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一直守著她

晚上九點多鐘，顧雲澤走了，不過他沒有帶走城城，由顧爺爺明天帶他去醫院探望鄭恩琪。

彭蔓宇很氣，把房間里的東西全砸了，一片狼藉。

宋佳韻勸不住，就走了，加之心情複雜，也沒那個心情勸她，何況是他們的家事，她一個外人確實不好再逗留，只會尷尬。

顧震海沒有理彭蔓宇，到城城的房間陪他，顧爺爺則在書房練他的書法，完全不理外面如何咆哮如雷。

顧雲澤離開顧家，沒有回上元，而是去了醫院。

鄭恩琪睡了，手上沒有輸液，睡得很沉，他進來的時候，她都沒有察覺，他悄聲移到病床邊，安靜地看著她，替她掖了掖被子。

就這樣坐在病床邊看她好久，他一直沒有離開病房，累了困了就睡在旁邊的沙發上。蜷縮成一塊，身上蓋著西裝外套。

半夜的時候，鄭恩琪醒來上洗手間，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走進一看，是顧雲澤，西裝外套掉在地上。

她想上前撿起蓋在他身上，可剛要撿時，他就有所察覺醒了過來，看到她站在旁邊，他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道：「你醒了？」

鄭恩琪避開他的目光，冷冰冰地問道：「你怎麼睡在這裡？不是讓你不要來的嗎？」

「我不放心你，所以就過來了。」顧雲澤撿起地上的外套，放在一邊，站起身。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這麼大一個人會照顧好自己的，不需要你費心。」鄭恩琪走進洗手間，啪的關上門，裡面傳來水聲。

顧雲澤站在那裡，面對她的冷漠，他顯得有些局促，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兩分鐘后，洗手間的門打開，鄭恩琪走了出來，沒有看他，移到床邊，躺在床上睡了，側過身，背對著他。

病房間再次陷入安靜，顧雲澤看了看她，也坐到沙發上。

一陣夜風吹進窗戶，外面的槐樹沙沙作響，一縷月光照射進來，柔和的月光讓病房裡鍍上一層溫和。

鄭恩琪後半夜沒怎麼睡，時不時聽著沙發上傳來的呼吸聲，好在沒有亮燈，她翻身時，可以睜大眼睛看著他，也不知道他有沒睡。

到了七點鐘，醫院開始有了聲音，護士開始給病房裡的病人輸液。

鄭恩琪下床到洗手間洗漱，出來時，顧雲澤已經醒了，坐在沙發上，聳拉著腦袋，許是昨晚沒睡好，臉上滿是疲憊。

鄭恩琪沒有理他，坐到床邊，打開電視看，完全無視他的存在。

顧雲澤看了看她，先到洗手間洗把臉，然後出去買早餐回來，「我買了些粥，還有腸粉。」

打開放在她面前，鄭恩琪掃了一眼，目光隨之落在他身上，不過一夜之間，他嘴邊冒出細細密密的青渣，她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態度沒有昨天那麼強硬和冷漠，顧雲澤會心地露出一抹淺笑，「我已經休息夠了，今天一天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說著端起粥，舀了一匙，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她嘴邊。

看了看面前的白粥，又看看他，鄭恩琪沒有張嘴，而是從他手中拿過匙更，「我自己來！」

指腹相碰，仍有觸電般的感覺，顧雲澤笑，鄭恩琪有點不好意思，但仍保持冷漠的表情，低垂眼帘默默喝著粥。

顧雲澤拿過紙巾遞給她，「今天爺爺有可能帶城城過來看你。」

喝粥的動作頓了一下，鄭恩琪抬眸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你告訴你家人我在醫院裡？」

「嗯，我什麼都跟他們說了，」顧雲澤苦澀失笑道，「昨晚我還跟我母親吵架，吵得很兇，不過爺爺始終站在我們這邊。」

顧爺爺真是個好人，縱然所有人都不喜歡她，他都會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內心很是感動，她問：「他們什麼時候來？」

「早上吧，要麼中午。」顧雲澤面帶微笑，好在有這個話題才能跟她說上話，若是前兩天，氣氛僵硬又難堪。

「哦！」鄭恩琪期待見到城城，她好久沒見到他了，甚是想念，失去了第二個孩子，她更加珍惜能與城城見面的機會。

她喝完粥，吃了些腸粉，又吃了兩塊蘋果，雖然沒什麼胃口，但多少還是吃了些，至少不會讓顧爺爺還城城看得她面色憔悴，毫無精神的樣子。

中間護士走了進來，給她輸液，鄭恩琪靠在床上看雜誌看電視，顧雲澤陪在她身邊，有電話才到外面的走廊接聽。

「我看到顧雲澤了！」不遠處，林寶藍碰了碰宋佳韻的肩肘說道。

宋佳韻順著她所示的方向看去，還真是他，前面的病房有兩名保鏢守著，那應該是鄭恩琪的病房。

不過是流個產，顧雲澤居然還加派人手保護她，這讓她很不爽。

她今天跑來，就是想見見鄭恩琪，可沒想到顧雲澤在，她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過去了？就這樣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林寶藍眼睛大大看了看她，又看看在講電話的顧雲澤問道。

「昨晚在顧家的場景你沒看到。顧雲澤為了鄭恩琪這個女人，跟乾媽大吵起來，我要是現在過去，他肯定不會讓我見鄭恩琪。」宋佳韻自知之明。

「他不是跟她分手了嗎？還為了這女人跟他媽吵，這女人也見不得有多好，讓他這麼盡心儘力。」還真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

顧雲澤看了過來，宋佳韻趕緊拉過林寶藍轉身走，「等他不在的時候，我們再來。」

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上鄭恩琪一面，問清楚她到底有沒跟顧雲澤分手？

顧雲澤沒有看到宋佳韻和林寶藍，結束通話，就走進病房，看著靠在床上看雜誌的鄭恩琪，溫柔地說道：「爺爺他們正在來的路上。」

鄭恩琪一聽，抬頭看著他，沒有問真的假的，而是把雜誌放到一邊，拉開床邊櫃檯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她的皮包。

打開皮包，拿出鏡子，口紅，稍稍補了個妝，這樣看起來有點精神，也是對長輩的一種尊重。

看到她這個樣子，顧雲澤笑了笑，「你不用化，也很漂亮了。」

鄭恩琪瞥了他一眼，把鏡子口紅放進包里，道：「別以為跟我嘴貧，我就會跟你複合。」

她始終覺得他們不可能回到過去，所以非常理智又理性。

顧雲澤有點尷尬，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點點消失，但眼裡對她的溫柔依然流轉，直直地盯著她看，「我會彌補我過去的過錯。」

心下一怔，鄭恩琪冷冷地看了看他，什麼也沒說，把皮包放到抽屜里。繼續看她的雜誌，然而卻始終看不進去，因為他在旁邊，完全分散她的注意力。

十點多鐘，顧爺爺帶著城城來到醫院，找到病房，城城看到鄭恩琪，跑了進來，「媽媽！」

他始終喊她媽媽，縱然彭蔓宇說她不是，他還是改不了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吧！

看到城城來了，鄭恩琪蒼白的臉上頓時綻放燦爛的笑容，輕撫他柔軟的頭髮，小臉蛋，心裡發酸，鼻頭也酸溜溜的，眼眶泛紅，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顧爺爺走了進來，管家跟在後面，手裡拿著水果。

顧雲澤站起身，「爺爺！」

鄭恩琪看向他，禮貌地沖他微微一笑，「爺爺！」

她到底還是喊他爺爺，喊他顧老爺子，他肯定會生氣。

顧爺爺回以微笑。走到病床邊，雖然她補了妝，但整個人看起來削瘦許多，節骨都露出來了，看得心疼，「我聽雲澤說你入院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謝謝爺爺！」鄭恩琪淺淺一笑。

顧雲澤搬來椅子，顧爺爺坐了下來，管家把水果放到一邊的桌面上，城城爬到床上，十分活潑。

顧雲澤表情嚴厲地看著他，但語氣中卻溫和不少，「城城。不可以這樣，要是碰到媽媽的手怎麼辦？」

「沒關係！」鄭恩琪揉了揉他的頭髮，寵溺地看著坐在她身上的城城。

「媽媽，我從家裡拿了很多東西給你吃。」城城打開他的包，拿出很多零食還有點心。

顧爺爺笑道：「這些點心，是他早上到廚房拿的，說要拿給你吃，還說你喜歡吃香芋……」

看著面前這麼多好吃的東西，鄭恩琪欣慰地露出笑容，「謝謝城城，媽媽一定會好好吃的。」

城城笑了，雙眼眯了起來，像月牙兒。十分可愛，他又把東西塞回包里，靠在一邊的床頭，與她蓋同一張被子，看到她手上扎著針管問道：「媽媽，這是什麼？」

「這是針管，媽媽病了，要輸液才能好起來。」鄭恩琪指著手背上的針管，溫柔地說道。

「疼嗎？」城城眼睛亮亮地望著她問道。

「不疼！」鄭恩琪笑了笑道。

「媽媽，你要快快好起來，我下周就要放假了，你和爸爸答應過我，要帶我出去玩的。」城城說。

鄭恩琪怔了一下。「媽媽會很快好起來的。」

但沒有說帶他出去玩，因為她不知道到時候有沒這個機會。

畢竟她之前是有打算在他放假后見他一面，等所有的事解決就離開，不過現在所有的計劃都改變了。

顧雲澤看了看她，坐到病床邊，一手輕輕搭在城城的小肩膀上，看著他道：「爸爸媽媽會帶你出去玩的，所以你這次考試要考好，不要老是倒數第一，第二。」

城城很聰明，是個機靈鬼，可偏偏在學習上，永遠倒數。他經常被老師叫去學校。

「我這次一定會考個倒數第三回來。」城城天真無邪地說道。

顧雲澤無語，鄭恩琪笑了，在他耳邊說道：「你要是考個全班前二十名，爸爸媽媽就帶你出去玩，不然暑期你就待在家裡咯！」

「媽媽，我會努力的，一定會考個好成績回來。」城城真得很想跟他們在一起，很認真地點頭道。

「好，媽媽等著。」鄭恩琪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幾乎沒有移開過，滿滿的寵溺。

看著她終於露出笑容，顧雲澤也就放心了，前兩天她臉色陰鬱，情緒不是很穩定，他真怕她會壓抑。

「城城，你先跟爸爸出去一下，爺爺有話要跟媽媽說……」顧爺爺看著鄭恩琪，心裡有一堆話要跟她說，就讓顧雲澤帶城城出去。

顧雲澤看了一眼顧爺爺，然後帶著城城出去了。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鄭恩琪看著顧爺爺問道：「爺爺，你要跟我說什麼？」

「你的事，雲澤全部跟我說了，」顧爺爺雙手拿著拐杖，「失去了孩子。我們也很遺憾和悲痛，也希望你不要太難過，這種事誰也不想的。」

他還真把所有的事跟顧爺爺說了，鄭恩琪低垂眼帘，苦澀笑了笑道：「也許我跟這個孩子沒緣分吧！」

顧爺爺看著神色黯然的她道：「你跟雲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太清楚，但我呢，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雲澤也一直希望給你一個婚禮，把你娶進我們顧家的大門。」

說到這事，鄭恩琪心下微微怔了怔，抬眸看著顧爺爺道：「他大概沒跟你說，我跟他分手的事吧！」

「他沒說，但他母親有跟我說，我一直不信，我也不希望你們分手。」彭蔓宇認定宋佳韻是顧家的兒媳婦，顧爺爺則認定鄭恩琪最適合顧雲澤。

鄭恩琪知道顧爺爺心中的期盼和祝福，她但笑不語，畢竟這種事不是說希不希望，而是她真得沒什麼精力再去想這件事。

「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處理。」顧爺爺已經說出自己的想法，至於他們如何處理，那是他們的事，他一個老人家也不好摻和太多。

鄭恩琪嘴角輕扯，笑了笑道：「我們會處理好的。」

顧爺爺走了，但沒有帶城城回去。而是讓城城留下來陪鄭恩琪，至少她心情會好，身體也會好得快，加之城城或許會是他們修補關係的重要角色。

城城玩累了，睡在沙發上，顧雲澤給他蓋上被子。

鄭恩琪想要過去陪他，但手上輸著液，不方便過去，只好靠在床上看著他。

顧雲澤看向她，給她空杯倒了杯水，問道：「剛才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鄭恩琪心下怔了怔，沒有去看他，視線一直停在熟睡的城城的身上，淡淡地回答道：「沒說什麼！」

顧雲澤看著她，她不想說，他也沒勉強她，話鋒一轉道：「我剛問了醫生，醫生說你後天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在他不在的時候她早就問了醫生。

「你出院后，是跟我回上元呢還是……」顧雲澤想問的是這個，而且在她搬離上元的別墅后，他一直不知道她居住在哪裡。

「到時候我會讓志誠接我出院的。」她不可能回上元，那裡雖然有他們過去美好的記憶，但她真得沒想要回去的想法。

「……」顧雲澤靜默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當然是希望她能跟他回上元，這樣他好照顧她。但他也清楚她此刻不想跟他有多過多的糾紛，把關係撇得很明確。

下午五點鐘，城城在病房裡跟鄭恩琪吃過飯後，顧雲澤就帶他回顧家了。

他本來想讓胡林帶他回上元的，可是他又不回那，沒人照顧他，只好送他回顧家。

彭蔓宇因為這事，絕食在房間里，顧美蘭得知這事，請了假回來看她，還把這事告訴顧雲澤。

顧雲澤臉上是平靜的表情，「在沒有拿到財產之前，她是不會讓自己死的。」

顧美蘭蹙起細眉。「二哥，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那你就讓我怎麼說話？」

「……」

顧雲澤意識到自己的態度，眸色溫了幾分，放緩聲音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她要是為你好，早就同意你跟方浩然的婚事了，也不會安排你跟其他富家子弟相親見面。」

提到這事，確實戳中了她的痛處，顧美蘭陷入沉默，她和方浩然大學就在一起了，只是他完全不符合母親的標準，要不是因為顧雲澤和鄭恩琪的事。她早就干涉她和方浩然了，所以面對鄭恩琪，她很多時候都會處處留情。

顧雲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顧家。

二樓處，彭蔓宇站在那裡，身上穿著玫紅色的睡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問道：「美蘭，你二哥跟你說了什麼？」

顧美蘭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彭蔓宇，眼神閃爍道：「沒說什麼。」

彭蔓宇走到她面前，目光冷冽地直視她的眼睛道：「你還敢說他沒跟你說什麼，我都聽到了。」

顧美蘭不說話。彭蔓宇臉色鐵青，咬了咬牙道：「你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你二哥那邊？」

這樣的選擇真得很難，顧美蘭皺著眉頭看著彭蔓宇，想到顧雲澤剛才對她說的話，她道：「我站在中間。」

彭蔓宇瞪視她道：「我幫你養這麼大，你居然不幫我，你哥給你吃了什麼葯，讓你這麼聽他的話。」

顧美蘭知道她的爆脾氣，所以沒有跟她說什麼，「媽，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說著拿過放在沙發上的皮包。

「站住！」看著兒子女兒都這個樣子，彭蔓宇一腔怒火，喝令道。

顧美蘭站住腳步，轉過頭看向她道：「媽，我只幫理不幫親，而且我也覺得你做得有點過分了，不是鄭恩琪不好，是你太過固執了。」

「你說什麼！」彭蔓宇雙手緊握，一副要掌摑人的樣子。

顧美蘭咬了咬牙，但她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彭蔓宇指著她道。

「我……」

「美蘭，你先回去！」顧震海走了過來。

顧美蘭離開了顧家，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們夫婦二人。

顧震海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朝樓梯走去。

「啊……」彭蔓宇發了瘋似的開始砸東西，噼里啪啦，所有的東西碎落一地。

誰也沒有去阻止，讓她發泄，顧震海更是不想理她這個瘋婆子，她什麼時候想通了，他什麼時候再跟她說話。

這兩天，顧雲澤一直守在醫院裡，陪在鄭恩琪身邊，宋佳韻來了兩次，都沒辦法跟她見上面。

就在出院的這天早上。顧雲澤有事回公司了，鄭恩琪獨自一人到樓下的公園散步，宋佳韻就走了過來，「鄭恩琪！」

聽到聲音，鄭恩琪轉過頭看向她，臉上是淡定的表情，她早就看到她了，只是礙於顧雲澤還有保鏢在，她不敢靠近她。

宋佳韻走到她面前，身上穿著白色包臀短裙，踩著裸色高跟鞋，襯得她雙腿修長。

她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一笑道：「你還真是個林黛玉。」

鄭恩琪沒理她。繼續向前走去。

看到她無視她，宋佳韻皺起眉頭，跟上前道：「鄭恩琪，你怎麼事就這麼多呢？搞得所有的男人都跑來看你。」

她是來奚落她的吧！見不得她有這麼多男人來看？還是見不得顧雲澤這幾天都陪在她身邊？

鄭恩琪無語，始終不跟她說話，因為沒必要跟這種人降低自己的素質，與此同時她要養精蓄銳，下個月她要出庭，她不能病懨懨出現在法庭上。

「你都跟雲澤分手了，為什麼還纏著他不放？你到底什麼心態？」面對她的漠視，宋佳韻也不想跟她說這麼多，直接進入主題。

說她纏著顧雲澤？她怎麼不說她纏著他？這女人簡直是顛倒不分，鄭恩琪依然不跟她說話，甩動胳膊，活動筋骨，完全視她為空氣。

「喂，你說話啊？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宋佳韻急了，也火了，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瞪視她道。

鄭恩琪看了一下她推她的肩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拍了拍皺褶的病服，繼續向前走去。

宋佳韻氣得快要爆炸了，跟上前，「鄭恩琪，你以為你用這種手段，就能讓雲澤回到你身邊，那是不可能的事，在你跟他分手那段時間裡，我跟他可是你情我濃的，你心裡根本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