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軟香月
韋林老董和和其他幾個建設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親自來蘭道國際銀行,與時兆桓在會議室順利簽署了建設東方娛樂場的三十億貸款項目協議以及時兆桓的入股協議。
錢清童全程跟著他,真怕他的「腦震蕩」突然發作,一不小心就丟了自己的性命,雖然醫院後來的的確確為時行長配了一個醫生。
簽約完后,時兆桓才勉強得了空休息了一會兒,在總裁辦公室里單獨隔離出來的房間里休息,閉目養神。
銀行大廈門口,譚指月的車從大道駛入門口,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在這個娛樂新星以時尚卻不失典雅的形象出現時,幾乎將從保安、清潔工到銀行裡面工作人員的目光全部給吸了過去。
譚指月和時兆桓的戀情公布,作為在銀行工作的員工自然比誰都知道地更清楚。
不僅是馳聲走譽的國際舞者,當紅的娛樂新星,更可能是蘭道國際銀行未來的總裁夫人,誰敢輕易忽視?
「譚小姐好。」
「譚小姐上午好啊。」
「……」
各路問好從四面八方而來,譚指月早已習慣,順手摘下墨鏡,隨意甩了甩酒紅色的長發,朝他們點了點頭,笑地很有禮貌卻又不失高貴。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踏上通往四十七樓的電梯。
四十七樓,總裁辦公室。時兆桓在床上休憩了不過半個時辰,就很快起床回到辦公室。
錢清童正將今早簽署的協議歸檔,分配來的醫生就穿著便裝坐在辦公室的沙發里喝茶。
時兆桓的腦震蕩本來就是個謊言,他早得了吩咐,自然也知道時行長的情況,倒也沒很擔心。
錢清童轉過身看著這個一身是病的「病人」正叼著一根雪茄抽著,將他看了半晌,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病人?!
「好奇怪。」錢清童一邊打量著他,一邊道:「大夫,時行長身體這麼差,還這麼抽煙,真地沒有問題嗎?」
時兆桓抽煙的動作微微一頓,悠閑地轉著真皮沙發座椅,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慵懶勁兒,帶著一股子警告意思的深邃眼眸猶如一陣清風掃過那位正在喝茶的醫生。
可即使如此,醫生還是覺得這陣風吹地有些寒涼刺骨。他咳嗽了兩聲,放下茶杯,笑道:「錢秘書不用擔心,時總這種病入膏肓的身體其實最適合抽煙的。」
病入膏肓還適合抽煙?
錢清童凝眉,這是個什麼鬼理論?
悠悠然抽煙的男人聞言也不禁挑眉,眼神詭譎地打量著這個說胡話的醫生。
醫生笑道:「錢秘書還不知道,很多像時總這樣喜歡抽煙對煙上癮的人都很少有小病的,甚至是幾乎都不會犯小病,因為煙子裡面的物質都滿布在了喉管處,讓很多細菌病毒都存活不了。」
原來還有這麼個神理論?
錢清童和時兆桓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只見這醫生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小病確實不會犯,即使身子內部早已經爛成一了一團臘肉,但比起時不時會得些小感冒的常人來說,身子算是好的。不過話雖如此,一旦病起來,那估計就是不治之症了。」
他說完,時兆桓拿著煙的手不由得一頓,竟然半點都沒能吸得下去下一口。
錢清童立即看向他,提醒道:「時行長,你聽到了么?不治之症!你還不把煙拿下去!就知道抽抽抽。」
時兆桓見她這模樣像極了老婆在囑咐老公不準抽煙,這種思維讓他自己都不由得一驚,緩過神來,微微地抖了抖煙灰,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接受了還是否認了醫生的話。
「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會更壞。」
聽到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話,錢清童秀眉幾乎擰成了一條線,大步繞到他的座位前,一手就從他嘴裡把正燃地正旺的雪茄給搶了過來。
「要抽你以後抽,你這次出車禍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你抽煙再惹了些毛病,那阿姨爺爺他們不把我給槍斃了都算是好的了。」
第一次敢有人從自己手上搶煙!
這女人膽子也忒大了。
時兆桓冷眼盯著她氣勢沖沖的模樣,散發在周身的戾氣有所收斂,
不過,沒看出來,她倒是個挺負責任的人嘛,自己出車禍,她居然全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嗯……從這一點上來說,這女人倒是個挺值得依託的人……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根可憐巴巴的沒有抽完的雪茄,只覺得那煙頭位置燃燒的星火十分可憐地等著自己將它吸完,伸出手就要搶回來,
「兆桓!」門口一個女人清細的聲音響起。
譚指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時兆桓正從錢清童手裡搶煙的手勢瞬時卡在半空,但也就一秒時間,這個風雲不動的男人還是很自然地趁著錢清童望著門口走神的空隙從她手裡將沒有抽完的雪茄取了回來。
「你怎麼過來了?」
譚指月本來聽到林朵音打電話說時兆桓出了車禍,現在卻來銀行上班,擔心地無以加復,暫時將正在拍攝的廣告擱置下,嚮導演請了假開車過來看,可沒想到,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樣子。
而是興緻勃勃地跟女秘書搶煙。女秘書……有趣,嘖嘖,真是有趣。
看到錢清童的那一刻,她心頭就情不自禁地冷笑了起來,以正牌女友的身份很自然地走了進來,面子上卻笑地依然矜持而優雅,「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和錢小姐的談情說愛?」
醫生髮現眼下的情勢並不適合讓自己留在這裡,自覺地退出了辦公室。
時兆桓靠在沙發椅上,冷峻的臉上冷漠如初,「你來就說這個么?」
好像惹到了什麼人,素來追求「中庸之道」「以和為貴」的錢清童很自然地選擇避開這兩個人,「時行長,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還不待時兆桓回答,她便要轉身離開,身後譚指月輕柔而淡漠的聲音響起,「錢小姐。」
「啊?」她回身,看著她朝自己優雅一笑,那一顰一笑間儘是萬種風情,讓她都驚嘆。
「你是蘭道行長的新秘書么?」
錢清童微微一怔,她問這個做什麼?
雖說這個職位並不是那麼想要,但錢清童想了想,在時兆桓「病重」期間,勉為其難地接受吧,最終點了點頭。
譚指月笑地十分禮貌:「那麼,我想要一杯咖啡,要牛奶,加糖,可以么?」
倒咖啡?
錢清童有些驚訝,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雖然上任兩天不到,還的確沒有給人倒過咖啡,可是眼下形勢有點不對,不容她多想,「好,我馬上端進來。」
說完她絲毫沒有再多留的打算,快步離開了。
譚指月見她關門離開,精緻的臉蛋兒上那迷人的微笑不經意間便被收回,回身的一刻,她便看到時兆桓躺在沙發椅上,臉色還是有些慘白,但神情卻很悠閑。
她本來再想潑兩句酸話,見時兆桓完全沒有絲毫歉疚感,也知道有的話說不得。
她深知時兆桓很能容忍女人在她面前耍明槍,卻很厭惡「宮心計」,因此她也懂得審時度勢,換了策略,將包包放在沙發上,繞到辦公桌后的男人這裡走了過來。
「兆桓,你前晚上出了車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時兆桓掐滅煙頭,言語間一如既往的淡漠:「沒什麼大事就沒說,說出去怕對銀行影響,不好。」
譚指月言辭間流露一絲薄嗔,「那你可以跟我說一聲啊,這都前晚上的事情,男朋友出了車禍,我做為女朋友都不知道,說出去不是難聽嗎?」
時兆桓淡淡地掃視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出車禍,這種事還要說出去嗎?」
他的話語極其輕淡,清淡地幾乎沒有帶任何感情;他此時的眸子像深谷下一汪深潭,自己剛才的話則是在潭子里砸下了一塊巨石,卻遲遲聽不到半點迴響。
譚指月臉色起了些許變化,但也就是轉瞬,她又是那個從容優雅的舞者,修長的胳膊輕輕地環在他的脖頸處,輕聲道:「我只是擔心你。」
時兆桓也不是個輕易發脾氣的人,更何況這根本沒什麼值得發脾氣的,他任由她這麼攬著自己,「媽和哥應該告訴你,沒有告訴你嗎?」
譚指月聽他這麼說,面色一僵,長長的睫毛來回翻動,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聰慧如她,自然能懂時兆桓的言下之意:原來是秦青不讓人告訴自己。也對,秦青那麼討厭自己,她托告訴自己了,反倒是有些奇怪。
她收斂了自己波瀾起伏的心緒,笑地有些牽強:「可能阿姨有自己的打算吧,為了蘭道,盡量不讓消息外露。」
她轉了話題,柔軟的手掌撫在他的臉上,將他如畫一般的眉眼仔細觀摩著,唇角盪起一絲淺笑:「怎麼樣?都敢出院回來工作,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吧?」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
蘭朱公子:小編說這篇文數據不好,一直沒有推薦,數據就差,陷入死循環中。我深受打擊,本來打算停更的,但是覺得有朋友在看,所以還是好好寫。現在我的願望是希望大家多評論評論,多推薦推薦,謝謝了,另一個重點是小編說這本小說名字一看就是撲街文,喊改個名字,朋友看到了可不可以幫忙想一下。第一次寫總裁文,取名真的是硬傷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