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跟她不可能,跟你更不可能
聽他這麼口氣,好像是特意來找他的,顧雲澤一臉平靜道:「不會是宋佳韻叫你來的吧?」
卓成哲怔了一下,隨之笑了笑道:「她也是擔心你,才叫我來找你。」
擔心他?
三年前毅然決然跟他分手到國外奮鬥,如今回來要跟他複合,她把他當成什麼了?一個玩偶,不想要的時候就扔掉,想起他的時候,又找回來?
顧雲澤在心底好笑,喝了一口威士忌,但一想到鄭恩琪,沒誰比她更絕情冷酷了。
卓成哲坐上椅子上,向酒保要了一杯冰啤,看著他頹廢的樣子,道:「你還在想著鄭恩琪?」
想,天天都在想,想她為什麼那麼無情?為什麼要欺騙他?
一開始痛不欲生,後來再找她,心徹底碎了,他真希望自己失憶,徹底忘記這個傷害他最深的女人,這樣就不會想她,想那麼多為什麼了。
「雲澤,我說句實話,你千萬不要生氣。」卓成哲說道,「她跟你真得不是一路人,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分手是遲早的事。」
這話真實又蒼白,敲擊在顧雲澤心上,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變化,喝完杯里的威士忌,道:「也許真如你所說那樣,我們不同路的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會互相猜忌,互相利用。」
難得他有這樣的醒悟,卓成哲也就放心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身邊又不是沒女人,比她優秀的女人不知道有多,例如宋佳韻,她就很不錯,雖然你們之前分過手,但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得愛你。」
顧雲澤輕笑,抬眸看著他道:「你收了她多少錢,居然幫著她說好話?」
卓成哲聳肩,攤手道:「我沒收她的錢,我實話實說。」
顧雲澤抬手,擺動食指道:「就算我跟鄭恩琪不可能,跟她也不可能,如果你真是我朋友,就不要再撮合我和她了。」
說著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後付錢,離開了酒吧。
他打電話給胡林,叫他開車過來接他回上元。
許是累了,他靠在後座不知不覺睡覺了,卻也夢見鄭恩琪,離他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他猛然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別墅門外,「到了?」
「是的,顧總。」胡林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
顧雲澤下車,腳下打了一個趔趄,好在胡林扶住他,他怕是會摔倒,胡林擔心地看著他道:「顧總,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進去?」
顧雲澤擺了擺手,表示不用,腳底浮沉地走進別墅。
客廳里亮著燈,宋佳韻看到他回來了,趕忙迎上前,「你回來了?」
顧雲澤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怎麼還在我家裡?」
「我等下就走。」宋佳韻面露尷尬之色。
顧雲澤不耐地蹙起眉頭,一定是母親叫她這麼做的。而她也樂意其成,他懶得理她,從她面前經過,向樓梯走去。
「你渴嗎?我倒杯水給你!」宋佳韻看著他,嬌柔地問道。
顧雲澤沒有回應她,徑直上樓,有可能是沒聽到,又或者聽到了不想理她罷了,他此刻太累了,只想上樓去睡一覺。
宋佳韻轉了轉眼珠,轉身走進廚房,除了倒了杯水外,還準備了一些點心,這些點心都是她今天製作的,他以前特別喜歡吃她製作的點心,希望以此能喚起他的回憶,從而忘記那個鄭恩琪。
顧雲澤倒在沙發上,閉著雙眼,腦海里卻浮現鄭恩琪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全印在他心裡,就像烙印一樣揮之不去。
宋佳韻把點心端了上來,放在茶几上,「雲澤,我看你也餓了,我拿了些點心給你填填肚子。」
「拿出去。」顧雲澤沒有睜開雙眼,低沉的聲音從喉嚨里陰冷地發出。
宋佳韻驚了一下,但還是死皮賴臉地拿了塊點心送到他面前道:「這是我親自製作的,這些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來嘗一個。」
眉宇之間蹙起一抹不耐,顧雲澤睜開雙眼,慍色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你耳聾了嗎,我叫你拿出去。」
宋佳韻怔住,呆站在那裡,手中的點心停落在半空中,最後嬌弱地問道:「雲澤,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
顧雲澤頓時火山爆發,把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橫掃在地上,噼里啪啦響徹整個房間,「滾,給我滾出去。」
嚇得宋佳韻往後退了一步,看到他大發雷霆的樣子,宋佳韻只好放下手中的點心,傷心地跑了出去。
房間里頓時安靜起來,顧雲澤無力靠在沙發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情緒波動很大,有時候怎麼也控制不住。
即使顧雲澤向宋佳韻發脾氣,但隔天早上宋佳韻還是出現在他家裡,為他準備早餐,打掃房間。
顧雲澤還沒起來的時候,宋佳韻到他的書房打掃,看到扣在書桌上的相框,她走過去,拿起相框看,一張東西掉在地上。
她撿起一看,是鄭恩琪的頭像,是從相框里那張一家三口照撕下來的,看來他們是徹底分了。
想到這裡,宋佳韻得意地揚起唇角,看著鄭恩琪笑靨如花的頭像,她道:「都說了,你是鬥不過我的。」
「你在幹什麼?」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顧雲澤的聲音。嚇得宋佳韻猛然轉過身,手上的相框沒拿穩,啪的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站在門口的顧雲澤皺起眉頭,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撿起地上破碎的相框,旁邊是鄭恩琪的頭像。
宋佳韻一臉驚慌,連忙向他澄清道:「雲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想把相框立起來的,但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嚇得手一抖就……」
顧雲澤臉色越發難看,抬起頭看著她,咬牙低沉問道:「是誰讓你進來的?是誰讓你動我書房裡的東西的?不是叫你滾了嗎,怎麼還跑來?」
對上他那熊熊燃燒的雙眸,宋佳韻驚慌失措道:「我,我只是進來幫你打掃書房,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打破了你的相框,我可以重新買一個給你。」
「滾!」本來心情就不好了,卻沒想到母親還安排她在他身邊,讓他煩上加煩,連個安靜的環境都沒給她。
宋佳韻含著淚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聲音微微顫抖道:「雲澤,對不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你罵我打我都行,但你不能叫我滾……」
看她流眼淚,顧雲澤只覺煩,沒有任何的心疼,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顧美蘭的聲音,「二哥!」
顧美蘭走了進來,扶著哭泣的宋佳韻,皺著眉頭看著他道:「就算你心情再不好,你也不能把氣撒在佳韻姐身上啊?佳韻姐因為你,連工作都辭掉了,就是為了照顧你。讓你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不需要她照顧。」顧雲澤不領情,取出相框里的照片,卻被鋒利的玻璃碎片割到手,指腹一疼,一抹鮮血從刀口中溢出來。
他皺起眉頭,不顧疼痛,把相框扔到垃圾桶,拿著照片走出了書房。
顧美蘭看著顧雲澤那個樣子,也知道他是為了鄭恩琪,脾氣才變得這麼暴躁,看來他是真得愛鄭恩琪。
「他好像受傷了,我去拿創可貼給他。」宋佳韻楚楚可憐道。
「還是我拿給他吧,你去的話,指不定他又把氣撒在你身上。」顧美蘭走去拿創可貼給顧雲澤。
而此刻書房裡只剩下宋佳韻,她收起眼眶裡的淚水,恢復高冷的嘴臉,唇角揚起一抹得勢,就算他罵她叫她滾,她都會死皮賴臉待在他身邊,她就不信他不會為她的所作所為感動。
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她蹲身收拾,正好看到鄭恩琪的頭像,撿起,看到她笑靨如花的樣子,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將她的頭像攥入手裡,然後扔到垃圾桶里。
看著缺少鄭恩琪的照片,顧雲澤心如刀絞,原本可以在一起的家庭,就這樣毀在她的手上,恢復原狀,卻多了一層抹不去的陰影。
「二哥!」顧美蘭走了進來,把手中的創可貼給他道,「你手受傷了,拿去貼。」
「不用,不過是個小傷口,並無大礙。」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心裡的傷口,被她鑿開了好大的一個洞,難受得要命。甚至有的時候感到快要窒息了,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美蘭把創可貼放在桌面上,坐到旁邊,靜默地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缺角的照片,然後說道:「哥,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到其他人身上,以前的你,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怎麼這次你會這樣呢?」
「當你被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傷害后,你就會明白了。」顧雲澤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拿過櫃檯上的書。把照片夾在書頁中,再把書放到抽屜里。
看著他落寞的身影,顧美蘭微蹙眉頭,「哥,她那樣傷害你,你還想著她幹什麼?人要向前看,你不能老折磨自己,我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很替你擔心和著急……」
顧雲澤轉過身看著她,「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傻到去跳樓自殺的。」
說完便走進洗手間,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西裝,正要出門時剛好看到宋佳韻,他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她道:「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沒用的,我跟她不可能,跟你更不可能……」
宋佳韻怔了一下,表情略尷尬,扯了扯嘴角,目光深深地看著他道:「你不給我們一次機會,又怎麼會知道我們不可能呢?」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要再說機會這些愚蠢的東西。」擱下這句話,顧雲澤大步出了別墅。
宋佳韻怔怔地站在那裡。嘴角垮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還以為趁著他跟鄭恩琪分手后喚回他對她的情感,可沒想到最後會宣告她所做的這些都沒用。
她宋佳韻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她相信他會被她的真誠所打動,她相信他們會在一起的,而且期限將會是永遠,一輩子。
鄭中愷決定上訴,找來了國內最權威的劉立志幫他打贏這場官司。
這天下午,鄭恩琪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是有人要見她,她走出公司,就看見劉立志。
她之前從報紙上看到他的照片,而且他將幫鄭中愷打官司這事已上了新聞。轟動全城,鄭中愷被抓時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鄭恩琪從容鎮定地走到他面前,「劉律師,是鄭中愷叫你來找我的吧?」
劉立志勾起唇角,衣冠楚楚,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銀邊眼鏡,拿出名片遞了過來道:「這是我的名片!」
鄭恩琪接過,看了一眼名片,凡聖律師事務所劉立志。
「鄭先生就偽造證據捏造事實向法院提出訴訟,這是法院的傳票,請鄭小姐到時候務必到場。」劉立志從公務包里拿出一張傳票。
鄭恩琪欣然接過,瞄了一眼傳票上的內容,抬眸淡定地看著他道:「到時候我會去的。」
劉立志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到車前,開車離開了。
鄭恩琪站在那裡,風有點大,吹得她頭髮有點亂,手上的傳票撲撲作響,而且還有絲絲涼意,看著渾濁的天空,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看著手中的傳票,鄭恩琪拿出手機,撥通了庄利明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還是老樣子喜歡調戲她。「怎麼,又想我了?」
「劉立志剛才來找我了,下周四開庭。」鄭恩琪一邊走進公司一邊說道。
「哦是嗎,」庄利明早料到鄭中愷會上訴,「我現在公司,你要不要過來一趟,我介紹律師給你認識,相信比劉立志還要厲害。」
「好,我等下就過去。」鄭恩琪掛了手機,回到董事辦,跟路蘭交待了一些事,然後就去了庄氏找庄利明。
剛進庄氏就撞見庄有龍,庄心月還有彭蔓宇,鄭恩琪真想折返,但已經被庄心月看到了,「鄭恩琪,怎麼又是你?你跑來我們公司做什麼?」
鄭恩琪只好定下腳步,冷靜地看著她道:「我有事來找庄總。」
「你找我哥做什麼?」庄心月揚起下巴問道。
鄭恩琪但笑不語,彭蔓宇走了過來,冰冷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勾引我兒子,現在跑來勾搭心月的大哥,你真是不守婦道。」
「顧夫人,你扯遠了,我跟庄總有合作,只談公事不談私事。」鄭恩琪澄清。要不是她在顧雲澤面前胡編亂造,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不過她已經成功地讓他們分開了。
彭蔓宇冷冷一笑,不相信她說的,轉而看向庄有龍,「就是她,華峰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之前連續把你兒子送上頭條的女人……」
「我知道,健華兄的千金,你好!」庄有龍拿下叼在嘴裡的雪茄,伸出手,面帶微笑道。
鄭恩琪怔了怔,但很快回握。「庄董事長,我跟你兒子是清白的,不像媒體報道的那樣,你這麼聰明,一定會分辨事情的真假。」
她還真會說話,庄有龍挑了一下眉毛,樂呵呵道:「我家利明經常見報,都是跟一些女明星女模特,其實我還是樂意他跟一些像你這樣的女生來往。」
「爸!」庄心月聽到父親這麼說,皺著眉頭急道。
庄有龍舉起夾著雪茄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微笑看著鄭恩琪道:「我跟健華兄是多年的好友,之前有傳出他的死跟兆業集團違約有關。那純屬是捏造,以訛傳訛。」
鄭恩琪淡雅一笑,「兆業集團違約事件我不太清楚,但我清楚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我會站在理性的角度,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也不會誣賴任何人。」
「哈哈……」庄有龍哈哈笑了起來,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她,「健華兄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他的福氣。」
「謝謝庄董事長的誇獎,」鄭恩琪保持微笑,雖說外界盛傳庄有龍是個可怕的人物,經這次接觸,也不像外界說的那樣難以相處,「我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點事要找庄總。」
「嗯!」看著她嬌小卻透著一股強大氣勢的背影,庄有龍眼裡的欣賞更深一層。
「爸,你怎麼能讓她去見大哥呢?你就不怕她從中謀奪我們庄氏的利益嗎?」庄心月皺著眉頭看著父親,不解地問道。
「是嗎,親家,這女人可厲害了,我可是跟她較量過的,你別被她外表所迷惑。」彭蔓宇也不解庄有龍為何對她這麼欣賞。
「我們庄氏這麼大,她一個小女生能謀奪什麼?」庄有龍反問她們道。
彭蔓宇和庄心月互相看了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庄有龍呵呵笑了兩聲,走出公司大門,他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鄭恩琪敲響了庄利明的辦公室,裡面傳來庄利明低沉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進入,卻看到也在裡面的顧雲峰,她怔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庄利明看到她來了,笑道:「你來了!」
鄭恩琪看向他,回以微笑,庄利明請她坐下,並倒了杯紅酒給她,她道:「我不喝酒。」
「沒關係!」庄利明挑了挑眉毛。對她的拒絕早已習以為常,「我已經打電話給田律師了,他正在來的路上。」
「我有點事,先出去了,你們聊。」顧雲峰看他們有事要談,也不好逗留,起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短暫的靜默后,鄭恩琪開口道:「我還以為律師也來了,沒想到律師還沒來。」
「他臨時有點事,不過這樣也好,給我們兩人製造一些時間和空間。」庄利明揚起唇角,邪魅地說道。
鄭恩琪無視他這種開玩笑式的調戲,「我剛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你爸,你妹還有彭蔓宇。」
庄利明恍然,「後天是顧家老爺子七十大壽,準備大擺壽宴,彭蔓宇是來通知我們一聲的,順便來看我姐夫。」
顧爺爺七十大壽,她還真不知道這事,她淡淡的笑了笑道:「能幫我倒杯開水嗎?我有點口渴。」
「非常樂意。」庄利明起身去倒了杯水給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還放不下顧雲澤?」
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鄭恩琪笑了笑,抬眸看著他道:「你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而且還不是我們今天主要講的內容。」
「我這是在關心你。你看你臉色這麼差,肯定是又想顧雲澤想到失眠了。」庄利明毫不客氣地揭穿道。
鄭恩琪心頭一怔,喝了一口水,放下道:「這個不在我們這次話題當中,以後正事歸正事,不要談我個人的私事。」
「田律師不是還沒來嗎?」庄利明勾唇淺笑道。
對上他那充滿邪魅的眼眸,鄭恩琪心下再怔,有種電流,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她移開視線道:「那田律師什麼時候來?」
「正在來的路上,應該快到了。」庄利明想到了什麼,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出一盒巧克力給她。「送給你的。」
看了看面前的巧克力,鄭恩琪疑惑地看著他,「好端端的幹嗎送我這個?」
「明天是情人節。」庄利明靠向沙發,長腿交疊,唇角微揚,眼中帶笑看著她道。
「情人節不是過了嗎?再說你這可是送錯人了。」鄭恩琪沒有收下,她知道庄利明對她有興趣,但她會拒絕他對她某些方面的好。
「如果我以朋友的身份送給你,你會收下吧?」庄利明看出她刻意在跟他保持距離,他偶爾的調戲,會從她表情上看出嚴肅和警覺,她還真是個有原則的女人。
「會。」鄭恩琪也不是不給他面子,畢竟他們合作得還算愉快,鄭中愷等人也如期被抓捕,中江面臨倒閉的可能性,而鄭中愷上訴也是預料當中,此刻就等著田律師過來了。
看到她願意收下,庄利明露出笑容。
「叩叩」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秘書推開門,「庄總,田律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