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酒壯熊人膽
聽到他這樣說,我更是嚇得腳不敢停,撒丫子跑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我不斷的催眠自己,對自己說:別當真,童少天一定是喝多了。他瘋了你別瘋就行。
被童少天這樣一鬧,原本堵塞的情緒一下子散沒了,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忐忑不安。
這下子真的是鬧大了,若是當時我忍下那口氣,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呢?
回到宿舍,我連手上的痛都懶得理會,直接臉侵在冷水池裡,想要讓自己清醒清醒,好好想想要怎麼面對接下來要面對的人和事。
宿舍門被人一腳踹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回來了,這樣暴力的行動也只有她幹得出來。畢竟那宴會上不只有娜娜,還有盛世別的小姐在,只要把事發當時拍的照片發到群里,話題立馬就會升溫。
阿佳把我水池裡揪出來,激動著搖晃著大聲的問:「是不是真的?啊?說話!」
我呆愣的望著他,無辜的點了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任由臉上濕噠噠的。
低聲的問:「怎麼辦?教教我唄?」
「顧長風那裡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你先別管別的,把他先擺平了才是真的。畢竟你是盛世的女人,童少天就算手深得再長,也不能把你怎樣。」阿佳坐在我身邊,幫我一邊擦著頭髮,這話是隨後走進來的婷婷說的,還是她最冷靜,「那個程娜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她這樣對你就不怕顧長風在把她抓起來嗎?」
「她現在是顧家大少爺的人,顧長風好像管不著了。」我苦笑的說。
阿佳聽了那叫一個氣憤,死攥著拳頭罵道:「該死的女人,當初顧長風就應該直接把她掐死!」
我看著她,只有嘆氣的份,哪有那麼多當初?再說,那個程娜變成這樣罪魁禍首還不是顧長風?
「對了,這兩天你都在顧長風那裡是嗎?」阿佳的問題好像還沒問完,在確定了前者之後又甩出來一個。
我想我知道她要問什麼,只是這個問題我實在不想回答。沒有之聲,只是點頭。
「剛剛除了看到你那條勁爆的消息之外,還有一條消息,你知道嗎?」她還有話要問,可是後面的卻被婷婷硬是攔下了。
我恢復了理智,不耐煩的奪過她手裡的毛巾自己擦了起來,平靜的回答:「知道,顧林兩家的政治婚姻已經達成了。這樣也好,有更乾淨的千金小姐陪在他身邊,我也好自由。。」
「可是,你已經是他的人了,難道你不在意嗎?」阿佳這白痴竟然還沒完沒了。
我有些頭大的抓了抓,讓自己變得更瘋,透過頭髮的縫隙盯著她:「有什麼好在意的?不就是被睡了嗎?這盛世里被男人睡了的女人不計其數,還不都好好地活著?小姐就是小姐,人家給錢就行了,計較什麼?」
我實在受不了她這樣咄咄逼人的三八問題,換了身坐台的衣服,拎著包走到門口回頭瞪了眼她們:「今天我煩,別來煩我,不然別怪我遷怒你們!」
可是,我發現我錯了,逃過了阿佳他們還有更三八的人討論著,就像魔咒一樣。
「聽說了沒,顧長風和林家大小姐今天定親了,聽說當時可高興了,還和林小姐當場跳了支舞呢!等明個林大小姐大學畢業,應該就會正式成為顧家的二少奶奶了吧!」
「那,我們的新台柱子豈不是成了顧總的情婦了?你瞧她那淡定的樣,我還以為十拿九穩呢,原來到頭來也不過是顧總外面的女人之一而已。」
「可你別忘了,就算沒有顧總,人家還傍上了另一個霸主呢!有童少天,怎麼也不至於像娜娜那樣落魄吧!」
「這兩個人都划等號,顧總喜歡玩乾淨的婊子,童少天雖然不在乎,但也是隨性的玩,今天看上了,沒準每個就換人了,誰知道又會換成誰?」
我背對著她們,他們的討論我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苦笑把酒瓶子剩下的液體喝乾凈。
這下好了,我他媽的成大笑話了。
「來瓶rio!」一個年輕的青年大方的坐在了我的旁邊和服務員說。
我側頭瞧了眼他,有些意外,竟然寶華。
他是這裡最紅的鴨子,和我平時混的很熟,這段時間好像攀上了富婆,都快一個月沒有露面了。沒想到他還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還來這裡?」我驚訝的問。
「想你了,就來看看。」他咧嘴漏出潔白整齊的的牙齒,貧嘴的笑著說。
「我看是沒有人管著你,才想起來這裡著你的那些哥們姐們吧。」我又開了瓶,和他碰了一個。
「我聽說你都成了女生那邊的有一紅姐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你有半點的高興啊?同時被同城最有身份的兩個男人看上,這可不是誰都有的榮幸。」他喝了口rio,吧嗒吧嗒嘴巴。
「榮你妹!」我黑著臉斜了眼他罵道。
寶華摟著我開導我,「姐,想開點,干咱們這行的,玩玩就好了,可別玩真的,你瞧你都淪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了,這是何苦呢?」
我有些無語的白了眼他,「我看起來很落魄嗎?誰告訴你,我認真了?」
「咦?難道是我的錯覺?遠遠地看你的背影,就像是個失戀的女人。我還以為你為情所困了,才貼過來開導你,陪你喝兩杯的。」寶華被我的反應逗笑了,因為關心而緊縮的眉頭瞬間放鬆了不少。
「我謝謝你的開導,你還是和你的那些哥們混去吧!老娘不用陪。」我黑著臉,對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這人圓滑的可以,輕易地就能看出別人的心思。在鴨子里聰明,機靈,長得又帥人緣還好,也難怪被稱為少女和富婆的殺手了。
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眼,鼓著嘴巴愁苦的看著我說:「我家富婆回來,我先閃了,等下次有空再陪你喝個痛快。」
說著舉起瓶子一口悶,打算結賬,被我踹了一腳,「滾吧,我幫你結了。走出這裡就別回來了,永遠都別回來了。」
寶華想要對我說什麼,被我又踹了一腳,拍了拍屁股,笑呵呵的揮手要離開。
沒走幾步愣住了,收起嬉皮笑臉,走過去畢恭畢敬的和穿著黑衣的男子打了聲招呼,擔憂的看了眼我,走進了電梯。
我自然也看到了,跳下了轉椅,拍了幾張紅票子在櫃檯上,面帶微笑有些搖晃的走向他,「沒想到顧總今天也會來?」
「你怎麼還在喝酒?」他看起來好像很疲憊,沒有發火的意思,卻也沒有回答我,而是沉著臉反問。
「哦,我今天惹禍了,怕你來審我,所以借酒壯膽。不是說酒壯熊人膽嗎?」瞧著吧台上的那些酒瓶子,原來不知不覺我竟然喝了那麼多了!
「你跟我來。」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帶著我來到了他御用的包房。
來到包房裡,低氣壓讓我清醒了不少,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一旁,腳下有些不穩只覺得身體直搖晃。
顧長風則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養神,並沒有立即審我的意思,好半天聽到顧長風開口說:「給我倒杯酒。」
我看了眼他,搖晃著走到茶几旁碰了下酒瓶子,卻沒有去倒,而是打開了一瓶水,倒進了杯子里遞給了他。
他習慣的嗅了嗅,大概是沒有聞到酒香,擰著眉頭睜開了眼睛。發現是清水,劍眉立了起來,「你耍我?」
「我哪敢?您心臟不好,少碰為妙。」打了個酒嗝,喝了酒膽子變大了什麼都敢說,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立即補充道:「您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望著他,直到他的嘴角有了些許笑意,我也笑了。
「我信你。」說著抿了口。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說。可是當我要給他倒酒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他在宴會上因為生氣難受吃藥緩解痛苦的樣子。
說實話,那時候的他堅強的讓人心疼,我不想再看到那樣的他。
放下杯子讓我過去,拉著我坐下聲音低沉地問:「童少天他送你回來的?」
我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立即搖頭,舌頭有些打結的說:「沒有,我打車回來的,您別信,就是誤會!真的是誤會!」
我再三的提到誤會,心裡不斷地冒出問號來,奇怪,我為什麼要刻意解釋呢?
顧長風笑了,竟然沒有深究,又問:「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先是一愣心裡有些堵,不過臉上卻微笑著恭賀道:「還沒恭喜顧總呢,和林家結親,日後事業會更加順利了。」
他聽了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冷哼,手勁很大的把我弄到了他懷裡,微怒的凝視著我問:「你要對我說的難道就只有這麼多?」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難道道喜還有錯?躺在他懷裡有些無辜的點了頭。
「蠢女人!」顧長風氣惱的罵了句,卻把我拽到了他面前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