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爭鋒相對
「呵,」司徒浩宇輕笑,手臂收緊了幾分,意外懷中身體的柔軟,另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唇,意有所指道,「想要什麼獎勵?」
「不需要!放開我!」程凌芝拍掉他的手,冷喝,從未與任何一個男人如此靠近過,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有些頭昏腦漲。
近在咫尺的俊臉更是讓她目眩神迷,對深中顏控之毒的程凌芝有著難以形容的誘惑!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給你獎勵呢?」司徒浩宇戲謔道,被拍掉的手改為壓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抗拒之下將她壓向自己。
程凌芝心中慌亂,看著越來越近的俊逸面孔,程凌芝心跳加速,咬牙將對他俊逸的痴迷趕走,美眸寒芒一閃,雙手猛地掐住了他同樣近在咫尺的頸項,十指收緊……
司徒浩宇雙眸一眯,兩人之間逐漸靠近的的距離終於不再縮短,而這個時候兩人的臉相距已經不足十公分……
司徒浩宇挑眉,眼眸微眯,一股危險的氣息徒然出現,「程醫生,你在幹什麼?」
頸項被程凌芝掐住,司徒浩宇並沒有害怕,讓他驚訝的是自己居然毫無防備地就將頸項暴露在了程凌芝的面前!
程凌芝目光冰冷,掐住他脖子的手微微加了分力道,「放開我!」
微妙的氣息,一觸即發!
司徒浩宇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程凌芝卻也毫不示弱,似乎無所畏懼。
司徒浩宇直視著她的眼睛,沒有錯過她冰冷鎮定的眼神之下閃過的那一抹驚慌,他一愣,身上的危險氣息徒然消失,笑了起來,「呵呵……」
危險的氣息消失,程凌芝心中鬆了口氣,隨即美眸一眯,「你笑什麼!?」
緊握著他頸項的雙手感受到的喉結的顫動以及緊貼著的胸膛規律的震動,耳邊低沉的笑聲,還有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無端煩躁了起來。
「我要是不放的話,你敢下手?」司徒浩宇問,動了動脖子,意思不言而喻。
「你可以試試!」說著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直視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
瞬間,場面便是僵持了起來……
良久……
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司徒浩宇鬆開壓制她身體的手,程凌芝也同時鬆開他的頸項!
程凌芝快速站起來,並且往後退了兩步以策安全,防備地看著他。
司徒浩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還能感受到剛才那種微微窒息的感覺,他挑眉看她,「程醫生,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惹惱我?難道醫院倒閉也沒關係?」
「你錯了,我怕!」程凌芝道,深吸了一口氣,「但我更怕被你糟蹋!」
「糟蹋?」司徒浩宇蹙眉,心中閃過絲絲不悅,多少女人想要被他這樣對待都得不到,這個女人居然說是糟蹋了她!?「程醫生,我什麼時候糟蹋你了?」
程凌芝沉默,只是看著他,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司徒浩宇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煩躁,眉間隆起了一座小山,帶了些微怒,威脅的話到了嘴角轉了一圈卻變成了,「我要喝茶!」
程凌芝深深看他一眼,轉身倒茶去了,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司徒浩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的不爽又多了幾分,於是在程凌芝把茶端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司徒浩宇面無表情,「我要白開水!」
幼稚!簡直就是小孩子的作為!
程凌芝嘴角一抖,雙眸閃過絲絲怒意,強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程凌芝又去給他倒白開水了!
沒多久,程凌芝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杯白開水……
「我要喝可樂……」司徒浩宇面無表情。
程凌芝一陣咬牙切齒,轉身去拿可樂……
「我要喝雪碧……」
於是雪碧拿來了……
「我要……」
終於,程凌芝爆發了,鄙視地看他,「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
司徒浩宇木著臉,「住院期間,我的所有要求你都要滿足。」
程凌芝咬牙,手痒痒的,她的手術刀在哪……
司徒浩宇斜了一眼桌上的五杯液體,淡淡道,「這些我都不想喝,我要喝酒!」
聞言,程凌芝頓時就氣樂了,「大早上就喝酒?你的肝臟是不是不想要了,還是你已經活得不耐煩了?想死請到別的地方去!」
「我要喝酒!」司徒浩宇堅持。
這種小孩子鬧彆扭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程凌芝眉梢跳了跳,瞪他,「沒有!」
「……」司徒浩宇薄唇緊抿,眯著眼看她。
「沒有!你死心吧!」程凌芝淡定地迎上他的視線,堅持!
作為一個醫生,她做不到讓一個剛做完肝臟手術的人喝酒。
雖然她恨不得他喝死算了……
「程醫生,看來你……」司徒浩宇準備威脅人了。
「你只能喝白開水!」果斷打斷他下面的話,程凌芝拿起桌面上那杯白開水塞到了他的手裡,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將剩下的液體全部都端走了。
讓你挑剔,就給我喝白開水吧!
看著手裡微微蕩漾的白開水,司徒浩宇一張俊臉瞬間就黑了!
程凌芝回來的時候是推著換藥車的,她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水杯,已經空空如也,心中頓時就是一陣得意加滿意!
「程醫生,你似乎並沒有明白你的立場!」司徒浩宇臉色一片冰冷,「難道是覺得我昨天的話只是說說而已!?」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更不用說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至今為止,只要是女人,哪一個不是對他百般討好,萬般順從?
而程凌芝這個女人不順從他討好他就算了,居然還逼著他喝白開水,司徒浩宇的臉色能好才怪!
聞言,程凌芝淡淡看他一眼,冷笑,「司徒醫藥集團的少東說的話我怎麼敢不當一回事,就差將之奉為至理名言了!」
一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下來,司徒浩宇臉色更加黑了幾分,「閉嘴!」
「怎麼?仗著自己的身份威脅別人,卻不準別人說半分么?」程凌芝道,充滿不屑。
什麼在他住院期間要扮演『聽話』的人,讓他對她失去興趣?
在他想要輕薄她,還使喚著她換了一杯又一杯的水之後,這個想法早就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個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