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
「去死吧,你媽的王八蛋。」看著蔣原那詭異的笑臉,謝雷一下沒把持住自己,大吼一聲舉起長槍便向蔣原擲去。
原本一直認為謝雷是個可以任人拿捏得軟蛋,全然沒考慮到謝雷會還敢反抗。因此蔣原也沒做好防範,踢沙發的那一腳還沒來得及收回,望著直撲面門而來的長槍,蔣原的瞳孔一下縮成了一個小點,條件反射的向後一仰頭,毫釐之間避開了這道死神的催命符。
「我,我流血了?」額頭上火辣辣的疼,蔣原順手一抹,卻發現手上已是一片猩紅。「我我居然會被一個廢物打傷?開什麼玩笑啊!」暴怒之下蔣原也不再顧忌王班長的要求,舉槍便對著謝雷猛烈的射擊。
「**。」反射性的罵了一句,謝雷縮回了還露在外面的頭和手臂。躲進了客廳旁的廚房內。反手將門給關上,鎖死,謝雷躲在門旁的牆壁處大口喘息著。「媽的,太刺激了,要是再來一兩次心臟還不知道能不能負荷的住,剛才要是晚上一兩秒鐘就死定了,這蔣原真他媽是個瘋子,。」
「呼呼呼呼呼……」大口的喘息著,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才會知道生命的寶貴,武器,對了,我需要要武器,這道門肯定頂不住的,必須要趕快找東西防身,剛才的那一槍可算是把自己給逼到絕路上來了,要是不想點辦法的話,就只有坐以待斃了。
棒球棍不錯,可就是落在陽台邊上了,現在的情形又沒辦法去那拿。面對一個手拿衝鋒槍的瘋子,謝雷還沒有赤手空拳進行搏鬥的愚蠢想法。掃視了一下廚房四周。唔,老姐,你太可惡了,連菜刀都不給我留一把,難道你沒想過你老弟還需要武器的嗎?
「咚,咚,咚。」廚房的門被砸的咚咚作響,不用腦袋去想謝雷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小鬼,你已經樣做的後果了哈!」蔣原瘋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過你是王班長點名要的人,老子也不為難你,只要你乖乖的出來讓老子打斷你一隻胳膊這事就算兩清了,怎樣!」
說得好聽,要是我出去了還不就的任你魚肉了。操,謝雷從來沒有考慮過把自己的生命保障託付給一個仇人的身上。不屑的扁扁嘴,謝雷並不作答。小心的避開廚房門正對的地方,要知道這薄薄的木質槅門可擋不住槍械的子彈啊,謝雷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變成馬蜂窩。盡量靠著牆壁,謝雷趴在地上向前爬著,餐桌已經被當做開路者給扔到樓下去了,不過板凳還是剩下了幾根,謝雷的目標正是於此,雙手抓著一根板凳,謝雷小心翼翼的爬回門邊,緩緩地站起身來,謝雷將板凳雙手高舉,就等蔣原進來了,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擊。
「小鬼,聾了嗎!看來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哼,你是打算頑抗到底了,很好,千萬別後悔啊。」蔣原怪聲怪氣的說著。「如果讓你活著出去,那老子就不姓蔣!」
死都死了,要名字做啥,活著就要好好珍惜活著的時間,死了就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謝雷很怕死,怕得無與倫比。每次一想到死亡,想到死亡後世界就再也沒有自己,永永遠遠沒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曉,永遠的沉睡下去,不,比沉睡更可怕,至少沉睡還會做夢,還會醒來,但死亡卻是永遠的長眠,不會做夢,不會醒來,自己就永遠不存在了。每次一想到這個話題,謝雷的心臟就抽緊了,腦袋更是一片空明,只剩下無邊的恐懼。但相對應的,身體就會渾身燥熱,身體內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不吐不快。
既然蔣原這瘋子宣判了自己死刑,那麼不想死,就只能用力量將蔣原給粉碎。
謝雷雙手顫抖的抓著板凳的兩條腿,這並不是害怕的顫抖,而是由於一種莫名的心情所導致的力氣使用過度的表示。等蔣原一進來,務必要第一下打掉他的槍,然後第二下打他的頭,爭取把他打倒在地,第三下就隨便打哪都好了,總之不能讓他翻身起來,謝雷還沒有能打過一個久經訓練的士兵的信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瘋子,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去理會一個瘋子,被狗咬了一口你會反咬狗一口嗎?自然是不會,但如果這個狗的目的是知你與死的話,你會不會奮起反抗呢?答案是肯定的,謝雷暗暗地制定著作戰計劃,暗暗地調節呼吸,以求自己能達到最好的狀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門外沒有一點聲響,要不是透過門縫下那時不時晃過的黑影來看,謝雷還真以為蔣原這瘋子放棄了。努力控制自己探身到門下求一眼門外情形的**,謝雷放緩呼吸,小心的警戒著。
窗外的槍聲已然響起,恐怕是小區門口的軍隊和大股的屍潮相碰撞了吧。還有一部分零星的槍聲從小區的更深處傳來,或許是那兩隻所謂的救援部隊吧。媽的,全死了倒乾淨,比起恐怖的喪屍,謝雷對軍隊的恐懼更勝一籌,要知道喪屍只是憑本能行動的,也不存在什麼拋棄,誘餌之類的,而軍隊絕對會為了利益最大化而毫不猶豫的將某些累贅所利用拋棄,比如說,自己這一類手無寸鐵的平民……況且到目前為止謝雷還沒瞧見有喪屍俱有遠程攻擊的能力,而軍隊的熱兵器可不是開玩笑的,完全可以在千米之外將你一槍爆頭。
「喂,你們的部隊好像和屍群遭遇了,不去支援好嗎?」謝雷盡量放緩語速,不讓蔣原聽出聲音中的顫抖。
「沒什麼好不好,與其擔心部隊,倒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吧,我可是給了你很多時間了,遺書寫好了嗎?」蔣原冷言道。
「是嗎?那倒是我關心過頭了,對了,能不能在給我幾分鐘,遺書還沒寫好呢?」謝雷故意順著蔣原的話道。
「用不著了,反正不會有人看到的。」蔣原突然一聲暴喝。槍管中激射出一條紅彤彤的火舌,廚房的木門隨之炸裂開來。
「啊啊啊……啊啊。」謝雷慘呼著,聲音中無比的痛楚。
「哈哈哈,小鬼,這就是惹怒我的下場,哈哈哈……好好給我承受吧,哈哈哈……」蔣原發瘋般的大笑著,對著木門使勁一踢,不等搖搖欲墜的木門倒下,蔣原閃身竄進了屋內。
「咦?」門后並沒有看到預想中謝雷渾身彈洞的屍體,也沒有想想中滿地的鮮血,門后除了一地碎木屑外別無它物。原本預計謝雷躲在門后然後被自己打成馬蜂窩的情形並沒有出現,蔣原不由楞了一下。
就是現在,看到蔣原真如自己幻想中那樣竄進屋內,而且沒發現自己藏在門邊上,居然會犯這種主觀上的錯誤,而且還背對自己,謝雷大喜過望。暴喝一聲,謝雷舉著凳子使出渾身力氣對著蔣原的後腦勺砸去。
「嘭」
「啊啊」這回輪到蔣原慘叫了,不過不愧是部隊的正規兵,後腦受到重擊之下,蔣原縱然疼痛萬分,但並沒有盲目的回過神來拚命。反倒是順著後腦勺挨打的那一下勢頭向前跑了幾步,止步,低頭,回身,也不管目標究竟在哪,蔣原便扣動了扳機。
「咚」又是一聲響,剛剛還激烈的槍聲便戛然即止。雖然攻擊的目標部位順序和預想中的不一致,但這並不妨礙最後的戰果,在蔣原轉身的時候,謝雷便欺身而上,蔣原是向左轉回身,謝雷便躲在右方,剛好避開了這火紅的子彈。
又是全力的一擊打在蔣原手上,將他落在地,謝雷還不打算放過這極具危險的敵人,一腳將地上的衝鋒槍給踢開,謝雷同時間又對著蔣原的下巴狠狠的賴上了一板凳,將蔣原打得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得勢不饒人,謝雷繞到蔣原的頭頂對著蔣原的腦袋又是猛烈地一擊。「去死吧,混蛋!」謝雷大喊一聲,高舉板凳對準蔣原的喉嚨重重的揮下手中的板凳,這一下打實了,蔣原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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