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厚臉皮的下場

車子在公寓外面穩穩地停住，韓沐推開車門率先下車，不等蘇堇華下來就直奔公寓樓走去。

「大叔，等等我。」

蘇堇華跳下車，晃晃悠悠地追上去。

她的意識尚清醒著，可身子就是不聽使喚，腳下就像踩著棉花，路都走不穩。

韓沐也是霸氣側漏健步如飛，哪裡肯停下來等她，把她遠遠地落在後面獨自就進了公寓樓。

蘇堇華好不容易走到電梯前，電梯卻已經升上去了。

「王八蛋！又給我裝矜持，一個大男人哪那麼多矜持可裝……」她撅著嘴，不停地發著牢騷。

到了家門口，看到門虛掩著，一絲光線從門縫底下透出來，蘇堇華嘿嘿一笑，忍不住胡思亂想。

要是換作以前，韓沐才不會給她留門，看樣子，他對她的態度已經在開始改變了。

她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進了門，把門一摔就踩著棉花直奔韓沐的卧室。

房門關著，她推開門，韓沐正在換衣服，襯衣已經脫了一半。見她闖進來，韓沐立刻又把衣服披回身上。

「你幹什麼，出去！」韓沐蠻橫地沖她低吼，她卻笑笑，走上前直接把他撲倒在大床上。

她壓上他的身，用力扯著他身上的襯衣。

「大叔，你今天是去抓我的吧？找不到我，你肯定特別著急，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去酒吧那種地方，再也不會讓你著急了。」說著，她嘟著粉嫩的嘴唇就朝韓沐的臉上狠狠地親下去。

韓沐震驚地看著那張圓潤的小嘴親過來，還沒來得及躲開，她的吻已經落在他的唇上。

一股酒氣侵襲而來，他嫌棄地推開她，她卻如狼似虎再度撲過來，那張小嘴穩准狠地又堵到他的嘴上。

他抓住她瘦削的肩膀把她推倒一側，一跟頭坐起來，心臟玩命地跳。

「你給我回房！」他指著房門的方向，瞪著她咆哮一聲。

蘇堇華略微一震，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韓沐半夜跑到魅色把她抓回來，現在居然擺出一副純情大男生的樣子？

搞雞毛？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蘇堇華小臉一橫，不死心地湊過去，強勢地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韓沐心頭一軟，感覺到蘇堇華那軟軟的小舌頭正在試圖撬開他緊咬的牙關。

這臭丫頭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他一把拽開蘇堇華，她的身體還在用力往前撲，瘦小的身板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力氣。他神色一凜，一把將她按在大腿上，啪啪幾巴掌就招呼到她的屁股上。

蘇堇華霎時腦袋一空，臉上一陣熱，想起身，卻被韓沐死死的按住。

她趴在他腿上，兩手死死地抓著他西服的一角，『哇』地一下哭起來。

從小到大，爸媽都沒有打過她，韓沐居然動手打她。

她都這麼大的人了，竟被他當成小孩子一樣的打屁股……

「你還敢哭，給我收聲！」韓沐暴吼一聲。

蘇堇華身子一抖，強制性地把哭聲止住，她吸著鼻子，眼淚無聲的流。

臭韓沐，死韓沐，王八蛋，變態，臭不要臉，神經病，暴力狂……所有能用來罵人的話，她都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遍。

「你要是再這麼沒大沒小，我就剝了你的褲子打。」韓沐的聲音陰鬱地傳來。

蘇堇華唔咽起來，她這哪是嫁老公，分明是嫁給一個暴力狂。

「還敢哭！」

隨著韓沐一聲低喝，重重的一巴掌又落在她的屁股上，她感覺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她咬牙忍住，真的一點聲音都不敢再發出來，因為她知道，韓沐真的會剝掉她的褲子打。

好一會兒，韓沐才把她扶起來，她嘟著小嘴，委屈的眼淚長淌，咬著牙倔強地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韓沐原本還很生氣，可看到她哭紅的眼睛，莫名又有些心軟。

他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過頭，蘇堇華再怎麼說也是個22歲的大姑娘，被他這一通打屁股，面上肯定掛不住。他沉沉地嘆口氣，起身把她抱起來，他感覺到蘇堇華身體騰空的一瞬打了個哆嗦。

他低頭看著她，她卻安靜地把臉埋進他懷裡，撅著的小嘴簡直能掛個油瓶了。

他把她抱回房間的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正準備離開，一隻冰冷的小手突然握住他的小拇指。

他回頭，對上蘇堇華淚眼汪汪的大眼睛，心頭一片柔軟，彷彿平靜多年的湖面被什麼東西盪起了層層的漣漪，他以為自己這樣只是出於不忍。

蘇堇華輕輕握著他的小拇指，喃喃地說：「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她的問題把韓沐問得一怔，因為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25歲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蘇堇華，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初中生，清秀乾淨，如出水芙蓉，現今她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若不是因為結婚一事，他不會對她這麼絕情。

事實上，他從來沒有討厭過她，被迫結婚的時候也沒有。

他只是……生自己的氣！

靜默許久，他把她的手放進被子里蓋好，淡淡地說：「不早了，安心睡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如果你討厭我……」

「不是。」韓沐說，見蘇堇華眼中又閃爍起淚光，他咳嗽一聲，補充道：「只是有點煩你而已，如果你夠聽話，別凈給我找麻煩，我們至少可以和平相處。」

他以為自己的話是在安慰蘇堇華，卻不知蘇堇華聽了他的話心裡更加難過。

「晚安。」

蘇堇華沒回應，看著韓沐關燈走出房間，胸口如同壓上一塊巨石。

原來韓沐想要的，只是和平相處？

——

翌日，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灑進來，在地面留下大片大片的光影。

屋子裡被照得很亮堂。

蘇堇華賴在床上，懶懶不想起床，她已經半個月沒去學校露過面，不知道替她點名的同學有沒有被老師發現，不過大四的課很少，老師相對管的也寬鬆，去不去應該也沒什麼區別。大家都忙著實習、考研，而她苦逼到現在連份象樣的實習工作都沒有找到。

其實她家裡不缺那幾個錢，她就是想進盛世工作。

她的履歷表已經送到人事部經理手裡，經理讓她回家等電話，感覺這事是要石沉大海的節奏。

想到這裡，蘇堇華一跟頭跳起來。

糟糕！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