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不科學
蘇堇華的臉上還帶著抹羞色。
不知韓沐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竟再次邀她睡他的床。
夏天跟蘇堇華並沒有實實地撞上,但夏天喝了不少酒,身形有些搖晃。
「沒長眼睛?我這麼大個活人你看不見么,還往上撞,切!」
夏天譏誚一句。
蘇堇華心情不錯,懶得跟她計較。
她回到座位上,繼續默默地吃。
散場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韓沐喝得五迷三道,讓文楠去付完賬,就直奔蘇堇華走過去,拉起她,他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對其他人說:「今天聚餐很開心,希望下次,你們酒下留情,時間不早,大家都回去吧。」
韓沐的意識尚還清醒著,只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在座的人除他和蘇堇華之外,沒人知道他們兩個的真實關係,他這稀里糊塗摟著蘇堇華一走,頓時就讓大家浮想聯翩。
出了富海酒樓,車子已在外面候著,文楠迎上去,扶了韓沐一把。
公關部有幾個姑娘走出來,見蘇堇華上了韓沐的車,頓時就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這什麼情況?那女人是誰呀?」
「好像是設計部新來的。」
「長成那挫樣,還好意思往總裁身上貼,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醜人多作怪么。」
「切,估計就是一小情人,人家總裁是有正妻的,早晚一腳把那女人踢了。」
……
車子駛離前,蘇堇華隱約聽見那麼幾句風涼話,心裡恨得牙痒痒,但還是忍了。
如果韓沐允許,她早就站出來指著那幾個小臉抹得跟狐狸精一樣的女人說,我特么就是總裁夫人,你們再說,再說老娘撕爛你們的嘴。
奈何,韓沐不主動公開他們的關係,她又怎麼能說?
回家的路上,韓沐睡意朦朧,他慵懶地靠在座位靠背上,兩眼緊閉,靜默無語。
他身上酒氣十分濃烈,沒喝酒都快被他身上的酒氣熏醉了。
蘇堇華小心翼翼挽住他的手臂,腦袋輕輕往他肩頭一靠,驚奇的是,韓沐竟沒往以前一樣抖肩膀彈開她的腦袋。
興許是醉得太厲害,沒力氣搭理她。
到了公寓樓下,文楠幫著蘇堇華把韓沐攙扶上樓。
韓沐很安靜,喝了酒也不耍酒瘋,任由他們把自己扶回卧室,眼角眉梢是溫和迷離的神情。
把韓沐安頓睡下,蘇堇華感激地看著文楠,「文助理,麻煩你了。」
文楠淡淡勾唇,「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好。」
目送文楠出了門,蘇堇華回到韓沐的房間,幫他把外套和鞋子脫掉,給他蓋上被子這才歇口氣。
「今晚允許你爬我的床。」
耳邊突然縈繞起韓沐的話。
蘇堇華心頭一跳,眼神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沉沉睡去的韓沐,他的臉頰泛著紅,比平日里臭著張臉的樣子可愛多,那薄而性感的唇微抿著,唇若櫻桃色,實在誘人。
蘇堇華咽了咽嗓子,心一橫,就一頭栽到床上,鑽進被子里。
反正是他允許的,不怕他醒來之後不認賬。
卧室里沒開燈,但客廳的燈光大亮,光線照進卧室,把韓沐俊挺的側臉映照的十分清晰。
她就這麼看著他,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絲毫沒有睡意。
「好看嗎?」
韓沐薄唇微啟,語氣淡淡的。
蘇堇華一愣,「你沒睡著?」
韓沐睜眼,黑瞳幽若深潭,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伸臂一攬就將她嬌小的身軀摟入自己懷裡。
蘇堇華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貼上他滾燙的身體,霎時口乾舌燥。
「大叔,時間不早……唔……」
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嘴就被韓沐徹底堵住。
一股酒香侵襲而來,有力的臂彎將她緊緊禁錮。
他的舌撬開她的牙關伸進去,猶如殘捲風雲之勢,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身上,他渾身燥熱難耐,每一個吻都讓她如同觸電般……
……
渾身的骨頭像散架一樣,疼。
蘇堇華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
韓沐仍還睡著,睡得很沉,那張清俊的臉昨天晚上如狼似虎拚命往她懷裡鑽,在她身上吻出一塊又一塊明顯的痕迹。
時間還早,她去浴室洗澡,之後進廚房準備早餐,這才把韓沐叫起來。
韓沐一睜眼,眉頭就擰巴起來。
他坐起來,兩手按揉著快要裂開的腦袋。
「大叔,起來洗洗吃早餐。」蘇堇華站在床邊說。
韓沐抬眸,一眼就看到她脖頸上青紫色的吻痕,再低頭一看自己,全身光溜溜……
蛋疼,昨天晚上居然又酒後失身。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韓沐仍舊惱火。
他指著蘇堇華,一字一句地說:「你又趁人之危。」
蘇堇華白眼一番,這是她預料到的情況,她耐著性子解釋:「是你允許的,所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能把持,你看看我。」她指著脖子上顯眼的吻痕,恨恨地說:「這樣我怎麼見人?」
「我什麼時候允許過?」韓沐鼓著眼睛,凜然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蘇堇華差點要拿拖鞋抽他,又不認賬,又裝失憶。
「你以後不準跟別的女人喝酒,知道嗎?」
蘇堇華警告完,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韓沐是個喝完酒連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萬一跟別的女人一起喝酒,順勢肯定就那啥那啥,她擔心死這個不勝酒力的老公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現毛衣和大衣的領子都擋不住脖子上明顯的吻痕,只好圍條圍巾來遮擋。
韓沐洗漱的時候,昨夜的記憶慢慢湧向腦海。
「今晚我允許你爬我的床。」
他自己對蘇堇華說的話。
以及,兩人在床上痴纏,蘇堇華旖旎柔美的樣子都一股腦地湧出來。
他用力一拍洗手池,把手給拍疼了,眉頭頓時皺起,心中實在窩火,腳下猛地踹出一腳,正好踹到馬桶上,腳指頭磕得生疼。
他抱著腳丫子,一臉難以置信,心裡忍不住直犯嘀咕,在這之前,他也有過喝醉酒的情況,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成功爬上過他的床,怎麼偏偏兩次都是蘇堇華?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