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
「餓~餓」熟悉的叫聲從背後響起,謝雷猛的一轉身看向身後。滿臉血污,發著惡臭的嘴巴還不斷的地打著像口水一樣的東西,眼球上也覆蓋著一層白白的膜。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的脖子上居然還透著一個大洞,隱隱還能看見裡面白色的骨頭,這不就是剛才的那具屍體嗎!受了這種傷不可能還活著,唯一的解釋就是……
「餓」喪屍向謝雷走了過去,速度不快不慢,只比一個普通人正常行走慢一點點。媽的,真的是喪屍,雖然已經在那種環境下了三天,但始終和喪屍隔著一道門,這次和喪屍的正面接觸卻是頭一回,不能逃,現在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萬一跑出去碰到屍群可算是徹底完了。腳有點發軟,圍著廚房內正中擺著的一張桌子,謝雷和喪屍慢慢兜著圈。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啊。老鷹抓小雞嗎?一張桌子轉了十多來圈了,謝雷有些怒了,把老子當猴耍嗎?再看向喪屍,那張布滿血污的臉也不再那麼恐怖,而是無盡的厭惡。抽出卡在皮帶上的菜刀,謝雷手一揮便向喪屍扔去。
搽,手藝不精啊,菜刀沿著喪屍的頭頂飛過,帶走了幾根頑強向上毛頭的髮絲。媽的。暗罵了一句,謝雷再次拿起小釘鎚掄了一圈向喪屍砸去。「咚」喪屍的頭上發出了打破西瓜時發出的聲響。而圓滿完成任務的釘鎚從空中落了下來,無力的掉在地上。
「這下你這混蛋喪屍應該完了吧。」謝雷一臉興奮地看著左右搖晃的喪屍。
「餓~餓~餓。」喪屍左右搖晃了一下,居然再次向謝雷走來。
「我靠。作弊啊,作弊。喪屍就不能來個腦震蕩嗎!」鬱悶無比的謝雷繼續和喪屍兜起圈圈來。不過手卻沒有閑著,桌上的鍋碗瓢盆一股腦的全讓謝雷給當炸彈投了出去。
喪屍應該不會有生氣這種情感吧?可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喪屍速度好像變快了?謝雷疑惑的看著這個模樣慘不忍睹的喪屍,是不是怪我把菜葉「放」到他頭上了?還是怪我給他製造了太多的障礙,或者是怪我往他身上潑了兩桶金魚牌地溝油?
「喔,喔,喔,喔,。」扔得滿地都是的雜物不僅給喪屍的行動帶來了不便,也讓謝雷的行動也遲緩了許多。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個斜靠著的鍋,謝雷頓時重心不穩的向地上倒去。「痛,痛死我了,好……媽呀。」才呼了幾聲痛,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抬頭卻見喪屍那張詭異的臉已近在眼前。你他奶奶的是不是吃興奮劑了!不是隔著一張桌子嗎,怎麼一下就跑到眼前了。但現實的情況卻不容謝雷有時間考慮,躺在地上,謝雷兩腿向前一蹬,想將喪屍給踢開,那隻這頭喪屍不僅生命力旺盛,連力氣也是駭人的大,謝雷踢出的雙腿僅僅讓喪屍向後仰了一下,便被撲上來的喪屍給無力的壓了回來。「我操。」望著越來越近的那張臉,謝雷急了,腿被壓著使不出力氣,又不敢用手去攻擊喪屍,要知道手可沒穿鞋。
媽的,媽的。謝雷像是熱鍋上求生的螞蟻一樣急不可耐,雙手在地上不斷摸索。能活一秒是一秒,絕對不能放棄希望。左手摸到一個圓圓的硬東西,謝雷看都沒看就像喪屍打去。「嘭」居然是鍋蓋。右手摸到一個長長的東西,謝雷對著喪屍的腦袋便刺了過去。額,居然是大蘿蔔。左手又碰到一個尖尖的東西,謝雷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根筷子。老天你別玩我了,給我個有用的東西吧,謝雷快要淚奔了,前提是如果能站起來。匆匆的將筷子往喪屍臉上一扔,謝雷雙手反在腦後開始摸索。
「堅持不住了!」喪屍的力氣太大了,謝雷將全身力氣放到腳上居然也不能將他踢開。喪屍仍舊不依不饒的,不過值得慶幸,這頭喪屍從始到終一直盯著謝雷看,完全沒留意那雙努力反抗自己的腿,不然的話,萬一喪屍抱著謝雷的腳一頓狂啃那就全完了。越來越近,喪屍差不多算是騎在了謝雷身上。「餓」張開了噁心的嘴,對著謝雷的脖子一口咬下。
「我CNM。」生死關頭謝雷也顧不得自己的聲音會驚動外面可能存在的喪屍,爆發出一聲怒吼后,胡亂摸索的右手摸到了一個東西,也來不及看。謝雷反手拿起手中的東西對著喪屍的腦袋狠狠的砍去。一下,兩下,三下……也不知道慌亂中到底砍了多少下,直到身體上的喪屍不再發出聲音后謝雷才停了手,蜷曲的雙腿使勁一蹬,喪屍軟綿綿的側身倒在了一旁。
「呼~呼。」抹了抹一頭的大汗,謝雷這才注意到手拿著的東西,菜刀,居然會是菜刀,真是天不亡我啊,哈哈哈。扭頭看向旁邊腦袋差一點就分成兩半的喪屍,不可能在復活了吧。按電影的描述,只要把腦袋打爛就沒問題了,這喪屍的腦袋都快成兩半了,要是還能復活的話……呃,呃。對著那張分成了兩半的臉,謝雷抬起右腿重重的一腳踩下。讓ntm的嚇我,讓ntm的想吃我。右腳壓在喪屍臉上來迴轉了幾個半圈,謝雷開始檢查自身的情況。外套已經沾滿了喪屍的血污不能穿了,褲子勉強還可以穿。但這些問題都不大,最大的問題是衣服內放著的大餅也或多或少的沾的有一點血跡。不能吃了,遺憾的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謝雷撿起地上的一張白桌布將臉上,手上的血搽乾淨后,又將菜刀給擦了下后撇在皮帶上,又四下找了找可以用的東西后,謝雷準備出發了,這裡可不是一個能安心休息的地方。先不說外面的那扇玻璃能否起到阻擋屍潮的作用,單單是這廚房內的血腥就讓謝雷一會兒都不肯多呆。皮帶兩邊卡著菜刀,水果刀,釘鎚之類的武器七八把,謝雷在背包上放了一張稍微乾淨些,沒有血跡的桌布,又在褲包內揣進了個小鬧鐘。雖然可以說是全副武裝,可謝雷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很想從那些板凳上掰下一條腿,這可比近戰的刀子強多了,可想在好好的凳子上「做文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然會發出不小的響動,到時被喪屍發現就得不償失了。微微猶豫了下,謝雷鬼鬼祟祟的打開飯館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目標,河東區的匯賢里小區。希望家人都還平安無事。鬼才希望,絕對沒事,對,大家一定都很好,都在想著我,我一定要快點回去。複雜的思緒下,謝雷暗暗的給自己打氣,沿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