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俺賺錢了賺錢了,錢多的都不知道怎麼花,一手一個諾基亞,一手一個摩托羅拉……豆漿一次來兩碗,喝一碗倒一碗……蛋炒飯一次來兩份,吃一份留一份,明天接著炒兩份……
如果心情是快樂的,就算外部環境再怎麼惡劣也都無所畏懼,但往往革命都會出現內部紛爭。「哎喲喂喲,餓死我了,快兩天沒吃飯了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好餓啊,餓,餓啊,餓,餓,好餓……我,我這是怎麼了?要死了嗎?要變喪屍了嗎?不行,我要吃的,吃的……「
「餓」「餓」「餓」「餓」「餓」……
聽著外面正宗的「餓」聲,謝雷停止了向廁所外走去的舉動,再餓也不能把自己當塊肉啊,可是,好餓啊,對了,我不是有水嘛,水,水,水在哪裡,哦,在那,在那……「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又是一瓶水下肚,腹中由於飢餓所帶來的絞痛感也有所緩解。不行了,怎麼救援還沒到?就算是再慢也該出動警力了吧,再這樣下去,不被外面的喪屍殺死或逼瘋,就得被活活餓死的啊。可惡。雖然飢餓難耐,但謝雷還是有些自知自明,現在已經是近深夜了,此時出去不是純粹的送菜嘛。等等吧,相信救援很快就會進行到我這裡來。等等吧,再等等吧……
好睏啊,好想睡覺。不行,混蛋,不能睡覺。可是我好睏啊。再困也不能睡覺。我堅持不住了,我必須睡一會了。不行,你想被喪屍們給分屍嗎!謝雷此刻的內心正進行著天人交戰。身體由於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再加上過度興奮,以及長時間未進食,未休息等因素已經是疲乏不堪了。每壓下一波睡意,謝雷拿出全部的精神。大腦昏昏沉沉得,但勉強還能知曉周圍所發生的事。眼皮再次自主的想合上,謝雷拿起釘鎚,選擇了平的那一邊,對著大腿就是一錘。「哇啊,痛,痛,好痛。」激烈的刺激又一次沖淡了不斷湧起的睡意。不知道還能簡直多久啊。謝雷露出一絲苦笑,以前自己通宵上網,創造了3天不眠不休的記錄。現在怎麼,才兩天。呵呵,大概是太無聊,太餓了吧。這一次都用上了錘大腿的方法,下一次呢?眼睛里洒水試過了,恰手心也試過了,下一次用什麼方法……
「水,再去接瓶水好了。」晃晃手中的空瓶,謝雷頂著一雙熊貓眼打開槅門走了出去「唔,好刺眼,搞什麼啊?」謝雷不滿的舉起手擋在眼前,「怎麼搞的,怎麼這麼刺眼啊,難道?」
「天亮了!哈哈!沒想到我還是堅持到了!哈哈!終於他媽的天亮了!天亮了,天亮了我就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幹什麼?」謝雷保持著舉手跳躍的動作楞住了。思考了一會,謝雷無比悲哀的發現,天亮了只能讓自己不再那麼恐懼黑暗而已。但不管怎麼說,我成功的又活過了一天,這就足夠了,默默的安慰著自己,謝雷開始思考自己的出路了。
沒有食物,沒有救援,甚至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原來孤獨是如此恐怖啊。做什麼,該做什麼,完全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不行,不行,使勁的搖著腦袋,謝雷妄圖將這個想法跑到腦後,可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卻在謝雷心中生了根一樣,不斷刺激著謝雷殘餘的理智,在等一天!謝雷下了決定,再等一天,如果著的還沒有救援的話,自己可要想辦法謀生了。自己的理智還勉強堅持著住,可身體卻不行了,如果不飽飽的吃一頓,可能會休克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又枯燥的,漫長的上午,漫長的下午,直到黑夜再次籠罩這片天空,謝雷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看來是等不到救援了,必須要自己面對外面恐怖的世界了,不知道等待我的是生,還是死呢?「呵呵。」悲觀的笑笑,謝雷對自己目前的體能能活下來的信心不大,要死也要死在家裡,死死咬著下嘴唇,在心了默默給自己訂下了死亡的目標。
連接兩天沒有閉眼了,再加上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謝雷的身體已經相當疲乏了,雖然努力的告誡自己不能睡覺,不能睡覺,一睡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可在睡魔的連續攻擊下,謝雷還是堅持不住了,上下眼皮不斷打架,坐在馬桶上,頭一歪,不自覺的便進入了夢鄉。
「沒少零件吧!」充足的睡上了一覺,謝雷醒來后第一件事便是在身上亂摸,在確定身體完好無損之後,謝雷又坐了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就剛才那下蹦躂,身體都非常無力了,可想而知現在的身體是多麼的虛弱,要是再不找些東西吃的話……謝雷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可能會是躺在地上,看著喪屍啃食自己的身體卻無力還擊,逃跑,或是了結自己的生命。而是只能在無盡痛苦中哀號著慢慢死去。打了個寒戰,謝雷做出了決定。
將自己的生命託付給虛無縹緲的希望果然是最愚蠢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謝雷給自己下達了信念。死亡是我的義務,我沒法掌控它,但選擇死亡的地點卻是我的權利,我可不要籍籍無名的死在這些鬼地方,要死我也死在家裡,生我養我的家!
水龍頭裡流出的水已經帶著黃黃的顏色了,還有點異味,看來自來水不能喝了,鬼知道這些沉澱物是什麼。還好自己下定決心今天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所以早早的就接了滿滿一瓶水,萬幸啊,要是自己沒有這麼做的話,那今後幾天不是要面臨乾渴的危險嗎。這些天早都喝夠了水,這瓶水怎麼的也能喝上2,3天吧。
準備工作完成了,那麼,走吧……
「餓」熟悉的叫聲將謝雷拉回了現實,搞什麼,怎麼會想起這三天發生的事?難道我快死了?這是迴光返照?不,不可能。謝雷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呢!絲毫不敢妄動,謝雷斜眼看向了窗外的喪屍。混蛋,饒是謝雷耐心再好也差點罵出聲來,者喪屍似乎專門和自己過不去,都這麼久了{回憶},怎麼還在原處徘徊,一點兒都沒有離開的樣子,跟老子還杠上了,操。罵歸罵,謝雷還是很有理智的,既然這喪屍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離開,那麼不如,不如想想該怎麼應對。對了!這是哪裡?謝雷有些驚異。微微的側過頭觀察所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