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
「好了。」拍拍手,大功告竭。謝雷望著眼前因為包著有食物而顯得鼓鼓的被單包滿意的笑了,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天分,可惜以前遭埋沒了。將被單包的兩角在腰間繫上了一圈,謝雷穩穩的將被單包給背在背上,希望別掉了才好,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等出去后再想辦法弄個結實的山地背包吧。
肚子有點餓,謝雷撿回扔在牆角的那午餐肉肉罐頭大口吃起來,非常時期,任何一丁點兒的浪費都是很危險的也是很可悲的,餓過肚子的謝雷可不想再嘗試那種腸胃火燒火燎的感覺。直到將罐頭內的最後一丁點兒肉渣都給掏出來吃乾淨,謝雷這才作罷。雖然還沒有吃飽,但謝雷不打算再開一個罐頭來吃,先不說昏迷后蘇醒的人一次不能吃得太多太飽,就說以後的生存問題也容不得謝雷有這樣的浪費。忍一忍吧,摸摸還不罷休的肚子,謝雷露出一絲苦笑。還是太嫩了啊!
胸口還有點疼,不知道傷到哪了,不過這不重要,家人的安全問題,這是當務之急。床頭上有一版止痛片,謝雷順手拿起來揣在衣服包內,或許這東西到某些時候還能有點用處,再微微收拾了一下,拿起床上的菜刀和釘鎚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病房裡面乾乾淨淨,一片祥和。病房外面卻是充滿恐慌的疑雲。小心的跨過地上躺著的一具屍體,謝雷沖那顆噁心的腦袋補上了幾刀,這並不是謝雷有虐屍的傾向,而是形勢所迫。謝雷可不想重蹈覆轍,那家飯店內的遭遇給謝雷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確定這頭喪屍死的不能再死之後,謝雷收回刀繼續向前走去。
這裡是3樓,要下到一樓就必須走過兩層樓梯,這是謝雷早就計算好的,踩在一地的血水上,謝雷儘力不發出一點聲響,鬼才知道兩旁這一扇扇虛掩著的門裡是不是有一頭蓄勢待發的喪屍。
二樓,安全,謝雷絲毫沒有停留,順著樓梯向一樓走去。
一樓的情行比三樓還惡劣好多,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屍身,而且還不知道是否是會復活的喪屍,不能停在這啊,萬一這些屍體堆動起來了,自己不是要被埋在這了嗎。沒有時間讓謝雷在一個一個砍喪屍腦袋了,謝雷飛奔出了一樓的大廳,來到樓梯上不得月台。
「哼,沒想到我還能活著來到這裡。」站在這塊讓自己差點被喪屍分食的月台之上,謝雷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但一縱即逝。從現在起,就讓我邁出新的征程吧……
「喲,還有漏網之魚啊。」對這一頭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女喪屍,謝雷狠命的踢出了一腳,不等喪屍翻過身來,謝雷欺身上前,又是重重的一腳踏在喪屍的腦袋上,再拿起釘鎚對著這頭喪屍的腦袋狠狠的砸下,完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咚」隨著一聲悶響,喪屍的腦袋整個爆開了,彎下腰拿起喪失殘餘的衣服碎片,謝雷擦了擦鞋,該死的傢伙,就像是要發泄這些天來的怨氣和恐懼一般,謝雷又對著那可以經爆開了的腦袋狠狠的踢了一腳。「讓你想吃我,王八蛋。」
「餓」「餓」「餓」……看來漏網之魚還不少嘛,謝雷大概數了下四周逐漸爬起來的喪屍,大約有四五十頭,而且基本上都是四肢不全的。這可不是自己單槍匹馬能對付得了的,託大也得有些限度,玩酷的將釘鎚在手裡轉了圈,謝雷向醫院大門跑去,爭分奪秒啊,要是再被屍群包圍了,拿自己的小命可算是玩完了……
打起十二分精神,謝雷小心翼翼的走在這蕭瑟的街道上,這裡是直沽街了吧。望了望四周,謝雷有些感慨,往日里喧嘩無比的街道,此時僅剩下一地狼籍。起風了,帶起地上碎紙片,照這副情形來看,這裡恐怕也不是以安全之地,也對,現在的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能保住性命就算不錯了。一手握著一把武器,謝雷快步走在這條記憶中的路上,離家只有不到300米了。
奇怪,真的很奇怪,這裡怎麼會這麼安靜,而且小區的鐵門怎麼還是開著的?按道理說危機爆發時鐵門應該被死死地關上,以防止喪屍進來才對啊,怎麼會這樣毫無遮攔的大大打開。難道?雖然很不願相信,但這是唯一的解釋,小區裡面有人被感染了,而且當時擴散的很快,導致完全沒有辦法應對。活下來的人不是逃跑除了這個小區,就是沖回了自己家裡,哪還顧得上防止外面的屍群進入。等著我啊,我馬上就回來了,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謝雷顧不上會不會驚動可能存在的喪屍,向家的方向衝去。3棟6樓……
「呼,呼~呼~~~」一口氣穿越了大半個小區,謝雷本已負傷的身體有些堅持不住了,扶著入口處的樓梯大口喘息著。「我,我,我回來了,等,呼,等著我啊……」錘了錘胸口,讓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打消涌到喉嚨的吐意,謝雷雙手扶著欄杆向上走去,我回來了!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五樓,毫無危險的上到了五樓,謝雷蹲在了樓梯上止步不前,並不是體力耗盡的原因,·而是謝雷很怕,一種讓他幾乎窒息的恐怖元素將他給團團包圍。很怕,萬一打開家裡的門,發現裡面是血肉模糊的親人怎麼辦,萬一裡面是咆哮著的喪屍怎麼辦,謝雷不能接受,情感上無法接受,如果真的那樣,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恐怖的世界里還有什麼意義,至親至愛的人萬一都離自己遠去,那自己繼續生存的意義何在,謝雷很怕,怕得要死,比第一次見到喪屍時還害怕。恐懼讓謝雷蹲在離家只有短短二十梯步的五樓上不敢向上而去。
「我該怎麼辦?我怎麼這麼沒用啊。」謝雷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廢物,你就是個廢物,謝雷,NTM的就是一個廢物,一個連垃圾都不如的廢物……」就算是在以詛咒自己的無能,藉以激發自己的信心。仍是沒有太大的作用,謝雷低低的哭了起來。「媽,姐,我想回去,我好想你們,你們到底在哪啊,媽,嗚~嗚~嗚……」
「餓」旁邊的門內突然傳來了低沉的嘶吼,謝雷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抓著武器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道防盜門,生怕喪屍破門而出,「呵呵」稍稍等了一下,眼前的防盜門沒有任何異樣,謝雷自嘲的笑笑,還真是膽小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不是自己求生意志的體現,看來自己還真是很膽小,很怕死啊。
「餓」「餓」「餓」……看來這三防盜門內有三頭喪屍呢,不會是一家三口吧,還真是可憐,謝雷在防盜門上用菜刀刻了個十字,願你們安息吧,謝謝你們這群混蛋喪屍了。
在被這意外的喪屍嘶吼聲所驚醒之後,謝雷感受到了自己的求生**。罷了,是福是禍聽天由命吧,相信那個酷愛運動的大姐多少有一點危機意識吧。如果真的出現了萬一,大不了我也一起去死,就算是到了陰間,我也要和家人呆在一塊兒!
一旦想通了那麼事情就好辦了,反正也休息夠了,還是回家看看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視五樓的這間屋內喪屍的怒吼,謝雷向六樓進發,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