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來是中毒
「好……很好！」歐陽燕陰測測地說，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看向鳳凌月的眼神，多少都像是帶著劍芒，銳利得似乎想要將鳳凌月凌遲一般。
不過鳳凌月現在是高手附身，哪裡會在乎這點目光的殺傷力，她毫無畏懼，不卑不亢地與歐陽燕的目光對視著，臉上滿是雲淡風輕，絲毫沒有把歐陽燕放在眼裡。
歐陽燕看今天也討不得好，只好帶著眾人離開。
鳳凌雪還想著曼青到時候可以給自己作證，只不過很巧不巧的是，之前鳳凌月踹人的時候，她傷了腦子，怕是一輩子都只能瘋瘋傻傻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殺手之王，鳳凌月從來都很在意細節，想要抓到她把柄，還是下輩子好好修鍊吧！
「月兒……咳咳咳，沒事了！沒事了！哎……你看看你，一定受了不少苦，都是我這個娘親沒有用……」雲輕嵐等到歐陽燕走後，才敢開口說話，心疼地安慰起鳳凌月來。
「娘親，我沒事！我們以後不用怕她們，要是她們敢使什麼陰謀詭計，我定當百倍奉還！」鳳凌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輕嵐被眼前鳳凌月的狂傲之氣弄得微微一怔，隨後又滿是欣慰地牽起唇角，揚起的一抹滿足的笑容。雖然她憔悴、清瘦的臉上難掩惆悵之色，但是那淚光瑩瑩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雲里的皎月一般，令人迷戀而沉醉。
這一幕深深刻印在鳳凌月的腦海中，成為了她永遠也磨滅不了的記憶。因為這是前世今生，第一個為她流下眼淚的人……
「夫人，難得小姐沒有出事兒，就不要再傷感了！還是讓我和小媛，趕緊帶大小姐去後面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要是叫外人看見小姐這副模樣……」小梵也是紅著眼眶地笑，出言建議道。
「是啊，大小姐，從前也就算了，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鳳府的大小姐已經恢復了心智，定然不能再叫他們瞧不起！」
默默啜泣了好久的小媛，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也學著小梵含淚而笑。
鳳凌月聞言點頭，低頭之間，看見自己現在的穿著，確實是有礙觀瞻，渾身上下是鞭傷不說，連鞋子都是破破爛爛，腳趾頭都露出來了。要是在前世，這樣的行頭，她根本就沒臉出去見人好吧。
「好，娘親，你且等我一下，我先去梳洗一番，等會再來給娘親請安！」鳳凌月展顏一笑，眸光就仿若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覺間流淌進別人的心靈。
雲輕嵐愈發滿意，點頭道：「咳咳咳……你呀，還是像從前那般跳脫，快去快回吧……」
告別雲輕嵐，只有小媛陪著鳳凌月去梳洗。而小梵則是扶著雲輕嵐回房。
不過當鳳凌月路過母親所住的破落院子，心中還是忍不住一怒。
不知道為何，穿越以來她一直有點忍不住自己的脾氣，暴虐的很。可能因為她前世雖然是孤兒，辛苦孤獨，但是畢竟活的有尊嚴、有權勢、有體面，而穿越而來，真是面子裡子都被人踩翻在地，難免火氣很大！
「大，大小姐，您消消氣！今天好不容易有人幫您背了黑鍋，您就別再大開殺戒了……何況，何況都已經有一百個了……」小媛見大小姐神色又變得凌厲，立刻毛骨悚然起來，結結巴巴地勸說道。
「哈哈……你幹嘛那麼害怕我？我又不吃人。」鳳凌月收回目光，身子迴轉，算了，反正有的是時間去討回來，於是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召喚著小媛過來坐下。
「來，你先坐下，先與我講講這府里如今的現狀……我封印才解除，有些事情也被弄得淡忘了，要你提醒提醒……」
小媛聞言，笑著搖頭，她手中端著水桶，依舊不停地往鳳凌月的洗澡桶里加熱水，一邊幹活，一邊說道：「奴婢哪裡能坐，奴婢還是站著和小姐說吧，一會兒說完了，小姐就可以洗澡了，也不耽誤正事。」
見小媛如此，鳳凌月也不勉強，乾脆起身拉著小媛到身邊說道：「這到不妨事，我隨便用個口訣，便可以叫水熱了，不用你費盡，現在只要你跟我慢慢聊天便可……」
「這樣啊？哎……有靈力的人就是好，無所不能，好吧，奴婢就給大小姐講講咱們鳳府的事情。」小媛先是一驚，隨後又訕訕地笑了一下，「大小姐，我們這個鳳府目前是軒轅皇室、歐陽家、白家之中的第四大家族，原本夫人的雲家還未敗落之前，鳳府是不錯的……」
小媛話說到這，忽地被鳳凌月打斷，搖頭笑道：「我不關心鳳府，說說我的娘親是如何病的吧，我要給她找葯！」
聞言，小媛立刻像是聽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整個人都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雙手合十，連連給鳳凌月叩拜道：「求求您了大小姐，可別再找靈藥了，四小姐就是拿這個幌子把您騙去仙傾樓賣了的！」
「呵呵……傻丫頭，怕什麼！你看看那仙傾樓，現在還在嗎？」鳳凌月說著話，眉腳輕輕一揚，臉上滿是自信的樣子，肆意地笑著。
小媛想了想，也確實如此，這才放心下來，復又正色說道：「大小姐，奴婢只跟您一個人講，你千萬別說出去是奴婢告訴您的……其實夫人她，她不是得病，是……是中毒！」
「啪……」鳳凌月立刻拍案而起，一掌之力，生生將原本就老化的桌子給拍散了架，頓時灰塵四起，碎木飛濺。
小媛被鳳凌月這一下，嚇得驚起身子，顫顫巍巍，連話都不敢說了。
「繼續說……」鳳凌月傾城絕色的小臉，頓時變得像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坨似的，再沒有一絲笑顏，她望著「吱嘎」作響的大門方向，目光深沉地繼續問道。
「這個事情，大夫人也知道，只是毒藥很難解，需要鸞鳳山上的千年血蓮做藥引……二夫人壓根就不承認夫人是中了半面紅的毒，也就不肯派人去采，所以夫人才會這麼嚴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