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0.第920章 犧牲！

「小茜，就只剩你和我了，你怕嗎？」

陳茜露出甜甜的笑容，仰著頭道：「和秦大哥在一起，我永遠不怕！」

「好，這次是我們兩個人的戰鬥！」秦牧緊緊握著陳茜的手，兩人周身，有一團金光縈繞。

「秦牧，你真要如此？」天道冷漠而平靜的聲音傳來。

「我只有最後一招，你能擋得住，就算我輸！」

「你如果真出這一招，輸的人，一定會是我，這點我很明白。」天道依然平靜道，「其實從你兵解輪迴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我會敗在你手上，不過我卻沒辦法躲避。」

「你倒是很看得開？」

「我當然看得開，因為我的敗亡只是一時，而你的敗亡，卻是永遠。」

「何以見得？」

天道冷笑道：「只要這個天地間還有生靈存在，惡念就會源源不斷的產生，你這次將我消滅，等我積累了足夠的惡源，又能再次復生。而這個天地間，卻再沒有人能夠像你一樣，有這麼大的決心、能力，來和我作對！」

「未來之事，誰能說得清楚？」

「呵，未來是虛幻的，以你的才能居然也寄希望於未來這種的說法？真正的強者，永遠是用今天的手段，抓住未來，將它綁死！」

「人之所以有希望，就是因為未來的不確定性。如果未來都已經是可預見的，被定型的，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我都僅僅只是走完一個程序而已。」

「看來我們的見解不一樣，難怪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錯，既然道路不通，那就多說無益！」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最後一招。」

「如你所願！」

秦牧說著，與陳茜相視一眼，兩人全身都被金光籠罩，漸漸融合，形成了一柄金色劍影。

太陰神劍，至極一劍，至道一劍，至人一劍！

……

紫兒與瀟后離開九陽天，回到了混沌天宮。

還不等眾人詢問，卻見九陽天的屏障崩壞，一道至極金光，投射而下。

時間、空間、次元，在這一刻，全都靜止，一切都成了虛妄。

所有人都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動不能動，而隨著周圍的空間寸寸碎裂。

他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塊紙片，掉落在地上，看到別人的身體碎成十幾塊，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了，隨著空間一起碎裂成無數碎片，消散於天地宇宙間。

不過慢慢地，等到那極致的金光散去，人們又驚奇的發現空間在重組，他們的身體也在重組，無數碎片漸漸拼湊了起來，又變回了原來的自己。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眾人無不驚疑。

「啊……」

紫兒突然狂性大發，紫雷狂暴，崩壞了一方天宇，隨即鑽了進去，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受了刺激，不知去哪裡發泄了。

「瀟后，秦牧……他怎麼樣了？」葉輕雪問道。

不過瀟后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似乎不想讓眾人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葉輕雪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懇求地看向霓裳，「霓裳祖神，求求你告訴我，秦牧到底會怎麼樣？」

霓裳深深地看了葉輕雪一眼，嘆道：「其實我已經說過了，能打敗天道的方法，就只有遁去的一。秦牧兵解輪迴，成為了遁去的一。你要知道，這裡指的是他本身，而不是他的力量。」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人皇似乎意會到了什麼，皺著眉頭道：「你是說，能打敗天道的，不是強大的力量，而是秦牧這個人？」

「沒錯，要徹底消滅惡天道，秦牧就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什麼？」葉輕雪聞言，頓時如遭雷擊，瘋狂地大喊了起來，「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沒權利這麼做，他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

宮依依、左思悅、林詩韻等人聞言，幾乎都差點暈厥過去，她們都知道秦牧此去兇險，卻沒想到居然要犧牲自己，才能消滅天道。

「不會的，我哥不會死的，嗚嗚……你在騙人的對不對？」秦菲菲衝上來，似乎想和霓裳打一架，不過最後卻又撲在她懷裡大哭起來。

「我也希望我在騙人……」

霓裳輕輕一嘆，「秦牧當初有一門絕世神通，名為『至道一劍』。他在輪迴前將這一劍打散，讓其流落於天地間各個角落，這門神通現在被人稱為『太陰神劍』。秦牧最後必然會用這一劍，以身化劍，幻化最強一劍。」

「『至道一劍』在流落中，喪失了靈性，缺少了劍靈。而陳茜恰好就是『至道一劍』最合適的劍靈之選，所以他們兩個人將一起獻出生命，幻化這一劍，擊殺天道。這就是秦牧為什麼帶實力最弱的陳茜一起的原因。」

「不，這不是真的！」

沒有人能夠接受這個事實，他，怎麼可以死？

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的死？

……

一天、兩天……

一個月、兩個月……

沒有消息，依然沒有消息。

眾人去九陽天查探過，那個地方次元崩裂，什麼都沒有留下。

惡天道消失了，秦牧和陳茜也消失了。

真的如霓裳所說，雙方同歸於盡。

「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說過要回來與我洞房，你怎麼可以食言？」

半年來，葉輕雪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遊盪於諸天萬界之中。

她去了很多地方，去了地球，去了小世界，去了四方星空，去了中天星，去了當初秦牧到過的每一個角落，極力地想要追尋他留下的足跡。

最後，她實在累了，又回到了白帝星，回到了天幕城，開始沉睡。

其餘人也都不願意待在混沌天宮，紛紛回到了天幕城。

這裡，才是她們和秦牧共同的家！

……

轉眼三年過去。

惡天道滅亡，天道規則開始完散，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不再受壓制，不斷地突破極限，晉陞到新的層次。

「哈哈……」

這一天，在一處黑暗領域，一道金光照射天地，磅礴的造化氣息衝天而起，威嚴橫掃四方。

「他與天道同歸於盡，那麼這天地，還是由我主宰！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