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出馬弟子
我正恐懼時，女屍雙手托住下巴，萌萌噠地對我說：「小牛哥哥，我漂不漂亮呀？」
我咧嘴，頭皮直發麻。儘管這之前，我對她想入非非，yy了不下幾百次。可一旦到夢想成真，我卻怕得要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死了嗎？或者，我被個女鬼帶到了陰間，還要跟我玩過家家？
我沒敢說話，汗水滴答答流了滿臉。女屍溫存的用小手擦掉我臉上的汗，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緊張就出汗！」
額的個乖乖，看情形，我和這個女屍還頗有淵源，青梅竹馬？我的腦子開始拚命搜尋，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我在哪裡見過她？
「小牛哥哥，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女屍嘟起了嘴，萬分委屈的樣子，「那時候你親了我，還說要娶我，你怎麼忘了？」
我目瞪口呆，這話從何說起？老子現在還是個雛呢！
「這個……我怎麼不記得了？」我撓撓頭，不敢看她的臉，這回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快幫幫我，我時間不多了！」女屍說著箍住我脖子，嘴巴嘟起來夠我的臉。
我趕緊用手抵擋：「親，有話好好說，咱先捋捋是這到底是咋回事。」
女屍幽怨地看著我，滿臉的不高興。這時四周鬼影晃動，藍色的眼睛帶著熒光，我的汗水又冒了出來。
女屍瞧著我不說話，身後那些鬼影逐漸靠攏過來，藍色的眼睛異常的瘮人。我低頭看去，她手中的那枚屍胎正幽幽放光。
女屍扭頭瞧去，頓時恐慌起來：「它們要搶我的屍胎！」
話音剛落，鬼影們就炸了窩，數不清的大手朝屍胎抓去。
女屍緊抱著屍胎，拉著我的手就走，一連撞倒了幾個鬼影。
我氣喘吁吁地說：「往哪跑啊？撞死我了！它們是人是鬼？」
「有行屍，也有惡鬼，咱們不能把屍胎給它們！」女屍答，左突右撞，試圖衝破鬼影們的包圍。
我頭暈目眩，腳步踉蹌，接著便摔倒在地，順勢也把女屍絆倒了。
鬼影們撲了上來，無數只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好像我兜里有糖似的。我竭力躲閃，但卻動彈不得。但是我突然認出，這些鬼影中，居然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殯儀館火化組的老廖，大劉，都是死了沒多久的，他倆怎麼在這裡？
我喊道：「老廖，大劉，你們不認識我了？我是牛牛！」
可這倆人根本聽不見我說的話，仍是前仆後繼的在我身上摸索。
「它們太頑固了，我頂不住！」女屍從鬼影群中掙脫，來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拽起，「快走！」
「它們不是在渡劫嗎？搶屍胎幹嘛？」我說，撒腳朝牆壁那邊跑。
「渡劫很難，它們大部分都會灰飛煙滅，但是有了屍胎就比一樣了，能成為萬古不滅的屍王！」女屍說，快步來到牆壁邊，咬了咬牙，「沒辦法，咱們還得回去！」
說著她拎起我的脖領子朝牆壁那邊鑽，穿越牆壁的那一刻，我的全身血管都要炸開了，呼吸困難，腦子裡嗡的一聲失去了意識。
女屍拍拍我的臉，微笑著將我喚醒。還沒等我說話，老梁和超哥驚叫起來。超哥一把抱住了我，老梁左眼帶血，跳到女屍身邊，掄起右拳向天砸去：「孽障，捅傷我左眼，我收了你！」
女屍略帶嘲諷的瞅著老梁，身形向旁移動，雙手張開，快速朝老梁兩邊的太陽穴插下。
那動作就像梅超風，快得幾乎看不清動作。老梁倉促後退，才堪堪躲過，左右臉頰立刻現出幾道血痕。
超哥驚叫道：「梁叔，你又挂彩了？」
老梁不答，右拳緩緩張開，縱身撲過去猛擊女屍額頭。女屍面露怯意，正要向旁閃避，老梁的巴掌就到了，啪地下正擊在她額心。女屍身體晃了幾晃摔倒在地，顯然是昏厥了。
「任你多麼凶蠻，也逃不過我的右掌！」老梁說，低頭去查看女屍。
超哥說：「梁叔，要不要點香吸了她的魂魄？」
老梁道：「她是女屍而非鬼魂，招魂香對她無用！」
超哥又道：「那屍體為何會行走？她與鬼魂又什麼區別？」
「鬼魂無形，行屍執念，這就是鬼魂與屍的區別。如今世上有太多離奇，冤鬼行屍當道，可惜出馬弟子青黃不接，只怕未來日子裡，人間不會再安生了！」老梁突然感嘆起來。
我湊到跟前看老梁的右掌，見他的手心裡沒有任何掌紋，只是中間突起一條紅色的肉筋，像一條大蟲子，更但像血管長在了手心裡一樣。
超哥說：「那好辦，你把捉鬼的手藝教給我，以後我替您捉鬼！」
老梁冷笑，把右手重新握起來，一隻眼睛瞅著超哥說：「你心底不純，學這技藝無益，還是算了吧！」
超哥臉紅了，說：「我心底不純？那小牛牛怎樣？要不你教他！」
老梁掉頭看我，又搖了搖頭：「這小子心底雖純，但執念太深，如今更是屍氣纏身，將來必定與冤鬼行屍糾纏不清，出馬弟子需要斷絕七情六慾，他不行。」
超哥失望地對我說：「你小子心底純？我怎麼沒看出來？難道這就是一隻眼和兩隻眼睛的區別？」
我道：「超哥，不許瞎說！」
老梁果然沉下了臉，打量地上那隻屍胎說：「這東西不能留住人間，必須毀了！」
說罷，他脫了外衣，用衣服裹起屍胎，又對超哥道：「你也別閑著，把女屍背起來，去火化間！」
超哥果斷搖頭：「我不背！我怕沾上屍毒！」
老梁嘆口氣道：「有屁屍毒！這死妞屍氣不足，其實更像是活人！只是她身上有沒有半點陽氣，實在是匪夷所思！但是不管怎樣，還是一樣不能留她，小牛牛，你來背！」
我猶豫了片刻，聽老梁的意思，是要把屍胎和女屍一起火化了，內心還真是有些不舍。這麼一個極品小妞，要是個活人該有多好……
我悻悻地背起女屍，跟著老梁朝火化間走。今天上午一個燒了三具屍體，工人們現在都回家睡覺去了，火化間的大門鎖著呢。
超哥咧著嘴說：「火化間的鑰匙在王達那裡，咱們怎麼進？」
老梁道：「不管那麼多了，直接進！」
說罷伸出右手，對著火化間的大鎖頭就砸了下去。手起掌落，鎖頭應聲落到了地上，泥捏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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