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叫救命啊

chapter 8 叫救命啊

冷栗子眉頭微皺,她低下頭,看著在鳥籠里站著的鸚鵡,仰著頭很神氣的模樣,看見她的目光,鸚鵡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長得真好看!」

冷栗子咬著唇,冷漠道:「不喜歡!」

「是嗎?」陸紀年輕笑一下。

冷栗子疑惑的目光在陸紀年和鸚鵡之間來回看了一遍,然後說:「它是你養的?」

陸紀年倒是頗有興趣的問:「你怎麼知道?」

冷栗子回答:「你看到它會說話一點都不驚訝。」

陸紀年不置可否,這樣說也沒錯。

「好吧,真聰明。」陸紀年毫不吝嗇的誇獎了冷栗子。

冷栗子別過臉,不願意再搭理陸紀年了。

在知道這隻鸚鵡是陸紀年養的以後,冷栗子甚至都沒有了興趣去跟這隻鸚鵡說話,雖然剛才她就沒有說幾句,但是那時候她至少是不討厭這隻鸚鵡的,現在連帶著,冷栗子覺得自己都要討厭上這隻鸚鵡了。

雖然這隻鸚鵡說話的時候還挺有趣,而且長得也挺漂亮,但既然它是這個討厭的男人樣的鸚鵡,那麼她就要連帶著這隻鸚鵡一起討厭!

陸紀年全然不知,自己的兒子被他牽連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根本就不會在乎,對於他來說,讓冷栗子討厭並不是很要緊的事情,他在乎的,是最後能不能成功的……睡到冷栗子。

只要最後成功了,那就好的。

而且陸紀年還想,最好能睡一輩子,反正招惹上了他,冷栗子這輩子,也不要再想擺脫他了。

陸紀年從來都不認為自己這是不要臉,他很瀟洒的覺得,自己這是在勇敢的追求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冷栗子看到陸紀年在這裡,實在不願意和他離的太近,便再次換了個地方。

不過她身上的白大褂實在很顯眼,只要還在這間錄影棚里,陸紀年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瞄見她的身影,然後用炙熱的目光去看著她。

冷栗子很惆悵,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心情都快要憂鬱了。

她想,乾脆和領導申請一下,以後換個人來這裡錄這個節目好了,她本來就對錄這種節目不敢興趣,還不如多去案件現場或者停屍房檢查屍體呢,那樣都有趣的多了……

很快,陸紀年被編導喊去進行法律顧問必要的任務,冷栗子這才徹底放了心,只要陸紀年不在她周圍,那她都是輕鬆的。

而陸紀年的鸚鵡還呆在鳥籠里,鳥籠還放在原先的地方,鸚鵡青藍色的羽毛在錄影棚的燈下閃閃發著光,色澤十分的漂亮。

冷栗子忍不住看著那隻鸚鵡,覺得這隻鳥兒長得還真挺神氣的,好想過去和它說幾句話啊……

可是一想到它是屬於那個男人的,冷栗子變立刻打消了念頭,硬生生的忍住了衝動,不再想要過去了。

反正不過只是鸚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冷栗子讓自己的表情又冷漠了幾分,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嚇的那些工作人員都不太敢靠近她了。

等到陸紀年的節目錄完,就是冷栗子了,她去了攝像機面前,戴上口罩,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調陳訴著這次案件中的一些必要訊息,她說的很認真,柔光板發出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的五官都柔和了幾分。

陸紀年在走之前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明明就是個秀氣的小姑娘,卻總是裝的那麼冷漠,何必呢?

青晨在工作完之後,卻還沒有接到陸紀年的電話,她想,陸紀年不是說要打電話給她嗎?還說要將他兒子寄放在她那裡幾天。

只不過左等右等,青晨老是沒有接到陸紀年的電話,最後她實在等不及了主動打了電話過去。

她原本以為陸紀年是不是還在忙,卻沒有想到他很快的就接了電話。

「喂?」

「陸紀年……」

「哦,青晨,什麼事兒?」

「…。」青晨無語的提醒,「你之前打電話給我說,稍後會聯繫我,你要出差,所以要將兒子寄放在我這兒,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畢竟她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但是因為陸紀年之前在電話里說他今天把饅頭帶在身邊了,所以她覺得陸紀年應該會直接將兒子給她。

那邊的陸紀年好像真的就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啊,是這樣的,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青晨不明白陸紀年在說什麼。

陸紀年哼笑一聲,這聲笑里可謂是意味深長:「我要把兒子給另外一個人。」

「給誰?」青晨不自覺的問,她倒是沒有生氣,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反正養不養都沒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她今天白高興了一場,覺得可以給饅頭找個伴兒,結果這個計劃又一次的泡湯了。

青晨想,可憐的饅頭,不是她不給你找伴兒,只是沒有這個緣分啊……

陸紀年幽幽道:「我要讓我兒子幫我追一個人。」

「什麼?」青晨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你要追誰?」

她也是知道陸紀年目前為止都還是單身的,而且也從辰池那兒得知,陸紀年這人,一直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雖然以他的條件,可以很快的找到優秀的另一半。

不過談不談戀愛這種事情,都是別人自己的事兒,所以青晨當時也就好奇了一下,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她卻從陸紀年口中得知,他要追一個人?追一個人的意思,就是說陸紀年現在有了喜歡的對象?

這可真是個驚訝的消息。

「一個……很奇特的人。」陸紀年還說著,就看到了從錄影棚里走出來的冷栗子,他說,「先這樣吧,有空再談。」

被掛了電話,青晨無奈搖頭,這也是個奇怪的人。

陸紀年看著冷栗子走出來,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冷栗子翻了個白眼,故意用很厭惡的語氣說:「你這個人為什麼陰魂不散?」

陸紀年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冷栗子實在沒有見到過像陸紀年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覺得他真是白瞎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

「我不想跟你廢話,再見。」冷栗子又打算轉身從另一邊離開,只是這一次陸紀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在她轉身的時候,也跟著她,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

冷栗子:「……」

她覺得自己此刻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天上去了。

陸紀年注意到冷栗子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沒有再廢話,而是直接舉起了手中的鳥籠:「我明天要出差,但是找不到人幫我照顧它,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下?」

「什麼?」冷栗子語氣里滿是驚駭,她沒有聽錯吧?這個男人竟然找她幫忙照顧這隻鳥兒?

他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對,你沒有聽錯。」陸紀年笑的燦爛,眼角眉梢的笑意差點兒沒晃瞎了冷栗子的眼。

「不可能,你忘記我說過,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它。」冷栗子直接無情的拒絕了陸紀年的要求。

「是嗎,無所謂啊。」陸紀年繼續笑著,「只要你不讓它餓死在你那兒就行了。」

然後,陸紀年沒有再給冷栗子拒絕的機會,直接將鳥籠塞進了冷栗子的手裡,讓她提著鳥籠。

「好了,交給你,我走了。」陸紀年說完,轉身就走,揮揮手,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風流又瀟洒。

冷栗子腦袋都當機了幾秒鐘,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徹底崩潰了。

這也是她生命里第一次遇到,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寵物交給她了。

這個人就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會把這隻鸚鵡給怎麼了?

想了想,冷栗子還是放棄了將鳥籠放下的打算。提著鳥籠去坐電梯去了。

晚上,在冷栗子的公寓里,四周牆壁都是如雪一般的白,沒有任何的裝飾,這樣的環境,有些人可能會覺得單調的壓抑。

但是冷栗子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她在這裡呆的一直很好。

而陸紀年給她的鳥籠,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冷栗子換上了白色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骷髏玩偶,和鳥籠里的鸚鵡大眼對小眼。

「你……」冷栗子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鸚鵡跳來跳去,但也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看冷栗子一眼。

「你跟著我……就不怕?」說了這麼一句話,冷栗子又發覺不應該這麼說,因為它又沒有自己做主的本事,只能夠聽從那個男人的。

想著那人雖然面若桃花,卻讓她討厭的種種行為,冷栗子咬牙切齒的說:「他也不怕我把你解剖了,然後頓來喝湯?」

兒子好像聽懂了冷栗子這句話的意思,終於在來到這裡之後說了第一句話:「救命啊!救命啊!」

它一開口,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昂著腦袋叫的格外凄慘。

冷栗子身體一震,趕緊說:「誒誒誒!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我沒有要殺你!」

她雖然可以對屍體毫無畏懼,可是她從來不會殺生,從小到大連條蚯蚓都沒有弄死過。

冷栗子所有的冷靜只是面對著一具已經冰涼沒有生氣的屍體而已,不代表她是個可以沾滿鮮血的人。

但是兒子卻還不依不撓的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冷栗子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撫著它,卻又絲毫經驗都沒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臉色也已經沒有那種冰冷的神色,而是滿滿的慌忙:「我真的沒有要殺你!你不要叫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啊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大概是冷栗子最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然而兒子還在凄慘的叫著。

直到有人敲了冷栗子的門。

平日里從來沒有誰會到冷栗子家裡來找她,而且她猜測,支隊裡面知道她家庭住址的人,可能也寥寥無幾,甚至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怕是都沒有幾個人會知道她的電話號碼,平時也很少會有人約她出去玩。

不過從小到大都是那樣的狀況,冷栗子很早就習慣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雖然有時候出去的時候,看到街上那些結伴而行的人,會偶爾產生孤獨的感覺,但那樣的感覺就只是短暫產生的而已。

更多的時候,冷栗子都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

寂寞久了,也就不覺得那是寂寞了。

所以今天會是誰來找她?

冷栗子疑惑的去門口,從貓眼裡往外邊看,卻是個她不認識的人。

打開門,冷栗子看著站在外面的女人,問:「你是?」

女人身上還穿著睡衣,一臉的不開心:「我說你在做什麼,看電視也別放那麼大聲啊,我們家孩子還在做作業呢就聽到你這裡那麼吵……平時就跟沒住人一樣,今天有人住了,就那麼吵,不知道小聲一點兒啊?」

中年女人一開口就是對冷栗子的指控,冷栗子表情立馬變冷了。

但是她並沒有生氣,而是很抱歉的說:「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你是在看恐怖片呢吧,我聽到老有人在叫救命,大晚上的一個姑娘看恐怖片看的這麼起勁,真是奇怪。」女人繼續指責著,「待會兒別放那麼大聲了啊。」

冷栗子立即回答:「不會了。」

「哼,知道就好,要是再吵,我還要過來找你的。」

冷栗子點點頭,看著女人進了她隔壁的房子。

關上門,冷栗子聳聳肩,她剛才就不應該想著以為還有誰會來找她呢,不過是因為剛才鸚鵡的叫聲太大了,被吵到了而已。

在有人敲門的時候,鸚鵡就已經很有眼色的沉默了,沒有再叫救命,等到冷栗子面無表情的走進來,也就不說話了,就那麼瞪著眼睛和冷栗子對視著。

他大概也是從冷栗子的表情里看出了什麼。

冷栗子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兒子,對它說:「看吧,就是因為你,害我被投訴了。」

鸚鵡好像知道自己做了不對的事情,縮了縮腦袋,將鳥喙都埋進了羽毛。

剛才叫救命的時候還精神十足的鳥兒這時候就蔫了下來,一副被批評了不高興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惹人憐。

冷栗子看著它這個模樣,就忍不住的心軟了:「哎…。沒事兒,我也沒罵你,就是讓你注意一下,雖然關著門,但這裡的隔音又不是很好,所以你說話的話,小聲一點啊。」

冷栗子說著,好像突然被打開了說話的大門,覺得這隻鸚鵡雖然是那個討厭的人養的,但是還不錯,至少可是聽她說話。

她周末的時候呆在家裡,常常一天都不會說話,就算有了想說話的*,也找不到人說。

她的四周總是安安靜靜空空蕩蕩的,甚至過了周末再到支隊里去,冷栗子都會有短暫的失語症,忘記了該怎麼說話。

其實那樣的生活已經過了好多年,冷栗子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會感到寂寞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她開始越發的感到了一個人呆著的無趣,但習慣又不是那麼容易改掉的事情,她還是不喜歡和人交往。青晨在陸紀年掛了電話以後,就拿起包下班了,她想著陸紀年在電話里說的事情,倒是突然有了些好奇。

陸紀年竟然有了喜歡的人,這要是傳到他們那些貴胄圈子裡頭去,肯定是個大消息,不知道又有多少眼巴巴望著他的女人會失望。

今天辰池並沒有來和青晨見面,最近學校里的事情實在太多,他需要用最快的時間去處理完,所以也就犧牲了一天和青晨見面的機會。

青晨倒是沒有覺得遺憾,她也沒有回家,直接去了父親那兒。

而不巧的是,青晨剛回去,又再一次的碰見了那位介紹宋非給自己相親的李阿姨。

李阿姨見到青晨簡直激動的很,有些責怪的說她怎麼沒有和宋非那麼好的孩子繼續接觸。

青晨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心裡倒是鬆了口氣,好在宋非沒有把自己和他是大學同學的事情說出來,不然今天李阿姨看到她,怕就不是責備,而是直接要張羅著讓他們結婚了……

青晨知道像李阿姨這樣年紀的,沒什麼要緊事兒,生活里無非也就是操心操心別人的事情,所以才會總是積極的幫別人張羅相親。

青晨能夠理解她,所以也沒有對李阿姨有什麼不滿。

不過她在回家之後,又跟青父叮囑了一句,讓他不要把自己和宋非是大學同學的事情告訴李阿姨。

青父倒是答應了,只是答應之餘,又問青晨:「那你現在到底什麼打算啊?」

「我沒有什麼打算啊。」青晨說,「就是好好工作唄,然後該怎麼樣怎麼樣,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該有的時候就有了……」

她指的是男朋友這個事情。

現在青父都不要求青晨趕緊結婚了,他只是想讓她先找個男朋友,談著戀愛再說。

至少戀愛了的話,他也放心一些。

「誒,你啊…。以前非要嫁給辰池,後來又不知道怎麼就離婚了,我看辰池也不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真是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我和你媽媽結婚之後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分開的,要不是她生病先走了,我們現在肯定都會很恩愛。」

青晨的媽媽在她讀中學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這些年,青父也再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生活。

提到這個,青晨立即說:「爸,您也別光說我啊,你自己都提了,我媽走了那麼多年,你也該再找一個合適的人了吧?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呆著,那你也不能啊。」

青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都多少年紀了,一個人也無所謂,再說我這麼多年都一個人過來,習慣了。」

青晨笑了:「其實我也習慣了一個人啊。」

青父說:「我們這個情況能一樣嗎?」

「好吧,但我是說真的啊,爸,你要是真遇著合適的,也可以跟人家處處看。」

青父擺擺手:「知道了,我自己知道。」

青晨也就是提一提,她也希望自己父親能夠不要那麼寂寞,一個人的生活始終是有些孤獨的,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是周末會回來看看,平日里也沒辦法照料他。

在父親那兒過了周末,青晨又回到正常的工作中,而這個周一,就要開始重新錄製改版后的新節目了。

已經邀請到嘉賓的事兒,青晨只和王部長說過,並沒有告訴別人,因此除了本來就負責這個節目的人員之外,其他同事也不知道她今天就會開始錄製改版后的節目。

但是柴薇薇卻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個消息,在青晨準備的時候,跟另外幾個主持人一起過來,裝模作樣的嘲諷了起來。

「哎呀青晨,今天就要錄節目啦,怎麼,已經邀請到人了嗎?有誰願意來嗎?沒人來的話,你還怎麼錄製節目啊?」柴薇薇說的都是關心的話,實則句句帶刺。

旁邊和柴薇薇交好的那些主持人也開始附和她。

「是啊青晨,這人呢,不要逞強,你要是隨便找個沒有什麼資歷和地位的人來錄了節目,那也沒什麼用啊。」

「就是,說不準到時候的收視率還不如改版之前呢?」

「實在不行,就跟上頭說,讓早點兒把節目撤掉了吧,這樣廣告商那邊賠償的還要少一點……」

青晨讓一旁準備的現場編導不要說話,站了出去:「現在不是還沒有開始錄製嗎,你們怎麼知道我不能邀請到適合的人?」

柴薇薇捂著嘴,笑的陰陽怪氣:「我當然相信青晨你了,可是這人有多大的本事,就只能做多大的事兒,我還不了解你嗎,要是你真的可以找到合適的嘉賓,還用等到現在才開始?青晨啊,我勸你還是直接跟上頭說了吧,就讓他們把節目撤掉,我一定會幫你說說好話的。」

柴薇薇譏諷的笑聲在工作間里回蕩,無比的刺耳。

青晨挑挑眉,倒是依然很淡定:「沒事兒,我就不需要薇薇姐操心了,至於能不能行,你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那我就等著了!」

宋非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特意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過來。

柴薇薇看到宋非的時候,臉色就立馬變好看了一些,熱情的打了招呼:「宋非,你剛才不是還在準備待會兒的直播稿件嘛,怎麼也過來了?不會也是來勸青晨放棄節目的吧,青晨你看你多大的面子,我們大家都不想要看到你丟臉……」

宋非並沒有搭理柴薇薇,而是小聲在青晨身旁說:「如果你沒有辦法的話,還是按照我之前和你說的,我有幫你聯繫商業協會的一個會員,他應該會願意來幫忙……」

青晨感激的笑笑,然後說:「不用了,我可以。」

宋非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青晨的神色實在太過淡定,又沒有任何讓他擔心的地方。

柴薇薇又呵呵笑著開了口:「青晨,我看啊,一會兒要是請的什麼阿貓阿狗,還是不要讓他進咱們攝影棚了,也是浪費咱們大家的時間……」

「不用一會兒了。」青晨打斷了柴薇薇的話,臉上掀起了一抹笑容。

柴薇薇皺起眉頭:「嗯?」

「你說要是什麼阿貓阿狗,就不要來嗎?」青晨語氣平淡,「可惜,我請來的人,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你說,要是我們京城商業協會的會長許先生親自過來,有沒有資格進來?」

柴薇薇諷刺的說:「許先生?你要是能請到許先生……」

「我要是能請到許先生,又怎麼樣?」青晨笑看著柴薇薇。

柴薇薇看著青晨自信的眼神,突然有些心虛,本來準備誇下的海口也不敢說了,立馬轉了畫風:「哼,許先生是你能請到的嗎?人家是什麼大人物,就你?」

「是啊,就我。」青晨話音落下,然後臉上略帶笑意的看向他們的身後,「許先生,您比預定時間來的早。」

柴薇薇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愣住了,她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就看到了那個她口中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但是又確實出現在這裡的,許先生。

許先生穿著一件唐式掛襟衣服,面容和善的站在門口。

而許先生的旁邊,站著的男人,更是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上一次有個男人來找青晨的時候,台里許多人已經認為那是非常俊美的男人,可是今天出現在這裡的這位,絲毫不比那位差,清雋高貴,氣質更是出塵,身姿挺拔,只是簡單的站在那裡,都有著逼人的氣勢散發。

青晨在看到辰池和許先生一同出現的時候,其實是有些驚訝的,她原本以為最多就是許先生自己來,倒是沒有想到辰池也會一起。

想來,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讓青晨不要那麼緊張,畢竟他和許先生的交情更深,只要他在,許先生不可能有任何為難青晨的行為。

而這幾天青晨其實都沒有和辰池見面,聯繫也很少,她呆在父親那兒的時候還忍不住想起,那男人才說過喜歡她,就幾天都不出現,真是……

不過今天辰池出現在青晨面前,她心裡一下子就有喜悅的情緒升起。

柴薇薇看到許先生,無比的震驚,她怎麼都想不到,這麼厲害的商界大鱷,為什麼會出現在電視台!

但是在看到許先生旁邊的辰池以後,柴薇薇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雖然那一次在電視台門口,她試圖攀上辰池但是失敗了,而辰池也青晨一起離開,但柴薇薇並沒有真的將那當回事兒。

她以為,青晨不過就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勾引到了辰池而已,不說兩人會不會有什麼更親密的關係,但青晨肯定不會在辰池身邊呆的很長。

而且圈子裡頭也從來沒有誰說過,辰池會願意為了個情人獻出自己的資源。

總之柴薇薇是不覺得青晨能夠真的和辰池有什麼關係的,所以她之前並沒有那樣想。

可是在今天,看到許先生出現在這裡,辰池也在之後,柴薇薇總算是要重新審視自己心底關於青晨和辰池關係的想法了。

如果真的只是她以為的所謂情人關係,辰池怎麼可能出手,為青晨請來許先生?

她本來就對商界圈子頗為了解,對哪些大人物都很是清楚,自然知道許先生這人有多麼厲害,家底豐厚不說,還在社會上有著很高的風評,致力於慈善,還和政界關係頗近。

青晨竟然真的將許先生請來了,新節目改版,如果有許先生在,那麼……

柴薇薇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但這時候已經無法再說出一句話了,也不敢再說話,甚至巴不得大家都不要看到她的存在,直接逃離這裡才好。

尤其她和清晨的梁子早已結下,要是青晨在辰池面前告自己一狀,那她就完了!

柴薇薇這樣想著,眼裡浮現出了畏懼。

許先生點點頭:「我還是應該早來一會兒準備準備,這節目對你很重要,可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你。」

青晨笑著道:「只要您能來,就是對我的賞光,哪裡會耽誤了我?」

既然今天的嘉賓都已經到場了,相應的負責人物就開始忙碌起來,柴薇薇面色不善的悄悄退走,和她一起來的那些主持人也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她們本來想好好嘲諷青晨一下,誰知道,青晨竟然真的請出了許先生這樣級別的嘉賓?

就光是青晨能夠請到許先生這點,都能夠讓青晨以後在財經頻道的路走的更順暢。

至於另外一個人,本來還很擔心青晨的宋非,在看到辰池出現的時候,一下子就全部都明白了。

他自嘲的一笑,原來青晨不是不想要幫忙,只是不想要他的幫忙而已……

青晨抽空和辰池說了幾句話,再次感謝他的幫忙。

辰池拍拍她的肩膀:「一會兒不要緊張,我已經和許先生說過了,他會盡量跟著你的節奏。」

像許先生那樣的商界大鱷,又是從專業院校出身的高材生,當年在國外讀了MBA的博士,所以對很多經濟理論都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辰池怕青晨會有些招架不住,今天過來,也是特意把關的。

他還在節目開始錄製之前,將自己擬定的一個資料複印件給了青晨:「我知道你會對許先生做做功課,但這些都是網路上搜不到的資料,等會兒或許會有用處。」

青晨粗略的瞄了一眼,心中暗暗驚訝。

確實如同辰池說的那樣,這些都是網上看不到的資料,她完全沒有看到過。

上面有一些許先生在國外讀書時候的經歷,還有他做的很成功的一些商業案例,以及辰池總結出來的部分許先生的觀點。

但是因為這些東西有的太過久遠,有的又確實沒有在公開場合披露過,所以網上沒有什麼資料。

「其實網上也有,只是國內關於這方面的信息搜集的還不夠全面,許先生這人也低調,不常給自己邀功,但該你說的,還是要說。」

「我知道,謝謝。」

「去吧。」辰池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去吧,卻在瞬間給了青晨巨大的力量,讓她相信,今天的節目錄製一定會很前所未有的成果。

而在節目錄製過程中,青晨才知道,辰池給自己的這份資料,有多用。

在她和許先生圍繞最近許氏集團的某個決策對大眾生活進行討論的時候,許先生提到了自己讀書時候的經歷,而因為辰池給她的資料上恰好有這麼一段,青晨便能夠接著許先生的話,甚至還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當許先生談及公司新決策對整個經濟市場以及民眾生活影響的時候,對青晨說,他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有著自己堅信的經濟觀點。

然後青晨就巧妙的提到了許先生所說的那個經濟觀點,讓許先生很是驚訝,也很是欣賞的對青晨說,看來英雄所見略同。

青晨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心裡在偷偷的吐舌,她這其實都算是作弊了,要不是辰池給了她這份資料,她一定不會知道這些的。

錄製間隙的時候,青晨偷偷的瞄了坐在現場導演旁邊的辰池一眼,然後對方就好像感受到她的視線,將目光從監視器上挪開,和她的目光在空中遙遙相對。

辰池見青晨在看自己,對她挑了挑眉,用嘴唇無聲的說:「很棒。」

青晨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又充滿了動力。

她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這麼開心,一定是因為得到了,在經濟學方面很專業的辰池的肯定。

雖說也許面前的許先生比辰池厲害,但是青晨仍然覺得,能夠得到辰池的肯定才,才是最開心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她曾經算是他的學生,所以對他有種學術上的崇拜?

後半程的錄製仍舊順利,青晨和許先生聊了許多的社會熱點話題,也給出了一些自己的見解,當然,也是因為基本所有的話題都是她引出來的,而這些話題她早就提前做了準備。

等到節目錄製完之後,青晨站起來對許先生輕輕鞠了一躬:「今天非常感謝您。」

許先生無所謂的擺手:「沒什麼,一點兒小忙。」

雖然許先生說著這只是一點小忙,但是青晨知道,這個小忙對於自己的意義並不是那麼簡單。

等到改版后的節目播出,只要收視率回升,那麼對於她來說,就是莫大的鼓勵了。

「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嗎?」辰池見青晨和許先生走過來,輕聲問她。

一旁的許先生見狀,故意指著辰池說:「你看你,眼裡只有美人,沒我這個老頭子。」

辰池淡笑:「您分明還身體健壯,無需我來關心。」

許先生根本也不在意,只是和辰池開個玩笑而已,但是青晨聽到他那麼說之後,還是不自覺的臉紅了一下,然後剜了辰池一眼。

這個略帶嗔怪的眼神,看的辰池平靜的內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心潮湧動。

他眸色也幽暗了許多,青晨實在太誘人了,僅僅是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他變得不鎮定……

宋非在青晨錄完節目之後又出現在這裡,辰池去送許先生離開了,他只看到青晨一個人在和導演討論著什麼。

「青晨。」

看到宋非出現,青晨招呼他,示意他等一下,又和導演說了幾句之後,才走過去。

「怎麼了?」

「節目錄完了?」宋非臉上依舊是溫和的表情,但眼神里有著幾分青晨看不懂的情緒。

「嗯,辰池送許先生離開了。」青晨說著,才突然發覺宋非應該不認識辰池,便解釋道,「辰池就是……」

「我知道。」宋非打斷了青晨的話,「我知道他是誰。」

「哦,你知道啊,那就免得我跟你介紹了。」青晨並未多想,辰池在商界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宋非認識他,也不足為奇。

宋非看著青晨的神色很是複雜,他很想要和她說一些話,可是每每想要對她說的時候,看到她坦蕩的眼神,又知道,自己的話說出來,怕是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宋非知道,現在並不是合適說那些話的時候。

他最終還是咽下了肚子裡頭那些話,罷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和她說吧,免得嚇到青晨。

「還有事兒嗎,沒有的話我去看看他們那邊做後期。」

宋非搖搖頭。

「那我走了啊。」青晨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宋非卻突然喊住了青晨。

「啊?」

宋非看到青晨肩膀上沾了一個髒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的。

「你等等,我給你撣掉。」宋非說著,伸手將青晨肩膀上的東西給她拿掉了。

青晨因為宋非突然的動作,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立在原地等宋非給她把肩膀上的髒東西拿掉。

她也沒有意識到,宋非替她拿掉肩膀上髒東西的這個東西,在某些角度上看起啦,有多麼的曖昧。

而那個角度,剛好就是從送完許先生又回來的辰池的視線看起來。

辰池冷眼瞧著宋非的動作,然後快步走了過去,在宋非剛剛將髒東西拿下來的瞬間,一把攥住了青晨的手腕,不有分說的拉著她走了。

完全忽略掉在原地的宋非。

青晨看著辰池隱隱帶著怒氣的背影,奇怪的問:「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送許先生去了嗎。」

「哼,我要是不回來,就看不到你跟他那麼親密的樣子了。」辰池的語氣里是濃濃的醋意。

------題外話------

哎呀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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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約婚色之賴上俏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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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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