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行家出手
果然沒過一會兒紫暖就回來了，緊接著，就有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傳話，說是讓她去一趟老夫人的福壽院，顧冰珣早就等著了，於是便站起來道「青梅，你和青蘭還有，紫寒、紫暖跟我一起去，」
剛走出正屋，就見吳媽媽等在那裡，見了她出來便道「小姐，老奴陪您一起去吧，」
顧冰珣知到她擔心自己，但這次還真不用她和自己一起，便道「媽媽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了，媽媽有時間，幫我再找一個穩妥的媽媽和一個廚娘進來，咱們院里少了人，自己找的總比別人放進來的安心些不是，」
吳媽媽一聽也是這個理，便立刻又惦記起找媽媽和廚娘的事來，便顧不得她這邊的事了，既然小姐說她可以，那她就相信小姐，這樣想著就告退招人去了。
顧冰珣見了，便也是微微一笑，然後帶著人去了老夫人的福壽院兒，一進院子，就見到幾位姨娘和小姐身邊的，二等丫頭等在院子里，她便也揮手，讓紫寒和紫暖在院子里等著。
她帶著青梅和青蘭就進了大廳，一進大廳，就聽見趙姨娘的哭聲，她微微挑眉，走進了大廳，先是給老夫人請了安，然後是姨娘們給她行理，她這才還了一禮，然後便是等另外幾位小姐給她行禮。
老夫人見了，微微皺眉道「五丫頭怎麼還不坐？」
顧冰珣假裝不懂得道「回祖母，珣兒在等幾位庶姐給珣兒行半禮，珣兒好還禮，」
在座的三位小姐面色瞬間都不好了，她們是庶出，可也不用她這樣提醒，魏姨娘也是眉頭微皺，趙姨娘的哭聲更大了，老夫人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五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只聽她不耐煩的開口道「她們是你的姐姐，你要懂得長幼有序，」
顧冰珣怯怯的道「是祖母，可是奶娘說，嫡庶有別，只有嫡出的才是正經的主子，要各個方面的禮儀都做好了，這樣才能不被人詬病，這，珣兒也不知道這要如何是好，總怕做的不好，讓人家說失了嫡女的尊貴，」
說著也不等人答話便立刻又道「啊！珣兒記得，祖母當初也是家中嫡女，以後珣兒可要多來請教祖母，祖母可不許藏私。」
老夫人本來是要讓她來問罪的，現在被她一通嫡女庶女說的，她當初在家時也是嫡女，她總不能幫著庶孫女，來數落嫡孫女吧，又聽她要來跟自己學規矩，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道「這個以後在說，你要學，祖母自然不會藏私，對了，今天你給祖母送的那個果子，還給誰送了？」
顧冰珣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的道「祖母說的，是三姐姐給我送的，那個紅色和綠色的果子嗎？」
她說著歪著頭想了想道「那個果子呀，我聽顧大夫說那個果子不能同時吃的，我自己又吃不完，於是就給二姐姐和四姐姐，還有祖母都送去了幾個，」
然後看向顧珂道「二姐姐你沒有同時吃吧，要過了一天才能吃第二種，也不知道紫暖有沒有把話說明白？」
顧珂這時面色難看的道「謝謝『五』妹妹，我吃了挺好吃的，「
她的那個五字咬的特別重，像是在提提醒顧冰珣，就算你是嫡女又如何，長幼有序，她還是她的姐姐，可是顧冰珣像是沒有聽出來一般道「那二姐姐先吃的是那個顏色的，珣兒先吃的是紅色的，」
眼珠子一轉，又不解的問道「趙姨娘，你為何哭？」
趙姨娘本就心中有氣，剛才又聽說她說什麼嫡庶的，現在聽她問話立刻就道「五小姐何必明知故問，我的桐兒什麼時候得罪了五小姐，讓五小姐這麼害她，我可憐的桐兒，「
說著又哭了起來，顧冰珣疑惑的看向老夫人，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得，那眼神單純又迷惑。
老夫人見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不過根據以往這孩子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不知道的，那就奇怪了，顧冰珣見老人不說話便對趙姨娘道「姨娘，你是父親的妾室，是不能稱呼四姐姐桐兒的，要叫小姐，否則會被人說沒有規矩的，」
趙姨娘這會兒正傷心，聽了她的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連哭聲都停頓了一下，這才又哭了起來，只是聽聲音像是更傷心了。
王姨娘和玉姨娘幾人都是嘴角微勾，趕緊端起茶杯輕呡著，以此來遮擋她們到了嘴邊的笑意，就連老夫人今天都好奇，這個小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左一個嫡庶，右一個規矩的，這是要生生嘔死這些姨娘和小姐嗎？
「咳咳！」
老夫人怕她再說出什麼，讓趙姨娘吐血的話，便假咳了聲想要開口說話，沒想到又被她搶先道「祖母，你怎麼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請顧大夫來給您看看，」
說著竟然站了起來道「要不祖母我給您看看，我最近可是跟顧大夫學了不少呢！」
老夫人簡直快被她弄的不耐煩了，直接進入主題道「我不防事兒，你四姐姐吃了你送去的水果，結果肚子疼，而且還」
說到此老夫人也說不下去了，好好一個姑娘家，弄成這樣，這以後可怎麼嫁人。
便直接打馬虎眼道「總之就是腹痛不止，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顧冰珣沒有直接回答反倒問起「還怎麼樣了？」
又是不等人回答就道「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不能生小孩子了？」
她的話一出，大廳里原本還哭的趙姨娘立刻就停止了哭泣，直直的看著她，眼裡像是恨不得生吃了她般的狠厲，顧冰珣縮了縮脖子。
老夫人道「你怎麼知道？」
顧冰珣這才委屈的開口道「是醫書上說的，而且醫書上還說，這種果子很是罕見，只有番邦才有，如果不是三姐姐給我，我還吃不到呢！」
所以我就想著分些給大家一起，大姐姐是三姐姐的親姐姐，一定已經吃過了，我就送了些給二姐姐和四姐姐，而且還讓送的人囑咐了一定不能一起吃，二姐姐都知道，怎麼四姐姐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