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伸手便要捶他,卻因他的挺動,改為抓扶他的胳膊,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玉子明肆意佔有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再次在她體內釋放。
這時,葉秋萍的肚子發出咕嚕幾聲。
他摟著她,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恍然笑道:「原來中午了啊,難怪你餓了。」話音方落,他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她被他折騰得身子彷彿散架了一般,一動就感受到讓人忍不住齦牙咧嘴的疼,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玉子明起身穿好衣物,心情極好地用毯子將她整個人裹好,從床上抱起,出了內書房,從側門回了她的院子,直接進了凈房。
裡面已經有人將熱水倒入了浴桶。
葉秋萍說什麼都不肯讓玉子明有機會再碰她,異常堅決地拒絕了他替她服務的建議。
玉子明略有遺憾,倒也未糾纏,朝她微微一笑,先行轉身離開。
如今她都已經成了他的盤中飧,豈還有讓她飛走的可能?
先前折騰得她也有些狠,是得讓她緩緩。
不過,那也是因為她的味道太好的緣故,讓他把持不住。
異常艱難地洗了一次澡,葉秋萍穿好衣服,將身上羞人的痕迹全部遮掩起來,在凈房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扶著牆壁慢慢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有一隻大手伸來。
葉秋萍抬頭,就看到倚在門外看著她笑的玉子明,她磨磨牙,到底還是點了下頭。
他笑著將她抱坐到餐桌旁用餐。
兩個人難得沉默地吃過了一頓飯,一個是心情好,不欲挑起心愛之人的不憤;另一個則是因為身子被折騰得太過,不舒服,心情十分不好,根本不想理某人。
吃過飯,疲憊不堪的葉秋萍便回自己的床上歇著去了。
她昨天真的是做了一個非常失敗的決定,某人如狼似虎,嘗到了甜頭,接下來不知還會怎樣的纏磨呢。
帶著滿心的憂慮,葉秋萍漸漸睡熟。
期間,小米進來看了幾次,都因為見小姐睡得很沉,不忍心出聲叫醒小姐。
她雖然還是個小姑娘,但是看小姐這般疲累,再加上昨晚玉大人和小姐根本就沒離開內書房,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
玉大人真是太不知憐香惜玉了,小米有些憤憤。
正在書房寫帖子的玉子明打了個噴嚏,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窗外。
還好今天是休沐,否則床上有葉秋萍這個可人兒,他今日要爬起來去上早朝也真是太過艱辛了一點兒。
看看桌上寫好的一張請柬,玉子明不禁笑了。
人已經吃到嘴了,婚禮也該提上議程了,真要弄得有人的肚子大起來再行禮就不好看了。
玉子明在書房寫了一下午的請柬。
葉秋萍在床上補了一下午的覺,連晚飯都沒起來吃。
她現在就缺覺!
見她如此困頓,晚上又不請自來的天官大人很是識趣地在房中軟榻上將就了一晚。
剛剛開葷,他怕自己一挨近那丫頭的身子就變身為禽獸,還是得保持一下距離。
唉!
睡軟榻的天官大人很無奈。
一大清早,小米就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屋子。「小姐,小姐——」
「怎麼了,小米?」低垂的床帳內傳出葉秋萍有些柔弱的聲音。
小米上前掛起床帳,見小姐五官扭曲,似乎正強忍著痛,扶著床欄想坐起身,趕緊伸手扶她。
葉秋萍靠著床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靠窗的軟榻,那人已不在了。
「什麼事啊?」
小米這才想起自己急急跑來的原因,趕緊道:「小姐,府里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把成親用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玉大人還說五天後就是喜期,你知道嗎?」
葉秋萍楞了一下,從被人吃干抹凈之後,她就一直在補覺,哪裡知道這些事兒。
小米恍然。「原來小姐不知道啊。」
葉秋萍淡淡的反問道:「知不知道很重要嗎?」
小米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也是,總歸小姐是要嫁給玉大人的。」頓了一下,她忽然沖著小姐促狹一笑。「小姐,我以後是不是要改口喊玉大人姑爺了?」
葉秋萍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打她。
小米躲了開去。
「幫我準備洗澡水。」
小米點頭,走了幾步,又踅了回來,在小姐耳邊小聲道:「昨天晚上姑爺在外間軟榻上歇的,今天天不亮就上朝去了。」當官也不容易啊。
葉秋萍瞪了她一眼。「快去準備。」
小米笑得可開心了,能這樣調笑小姐的機會真不錯,不過她可是知道見好就收的,見小姐的眸光益發銳利,她吐吐小舌,腳底抹油,溜了。
葉秋萍怔怔的望著外面的軟榻,有些出神,而後有些懊惱地把臉埋進雙手掌心。
全亂了!
他的那些傷心往事,在床笫之間都告訴了她,她也知道他為什麼對待雷大將軍會那麼不同,雷老將軍當年與他家有故交。
可這人決定拋卻過往,做一個不一樣的亂臣賊子,便是關切他家也搞得與眾不同,硬是整出個斷袖之好來。
偏偏她就是因為他說出了往事而心軟憐憫,忍不住對他柔情撫慰,結果卻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遍又一遍,簡直是昏了頭了,她做什麼要去疼惜他呀,到頭來竟然還把整個人都搭了進去。
重重嘆了口氣后,葉秋萍振作起精神,決定先去洗漱。
縱然休息了一晚,可是只要一有動作,葉秋萍仍覺得全身無比酸疼,可見某個混蛋是怎麼在她身上使力氣折騰的。
小米從凈房出來,見小姐一手扶著床欄,一手扶腰,表情有些咬牙切齒,連忙疾步上前,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葉秋萍吸了口氣,道:「沒事,扶我一下。」
「哦。」小米將她一直扶到了浴桶邊。
「你出去吧。」葉秋萍實在沒有臉讓其他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那小姐有事再叫我。」
「嗯。」
葉秋萍忍著雙腿間的不適,慢慢跨入浴桶,將身子泡進熱水中,隨即舒服地輕吁了口氣。
她將頭向後枕著浴桶邊緣,泡了一會兒熱水澡,這才覺得身子好受多了。
從浴桶出來,又從旁邊的大桶中舀了凈水沖了身子,擦乾水漬后,她慢慢換過衣物,走出凈房。
外頭,小米已經替她擺好了早飯。
葉秋萍落坐用飯的時候,小米就用乾淨的布巾幫她整理濕漉的長發。
等葉秋萍吃完飯,頭髮也就幹得差不多了。
再晾上一會兒,等頭髮干透之後,小米把小姐的長發簡單梳理成髻。
「好了,你也歇一會兒。」
「嗯,奴婢到廊下做會兒針線。」
葉秋萍在軟榻上歪了一會兒,忽地想到了什麼,透過窗子對小米道:「你一會兒去試試,瞧是否能出府。」
小米楞了一下,而後點頭。「好的,小姐是要打聽什麼事嗎?」
葉秋萍笑了笑,道:「不拘什麼都好。」
小米忍不住抱怨道:「姑爺也真是的,把咱們關在府里這麼久,外面的事一點兒都不知道,我們都快與世隔絕了。」
「是呀。」
「那奴婢這就去吧。」
葉秋萍瞭然一笑,這丫頭想必早就悶壞了,她自己因自小長居佛門庵堂之地,倒算還好。
過了一會兒,不見小米回來,葉秋萍便知道那人的禁足令是真的取消了。
這個混蛋打著的主意果然是要她一心一意跟他培養感情,連外界的一星半點兒消息都不讓她知曉。
歪在軟榻引枕上的葉秋萍,心情一放鬆,疲累感再度湧上,不知不覺便又睡去。
下午,葉秋萍是在小米興高采烈的喋喋不休之中度過的。
林修與江文華在酒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雙方皆重傷,林修回府當日便咽了氣,江文華纏綿病榻半月有餘,也故去了。
然而由林、江兩家之事卻又牽扯出了別的事,大概有關朝廷黨派之爭之類的。
小米一個小丫頭不懂那些,只是將聽到的消息一股腦的說給小姐聽。
而葉秋萍於朝堂之事亦不明白,聽了個似懂非懂,反正她也沒有刨根究底的意思,流言消息,聽聽就好。
等玉子明回來的時候,葉秋萍正趴在榻上任由小米幫她捶肩捏背舒活筋脈。
「小姐,可舒服了?」
「舒服多了。」
玉子明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小米的手上。
小米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然後狐疑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他,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