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離開蘇復白,是你最好的選擇
看到簡清,他笑著走過去抱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不住的摩挲著。因為喝了酒,眼尾染上了些許紅色,使得往日里冷然的神情柔和了些。
「好高興。」他聲音有些微沙啞,帶著別樣的性|感。
她推不開他,只好無奈的任由他靠著自己,「有什麼好高興的?」
「當然高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圈住她腰肢的手,並沒有用多大的氣力,卻很難掙開。
她像是被他傳染了似的,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跟著雀躍起來。但心裡再怎麼高興,嘴上卻還是不滿的說:「快鬆開我,你渾身的酒氣,我可是洗過澡了的。」
「真香。」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鬆開了她,笑問道:「陪我再洗一次?」
「不要,我要去散步。」
他沒有不依不饒,只是笑道:「晚上有點風,披件外套再去。」
「嗯。」聽了他的囑咐,她心中一暖。看了眼他色澤好看的唇瓣,她踮起腳親了親,蜻蜓點水一般的吻。
他笑問:「嘗出是什麼酒了嗎?」
簡清連忙後退了好幾步,「我……我去散步了……」
「嘗不出是什麼酒,別想走。」他帶著痞壞的笑容,三步並兩步走向前,攔在了她的前面。不等她說出抗議,便吻了過去。
在他將她口中的芬芳幾乎掃蕩一遍后,離開了她的唇,問:「什麼酒?」
她被他吻得頭昏腦脹,一時沒有回答,卻見他再次湊近,眼看著就要再次吻上了。她連忙開口喊道:「QuintadoNovalNacionalVintagePort!」
並不算簡短的一句話,被她用極快的語速念了出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舔了舔唇,「下回我們又可以玩新遊戲了。」
「別!」她擺擺手,立馬就想象到了他所說的新遊戲是什麼了。無非是喝酒後經過接吻猜酒名,猜年份之類的遊戲。她又不是品酒的行家,要是真玩這遊戲,只怕嘴唇都會被親腫。
面對她的抗議,他顧左右而言其他道:「我去洗澡。」
簡清穿了件外套到後院去散步,後院的路燈已經開了,白瑩瑩的燈光照射在葉片上,顯得燈光下的綠葉更加綠了。
微涼的風輕拂過臉龐,簡清的手撫著外套,唇角忍不住上揚了。
她發現在自己知道蘇復白有什麼病之後,自己反而安定多了。大約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恐懼的,在清楚那是什麼之後,心便很容易安定下來。
以前她總覺得兩人即便身體離得再近,心與心之間卻始終隔著一層什麼。那個時候她說不上來兩人心間的那層阻隔是什麼,現在想來,那層阻隔就是他逼不得已隱瞞的病情。
夜靜靜的,只有她走在道路輕柔的聲音。她在這過於幽靜的夜晚,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身上穿著的外套,就像是有他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裡清脆得近乎突兀。
簡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很是稀奇。手機屏幕上,連數字都沒有顯示出一個,顯得這個電話有些詭異。
想了想,她還是接了。
畢竟接個電話,又不是午夜凶鈴一個電話就可以索命,沒什麼可怕的。
她道:「喂。」
「小清。」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的聲音,簡清蹙了蹙眉頭。對方的聲音絕對不是本音,絕對用了變聲器。由於對方使用了變聲器,她連對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
簡清估摸著這是別人的惡作劇,打算掛電話了。
但是,那邊的人彷彿預料到她的動作,開口道:「我是你母親的故友。」
「故友?」雖然只是兩個字的反問,但是足以表明簡清的態度了,她不相信對方是自己母親的故友。
當初她家道中落的時候,父母的故友差不多都做鳥獸散了。這會兒,卻冒出來一個用變聲器給她打電話,聲稱是她母親故友的傢伙,她要是信了,她就是個棒槌!
「我是你母親的故友,但我不方便透露我的身份。」那邊的人聲音淡淡的說:「離開蘇復白,這對你,對他,都好。」
簡清越幾乎懷疑給她打電話的人是蘇復白的瘋狂粉絲了,她扯了扯嘴角,不想和對方再聊下去。將手機移開耳部,手指正要按掛斷鍵時,那人又說了。
「多重人格。」
簡清對多重人格這四個字很是敏感,她的手指一抖,差點真掛斷電話了。好在她心理素質還算好,很快穩住了自己的手。
她咬了咬唇角,斟酌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對對方一無所知,就連聽到的聲音也是假的。可是對方卻提到了多重人格,他知道復白有多重人格?他知道多少?他會不會危害到復白?
一連串的疑問,一下子在簡清的腦海里炸開,炸得她有點不冷靜。
那邊的人悠悠的說:「你和他之間的阻礙,不僅僅是多重人格而已。」
對方那彷彿自己已經掌控了所有局勢的口氣,令簡清心中憤怒。
「什麼多重人格?什麼阻礙?」簡清恐防對方是在詐他,並沒有直接承認蘇復白患有多重人格。
「小清,你不用隱瞞我。他有多重人格的事情,我比你早知道。喬御琛,多川,墨少謙他們的存在,我都知道。」對方聲音悠緩的說。
簡清看了眼不遠處的長椅,燈光像是紗帳一樣,朦朦朧朧的落在了上面。她走到了長椅邊,坐下,只覺得雙腿有點軟。
「你究竟是誰?」她恨不得鑽進手機了,順著無線電爬過去,把對方揪出來看看。
「我是你母親的故友,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他。離開他,是你最好的選擇。」對方以千篇一律的口氣回答。
簡清的指尖發涼,「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事情,不能告訴你。」對方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離開蘇復白就好。」
對方彷彿什麼都知道,但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簡清憤怒得咬牙切齒,「我憑什麼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