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我吃醋了
「小姐……」念北眸色越來越暗,涌動著讓人心慌意亂的欲潮。
「念,念北……」玉樓春聲音有些打結,帶著幾分無語的羞惱,「昨晚你還沒折騰夠啊?」
「不夠,一點都不夠!」昨晚的畫面再次浮上,他聲音低啞,唇也湊上來。
玉樓春躲閃著,「不要,我累了。」
「你已經睡了一晚了,休息過了。」
「你確定我是睡了一晚,而不是被折騰……」
「是睡了一晚啊。」念北無辜的喃喃,那個睡字呢喃的頗為重點,意味深遠。
「你……」
「小姐,你修習過那門秘術的,我懂,身子恢復的很快,遠非常人可比。」
「所以呢?」
「所以……求再被吃一遍。」
「……你確定是被吃?」這個無恥的,一開始擺出一副請君品嘗的樣子,可後來呢?反客為主?反敗為勝?反弱為強?
念北笑得盅惑人心,「小姐想主動我更願意……」
「……」
兩人正在床上甜膩的纏粘著,外面響起華珊珊明顯故意拔高的聲音,「啊,錦二爺啊,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啊?呵呵……給主子和夫人去拜年了嗎?」
王錦的聲音很低,玉樓春聽不到,可只是知道王錦上門了,一腔湧上的熱情就熄滅了大半,眉頭糾結的皺起,一會兒要怎麼面對那狐狸?
若是知道念北後來者居上,指不定怎麼鬧她呢?
華珊珊誇張的聲音再次響起,「呵呵,已經去拜過年了啊?那也起的很早啊,啊?不早嗎?九點算是很早的吧,呵呵,你看園子里還沒來幾個人賞梅呢。」
寢室里,玉樓春揉著額頭,念北倒是面不改色,只是心裡嘆了一聲遺憾,早上沒能吃到呢,又要等到晚上了,他拿過床頭的睡袍來披上,就要下床。
玉樓春忙拉住,低聲問,「幹什麼去?」
念北看著她那小心謹慎的樣子笑,「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招待他。」
「我還能睡得著嗎?」玉樓春無語凝噎,又看了一眼他身上松垮垮的睡袍,根本遮擋不住某些痕迹,她忍不住磨牙,「你也不去這樣出去。」
這純粹是出去給她找事啊!王錦看到他那樣子,不虐才怪呢?
念北意味深長的笑,「小姐,掩耳盜鈴是不對的。」
「……」
「依著錦二爺的聰明,如何會不知道?所以呢,您再藏著掖著我,也是無濟於事。」
「……」
「放心,我們會和諧相處的,錦二爺很有風度!」
這時,外面再次響起華珊珊的聲音,那聲音明顯是著急了,卻有帶著一絲隱隱的亢奮,「啊?錦二爺你要進去啊?進去做什麼呢?我家小姐還在睡著呢,你打擾了不好吧?在外面賞梅多雅啊,什麼?你覺得冷?不會啊,我堂哥和瑞安不是在園子里生上炭火了嗎?啊?覺得悶啊,有金默在啊,讓他陪你聊聊唄……」
寢室里,玉樓春認命的嘆息一聲,「你先出去擋一下,我穿好衣服隨後就來。」
念北笑著點頭,「好,小姐可不用著急,我們打不起來的。」
玉樓春沒什麼力度的瞪他一眼,「快去。」
「是,我的小姐。」
念北起身,走了兩步,又被玉樓春叫住,「念北,你給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念北轉過頭來,很是無辜的問,「難道我衣衫不整嗎?」
玉樓春咬牙切齒,「你說呢?」
「我覺得很好啊,不該露的都沒有露……」
玉樓春深呼吸兩口,指著他睡袍的帶子,「給我系的緊一點,還有脖子上……你帶條圍巾出去吧。」
說到後面,玉樓春自己都想哀嚎,昨晚她到底是發了什麼狂啊,下手那麼重,咳咳……
念北抬手摸了一下,笑得風情萬種,「這可是我一晚的戰利品呢,要是不出去顯擺一下,跟錦衣夜行有什麼區別?」
「……」
「小姐放心,依著錦二爺的度量,他是不會發作的,他只會……在以後更加喪心病狂的找補回來。」
「……」
念北出去了,玉樓春無力的呻吟一聲,在床上又裝死了幾分鐘,披著浴袍去了浴室洗漱,半個小時后,她收拾好心情,也整理的妥妥噹噹走了出去。
可王錦見到她第一眼,說的那一番話,就讓她破功了。
王錦看著她笑吟吟的道,「新娘子終於捨得出來了,嗯,還穿著紅色的衣服,果然很喜慶,很映襯昨晚的洞房花燭……只是這麼晚才出來敬茶,是不是太過貪歡了些?讓我這個單身汪情何以堪啊?」
玉樓春咬著唇嗔他一眼,她穿一身紅色的衣服,是因為過年好么,他不會不知道,這是拈酸吃醋的彆扭上了,偏偏還笑得如此燦爛,真是讓人……
念北不在,華珊珊也不在,客廳里只有他一個,坐在那裡獨自品茶,她走近,咳嗽一聲,「念北呢?」
王錦坐著不動,笑著道,「果然是新婚燕爾呢,不過是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想了么?」
「好好說話。」陰陽怪氣、酸味衝天的。
王錦呵了一聲,「我一直在好好說話啊,剛剛念北在像我展示他的戰利品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好好說話的,是不是很大度?很君子?很溫柔體貼?」
「王錦……」
「嗯?小樓可是感動了?」
「感動個鬼啊?珊珊呢?」怎麼就留了他自己在這裡?肯定胡思亂想了一堆有的沒的,這是算賬來了。
「華珊珊出去了,念北出場的太過妖嬈魅惑,她大概是自制力不夠,當然,小樓或許也是一樣,要不然也不會睡到現在才起床了是不是?怎麼樣,現在腿酸不酸?腰軟不軟?要不要……」
「王錦,閉嘴!」玉樓春沒好氣的打斷。
王錦幽幽的看著她,臉上燦爛過度的笑終於收斂,換成似笑非笑,「難道我說錯了?是昨晚念北沒有伺候好,所以小樓今早上才火氣這麼大,這是傳說中的欲求不滿?」
玉樓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某人的懷裡,把他的腿當成了墊子,雙臂摟著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昨晚……我也沒有想到,有些突然。」
王錦愣了一下,手臂倏然把她摟緊,「小樓這算是在對我解釋嗎?」
「若我說是,你會接受嗎?」
「小樓覺得呢?」
「王錦……」
「苦肉計沒有用。」
「那什麼有用?」
「美人計!」
「王錦,唔……」
唇被猛然封住,急切滾熱,帶著一股幽怨的懲罰味道,王錦吻的又重又狠,像是要吃了她一樣,沒了之前的和風細雨,狂野粗暴的猶如餓急的獸。
玉樓春沒有掙扎,哪怕唇上有些刺痛,她還是回應著,安撫著他失控了的情緒,漸漸的,他親的柔緩下來,唇滑到她的耳邊,喘息著惱恨道,「小樓,我吃醋了。」
玉樓春心口一縮,有些酸痛蔓延開,「我知道。」
「我還覺得委屈。」王錦發泄的咬了她一下,聲音哀哀怨怨的,不過,沒了之前的火氣。
「然後呢?」
「求安慰!」
「……好。」
「你答應?」
「嗯。」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
王錦急切驚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還是等到初七吧。」
兩人抬眸看過去,就見念北含笑走進來,他早已換好衣服,不過此刻身上系著一條圍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暖男形象。
玉樓春眸光閃了閃,想從王錦懷裡站起來,卻沒能夠。
王錦手臂再次摟緊,挑眉看著念北,「為什麼要等到初七?」
念北很自然的道,「因為那天是個好日子,對你來說也很合適,很有意義。」
王錦皺眉,「怎麼說?」
玉樓春也不不解的看著念北,他含笑走過來,似乎對兩人還擁坐在一起的畫面很是自若坦然,「初七又被稱之為人日,在傳統神話中,女媧就是在這一天造出了人,寓意很特別,而且依著民間的習俗,所謂七上八下,也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吉日,嗯,還有一個原因,那天也是你的生日不是么,難道你不想在那天用交付出童子身來當成獎給自己最好的生日禮物?」
念北說完,玉樓春默默的低下頭,雖然他是說的頭頭是道,可為什麼她就是聽出來陰謀的味道呢?
聰明的不止她一個,王錦當然也想到了,要笑不笑的道,「念北,你這是想霸佔小樓七天啊,呵呵,初七,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外面的金默都不及你會算賬吧?」
念北聽了,面色不變,「難道錦二爺只聽出了我的謀算,而一點都沒打動嗎?我以為那天真的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日子,很有紀念意義,當然若是你不喜,就當我沒說。」
「所以呢?」
「所以……若是小姐願意,你隨時都可以侍寢。」
「真這麼大方?」
「不然呢?」
王錦呵了一聲,擺明不信。
念北也沒有再揪著辯解,神色很是淡然。
片刻,王錦摟著玉樓春站起來,「好吧,初七就初七,這麼多年都等了,還差這幾天嗎,不過,小樓,那天你不許再放我鴿子了,陪我過生日知道么?」
玉樓春點頭,「知道啦,吃過早飯了么,要不要一起去?」
王錦看看她,再看看念北,輕哼一聲,「就是吃過了,我也要跟著去,免得你們又走不出餐廳了,肉是好吃,可要得節制一點不是?」
玉樓春不說話了,拉著他的手就走,誰叫人家又醋上了呢?
念北握住了玉樓春的手,跟著一起。
餐廳的氣氛還算是融洽,玉樓春吃得不多,現在都九點多了,中午還要招待朋友,總要給胃留點地方,王錦喝了一碗粥,見她吃得少,又忍不住揶揄道,「怎麼?小樓還真是吃肉吃多了就不餓了?」
玉樓春回應他的是夾起一筷子肉塞進他的嘴裡。
王錦笑著吃了,還回味了一下,說道,「嗯,還是不如小樓的肉好吃。」
玉樓春,「……我吃飽了,我去招待客人了。」
……
鳳樓里已經陸續來了幾波人,蕭家兄妹,魏大聖和尼娜,趙家兄妹都到場了,還有司中越和她女朋友,正在梅園裡賞梅拍照,瑞安和華珊珊在招待著吃得喝的。
梅園佔地面積不小,為了賞梅,也為了吃喝方便,所以當時在梅園裡特意建造了一個賞梅的房子,不大,卻很雅緻,上下兩層,站在高處可賞景,而一樓則像個小套房,五臟俱全。
玉樓春過來時,只看到趙家兄妹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窗外梅花探進一支來,趙紫春正擺弄著自拍,趙景亭喝著熱茶,房間里很安靜,只聽見壁爐里炭火的響聲。
「過年好啊。」玉樓春走進來,笑著打招呼。
兩人聞言,都站了起來,笑得有些拘謹,「新年快樂。」
玉樓春擺手,「這麼客氣做什麼,坐吧,他們呢?怎麼就你們兩個?」
趙紫春解釋道,「他們都去梅園裡賞花去了。」
「喔,那你們沒去嗎?」
「去過了,剛剛回來。」
玉樓春坐下,趙紫春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也跟著坐下,趙景亭則看向跟著玉樓春一起進來的那兩個男人,「錦二爺,過年好。」
王錦笑得很矜持,「過年好!」
趙景亭對著念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招呼,他和人家不熟,可看著人家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春意,他也能猜到,這位爺一定是玉小姐的男人了,那麼他要用什麼樣的措辭好呢?
他正糾結,卻見念北很自然的沖他點頭示意一下,「隨意坐,不必客氣。」
趙景亭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落座。
王錦見了這一幕,就輕哼了聲,表達他再次泛濫的酸意,這是以主人翁的姿態在顯擺呢?
玉樓春故作不知,和趙紫春聊著話,「怎麼沒和男友一起來呢?」
趙紫春倒也沒有遮掩,「他原本是想來的,只是……臨時被夏總裁給喊去喝酒了。」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一時沒說話。
趙景亭解釋道,「中天心情不好,原也給我打了電話的,只是我來的早些,他便去找慕容楓了,慕容楓曾有一次對不住他,所以便沒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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