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要麼告你,要麼娶我

第一百七十章 要麼告你,要麼娶我

深山中的氣溫本來就比城市低,現在入夜之後更是涼風陣陣,就是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卻沒有人打算第一個開口說話,因為這裡已經有非常久遠的歷史,所以為了不破壞那份韻味,照明用的還是煤油燈,一下子就感覺穿越回了百年前。

沒有人說話的時候氣氛真的詭異到了頂點,而且這一群人似乎對這樣的氣氛沒有感到半分的不自在。一直若有所思地雲言直到有人將食物端到了她面前才回過了神,她低頭看著很有特色的農家菜,抬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墨泠。

「人都齊了,這是怎麼回事就簡單說一下吧。」現在雲言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不過她根本沒有緊張激動過,一直在思考某些事情,要是沒有猜錯的話……

「那我就長話短說好了,就是你老爸殺了你全家,他現在還想拐自己的外孫回去,為了躲他我們才來到這裡的。」墨泠也點點頭,非常直截了當地作出了說明,全場立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雲言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認真地說明一下的,比如他某些原因,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現在很有空,不介意你就這樣說到天亮。」

「是嗎,那我就慢慢說了,反正也無聊,」墨泠拿出手機,低頭滑動;了起來,「我先說明,關於一開始你要我查的那些事,我是沒有查到什麼有實質性的東西,這些資料都是這兩天找來的……」

說著,墨泠抬頭眼神在臨還有雲言之間遊走了一會,說道:「是你身旁的那個傢伙給我的,跟他說明情況以後很容易就拿到了這些資料,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情報,都是組合起來推斷出來的。」

「先生?」雲言轉頭看向臨,他就坐在自己的左手邊,煤油燈昏暗的光線在他臉上覆蓋上一層溫暖的輪廓,藍色的眼眸還是那樣清冷。雲言忽然想到,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但是時間一長她居然什麼都忘記了。

「怎麼了?」在雲言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坐在手邊的雲徹一把抱住她的腰,緊緊地抱住,然後腦袋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小臉似乎有點氣憤。面對自家兒子的投懷送抱,雲言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滿臉幸福地給他順毛,整個人蕩漾了起來,「我兒子最可愛……」

「咳咳……我看我還是先說正事吧,」被人無視了的墨泠咳嗽了一聲拉回其他人的注意力,「簡單來說就是你媽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了你爸,那時你爸還是一個正常人,只是跟你媽去了中國之後,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墨泠的解說還是一樣的簡單粗暴,她似乎不想說太多的細節,直接將大致發生的事情給說出來,聽得雲言一陣皺眉,但是沒有打斷她,只是低下了頭看著雲徹。簡單來說就是她那個沒有見過面的爹好像是加入了什麼邪教,然後帶著一大群異端分子殺上門……

真是諷刺,為了一個無聊的幻想就賠上了她的整個家族嗎……墨泠也是,雖然隱藏了很多東西,但是重點倒是沒有忽略。這麼說來的話,就是一個由瘋子組成的團體,專門研究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還活動?

「有一點很有意思。」簡單將雲言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墨泠看向臨,「關於那個你們一直遇到的人體實驗方面也跟他們有關係,簡單來說他們就是幻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腦子每一件正常的事。」

「但是裡面也有有真材實料的人,就好像那個木偶師,從格雷亞家偷出來的資料算是幫了他們的大忙吧,所以現在才會那麼混亂。」墨泠聳聳肩,表情有些奇怪,「不過現在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五年前要是沒有他幫忙的話,臨那個傢伙會那麼輕易就幫忙嗎……」

「五年前啊,你好像知道很多呢,能說說嗎?」純粹是看熱鬧的季諾依舊是那個微笑的表情,好像無論聽到了什麼他的表情都不會變似的,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可以啊,不過在那之前,我在你的杯子里我放過幾隻蝸牛下去泡澡。」平靜地看著季諾,墨泠語氣冷淡地說著,然後就看見季諾將喝下去的茶給噴了出來,捂著嘴巴低聲咳嗽。

「其實是騙人的吧,這些茶都是現場倒的,你要是這樣做了的話,其它人不也中招了嗎?」季諾捂著嘴巴,仔細想了一下才淡定地反駁。

「沒錯,就是騙人的。」墨泠也沒有狡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看著嘴角翹起的季諾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晚餐的時候在你的食物里加了料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你這傢伙……這也是騙人的吧。」季諾緊皺著眉頭,臉色好像有點蒼白,盯著墨泠說道:「我才不相信,我根本沒有吃出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也是騙人的。」墨泠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看著季諾重新鬆口氣的表情,才說道:「上菜一般都有其規律,要是做到這些事其實很簡單,也就是說,它們不僅在你的茶里泡過澡,還在你的味噌湯里泡過,這件事千真萬確,」

「咳咳咳……你這個死女人!」季諾咳嗽著跑了出去,剩下一大群人坐在這裡默默看著她,她捧起茶喝了一口,許久才說道:「其實我根本沒有來過這邊,剛剛的那些事都是騙人的。是他對我防備太重才會答應的。」

「……」果然是報應啊,幾句話就將季諾耍得團團轉,就算他事後想起這不是真的,也會生氣的吧。雲言看著表情平淡的墨泠,說起慌來也是不露一點破綻,她差點又要相信了……等等,既然她那麼會說謊,那她說的事能相信嗎,而且太多細節沒有講清楚。

「當然是真的,這是你那個死鬼老爸的照片,應該在你媽的日記里出現過才對。」將一張薄薄的照片推到雲言面前,她拿過後低頭看了看,是一個眼熟的身影,在幾天前才在那艘客輪上見過。

「我也見過,」雲徹掰下雲言的手,看著照片上那個步入老年的男人說道:「那時候只是遠遠地看過一眼,覺得他的行為舉止很奇怪就繞過他離開了。」

「是嗎,做得好。」雲言拍拍他的腦袋,似乎在沉思,「放心吧,以後不會讓你再見到他的。」其實雲言不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她更多依靠的是自己的直覺,現在直覺告訴他,一切都跟這個男人有關係。

「那個……」在氣氛又陷入莫名其妙的沉默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薇薇安開口了,一瞬間許多目光都集中在在她身上,一下子她有點怯場,但很快又鼓起了勇氣,「打斷你們的思考很不好意思,但是有一個問題很困擾我,剛剛在溫泉也提到的,關於雲徹的父親是誰的這個問題……」

「這個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嗎,就是他啊。」墨泠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薇薇安看向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就連性格都差不多,以我這個小時候經常欺負他的人保證,絕對不會有錯的。」

「怎麼可能,雲徹跟先生長得不像好不好,一點也不像!我兒子要可愛多了!」在場唯一反對的人就是雲言了,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裝的,總之很可疑。

「不過說起來你也不知道小鬼的父親是誰吧,因為你並沒有那一晚的記憶……」墨泠撓了撓頭,看了眼臨,嘆了口氣,「還記得第一次見面跟你說的那個故事嗎,作為當事人之一,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會沒有將這件事直接告訴你們,大概是覺得很有意思吧。」

「……哈?」雲言將頭一歪,有點不敢相信,緊緊盯著墨泠的眼睛,最後騰地站了起來,指著她,「我不能接受!按照你這個意思,那個故事裡被狗日了的人就是我自己嗎!這怎麼可能。」

「你自己也是清楚地吧,因為粗心大意不是也中過木偶師的招嗎,」墨泠無奈地攤攤手,說道:「副作用就是你將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都忘了,醒來之後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離開了,還以為這件事會這樣過去,沒想到居然多了這麼一個小鬼。」

「確實,那天我沒有什麼記憶,這麼說來是先生趁人之危嗎?」說完,雲言轉頭看著臨,忽然笑了一下,「雖然我還是什麼記憶都沒有,而且也已經過了五年那麼久,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

「……」臨同樣看著雲言,她的反應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好像太過平靜了,「什麼事。」

「我可以告你嗎。」雲言微笑地看著他,眼神準確無誤地傳出這一信息,她是真的想去告他的,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在看見罪魁禍首的時候都不會平靜到哪裡去。

「可以,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聞言,臨先是愣了片刻,然後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過我們實力懸殊,要告你的話多半贏不了啊,」狀似困擾地板起臉,幾秒鐘后笑了出來,說道:「給你一道選擇題吧,要麼讓我告贏你,要麼娶我,你選哪個?」

「……」這會臨是徹底地愣住了,這算是被女方先一步求婚了嗎?只是在回答之前他已經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拉過她的身子,直接在她的唇上落在一吻,「我選第二個。」

「……」故事的走向有點奇怪啊,這不是苦大仇深的家庭倫理劇現場嗎。怎麼變成言情劇了,還有,不要當著一群單身狗的面前秀恩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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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老婆是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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