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魔治世，時代開端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僻靜的靜室之中，參雜了白熒石而成的牆壁散發的氤氳光芒，一個少年盤坐於蒲團之上，觀其年紀，約莫十六七的樣子，容貌和帥氣扯不上關係，倒也有三分清秀，總體而言只是個普通的少年郎。

眼下這個少年口誦梵文佛經，微顯稚嫩的面孔，隱然浮現出一抹與面容不符的超然聖潔之色，口誦佛經的同時，雙手飛舞，指尖划動，帶出道道殘影，結出一個個佛家手印。

法印變幻不休，最後，少年雙手結成佛家之中被譽為至高無上，了去一切菩提煩惱心，擁有超脫一切之力的如來法印，便久久不動，而此時，一塊放置在雙膝之上的殘破石板嗡嗡而動，散發著極其玄妙的氣息，受到這股氣息的牽引，少年所結的如來法印漸漸披上了一股氤氳光芒，這股光芒清澈透亮，雖然渺小，但卻帶著一股亘古滄桑的浩瀚，當這股力量形成的時候，少年陡然怒目圓睜，暴喝一聲，雙掌猛然一推，試圖將這股力量推出去。

但可惜的是，這股力量在少年推掌之時，便不知道為何憑空消散於空氣之中，只是掀起了一絲微風波瀾，便再無異狀。

「又失敗了，看來這宗寶物果然和我是有緣無分了啊。」

拿起殘破石板，少年相當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這塊石板是一塊巴掌大小的花崗岩殘片，邊緣殘差不齊，看起來質樸的不可思議，彷彿就是山頭上隨便敲出來的一塊碎石塊，看不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偶爾流過石板表面的一抹玄奧光暈，卻顯示著這塊石板另有奧秘，看了又看，少年最終只有滿心的失望和無奈。

而後，少年多番實驗，始終無法將那因如來法印和殘片石板共鳴而來的玄妙力量推出掌心，不斷收穫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沉浸在艱深的探索實驗之中，少年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當刺耳的鈴聲響徹在靜室之中時，少年才回過神來。

「墨荒同學，這次您選擇的是三等靜室，閉關時長為兩個小時，按照學生優惠價是一百元整。」

「又漲價了啊，我記得前兩天三等靜室不還是40塊錢一小時嗎？」

「是這樣的，同學您所在的原始學院在學院都市中的排名又下降了一點，享受的優惠折扣自然少了一點，所以您這次使用的三等靜室是50元一小時。」

「排名又掉了？好吧，我習慣了，看來我下次要選四等靜室來閉關了，順帶一提，你們用來提示閉關時間已到的鈴聲太刺耳了，下次換成舒緩點的音樂吧。」

「同學您的意見我們會忠實的反饋給老闆的了。」

雖然在收銀台的這位收銀少女笑容非常親切，不過墨荒也在她眼中看到一抹不以為意，其實也能理解，作為學園都市內數一數二，廣受各大貧窮學子青睞的低價閉關室，完全不怕客人不上門，顧客感受至上這些經營理念壓根就是不需要的東西，就算這位收銀少女轉告了老闆，估摸那老闆也是轉頭就忘，指不定還要罵一句窮逼就是多事一類的髒話。

比起其他動輒上百元一個小時的閉關室，這個均價還在兩位數，而且還具備兩倍時光延長的閉關室已經是學園都市少見的良心商家了。

騎上放在閉關室外面保管處的單車，墨荒飛速往學院中趕去，今天上午有一堂非常重要的課程是他必須參加的。

老舊殘破的單車在行駛的過程中發出刺耳的哐當聲，偶有路人看見，都忍不住想著這車會不會騎著騎著突然來個大解體，又不禁想到，到底要混的多磕磣的人才有勇氣騎著這樣的坐騎上街，墨荒對旁人異樣的眼光視若無睹，因為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目光了。

就在此時，一個碩大的黑影從墨荒頭頂飛掠而過，隱約傳來一陣嬉笑聲，墨荒抬頭一看，看見一隻十來米長的火鳳凰飛過，熾羽橫空，飛行軌跡中點點金紅星火散落，華美的讓人目不轉睛，而在火鳳凰背上還有兩三個人在嬉笑打鬧，眼神不由得露出一抹羨慕。

曜日天鳳，是仙盛公司在公司成立四十周年之際推出的全球限量經典紀念坐騎，外形上採用經典設計名家構造的七尾炙羽天鳳造型，而內在構造，則窮盡仙盛公司的燎原火鳳坐騎系列的技術精華，坐騎戰兵通用的多功能設計，單兵使用時可幻化七種火鳳兵器，不用時可以化作符籙收入體內，有倍增火系修為修鍊速度之妙，最高可用到金丹初期，一經推出，就在市場引起了無比熱烈的反響，售價則為六百六十六萬，而這個價格所代表的含義就是，哪怕墨荒把自己的兩個腎臟賣給修鍊魔道的修者，換回來的錢也不夠買這火鳳坐騎的兩隻爪子。

不著實際的羨慕只是在墨荒的心頭存在了那麼一瞬間，隨之就拋之腦後，取而代之是更貼近現實的煩惱。

學院都市是一個地名，同時也是一個管理機構的名字，在許多年前，教育界發起了一場改革，將許多學校統一集中到一起，然後由政府統一進行管理，這就是學院都市的最初由來，這種管理模式，節省了相當多的公共配套資源，也受到了世界的認可。

時光流轉至今，學院都市已經是一套相當成熟的管理機制，不過再成熟的管理機制也解決不了一個資源有限的問題，誰有資格多分配一些教育資源，誰沒資格享受更多，經過多年的摸索，最終決定以學院都市排位賽來決定。

每個學院的學生都必須強制參加，在學院都市舉辦的各種比拼比賽中一展所學，展現學生自己本事的同時，也顯現了各大學院教學的能耐，視參賽學生的表現，學園都市給予積分，而學生的積分也會累積到所屬學院的總積分之中去，積分優異排名高的學院將會受到學院都市更多的資源傾斜，而排名低的就不用問了，資源不斷減少，到了最後，甚至有可能出現取締學院經營執照的事情。

墨荒所在的這所原始學院，直白點來說那就是一間九流野雞學院，招生生冷不忌，培養模式也沒什麼特色，在學院如林的學園都市，成績自然不會太好，積分與日俱減，墨荒記得前些時日還能排個178名，現在就不知道掉到多少位之後了。

排名低，享受的資源少，就更難培養出優秀的學生去奪取積分，這簡直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其實什麼都不用說，光是使用受學園都市的公共設施價格都要比其他人更貴一點，這已經讓墨荒苦惱無比，眼下在原始學院內，稍微出色點，有點特長的學生早就被一些排名稍微好一些的學院挖角，然後轉校了，只剩下一些不甚出色的學生在苦熬。

想到這裡，墨荒便不由得更苦惱，上次排名95的太皓學院前來挖角，自己是否應該答應呢？

一路賓士，頃刻間原始學院的校舍就展現在眼前，有些老舊的兩棟教學樓，一間公寓式的宿舍，一個操場，其他什麼都沒有了，就連校門都是那種銹跡斑斑的鐵門，比起隔壁學院的自動門，再比起高排名學院的符籙法術門，這破爛的簡直沒辦法想象啊。

尚未走進學院，就看見一個鬚髮皆白，一襲黑袍，看起來不怒自威，氣度甚是凜然，很有強者風範的老人負手而立。

一看見墨荒，這個原本風度很凜然的老人頃刻間就換了一個人，猛然飛撲過來，環抱著墨荒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號起來。

「小墨啊，上次那個什麼太皓學院來挖角的事情你可千萬別答應啊，你已經是我們原始學院的首席弟子了，學院所有的資源都已經向你傾斜了，你現在可是原始學院現在唯一的希望了，你要走了，我老酒鬼所辦的原始學院就要徹底撲街致死了，回到仙界，非要被那群老傢伙嘲笑致死啊，我可是縱橫一切次元所向無敵的大羅混元金仙啊，辦個學院都失敗的話我就沒辦法見人了。」

墨荒深呼吸，努力壓抑情感，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憤怒。

這老傢伙就是原始學院的校長，真名不詳，自稱老酒鬼，人前人後自稱仙界降臨而來的混元大羅金仙，是縱橫一切次元所向無敵的究極存在，而事實嘛……

原始學院的校長是一個深度酒精中毒的腦抽病人，在學院中這可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干過的混事傻事加起來可以繞學園都市好幾圈，甚至多次上過炎黃國的頭版頭條，當然是以恥辱事迹上頭條的，名聲之烈甚至已經傳到其他學院都市之中，被譽為北冥學園都市的十大恥辱之一。

而墨荒憤怒的原因，是這個老傢伙還有臉說首席弟子的事情，原始學院排名不斷下降，學園都市分配的各種福利資源不斷減少，因為這個的緣故，學院內稍微有些上進心和能耐的精英學生都跑光了，就連上一任原始學院首席弟子都轉到更高排名的學院去了。

但按照學園都市的管理法規，每一間學院都必須擁有一到數名精英學生，或名曰首席弟子，或名曰核心弟子，或者叫做真傳弟子，內門弟子，反正都是一個意思，而這些精英學生的名字必須上報給學園都市，加入學院都市的公務體系，承擔一些義務和責任，還必須面對一定程度的考核，在排名靠前的學院，這些職務都是你爭我奪的對象，但在排名靠後的學院，這種職務就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舉個例子，學園都市附近某個魔獸保育區內，有幾隻亞龍系魔獸突破界限，進階為更強橫的龍屬魔獸，為了保持保育區的生態平衡，學園都市會發布討伐任務，而討伐的人選，就是直接挑選這些尖端學生出任務，排名靠前的學院的尖端精英學生可不怕，左手倚天劍，右手屠龍刀，身披戰神盔，靠著從自家學院武庫中臨時租借而來的各式寶物，斬魔獸如割草，揮揮小手，帶走一片榮譽和讚美。

而排名落後的學院資源匱乏，換做原始學院這種等級的學院，倚天劍屠龍刀是別想了，水果刀倒是可以友情贊助幾把，以這種資源出任務，簡直拿命去搏，所以這份職務的麻煩程度可想而知了，原始學院上一任首席弟子的跑路，其實也和這方面有關係。

如果可以選的的話，墨荒也不想擔任原始學院的首席弟子，但校長老酒鬼行事混帳至極，在上一任首席弟子跑路之後，為了應付學園都市的檢查，居然不經墨荒的同意就直接將名字和簽約文書遞了上去，還對墨荒美名其曰說這是學院給予你的栽培。

這是一件極其見鬼的事情，因為第二天墨荒就被迫出任務，去保育區中討伐那幾隻突破界限的龍屬魔獸，差點沒把命丟在那裡。

墨荒曾經向學園都市申訴過，不過他低估了老酒鬼的無恥程度，這廝居然串聯了全部的老師還有大部分學生，硬生生編排了一個墨荒剛入學遭遇高年級學生欺負，然後發奮苦練，在全校大比武中擊敗了曾經欺負過他的高年級學生，勇奪冠軍后加冕成為首席弟子寶座的勵志故事出來。

當時，墨荒的臉色鐵青一片，那個「曾經欺負過他」的高年級學生抱著他的大腿放聲哭泣，不斷說出悔悟的話語，而兩個應墨荒申訴而來的學園都市稽查員聽完這麼「勵志」的故事，都相當感慨，拍著墨荒的肩膀，讓他好好乾，並且告誡了他得饒人處且繞人的道路。

「好吧，老頭放手吧，我是不會走的，我還等著等你死後繼承原始學院校長的位置呢。」

就算再憤怒，就算眼前這個老頭行為舉止再抽風，墨荒還是忍了下來，自己身為孤兒，世間無親無故，在成長的過程中這個老人給予了不少的照顧，這份恩情不容忽視，兩人的感情也甚是不錯，正因為此，所以墨荒一直沒有答應別的學校的挖角，同時，這也是墨荒在申訴無果后，咬著要將學院首席弟子身份承擔下來的原因。

「老頭，沒時間了，我先去上課了，回頭再聊吧。」

說是上課，墨荒卻一路狂奔到到宿舍中，在床邊，一個渾圓的水晶球放在那裡，水晶球邊上有許多金色的絲線，墨荒躺在床上隨意扯起兩根金線貼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而後在水晶球上輕點數下，便眼前一黑，而後一陣光怪陸離的幻象在眼前閃爍，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呈現在墨荒眼前的是一塊浩瀚的宇宙夜空。

在這片浩瀚星空之中，一棟頂天立地的青銅大門立於中心，對於這個幻術道法構造而來的虛幻天地墨荒已經見慣，也懶得感慨什麼，一進來便呼喝道：「幫我連接比翼學院太木倉老師的公開課。」

學園都市內，學校眾多，老師學生更是多不勝數，學生的本事靠學院都市排位賽來確定，而老師自然也有顯露本事，為自己升職加薪的辦法，這讓整個學園都市的學生都可以來聽的公開課就是其中一種辦法。

這個太木倉老師乃是整個學園都市，乃至於全炎黃國都頗有名氣的歷史學家，他的課程自然含金量很高。

墨荒喊了一嗓子之後，青銅大門打開，將墨荒吸了進去，進去之後便轉換到另一塊由幻術構造而來的虛幻空間中。

浮於天穹之上的孤峰，一塊塊山石構造成一個個座位，可以讓諸多學子入座，不過太木倉名氣太大，前來聽課的學生不計其數，墨荒搶不到石頭凳子，便只能攀上一刻松樹，盤坐於松樹之頂等待太木倉的課程開始。

沒等待多久，太木倉便降臨此方世界之中，他幻化成一尊頂天立地的巨神，而這座眾多學子彙集的懸天孤峰，便是被他托於掌心。

「我就是仙靈學院的歷史系導師太木倉，諸多同學上午好。」

呼氣成風，吐氣如雷，光是這麼一句話，十級飆風伴隨著轟鳴炸響便橫掃了整個孤峰，對於太木倉這般排場，墨荒倒是很不待見，只是這也是人家的先聲奪人的上課方式，墨荒也沒辦法說些什麼。

「呵呵，今日的歷史課程，我便整體的訴說一下我們整個文明的歷史吧。」

開始正式授學，縱然墨荒心有腹誹，但神色還是不由自主的正經起來，知識乃世間最為寶貴的珍寶，容不得有半分褻瀆的心態，這不僅是墨荒的心態，也是整個學園都市一直提倡的學習態度。

「太古年間，大約距今數萬年以前，我們地球是一顆元氣充裕的星球，那個時代中蠻荒巨獸橫行，無數先天感應而生的神魔橫行與世，祂們秉地水風火，黑暗光明等等一切自然萬物原力而生，呼風喚雨，排山倒海無所不能，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祂們就是這個世界的所誕下的至高結晶，而我們人類的先祖在那個時代還沒有誕生。」

太木倉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演化諸多畫面幻境，無數宛如山嶽一般的太古巨神，或者太古巨魔在那裡殊死拚鬥，讓眾多學子身臨其境的體悟那神魔橫行的年代是什麼回事。

「但這些神魔間也不是和平一片的，祂們有信念和行事風格間的區別，受到誕生原力的影響，祂們有些人互相敵對，有些人互相愛慕，演繹出了萬世傳頌的各類神話故事，比方說，創造我們人類祖先的女媧和伏羲之間的一系列愛恨情仇，這點姑且不提，諸位有興趣了解兩位人類始祖的故事的話，可以去看現在頗為流行的電視劇【我和始祖有個約會3】，雖然有些劇情比較荒誕，但大部分還是貼近事實的。」

太木倉用風趣幽默，時下流行的元素吸引了眾多學子的注意，光從這一點來說，太木倉的教學本事可見一斑。

「在那個年代，眾多神魔互相吸引，互相敵對，最後形成了兩大神魔勢力集團，分別為東方仙庭，擁有盤古鴻鈞三清四御等等太古大能，而另一方則是西方神庭，上帝撒旦泰坦始祖便是其中著名的神帝魔皇，這兩方神魔勢力集團在許多方面產生了敵對意識，然後開始火拚起來，那個年代，被稱為神魔浩劫年代，大約持續了九千年左右。」

「如果長此以往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眾神眾魔隕落，世間生靈凋零，直至神魔消逝的年代，這一點我們可以從許多文明發展路線相似的外域蠻荒位面中窺見結局，但我們地球文明在這個時候迎來了轉折點，那就是眾所周知的域外邪神大帝，原始天魔的入侵，想必各位同學對原始天魔應該不陌生的，現在在各大遊戲電視中，原始天魔都是反派boss的頭號人選，沒有之一。」

「原始天魔到底來自於什麼位面，這點我們已經不得而知了，關於原始天魔的一切準確消息，已經被天界徹底封鎖，這是九天神魔明令禁止，絕不容任何存在窺探的絕對機密，這點我們就不說了，根據正史記載，原始天魔入侵之後，以絕對且無可匹敵的力量橫掃世間，誓要毀滅地球，在原始天魔的侵略下，東方仙庭和西方神族聯合起來奮起反抗，那一戰雖然只打了一千年，但卻是絕對慘烈的一幕，無數先天神魔為之隕落，才將原始天魔擊敗。」

「擊敗原始天魔那一年後，神魔浩劫年代正式結束，同時也是太古年代的結束，取而代之的是天人盛世年代，俗稱遠古年代，感受到宇宙浩瀚，天外有天的道理，和受到內亂落後就只能挨打的教訓之後，東方仙庭和西方神魔屏棄舊恨，設立天界聯手治理天地，人類就是在這種年代下正式登上舞台的，不過那還不是人類大放光彩的時候，因為那個時代是草木走獸成精的妖族和神魔後裔巫族爭鋒的年代……」

太木倉娓娓而談，言談跨過神魔爭鋒，天魔滅世的太古年代，跨過神魔治世，巫妖爭霸的遠古年代，跨過人族崛起，絕地天通的上古年代，然後是夏商周五代十國諸朝流轉興衰的近古年代，地球文明萬年滄桑歷史悠然而過，眾多學子，包括墨荒在內都聽得極其入神。

這是底蘊，是輝煌，是支撐地球文明傲視諸天萬界的脊樑所在，由不得眾人不入神。

「經過這麼多年來的開拓和殖民，天界勢力已經拓展到許多位面，為了方便管理諸多世界，九天神魔已經離開地球，合眾力開闢了一個世界，名曰三十三天界，那裡有著無數神奇絢爛的風光，如果你們有朝一日修鍊有成，反虛合道，度過天劫，也可以飛升到那裡一探究竟，雖然九天神魔已經離開，但我們地球作為三十三天神魔誕生的祖庭所在，也確定了我們地球在諸殖民位面中的核心的地位，好了，今天的公開歷史課就到此為止了。」

說是到此為止，其實是太木倉的單方面講述授學結束，接下來是學子們按序提問，太木倉一一回答的的過程，這個才是公開課的精華所在，因為這個時候就是考驗老師本事的時候了，而後一個個學子起身提問，問題大多是關於神魔爭鋒那個年代的問題。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因為那個年代是地球文明誕生以來最為波瀾壯闊的大時代，無數大能在那裡誕生，又在那個時代隕落，所有榮光照耀萬古的諸天神魔們，也是在那個年代確定自己地位的，蘊含的歷史魅力完全無法言喻的了。

太木倉一一回答，墨荒懷著期待仔細聆聽，卻始終聽不到自己想聽的回答，心頭不由得有些煩悶，心想著難道太木倉反悔了？

幸好，太木倉還是借著回答某個學生的問題時，將墨荒所期待的話說出來了。

「這位同學，你若想更加了解神魔爭鋒的太古年代的話，我記得在我們學園都市的原始學院中，有一個名為墨荒的同學，他手中有一塊自太古年間流傳下來的祖傳神魔遺寶，上面還留有一位太古大能的威能痕迹，有興趣的你可以尋他了解參觀一下。」

聽到這番話，墨荒忍不住在心頭狠狠一拍掌，他差點以為這老傢伙光收錢不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