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苗
陽光下,秦磊還在和售票員說看什麼電影,對我被人抓走毫無覺察,看著秦磊的身影越來越遠,我的眼淚涌了出來,拚命掙扎,雙腿亂踢,鞋子都踢掉了,依然毫無用處。
綁架我的人動作很乾脆利落,似乎受過訓練,在路人反應過來時,迅速將我塞進一輛轎車,車子一踩油門,沖了出去,將電影院遠遠的甩在後面。
「停車!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我拚命拍打著車窗,想要打開車門跳下車,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身後傳來冷淡平靜的聲音,「你以為你從我的車裡跳下去一次,還能跳第二次?」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驚不已。
我不敢相信的慢慢轉過臉去,正對上凌少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我的心頓時涼了,我望著凌少,不安的問他,「你為什麼抓我?」
「閑著無聊。」
上次無意間鑽進他的車裡,同車的美女也問他,為什麼要救我,他也是這個答案:無聊。
我不知道他有多閑,但我知道他不僅無聊,而且無恥,無賴,無底線。
我蜷縮在角落裡,警惕的盯著他,害怕他像上次一樣撲上來粗暴的吻我,凌少雙手枕在腦後,悠閑的靠在後座上,見我一副驚恐警惕的樣子,他轉過身來,湊近了我。
我怕得使勁往後縮,凌少欺身而上,靠得更近,我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細微柔軟的絨毛,他伸出手,饒有興緻的捏住我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著,「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我咬著唇,不吭聲。
他的大拇指一點點往上,按住我的嘴唇,曖昧的摩挲著,「其他女人看見我,恨不得往上撲,把我一口吃掉,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我想要拍掉他的手,又怕激怒他,惹得他變成野獸欺負我,我只得死死咬著唇,不肯說話,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倔強,其實,無論我開不開口說話,對凌少來說,都沒區別。
只是,我死死堅持著這一點,好像開口說話了,就是妥協了,認輸了,而我不想妥協,更不想認輸,儘管我已經怕得瑟瑟發抖。
「性子真烈啊!」
他放開我的下巴,慵懶悠閑的靠回後座,意味深長的目光投了過來,他盯著我,就像盯著砧板上的肉,「不過,合我的胃口。」
我警惕的瞪著他,一聲不吭。
他長長嘆息一聲,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寂寞,「那些女人,太容易得手了,好沒征服感,你這麼烈,我更有興趣了,越烈的馬,越難馴服,等到馴服的時候,就會更乖更聽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只要他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拚命反抗。
可是,凌少似乎並不想在車裡對我做什麼,他直截了當的吩咐阿海,「開去山頂別墅!」
「我不去!」
我用力拍打著車窗,想要引起過往車輛的注意,可毫無用處。
「別拍了,我的車窗玻璃貴得很,一塊都得好幾萬,敲壞了你賠得起嗎?」
聽到凌少這麼說,我更瘋狂的拍打著玻璃,凌少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他抓住我的手,把我往懷裡一帶,輕而易舉就抱住了我。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我拚命掙扎著,卻撼動不了他分毫,凌少邪氣的一笑,「你以為到了我手裡,你還跑得掉嗎?」
他把我推倒在座椅上,如狼般撲了上來。
被餐館老闆欺辱,被按摩店的阿東欺負,那些不堪的記憶全部涌了上來,我怕得渾身發抖,拚命掙扎,又撓又打,如同一個瘋子。
「我草!」
凌少突然放開我,捂著脖子,兇狠的瞪著我,「你他媽的居然又撓傷老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他又開始飈粗口,多年後,我才知道,凌少克製冷漠的外表,不過是偽裝而已,他內心潛藏著一隻兇猛的野獸,生氣的時候,就會釋放出來。
凌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飛快的從座椅上爬起來,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死死瞪著他,只要他再撲上來,就亮出我並不鋒利的爪子。
「真晦氣!老子今天真是倒霉!」
凌少嘴裡不停的罵著髒話,抽了紙巾,擦去脖子上的血絲,見我縮在角落裡瞪著他,凌少重重的哼了一聲,「過來!」
我無動於衷,凌少又怒了,「叫你滾過來,聽見沒有?你抓傷了老子,怎麼賠償?」
想起上次的賠償方式,我又怕又羞,臉脹得通紅,我瞪著他,惡狠狠的嚷道,「你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的威脅對他毫無作用,他輕而易舉抓住我的雙手,按在後面,我動彈不得,想也不想一腳踹過去,正好踹中他的小腿,凌少痛得悶哼一聲,發了狠撲了上來。
我的手腳都被制住,動彈不得,凌少粗暴的吻住我的唇,如狂風驟雨般激烈。
我的眼淚涌了出來,拚命掙扎,卻毫無用處,只得死死咬著唇,不給他撬開我的口。
凌少張口咬在我的唇上,我痛得差點就叫出聲來,卻拚命忍著,一聲不吭。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凌少壓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冷笑著說道,我兇狠的瞪著他,眼裡幾乎噴出火來,他不以為然的捏住我的下巴,逼著我抬起下巴,看著他。
「都在紅姐的按摩店呆過了,還跟我裝什麼純呢?」
我死死瞪著他,一言不發,凌少的手指摩挲著我唇上的傷口,動作極其溫柔,似乎透著憐惜,就在我放鬆警惕的同時,他突然用力按在我的傷口上,痛得我叫出聲來。
我紅著眼眶瞪著他,凌少英俊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是不是很痛?」
我一聲不吭,他薄薄的唇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冷酷的弧度,「痛就對了,痛才會記住,下次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凌少說著,低下頭,冰涼的嘴唇輕輕落在我的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吻,「你為什麼非要違逆我呢?乖乖聽話不好嗎?這樣就不會受苦了!」
我情不自禁的冷笑,他的唇在我的臉上流連,他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肌膚上,帶起一片雞皮疙瘩,令我噁心得想吐。
「你笑什麼?」
凌少的唇曖昧的蹭了蹭我的臉頰,我忍著噁心,冷冷道,「我笑你這人是個變態,矛盾的變態!」
「哦?」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凌少不僅沒有生氣,還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尾音上揚,「說來聽聽。」
他想聽,可我不想說,我別過臉去,一聲不吭。
「真烈啊!這個時候還不肯乖乖聽話!」
他的語氣似乎是讚歎,又似乎是嘲諷,我咬著唇,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
「我想要的,從沒有得不到,我想聽的,也從沒有聽不到,要得到我想要的,方法多的是,我不介意一一在你身上試一遍。」
他的語氣很涼,透著冷酷與殘忍,我驚恐的瞪著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現在的我,猶如砧板上的肉,也沒有心思去想原因。
我唯一知道的是,凌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他一定有權有勢,他要廢了我,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他冰涼的手指,曖昧的滑過我的下巴,落在我的鎖骨上,指腹輕輕一按,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心驚肉跳的看著他的動作。
凌少沖他笑了笑,手指緩緩往下,我突然明白過來他要幹什麼,拚命掙扎,卻被他死死制住,無法動彈。
他的手指落在我衣服的領口處,目光深深的看著我,唇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不說?你不肯說的話,我就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了。」
我死死咬著唇,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倔強,明明認輸,妥協,是對我最有利的,可是,我偏偏僵持著,不肯退讓。
「雖然不太喜歡在車裡做那種事,不過你非要這麼犟,那我只好破一回例了!」
他的威脅成功引起我的反應,我驚恐的瞪著他,「車裡還有其他人,你怎麼可以這樣?」
「阿海比你識趣,該聽的,他會聽,不該聽的,他一個字一點聲音也不會聽,當然,不該看的,他也不會看。」
我終於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凌少是一隻狼,我是狼爪下的獵物,而阿海,是對狼忠心耿耿的動物,他只會在旁邊放風,絕不會幹涉凌少做任何事。
「說不說?」
在他的手指即將落入我的領口時,我驚慌失措的開口,「我說!你說過,太容易得手的女人,沒征服感,可你又要求我乖乖聽話,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可思議的是,凌少居然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好像是這個道理,難道就不能有個女人,既是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又乖巧聽話嗎?」
「你不如要求一個人,既是男人,又是女人的好!」
我沒好氣的說道,凌少突然曖昧的笑了笑,「這個容易,只要你我結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是既是男人,又是女人了嗎?」
我怔怔的望著他,「什麼意思?我不懂。」
凌少英俊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後你會懂的,快了。」
我困惑的看著他,他也低頭看我,幽冷的眼神慢慢的就燃起了火苗,那是一種男人的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