過。」
「真的?」
「嗯,不過,師母的心裡也有些矛盾,她雖然還惦記著您,可怨懟和委屈還有些不能釋懷。」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我辜負了她,我真是……」
「教授,您也不要太自責了,您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我覺得啊,這事您該積極主動些,就算去了后,師母給您臉色看,您也得忍著,哄著,過去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都已經沒辦法挽回了,可是您和師母還可以有將來啊,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您們還年輕,以後還能再攜手幾十年呢,您要是不敢邁出這一步,豈不是會遺憾終生了?」
「對,你說的對,我是男人,更是個有愧她的罪人,我不該怕被拒絕,就算是被拒絕了,我也是活該,是罪有應得,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用下半輩子去給明月贖罪,會把欠她的二十年加倍補償回來。」
「教授這樣想就對了,呵呵呵,不過這番話啊,您要親口說給師母聽喔,我想她一定會感動接納您的,我就等著您的好消息了,喜酒我是一定會喝的。」
一番話,說的庄墨即熱血沸騰,又面紅耳赤,半響,才笑罵了一聲,「小樓,你真是越來越調皮了,這都是秋白和東流調教的功勞吧,我也祝福你們,左擁右抱、琴瑟和鳴!」
這下子,輪到玉樓春臉紅了,掛斷電話后,迎著兩人滾燙的視線,她羞惱的低斥,「看著我幹什麼?趕緊去做你們的事去!」
慕容秋白曖昧的笑答,「做什麼事啊?庄教授都說了,我倆調教有功,這就是我們以後主要做的事了……」說著,修長的手指就邪惡的伸了過來。
向大少見狀,魔掌也不甘示弱的攻佔著,很快,兩人一左一右,上下其手。
玉樓春羞惱的躲閃著,「你們禽獸啊……」
「呵呵……既然小樓都說了,那我們就只好禽獸給你看了。」
「啊……不要!」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爺明白!」於是,攻佔的更加猛烈,畫面也更凌亂香艷!
玉樓春氣喘吁吁,招架不住的投降,「別鬧啦,真的,我有正事還沒跟你們說呢,秋白,東流,是真的正事,很重要的事,天大的秘密……」
她紅著臉,軟著聲,連求帶哄,兩人總算是停了手,一個個狼一般的盯著她看,「小樓,最好真的是正事,是秘密,不然我可是會繼續。」
「爺更是,爺都箭在弦上了!」
「真的是正事,關於司家的,司澤海不是司家的人!」
這話一出,那兩位爺的臉色變了變,所有的旖旎也散去了。
慕容秋白凝重的問,「司明月跟你說的?」
玉樓春點頭,「嗯,我覺得應該是真的,你們看呢?」
向大少皺眉道,「爺還真是沒有想過,司澤海會是個贗品,這事兒可是太大了,一旦是真的,司家只怕會亂了。」
慕容秋白也沉吟著道,「其實想驗證真假很簡單,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做下血緣鑒定就能行,司家的那老爺子和老夫人都過世了,可老一輩里,司成空還在,叔侄也可以。」
向大少等不及的道,「那還等什麼?想抽司澤海的血不容易,可拿他幾根頭髮還是輕而易舉的,再跟司成空一說,那老爺子指不定多配合!當年他可是司家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只是後來輸了,這些年一直鬱郁著,要是得知有翻盤的機會,還不得激動的跳起來。」
慕容秋白看向玉樓春,「小樓覺得如何?」
玉樓春道,「東流說的也不無可能,司成空那裡是一定要去的,我不擔心司成空不配合,我是覺得……」
「小樓可是擔心,某些人就算知道了司澤海是假的,也會指鹿為馬?」
「沒錯,司澤海要是失勢,也意味著王家大房那邊少了司家這股力量,他們豈會甘心?」
「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玉樓春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這事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
「好!」
接下來,三個人擠在一塊商議著,半個小時后,商議結果出來了,向大少負責去和司成空談這件事,搜集鐵證如山的證據,務求一擊必中,把司澤海拉下馬,慕容秋白則去和上層打交道,把修改歷史史冊的那股東風給刮起來。
兩人欣然而去,玉樓春還沒清靜兩分鐘,念北忽然敲門進來,看到他的神色,沒來由的她心裡一跳,覺得和往日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穩住心神,隨意的問道,「有事?」
念北點頭,走近幾步,「是的,小姐。」
隨著他的走近,玉樓春更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沒辦法制止,只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靜,「什麼事?」
念北道,「錦二爺負責去和瑞克霍爾家族那邊的人聯繫了,讓您等他的消息。」
聞言,玉樓春下意識的蹙起眉,「他的傷好了?」
「還沒有,但是他不願多等了。」
玉樓春情緒不是很好的斥了一句,「他不要命了是不是?」
念北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道,「小姐,您知道的,錦二爺為了您是可以不要命的。」
玉樓春身子一震,「念北,你到底想說什麼?」
念北又走近幾步,在她的床邊坐下來,忽然出其不意的握住了她的手,玉樓春心口劇顫,下意識的就要收回,可被他攥的很緊,她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念北,放手!」
念北眸光楚楚的凝視著她,輕柔又堅定的道,「不放!」
「念北!」玉樓春聲音高起來。
念北垂下眸子,白皙如玉的指尖貪戀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小姐,您為什麼不敢面對呢?您明知道,天意不可違,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玉樓春呼吸有些不穩,「念北,你先鬆開手,我們再說話。」
他的觸碰,居然讓她心跳加速,腦子裡也有些混沌不安。
「不,念北不放。」念北說著,手還緊了幾分,「這是念北的義務,也是念北的……權利。」
玉樓春抿唇,有些懊惱的瞪著他。
念北自顧自的又道,「您知道的不是么?一開始您就知道我的身份,我從小也知道我的使命,我是您的人,不管您要不要,我都註定是您的。」
玉樓春因為他的話,有些心浮氣躁,「念北,你這是何必呢?你也明知道我心裡無意與你,你又何苦這麼固執?父親那裡,我將來會去說的,你是自由的……」
念北忽然抬起眸子,打斷,「不,小姐,我早已不是自由的了。」
「什麼?」
念北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那裡正激越的跳動著,一下一下都在訴說著濃烈而痴狂的情意,玉樓春幾乎嚇到了,面色一變,更用力的掙扎,他卻按住不讓她動,他一字一句道,「小姐,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不是自由的了,我的心……給了您,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再變。」
玉樓春不能承受他眼底涌動出來的深情不悔,她閉上眸子,有些無力的道,「念北,為什麼忽然要說出來?」
說出來后,便是破壞了兩人之間的平靜,想裝傻都不能了。
念北苦笑,「因為您總是不願去面對,我一直等著,等到您接受了那兩位爺一起侍寢,等到您對錦二爺都敞開了心,可唯獨對我,您還是視而不見,我若是再不說,等到主子和夫人來了京城后,您就打算把我再攆走是不是?」
玉樓春沒說話,沒錯,他說的是對的,她原本就是打算等父母來了后,讓念北再回他們身邊伺候,既然不想接受,還是分開比較好。
念北看她的神色,笑得更苦了,「小姐,太晚了,我回不去的,我……早就是您的人了。」
聞言,玉樓春豁然掙開眸子,「念北,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念北的眸光從她的眉眼,看到紅潤的唇上,那股滾燙的熱意,燒灼的玉樓春忍不住一顫,神色更加驚異,「你……」
念北耳根先紅了,然後低柔的道,「我們其實早就有了肌膚之親了。」
「……」
「從您住進鳳樓的第一天開始!」
「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因為您睡著了。」
「你……都做了什麼?」
念北的聲音更低,含著一抹羞澀,「除了最後一步,能做的都做了!」
玉樓春猶如被雷劈過,半響都說不出話來,最後,她狠狠掙回手,想罵他,卻又不知罵什麼才好,「念北,你真是……」
念北抬起頭,「小姐,您生氣了?要打我嗎?」
玉樓春瞪著他,沒好氣的道,「玉家有這個規矩嗎?要是有,我就打!」
沒想到,念北很認真的搖頭,「沒有的,小姐,所以,您不能打我。」
「你……」玉樓春氣結。
念北又道,「其實依著玉家的規矩,是小姐您做的不對,念北是主子指給您的,您若是不收就是不孝,您收了卻冷落我,這是無情。」
玉樓春被氣笑了,「照你這麼說,你……偷偷的親我,你倒是對的了?」
念北一本正經的點頭,「嗯,念北做的是對的,就算是主子和夫人在這裡,他們也不會責怪念北越矩,他們只會說您!」
「說我?說我什麼?」
「說您沒有雨露均沾,說您偏愛專寵……」
玉樓春羞惱的聽不下去了,「閉嘴!」
念北眸子閃了閃,安分的不再說話。
玉樓春也沉默著,半響,揉揉額頭,「念北,我答應過他們倆,不會再收任何人進門的,你也一樣。」
念北沒有意外,平靜的問,「那若是他們同意呢?」
「念北!」玉樓春神色掙扎而懊惱,「他們不會的。」
念北堅定的道,「他們一定會的。」
「你憑什麼……」
「憑我的直覺!」
「……」
「小姐,您就算不相信念北的直覺,也該相信主子,主子早已卜算過,您的姻緣不止他們兩人,否則,主子不會讓我來伺候您,更不會允許王家的人靠近您!」
「……」
「其實,那兩位爺心裡也如明鏡一般,天意註定的事,他們現在接受不了,可遲早會心甘情願的接受的。」
「可我心裡……容不下別人了。」
聞言,念北忽然傾過身去,趁她不備,唇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柔柔的掃過,一觸即離,眼眸蕩漾起讓人心悸的春水,他沙啞著問,「真的……一點都容不下么?」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到他的唇離開了,玉樓春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怔然,他竟然親了她?唇上猶如被什麼蟄了一下,麻酥酥的,一直蔓延到全身。
她只是瞪著他,對他的話不回應。
念北又沙啞著問了一聲,「真的沒有感覺么?要不要再試一下?」
說著,他作勢又要傾過身來。
玉樓春忙羞惱的一把推開他,「我餓了,要喝粥,你趕緊去做。」
她話題轉移的太生硬,語氣也近乎兇巴巴的,可偏偏念北聽了,卻猶如天籟一般,整張臉上都溢出光彩來,唇角的笑更是能將人溺斃了。
他不顧她的掙脫,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又親了一下,這才起身,柔聲道,「好,那你等著,我這就去。」
他轉身離開,腳步輕盈。
玉樓春懊惱的在他身後喊道,「你怎麼不用您了?」
念北回頭一笑,「以後都不會用了。」
等他離開,玉樓春心裡亂了,一個您字,和一個你字,不止是體現在尊敬與否,而是……關係親近疏遠。
他以後不會再對自己只是恭敬的服從了,這隻狐狸的尾巴也藏不住了!
念北一出了卧室的門,就被躲在那裡聽牆角的瑞安拉著去了廚房。
瑞安一臉賊兮兮的笑,「如何?親到了嗎?」
念北一臉回味而甜膩的笑,「嗯。」
瑞安眼睛驟亮,「味道怎麼樣?」
聞言,念北涼涼的瞥他一眼,「這不是你該感興趣的。」
瑞安白他一眼,「跟我還吃醋呢?嗤,真小氣,咱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分享一下唄。」
念北對這個很堅決,「不可能!」
瑞安撇撇嘴,「好,不分享就不分享,小爺也是有女神的,哼,等我親了我家女神,也不告訴你是什麼味道。」
念北淡淡道,「我也不想知道。」
瑞安翻了個白眼,想到剛剛偷聽的到,又激動起來,「你跟小姐說,除了最後一步你都做了,是不是真的?」
念北身心一盪,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瑞安曖昧的低聲問,「跟我說說,你都做了什麼?抱了,親了,也摸了?不會衣服都脫了吧?有沒有?」
念北不說話了,轉身去準備煮粥的食材。
瑞安不死心的跟在後面追問,「說說嘛,哥,我就是好奇,嘿嘿,我都想象不出來你是怎麼披著這身無欲無求的皮去做猥瑣的事的……」
念北還是不語。
瑞安自顧自的又道,「哥,你太不厚道了吧,你剛剛鼓起勇氣去找小姐,是我慫恿的吧,呸呸,不是,是我鼓勵你的吧,若不然,你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讓小姐把你當男人看呢,就算是感謝我,你也該多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到底有沒有啊?哥……」
瑞安纏到最後,念北也沒有開口,那是他一個人的甜蜜,他不會和任何人分享,兄弟也不捨得!
周末愉快啊,妹子們,木禾明天又可以休息了,嘻嘻,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