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番外三

去過看守所之後,青晨和辰池回去家裡,看見對門容思那裡正在進行大掃除。

「嚯,要除舊迎新了?」

青晨將目光往屋子裡掃過去,就看見褚寧昭身上圍著圍裙,正在操控吸塵器,這個畫面不要太好看。

「你們不趕緊的?還過不過年了?」

「著什麼急?反正我家啊,都有人來做的。」青晨說著,拍了拍辰池的肩膀,「是吧,老公?」

辰池眉毛一挑,青晨那句老公讓他很是受用,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嗯,我來。」

青晨得意的笑起來:「所以呢,不用著急,我相信辰池能夠在規定時間裡面完成一切的打掃工作。」

容思失笑,現在青晨不管要什麼,辰池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她弄來。

「對了,那個容詩藝呢?那天在倉庫你們走了之後,她去哪兒了?」

容思聽到這個名字,目光冷了一些:「她被帶回去了。」

「說起來,她之前都被禁足了,是怎麼跑出來的?」青晨這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辰池搭著她的肩膀,輕聲道:「夏朗把她救出來的。」

「嘖,我就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夏朗做的。」只有夏朗才會將容詩藝放出來,然後利用她來做那些事情。

在知道容詩藝發狂綁架睿睿是因為受到了夏朗的刺激以後,青晨就徹底覺得夏朗是個瘋子了,容詩藝跟他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她?」

青晨才不相信容思和褚寧昭就會這麼放過容詩藝,更何況容詩藝還招惹到了辰里里,雖然她的目的不是綁架辰里里,但辰里里同樣因為她遭到了危險,這個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解決的。

褚寧昭這麼記仇的人,也不可能讓容詩藝不受到任何教訓。

這還是因為辰池沒有將辰里里被綁架的消息告訴辰蕾,如果辰蕾知道了,以她的性格,就算是現在辰里里安全了,也會回國來,抓著容詩藝收拾。

容思抬頭看向褚寧昭:「你的意見呢?」

褚寧昭雖然冷著臉,但看著容思的目光是柔和的:「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

「我不是怕你什麼時候會心軟……」

「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容思笑了笑:「好啦,我開玩笑的。」

按照容思和褚寧昭的商討,容詩藝肯定是要受到教訓的,而且這次不只是被家裡禁足這麼簡單。

她也會被起訴相應的罪名,怎麼著也得被關很多年。

至於等她坐了牢出來又要怎麼做,容思暫時還沒有想好,她讓褚寧昭別一聲不吭的就把容詩藝收拾了,一定要讓她知道。

容思在這種時候,再也不想當個善良的人,再說容詩藝綁架睿睿的時候,怎麼沒有善良的放過她?

這種仇,必須得報。

青晨說:「那就讓她跟夏朗一起作伴吧,不過夏朗坐牢的時間應該會比她長很多。」

褚寧昭不經意的看了辰池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夏朗的結局,還是不要告訴青晨了。

至少等過些年再告訴她,免得那種血腥的東西讓她知道了,會產生一些不適。

而這個時候的容詩藝,被關在屋子裡,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屋子裡漆黑一片,窗帘拉了很厚的一層,看不見一點陽光。

容家人就守在門口,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這個房間,外面守著的都是褚寧昭派來的人。

這一次褚寧昭的態度也很強硬,既然容家想要容詩藝繼續留在容家,可以,但是僅限於留在這裡,別想要接觸到她。

至於後續的事情,容家人也再也不能有任何的辦法,這時候別說再要去懇求容思了,就是去求天王老子都沒用。

容詩藝雙目無神的坐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過去的事情,她再想到現在的處境,不由的笑出了聲。

報應,這就是報應。

而真正的報應,還在後頭。

某天送飯的時候,褚寧昭派去的人發現容詩藝暈倒在屋子裡了,在徵詢過褚寧昭的意見之後,把容詩藝送往了醫院。

這次檢查,醫生說,容詩藝體內的癌細胞複發了。

而且這一次複發,癌細胞已經變異且擴散全身,再做手術都是無用之舉,容詩藝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死。

容詩藝知道的時候,看著那張檢驗報告,目光灼灼,半晌,仰著頭,癲狂的笑了起來。

好啊,真好,她用來欺騙容思的東西,現在竟然真的變成真的了。

她體內的癌細胞竟然真的複發了……。

這才是真正的報應。

後來,容詩藝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加上她的心結,很快就奄奄一息了。

褚寧昭倒是好心的讓容家人去看容詩藝,只不過答應之後,還加了一句:「去了之後,容家就等著消失吧。」

容家人最終在容詩藝和家族當中,選擇了後者。

容詩藝是在元宵節那天去世的,她躺在病床上,褚寧昭給她安排了一個豪華的病房,但是卻冰涼的沒有一點人煙味。

她一個人呆在這個病房裡,手腕上扎著針輸液,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虛弱到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在短短的十幾天里飛速消瘦,很快就瘦骨嶙峋了。

而容家這時候為了保住家族,已經對外宣布,容詩藝再也不是容家人,容詩藝的父親更是說,他沒有這個女兒。

尤其是容詩藝做的綁架事情,已經讓容家蒙羞了,他們再也不願意為了容詩藝付出任何東西。

所以當容詩藝閉上眼睛的時候,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窗外的月亮正好,而且在她閉上眼睛的剎那,窗外還有煙火升上天空,「砰」的一聲炸裂成絢爛的煙火。

她只是這個世界上最渺小的存在,尤其當沒有人在乎她的時候,她的存在,已經沒人在意了。

容詩藝的手臂垂下,再也沒有醒來。

她在死去的那一瞬間,腦海里浮現起這短暫一生的種種經歷,她突然很後悔,但是讓她說出來自己到底後悔什麼,又說不出來。

她就那麼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直到第二天,她去世的消息才被人知道,容家最後都沒有選擇為容詩藝舉辦葬禮。

那樣一個劣跡斑斑的容詩藝,甚至都不配進入容家的陵墓。

容思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愣了一下。

然後她嘆了口氣:「死了倒是種解脫。」

不然就算是活著,容詩藝的後半生也都是折磨。

她的出生本來錦衣玉食,抓了一手的好牌,如果是鬥地主,她直接拿了四個2一對王,如果是打麻將,她就差一張牌就可以自摸清一色胡牌。

而容思,從出生開始,手裡都是亂牌,可是最後,容詩藝輸的最慘,輸掉了自己的生命。

而容思,在過境千帆之後,終於和褚寧昭坦誠相待,兩個人終於不再像過去一樣互相隱瞞互相折磨,他們終於能夠沒有任何介懷的在一起,

容詩藝的輸,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也怪不得別人。

所以容思根本都不同情她,覺得她無論怎麼樣,都是自討苦吃。

容詩藝的去世,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動,沒有多少人在意她去世了。

就連還在看守所的夏朗知道這個消息,也不過是抬頭看了看那一隅天空,笑道:「她死了啊。」

死了就死了吧。

夏朗的心情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容詩藝去世以後,容家試圖讓容思回去,但是被容思拒絕了。

那個家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家庭,根本不再需要他們。

褚寧昭對她說:「你不需要回去,有我在這裡。」

「好。」容思點頭答應,選擇相信褚寧昭。

連容詩藝都已經死了,她還要介意什麼?

而容思發現,最近的褚寧昭總是很奇怪。

他總是沒事兒就讓容思去他的公司,今天讓她送飯,明天讓她帶著睿睿過去,要不然就說家裡有什麼資料忘記帶了,讓她幫忙送一下。

容思說:「你就不能找你秘書回家去拿?」

褚寧昭回答的理所當然:「我不喜歡別人進我們家。」

「那辰池他們經常來呢你怎麼不說不喜歡他們?」

「他們是朋友,不一樣。」

「反正你說什麼都有道理……」

吐槽歸吐槽,容思還是任勞任怨的每次都按照褚寧昭的吩咐去給公司找他。

終於在這種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以後,容思忍不下去,問了:「你老實說,你總讓我來你公司到底是做什麼。」

褚寧昭表情不變:「我不是每次都說了原因?」

「你當我是傻的啊,真的相信你說的那些借口?」

褚寧昭眼睛一眯,猛的吻住容思的嘴唇,堵住了她的滿腔疑惑。

而後數次,褚寧昭都用同樣的方式讓容思神魂顛倒,然後就忘記了之前到底要問他什麼。

這一次容思乾脆提前做好了準備,戴上口罩去質問他。

褚寧昭還是不回答。

「你忘記你跟我說過什麼了?你說過不會再隱瞞我了!你現在是不是又要騙我,然後等我離開你?」

褚寧昭神色一緊:「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實話。」容思今天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問出真正的原因誓不罷休了。

「他們說,我們不恩愛。」褚寧昭拖了很久,才終於開了口。

「誰說的?我們不恩愛?」

褚寧昭臉色不好:「公司里的人。」

「不是你一個老闆還在意下屬說這些?」

褚寧昭眯著眼:「我為什麼不在意?」

「所以你這是要讓你們全公司的人都看到,咱們倆有多相愛?」

褚寧昭默認了。

容思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這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面怎麼這麼幼稚呢?

管理著這麼大一個公司,竟然還煩惱下屬私底下的八卦討論?

再說,他們倆的關係如何,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

而公司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傳言,是因為之前容詩藝冒充容思來這裡的事情,讓大家知道了容詩藝的存在,就開始八卦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反正也不知道討論了些什麼,得出的問題就是容思並不愛褚寧昭,他們老闆是在單戀。

褚寧昭作為老闆,當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去為難下屬,但他還是非常的不爽。

所以就讓容思頻繁的來公司,故意秀恩愛給全公司的員工看。

「好啦,我幫你證明給大家看,保准你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煩惱。」

「嗯?」

容思賣了個關子。

於是在某一天,褚寧昭召開了公司高層會議,剛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容思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整個人都掛到了褚寧昭的身上。

「老公我好想你!」

說完,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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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約婚色之賴上俏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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