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另有玄機
「大,當然大啊!」徐不言的表情特別誇張,搞得我也跟著興奮了起來。「有了這玩意,哪怕是魏家大爺那種級別實力的,也受不了幾下。」
我激動地說是嗎?然後盯著自己手裡的大五帝錢看著發獃了,臉上也露出了興奮地表情。這可是好東西啊,以後就算再碰到魏家大爺那種厲害的角色,咱也不怕了啊。
但隨後我又皺起了眉頭,那岐黃門裡的那個玄清道長,究竟是真是假?
想了一下,我把在淤泥里發生的事情跟徐不言說了。他聽了之後頓時大吃一驚,然後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表情凝重了起來,我也沒有催促他。畢竟,這件事情確實太不可思議了。
等了幾秒鐘,徐不言看著我說:「不管那黑色淤泥里的那人是不是真的玄清,咱們倆都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身份是否真實,也沒辦法證明現如今在岐黃門的那個玄清,到底是不是假的。這一點,你同意嗎?」
我點點頭。
徐不言又說:「那現在咱們來分析一下。如果他是真的,那岐黃門裡的那個玄清就是假的。從上次咱們殺大蟒的事情來看,岐黃門裡的那個玄清,道行肯定很高,不然我師父也不會到現在也逃不出來。不然在屍皇墓那裡時,他能夠跟屍皇打成那樣,也不會得到魏家大爺的高度評價。即便是這樣,憑咱們這點能耐,就算加上大五帝錢,勝算也是微乎其微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岐黃門裡是不是還有其他機關陷阱啥的。對吧?」
我點點頭,然後示意徐不言繼續說。
「如果黑色淤泥里的那傢伙在騙你。我們反而去猜疑現如今岐黃門裡的那個玄清。那就可以證明,黑色淤泥里的那個傢伙,居心叵測,我們要是去對付玄清,那就是上當了。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玄清,咱們現在都只能按兵不動。還有,岐黃門裡的那個玄清現如今還沒有對我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如果我們要是貿然去找他的話,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到時候郭不道也不會幫我們,我們的勝算將會更小。對不對?」
我只能繼續點頭,然後說:「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覺得吧,現在我們應該立刻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能確認玄清身份的人,帶他來這裡看看。或者說,直接找到我師父,向他詢問。」
我想了一下,覺得這的確是現在最可行也是最穩妥的辦法了。然後我問徐不言,這條大河已經不能騎車過去了,又沒有橋,咱們該怎麼過去啊?
徐不言笑了一下,然後說不是有守墓蟲嬰嗎?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向了那個黑色的泥潭。肥大的守墓蟲嬰還躺在裡面呢,像是熟睡了一般。
他拿起了自己的桃木劍,沖著守墓蟲嬰喊了一聲借點東西。之後,他當著我的面,一劍刺進了守墓蟲嬰的體內。
守墓蟲嬰發出了嬰兒的痛哭聲,聽得我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徐不言抽出了桃木劍,然後朝著大河扔了過去。
桃木劍掉到河裡,噗通一聲就沉下去了,連水花都沒有濺起來多大。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啊?
徐不言笑著說,走吧,可以過去了。說完,他原路返回,去找自行車了。
回到我們倆放自行車的那個地方,他扶起自行車,然後坐上去后,直接蹬著踏板往前走。然後車輪子居然漂浮在了水面上,沒有沉下去了。
我看到這個情況,眼前頓時一亮,然後跟了上去。
往前騎了一段距離,我看到河水下面,出現了一張張恐怖的面容,還是那些孕婦變得怪物。但她們沒有伸出手來抓我們的車輪,在她們的面前,好像有一面玻璃在阻攔她們似的。
我問徐不言,這是怎麼回事啊?
徐不言說:「剛才跟你說過了嘛。守墓蟲嬰在成形之後,有人拿那些死嬰的屍體餵食它,所以它才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剛才我用桃木劍刺破了它的身體,取出一些血肉,然後仍在了河裡。一來呢,是觸發了這條河的機關,讓自行車可以在河面正常行走。二來呢,那些孕婦也嗅到了自己的孩子的味道,自然就不會對我們有惡意了。」
「胡老三說過,那些孕婦和嬰兒,都是趙眼鏡殺死的。那用死嬰屍體來餵食守墓蟲嬰的人是誰啊?」
徐不言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眉頭緊鎖了起來。他看著我,然後問道:「現在有個問題還沒有得到確認。」
我說什麼問題?
「還記得嗎?當初胡老三說,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會兒,這大霧就已經形成了。而趙眼鏡,是在胡老三幾十歲的時候進來的。也就是說,在大霧剛剛形成的時候,趙眼鏡很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也就是說,大霧,很有可能並不是趙眼鏡弄出來的。但是,這個傢伙知道進來的門路,而且還做了改變,那就是殺死孕婦和嬰兒,形成了兩道關卡,為的就是不想讓其他人進來,跟他搶地脈。而那座墳墓,我猜測,也有可能是大霧形成之初就已經在那裡了……」
「你是說,那大霧,其實是有人刻意弄出來的。本意並非是要困住西山村的人,而是要把那座墳墓給遮擋起來,免得讓人找到。是嗎?」
徐不言點了點頭,說確實有這種可能。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到底是誰要這麼做呢?而且,距今應該有上百年了。
「對於岐黃門,對於師父他們幾個師兄弟的故事,我們並不清楚。大師伯已經不在了,如今還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我師父一個人了。」
「所以,想要查清楚整件事情,就必須救出玄虛,是嗎?」
徐不言點了點頭。
說著,我們到了對岸。把自行車扔到一邊,我們倆繼續往前走。對於要不要救出玄虛,我還是有點猶豫的。畢竟,當初是我殺了劉藝晨。按理來說,玄虛肯定恨死我了,甚至很有可能想除掉我而後快。若是把他救出來的話,那無疑是自找麻煩。
再者說了,想從岐黃門裡救出他,那就必須要過玄清這一關。單是這個,就讓我感到很頭疼了。
有了上次陸瑤支走玄清的事情,想再用調虎離山的辦法,已經是不可能了。若是強攻的話,按照之前徐不言說的話,我們根本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玄清。
到底該怎麼辦呢?
一直到離開了大霧,我也沒能想出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而徐不言對此,也是感到很無奈。所以,我們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先找到一個旅館住下,走一步看一步。因為,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晚上,躺在旅館的床上,我看著身邊的那塊地脈石,開始發獃了起來。之前,魏家大爺將地脈石杵在我的身上時,我原本已經是疲乏之軀,無力反抗的了。但就在那個瞬間,我失去的精力全都回來了,一下子就恢復到最頂峰的時期。而且,這地脈石還有很強的恢復能力。那有了這個東西,能不能和玄清拼一下呢?
我把自己這個想法跟徐不言說了。他一拍腦門,說咋把地脈石給忘記了呢?
我急忙問他,有辦法可以利用一下地脈石嗎?
徐不言嗯了一聲,然後叫我把白龍伏魔劍拿出來。我急忙拿了出來,放在床上。
他拿起了白龍伏魔劍,翻來翻去,仔仔細細地看,好像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似的。
我見他看的那麼認真,也跟著看白龍伏魔劍。看著看著,我感覺那劍脊好像是分開的。所以,在他打算放下白龍伏魔劍時,我急忙喊了一聲等等。
徐不言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在他驚疑的目光當中,我接過了白龍伏魔劍,雙手抓住了劍脊兩側的劍從,然後使勁地拉。
他問我這是在幹什麼?
我停了下來,指著劍脊說:「你看,這劍脊是分開的!」
徐不言湊近了看,眼睛微微一眯,然後大吃一驚地說:「居然真的是分開的啊!你想把它打開?」
我說如果能打開的話,也許能發現什麼。徐不言想了一下,說有可能。
抓住劍脊兩邊的劍從,我使出全力地拉。但劍從太窄,而且摩擦力不夠。我的手指都摩擦生熱了,結果還是沒能拉開。
徐不言叫我先等一等,說不定這裡面另有玄機呢。
我雙手端著白龍伏魔劍,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起來。兩隻眼睛重新掃描了一番,我看到護手那裡,有一個小的太極八卦圖。而最當中的圓圈八卦圖,像是能摁下去一樣。
伸出右手大拇指,我摁了一下那個圓圈八卦圖。只聽到咔嚓一聲,八卦圖立馬陷下去了。接著,劍身抖了一下,劍脊突然左右分開,露出了中間的空白。
我頓時感覺眼前一亮,急忙仔細地看劍內部。但是,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那劍身內部不是空的,而是有幾個凹槽。
摸了一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時,腦子裡靈光一閃,我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