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教訓與被教訓
「等等！殘陽天根是我先買到的。」歐陽慧推開面前眾人，狠狠瞪了鳳凌月一眼，看向顏擎壓制著怒氣道：「顏公子，你們交易我管不著，但是這殘陽天根掌柜之前就已經賣給我了，你們做生意難不成還一貨賣二家嗎？」
「是嗎？」顏擎冷道。
掌柜的一看少東家面色不對，心知今日要是自個說個是，不用得到明日絕對要捲鋪蓋走人，立馬回道：「回少東家，兩位姑娘剛剛還在商議，二位都未曾給錢。」
「歐陽小姐可聽清楚了？」
「那又如何，不管多少錢，本小姐都要了。」歐陽慧可不管，今日讓這賤人出盡了風頭，若是再讓她奪了這殘陽天根，她歐陽慧以後還怎麼混。
「多少錢都不賣，此物為飛仙藥房非賣品，歐陽小姐若想要可別處再尋，不送。」顏擎抬臂做出送客的姿勢。
「你、你們欺負人，我就不相信，我歐陽家想要個東西京師內還有誰敢說個不字。」歐陽慧一張小臉青紅交錯，直接抬出了歐陽家，她就不信還壓不過一個鳳凌月。
只可惜，此言一出立馬引來眾人無數鄙夷。
「歐陽家了不起啊，真讓人怕啊！」
「四大家族中也就是聽人辦事的份，有什麼好炫的。」
「……」
掌柜見此向小童們使了個眼色，安撫道：「歐陽小姐，要不您先回去，日後若有殘陽天根我定為小姐送到府上。」
「你、你們……」歐陽慧氣哭了，怒吼：「你們會後悔的！」
說罷，轉身飛奔離開。
歐陽慧離開，殘陽天根理所當然歸鳳凌月。
「多謝，只是還缺一味藥材，不知你們這裡可有？」鳳凌月想起還缺的一味藥材，現在不缺錢，就看他們有沒有貨。
「什麼藥材？」
「金龍天露。」
「這……」顏擎搖了搖頭道：「金龍天露我們這邊沒有。」
「嗯，那算了，多謝。」鳳凌月點頭，既然此處沒有那便別處再尋。
說著，鳳凌月轉身離開。
「鳳姑娘留步。」顏擎出言挽留，走到鳳凌月面前，道：「雖然我葯號沒有金龍天露，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能有，如果姑娘想尋，在下可陪姑娘一同尋找。」
「你知道？」
「飛仙藥館是京師最大的葯館，我們沒有的藥材別的葯館肯定也不會有，與其姑娘浪費時間去其他地方需找，不如讓在下帶姑娘前去。」顏擎道出緣由，其實更深的想法是他想要了解鳳凌月。
鳳凌月的名字他有所耳聞，空有絕世容貌無奈確實痴傻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可盡信，此女除了容貌絕世之外，還有一身莫測身手，煉藥的技能。
這麼一個迷一樣的女子，彷彿有磁一般吸引著他。
鳳凌月有些訝異，這個男人的目光……算了，不管他想要如何，只要能尋到金龍天露就行，娘親的病情已拖得太久，再不治療只怕日後更加麻煩。
更何況，男人不是她的對手。
「好，明日哪裡相約？」
「明日城東外，在下在那裡等候姑娘。」
「一言為定。」
街景繁華，路邊小販叫賣熱鬧，鳳凌月腦中對京師的記憶寥寥無幾，想來母親病重加上她在府中備受欺壓，只怕很難出來逛街。
此時走在街上，看著來往叫賣的商販心中對離去的那個她略有不值，既然她佔了這具身體，也會承擔這具身體應盡的義務。
鳳凌月去了香如齋買了一些糕點，未免回去晚了母親擔心直接抄小路向鳳府後門而去。
只是……
原本熱鬧的大街，此時鴉雀無聲，小販們麻利地收著各自的東西躲到一邊，生怕沾上無妄之災。
鳳凌月站在街上，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圈人，個個手持尖刀木棍，一個個凶神惡煞，想要做什麼一目了然。
「誰的狗，報上名來。」冷清月手中不知何時把玩著一把尖刀，鋒利的刀刃遊走指尖給人危險的美感。
十多人當中立馬分出一個空缺，歐陽慧從外走來，手中握著一挑通體泛黑的軟鞭，迎空而動發出破空之音，氣勢十足。
「鳳凌月，剛剛你很得意是嗎？今日就讓你知道敢搶本姑娘東西的下場，我說過殘陽天根是我的，你這種賤人根本不配得到。」
歐陽慧鞭子狠狠甩向鳳凌月，黑鞭猶如一條長蛇只朝她臉部攻擊而去，凌厲的招式讓人避之不及。
躲在周圍看戲的小販路人們，紛紛為鳳凌月的下場感到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就這麼毀了，真是可惜。
迎面飛來長鞭，鳳凌月身形不不動，無形的氣流以她為中心四散開來形成堅固的氣盾護其周身，眼看著長鞭飛速而來鳳凌月冷笑一聲，伸手快速迎向長鞭，狠狠拽住了鞭子一端。
「箏！」
長鞭緊繃發出一聲悶響，兩端被人死死拽住。
歐陽慧身擁武者二階的實力，在府中同齡中佼佼者，而鳳凌月廢物之名全城皆知，如何都是她被教訓的份。
然，當鳳凌月此時的力量居然讓她隱隱害怕。
鳳凌月拉住鞭子一端，一絲赤色火焰從掌心逸出，那火焰碰觸長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只朝著歐陽慧那段飛速掠去，速度之快眨眼之間便已燃到歐陽慧之處。
「啊，火！」歐陽慧尖叫鬆手，身子快速向後退去。
去了力道，黑鞭順利落入鳳凌月手中。這鞭子剛剛她就看中了，不然在它掃來之前便直接毀了。
「來人，給我上！」兵器丟了，歐陽慧惱羞成怒揮手叫道。
圍住鳳凌月的打手們聽到號令揮刀向鳳凌月攻擊，絲毫沒因對方是個女子而手軟。
看著圍攻而來的眾人，鳳凌月紋絲不動環臂抱胸冷眼看著，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被這些人剁成肉醬一般。
小販路人不禁為她捏一把冷汗，對歐陽慧仗勢欺人也頗有怨言。
冷刃兵器在接觸道鳳凌月周身不過幾毫米指尖，只見鳳凌月周身勁氣四泄，攻擊眾人受到巨大的氣流，兵器觸之紛紛碎裂開來，打手們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一時間哀嚎四起。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