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車禍

意識到一雙纖細的手抱住自己的腰，顧子亦猛地回過頭，這個人果然是何沫姿。

看到這一幕，楊小肆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嘴邊挑起抹冷笑。這個女人是故意來刺激自己的吧，現在她和顧子亦每一個親密無間的舉動都會讓自己的心被緊緊揪著，痛到窒息。

顧子亦立即捉開她的手，把她拉到楊小肆面前，道：「沫姿，你來得正好，快跟小肆解釋一下你剛剛說的話都是。。」

話還沒說完，顧子亦回過頭楊小肆卻已經不在原地了。

「小肆！」

顧子亦看著她混跡在人群中不斷穿梭著，立即追上前。都還沒正式解釋但今天光在這追上面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了。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另一條行人並不多的街道，清涼的微風略過耳畔，乾淨的街道兩旁栽著嫩綠的小樹苗，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匆匆走過，誰也沒有過多停留。

楊小肆回過頭看到了緊追不捨的兩人，歇斯底里地吼道：「都再過來了！子亦，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已經成全你們了，你們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小肆，你冷靜點。」

顧子亦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他不想讓她一個人躲起來痛哭，更不想她就這麼和自己結束。

「小肆，都是我的錯，跟子亦無關，別再難過了。」何沫姿又不合時宜地插上話。

在楊小肆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來看好戲的，一開始還是一副楚楚可憐乞求原諒的模樣，一會就得意地向自己炫耀和她男人上過床，現在還來這套，這女人是玩變臉的吧！

「你們都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楊小肆譏笑道。

最近的她讓顧子亦有些摸不著頭腦，特別是今天，情緒的波動很大。

「小肆，我們回去。」顧子亦緩緩接近她，邊說邊伸出手。

無論她今天說的一些話故意激怒他還是怎樣，他都不在乎，現在他只想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別過來！」

看到顧子亦接近自己，楊小肆突然拔開腿，發瘋似地往大馬路上跑去。身後的顧子亦和何沫姿看到了一輛疾馳而來的私家車，大驚失色地喊著她的名字。

「吱~」下一秒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一切還是晚了。

車把楊小肆被撞飛十米遠后才停了下來，她重重地落在了粗糙的路面，頭部一時湧出了大量的腥紅粘稠液體，她半眯著眼睛，眼神變得渙散，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冰冷的路面上。

「小肆！」

下一刻她被人摟在了懷裡，有人正歇斯底里地喊著她的名字，可她給不了任何回應。

私家車的主人走下車看到這一幕，臉色剎時變得鐵青，立即拿起手機叫來了救護車。

「小肆，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不要你原諒我了，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不要了。」

顧子亦捉起她沾滿鮮血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一個八尺男兒的眼淚頓時像斷了線一樣不住地往下掉。

他無助地坐在地上摟著那具變得冰冷的屍體不願離去，嘴邊不斷地重複著那句話。

這時的他才可以好好看著懷裡的她讓她不能亂跑了。許久，他看著消瘦的她，哽咽道：「原來這段日子你這麼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