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天順內亂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衛毅肯這麼聽話不來找我?」衛毅是她最在意的人,一聽說他遇見了麻煩,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蘇七見她急得額頭都冒汗了,連連安慰道,「別擔心,他沒事,他很安全。」
嘆了口氣,看著寧雲,「是天順出事了!
你的姐夫,燕王周崇,被下了毒,是巫毒。」
寧雲不可置信的看著蘇七,「怎麼可能?
周崇是傻的不成?怎麼會一點防範也沒有就中了巫毒?
是周翼做的?」
「他逃了,逃到了蚩尤巫神殿,是從鎮南關走的。
我們有準確的消息,巫神殿的人接到了他,但不知道他在哪裡。
秦牧也有消息過來,但他也不知道周翼在哪裡。
天順帝后擔心衛毅的安全,命令他不管怎麼樣都要趕回到天順來。
你也知道,你在這裡,他根本就不肯走的。
蘇九和我對他用了些葯,現在蘇九正帶著他趕路。
他沒有安全問題,你也知道,不下藥,我們是帶不走他的。
我們約好了,他會放慢腳程等我們,沿途都做上記號,照我的估計,我們應該會在三天後追上他們。」
原來是這樣,知道衛毅沒事,寧雲就鬆了口氣,旋即就開始擔心起周崇來,雙手捂在自己的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后,也不看著蘇七,直直的盯著地面,「這件事我姐姐知道嗎?」
「周崇中的毒,並不會讓他喪失神智,而是會慢慢的讓他不能動彈。
目前,我們只驗出來是一種毒,可怎麼解,我們還沒有頭緒。
我們只在離朝的古籍裡面看見過類似的癥狀,現在還沒辦法確定到底是什麼毒,也沒辦法找解藥。」蘇七說的很快,無極門也並不是毫無準備的。
「用我的血呢?」寧雲想都不想的說道,「我的血對付巫毒是最有效的。」
「巫神殿也知道會是這樣,所以這次並不是巫毒。」蘇七面色帶了幾分無奈,「我們已經試過了,其實你姐姐也有離皇血脈,我們設法在寧夫人和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取了一些她的血,試過了沒用。
你留存在我們那裡的血,也試過了,沒用。
這是巫神殿新制出來的毒,不是巫毒。」
寧雲光是聽了就覺得非常的棘手,「天順帝是什麼意思?
讓衛毅馬上回去,是要公開他的身份嗎?
可他也沒有解毒啊!怎麼能就這樣把他置於危險之下呢?
不是還有周泉嗎?」
「是皇后要求的!」蘇七看著寧雲說道,「蕭皇後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你什麼都肯做,如果周泉當了太子,他不會看著你和衛毅雙宿雙飛的!」
寧雲嘆了口氣,「我姐姐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嗎?如果不能解毒,那我不是害了我姐姐?」
蘇七見她著急,只能出聲安慰道,「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壞,我們已經開始研究這種毒了。
但凡是人做出來的毒,都有藥理可循,我們就算找不到解藥,也可以延緩病情發作。
只是這樣一來,周崇就會變得很虛弱,不能勞累,不能傷神。」
這樣一說寧雲就明白了,「他只能當一個對誰都無害的閑散王爺了,他自己能受得了嗎?」
「天順帝有意想要兩家完婚,你姐姐性格活潑,可以為他舒緩精神。
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找機會告知天順帝,取消婚約。」蘇七當然是以寧雲的意見為主,無極門在天順紮根很深,單是一個大國師,就足以影響天順帝的判斷。
這個承諾並不是空口白牙的保證,而是十分有把握的。
「我不知道,」寧雲茫然的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在汴京城內,直接騎馬的很少,多是坐馬車的,要到了城外,才會換成快馬。
「我打算回去問問姐姐和娘親,這是她自己的婚事,要由她自己決定。」
即便知道,什麼才是對姐姐最好的,可寧雲並不想影響姐姐的人生,她有權決定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任由別人擺布。
蘇七靠在車壁上,「剛才,趁著給戰鋒治療的時候,我拿到了他脖子上玉牌的花紋。」
他一邊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袖口,示意東西藏在這裡,「這一趟,我們也沒白來,只要知道了全部的花紋,我們就可以算到具體的位置了。」
「你說周翼跑到巫神殿去了?」既然衛毅沒事,那她就得開始考慮老對頭的事情了。
蘇七很意外的看著她,但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他去了巫神殿,而且被藏的很好,我們的人,和秦家的人,都沒找到。」
「既然下毒跑了,那他對巫神殿就沒用了,巫神殿為什麼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藏他?」事關巫神殿和周翼,這兩個她前世今生的仇家,她決不能掉以輕心。
「這也是我們很奇怪的地方,巫神殿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過河拆橋的事他們做的也不少了,周翼一定還有別的用處。
可我怎麼想,都想不到是什麼。」
蘇七說完,就抬頭看著寧雲,希望她能有點線索。
可寧雲閉目思考了片刻之後,也只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不是故意不說,而是真的不知道。
周翼的那些部下,都是在天順的,她今生才知道周翼居然和巫神殿有勾結,可也想不明白,他一個天順失寵的皇子,又已經暴露了身份的,怎麼會被大巫師另眼相看呢?
「現在局勢並不是很糟糕,就算是周崇不行了,我們也有替補的人選,不會全部著了巫神殿的道兒。」蘇七冷靜的分析局勢,「但是提前暴露衛毅的身份,我怕他會有危險。
我來不及和門中長老,以及大國師商討此事,這次回去,我們必須有萬全準備才行!
天順經不起再一次的損失了!」
寧雲沒有說話,她側頭看著窗外,心卻早就飄到了衛毅所在的地方。
不過是十多天沒見,她就像是已經和他分開了很久很久一樣。
現在他是在沉睡呢,還是在想著自己呢?
一想起衛毅,寧雲連嘴角都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