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應得的懲罰1
他太知道藍夢嬌的德行了,一旦被解僱,她一定會到韓臣面前求安慰,而韓臣一定會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找他大鬧一場。www.
他光是想想一個頭就變成了兩個大,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抽出一點時間跟韓臣先把話說清?
反正人事部經理那裡,他的命令已經下達。
「哥,你確定車禍是藍夢嬌設計的?」
韓臣還是不敢相信藍夢嬌把事做到這麼絕,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都還沒機會看看這個世界,就夭折在一場事先謀划好的可怕陰謀里。
「確定。」
「……」
韓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其實他心裡清楚,藍夢嬌一旦發起狠來,惡毒程度是他遠遠不敢想象的。
「你要知道,她謀害的,是我還沒出生的孩子。」韓沐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在極力忍隱,但他能做的,卻僅僅只是將藍夢嬌解僱掉。
有時,他也恨自己的優柔寡斷,因為曾經愛過,他不想傷害藍夢嬌,但是藍夢嬌背著他做了多少可惡的事……他做到這樣已經仁之義盡。
「哥,謝謝你手下留情。」
許久,韓臣才道出這樣一句。
他很了解韓沐,只要他想,他可以讓藍夢嬌從此成為一個廢人,不僅在時尚圈沒有立足之地,說不定還會讓藍夢嬌臭名昭彰,可他只是解僱了藍夢嬌。
這樣的懲罰,的確是太輕了。
「她做錯事,為什麼你替她道謝?」韓沐眉頭微挑,追問:「難道你不是要跟安美琪結婚?」
「我當然要跟美琪結婚!這輩子我就認定她了。」
韓沐寒冽勾唇,提醒他說:「我勸你提防著藍夢嬌一點,她現在的目標是你,不再是我了。」
「我?」
韓臣不解。
「你真遲鈍。」
韓沐丟下這句話,起身推開雅間的門,不忘說:「別忘了付賬,就算羅森免單你也把賬單付了,別讓他難做。」
「……」
大步凜然地離開苗家酒吧,韓沐在街道上瘋狂地飆車,路面結了冰,輪胎時不時打滑,有好幾次他幾乎就要發生事故,可他心裡憋著一股燥氣,一定要發泄出去才行。
他不怕死地把車速提到二百邁,車子在空曠的街道瘋狂地飛馳……
他一夜沒有歸家,開車兜了一夜的風,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將車子停在藍夢嬌的住處樓下,不管不顧地直奔藍夢嬌家衝去。
他思慎再三,只是把藍夢嬌解僱果然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恨意。
乖電梯抵達藍夢嬌所在樓層,他大步上前按響門鈴。
才凌晨五點多,藍夢嬌睡得還很沉,一大早就被門鈴聲吵醒,她煩燥地起床,披了件加厚的針織開衫急切地去開了門。
本以為是小區的物業,誰知門拉開,站在她面前的人竟是韓沐。
她先是吃了一驚,很快,眼底便閃過一絲喜色。
「怎麼是你?」
韓沐凝眉盯住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緊緊地攥著,好想一把掐死她。
他已在心裡把藍夢嬌殺死了無數次,可當這個女人真的站在他面前時,他還是無法對她做什麼。
「別愣著,快進來。」藍夢嬌抓住他的手,發現他手冰的嚇人,忙用自己的雙手去幫他捂熱。
韓沐眉頭深陷,一把將她的手甩開,見她穿著條睡裙,外面只披了件針織衫,心中頓時閃過一個狠辣的念頭。
藍夢嬌有些尷尬,她知道韓沐有多厭惡她,她不過是想幫他把手捂熱,他竟這般嫌棄。
「你怎麼這麼早來了?有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韓沐面不改色,冷冽發聲:「想帶你去個地方。」
「現在?」
「不然?」
藍夢嬌猶豫了一下,感覺韓沐主動來找她有點難得,雖然時間有些早,但無論去哪,她都不反感。
「行,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洗漱一下。」
她轉身,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抓住,都來不及反應,她的身體已被用力拖回,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手腕被韓沐抓得很痛。
「你弄疼我了。」
她掙扎,韓沐卻說:「就是要弄疼你,接下來還有更疼的。」
他大力扯下藍夢嬌披在身上的針織衫扔在地上,粗魯地拽著她走出去。
他走得極快,藍夢嬌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腳上的拖鞋早已不知所蹤,雙腳在冰冷的地面不斷摩擦,透心涼。
「韓沐,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拼了命地想要掙脫韓沐的大掌,沒有了針織衫的保暖,身上僅有的一件棉布睡裙,在室外零下攝氏度的環境中,她已然凍得瑟瑟發抖。
「你瘋了嗎?我好冷,你放開我。」她終於還是爆發了。
被韓沐拽進電梯后,他重重地將她甩開,她狼狽地跌倒在地,想逃離,可電梯的門已經關上。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神情冷漠的韓沐,心頭躥起一股寒意。
他簡直失去了理智,這麼冷的天,居然讓她穿成這樣,光著一對腳丫子出來?還有沒有人性!
「你到底想怎樣?」
她爬起來厲聲質問。
「帶你去個地方。」
「去就去,可你總得讓我穿件衣服吧?你想凍死我嗎?」
韓沐冷冷地瞪著她,漠然答道:「嗯。」
她大驚失色,心裡頓時慌亂起來,伸手想去碰觸電梯樓層的按鍵,韓沐卻一把將她按在電梯內壁上。
她的臉頰貼在冰涼的鐵面上,雙手被韓沐死死地扣在身後,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去了。」
韓沐已經懶得再回應她的話,待電梯抵達一樓,他恨恨地揪著她的后脖領,將她拎出電梯。
「我不去了,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要喊人了……」
她尖著嗓子叫囂起來。
韓沐煩燥地一掌劈到她的後頸上,她身體頓時一軟,還沒倒下去,腰身已被一股大力攬住。
她眼前一陣黑一陣白,身體麻痹無力,連開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只隱約感覺到自己被粗魯地丟在一輛車內,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