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粉墨登場

趙嬤嬤打了帘子走進了屋裡，魏姨娘，穿著湖碧色的煙紗散花裙，端坐在軟榻上看著賬本，見她進來，頭也不抬的問道「人進去了嗎？」

趙嬤嬤緩步走到魏姨娘身邊回道「回姨娘的話，這次的丫頭沒有安排進去，」

魏姨娘眉頭微皺，不悅的道「怎麼回事？」

「這次是那個吳媽媽把的關，而且，五小姐還親自挑選了六個，五小姐沒有選過丫頭，這次選的，竟然大都是手上有繭的丫頭，」

「哼！那丫頭一向怯懦，而且心軟，大概是看那些丫頭可憐吧，只是那個吳媽媽？」

趙嬤嬤是伺候魏姨娘的老人了，立刻聞弦音而知雅意道「姨娘放心，吳媽媽不足為率，這次，雖然我們沒有成功的安排進人，但是那些小丫頭都是鄉下來的，想要收買還不簡單，」

聽了她的話魏姨娘這才嗯了一聲道「這件事交給嬤嬤了，凡是還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讓那邊抓到把柄，」

趙嬤嬤微微躬身道「是，老奴一定小心辦事！只是，」

魏姨娘放下賬本，拿起手邊的茶微微呡了一口這才道「只是什麼？」

「回姨娘，老奴愚鈍，只是今日早上那丫頭的早膳？」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二人都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魏姨娘略帶嘲弄的道「看來，這個府里，她擋了太多人的路，這樣也好，我們就先按兵不動，只需坐收魚翁之力就好，」

趙嬤嬤立刻恭維道「還是夫人厲害，」

聽到嬤嬤的恭維，魏姨娘嘴角含笑道「以後還是按照規矩叫我姨娘，『夫人』這個稱呼還有些早！」

「是老奴明白，」

王姨娘的院子里，大丫鬟憶香，從外走了進來，王姨娘穿著曳地望仙裙，保養嫩白的玉手正手拿銀剪在伺弄盆景，見她進來便道「怎麼樣了」

憶香走到王姨娘身邊輕聲道「沒有進去，這次這個五小姐，竟然選的都是手上有繭的丫頭，所以我們安排的人沒有進去，不過……」

王姨娘嗔了她一眼道「怎麼還賣起了關子，趕緊說，」

憶香微微一笑道「不過老夫人安排的人已經進去了，」

「哦？你怎知那是老夫人安排的？」

憶香挺了挺胸脯道「要不怎麼說，姨娘您的運道好呢，奴婢有一次休息回家，正好見到老夫人身邊的何嬤嬤，奴婢好奇之下就跟了上去，就見到她帶著一個丫頭去找了牙婆子，奴婢還特地好好觀察了一下那個丫頭，就是這次被選到小姐身邊的一個，還是五小姐親自選的呢！」

王姨娘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高興，放下了手邊的剪刀道「你這個丫頭，就是精怪，這次做的不錯，有賞！」

說著話音又是一轉道「今早的事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給杜媽媽微少的量，那杜媽媽怎麼會死的，難道除了我們，還有人在對付那個丫頭？」

憶香也疑惑道「回姨娘，奴婢卻實是給了她很少的量，可是，看那個吳媽媽的癥狀，還是有些重，倒是杜媽媽，應該是替五小姐擋了災，但奴婢認為那個背後的人並不是想幫我們，」

「哦？這話怎麼說？」

「姨娘，您想，如果五小姐這個時候去了，那麼，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您和魏姨娘，倒是沒有兒子的趙姨娘不會被懷疑，」

王姨娘聽了她的話眉頭微皺，然後才道「你說的對，這個人是想要一劍雙鵰，那我們現在還真不易輕易出手，」

趙姨娘的房裡，顧珂和顧桐都在和趙姨娘說話，趙姨娘的奶娘夏氏，這時候走了進來，還不等趙姨娘開口，顧珂就先問道「那邊的人安排進去了嗎？」

奶娘跟著趙姨娘時間最久，知道這個二小姐是個聰慧的，趙姨娘有不少事都不瞞她，便道「回二小姐，這此的人已經安排進去，就等姨娘和小姐吩咐下一步動作，」

顧桐明顯沒有顧珂聰慧便直接開口道「就是可惜了這次沒有毒死那個丫頭，」

「桐兒！」

趙姨娘就不明白為什麼珂兒那麼聰明，為何桐兒天天和她在一起，就是學不會她姐姐的一點兒，顧珂只是搖頭道「現在不可以讓她死，」

顧桐氣道「為什麼？」

趙姨娘介面道「現在那個丫頭，雖然占著嫡女的名頭，可是，就她的行事做派，都小家子氣的緊，而且，如果她現在就去了，這正室的位子也輪不到我，還不如讓她占著，讓那兩個有兒子的鬥上一斗，我們就做漁翁就好。」

顧桐還是不解道「可是祖母對她好像比比以前好了，還讓她自己挑選丫鬟。」

趙姨娘微微搖頭道「傻丫頭，那就是看著好，其實呀，老夫人如果真的對她好，就不會讓她把她的那個奶娘留下了，而讓她重新選丫鬟也不過是老夫人做的面子工夫，我想這會兒，老夫人的人已經進了那丫頭身邊了。」

她的話讓顧桐長大了嘴，她知道老夫人不喜歡那個怯弱的丫頭，沒想到老夫人還會在她身邊安排人。

倒是顧珂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弄的笑。

而另外兩個院子這裡，媚姨娘只是獨自在房裡沉思，玉姨娘的房間里，玉姨娘趴在奶娘雲氏的哭的傷心不以，「嗚嗚~嬤嬤，我的詹兒去的好冤，」

奶娘也是眼裡含著淚花，道「我的好小姐，你就不要難過了，老奴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也不能總這麼傷心，哭壞了身體可怎麼好？」

玉姨娘一邊哭一邊道「嬤嬤，我今天才知道，那些人都知道夾竹桃的毒性，也知道趙姨娘的院子里就有夾竹桃，我的詹兒就是中了那夾竹桃的毒而去的，」

奶娘聽了驚了跳道「姨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些挨千刀的黑心肝，竟然狠心的對一個嬰孩兒下手，」

「嬤嬤，我要給我的詹兒報仇，」

奶娘聽了點頭道「好，姨娘要怎麼做，老奴幫姨娘，」

後院兒里的事顧冰珣不知道，但她卻記得，再過幾個月，顧府的女眷應該要去護國寺上香，上一世她因為身體不好沒能去成，這次她不僅要去，還要準備一個大禮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