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妖孽徒弟
這時候的楊辰就彷彿即將被宰割的羔羊,他委屈的講道:「師傅,你看著我的眼睛,假如你今日給我下面的玩意一條生路。假以時日,它可以為你製造出徒子徒孫,徒重孫。您難道對那種兒孫滿堂的景象,不憧憬嗎?不嚮往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當奶奶?」張雪蓮一雙眸子看著楊辰:「我沒那個興趣。」
楊辰欲哭無淚的說:「師傅……」
「幹什麼?」
「給條活路!」楊辰眼神誠懇的說道。
張雪蓮嘴角翹起,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現在知道怕了?活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你自己爭取的。」
「什麼意思?」楊辰一臉不解。
「很簡單,點穴之術,並非是不能破解的。」張雪蓮簡單明了的說:「對於練外功的人而言,點穴之術很難破解。但一些外功的高手還是可以依靠蠻力強行破解,當然,他們會因此受傷而已。不過對於練內的高手而言,點穴之術就未必那麼有作用了。」
楊辰睜大了眼睛:「這麼說,我能破解?」
他是練內的。
「你嘗試讓你自己體內的氣遊動到被我封住的穴位上,只要稍微再配合些蠻力,這封住的穴位自然就解開了。」張雪蓮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這話落入楊辰耳中,楊辰哪裡敢含糊,立刻不假思索的按照自己師傅所說去做。
果然,四個大穴連連破解,楊辰動了動身子,身體果然恢復了原狀。
這讓楊辰欣喜不已:「師傅,那豈不是說點穴之術對於練內的高手一點用處都沒了?那你教我這個幹什麼?」
「沒用處?那只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已,一些點穴的高手,在點到你這四個大穴后,還會點住你的氣穴!」張雪蓮講道。
「氣穴?」楊辰愣了愣:「是那個專門控制體內氣流動的穴位?」
對於練內的高手而言,和外功高手最大的區別就是體內遊動的氣,內功高手養的就是氣!
氣穴一別封住,那練內的高手就和練外的沒什麼區別了。
所以,張雪蓮對楊辰要求很苛刻,打小不僅強制的讓楊辰修身養氣,還讓楊辰磨練體質,淬鍊身體,專研外功。
這也使得假以時日氣穴真被封住時,楊辰仍然有作戰手段。
張雪蓮簡單明了的說:「一旦封住你的氣穴,你體內氣沒辦法流動,還怎麼自己解開大穴?」
「說的也是啊……」楊辰嘖嘖道。
「氣穴的位置在腰間這個部位。」張雪蓮淺淺玉指指了指:「習武之人對這塊部位的保護十分嚴格,所以不會那麼容易被人點到,但依舊要小心防範。」
「我明白了。」楊辰仔細將自己師傅的話記在了腦海中。
張雪蓮緊接著說:「除了這幾個穴位之外,還有幾個致命的穴位,分別為太陽穴,人星穴……這六處穴位,只要被人點到,即便是練內的高手也會當場死亡。所以對這幾處穴位,你也務必要防範有加,別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的。「
「……」
楊辰撓了撓腦袋:「師傅,你說你整天把這些記的那麼清楚,就沒想過別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張雪蓮說道。
「比如說,師傅你不喜歡男人嗎?」楊辰嘿嘿笑道。
張雪蓮冷淡的瞅了楊辰一眼,隨即背負著手,留給楊辰一個苗條的白衣背影:「你以為除了點穴之術,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師傅,我只是好奇。」楊辰嚇的退後了一步,打了個哈哈。
張雪蓮面無表情:「聖女派的聖女,不允許嫁人。」
「可是,嫁人和喜歡男人,是不構成衝突的啊。」楊辰講道,這完全是兩個概念,他還真有些好奇自己師傅是不是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的。
「聖女派的聖女,也不允許喜歡男人。」張雪蓮緩緩說道。
「哦……」楊辰瞅了瞅自己:「那還好,我反正不喜歡男人。不過話說回來,聖女這個身份用到我頭上好像有點牽強了。」
「你不是聖女派的聖女,如果你真打算喜歡男人,我這個做師傅的倒不是不可以成全你。」張雪蓮說。
「……」
楊辰尷尬的講道:「還是不要了。」
這話落下后,兩人彷彿商量好的不再言語,整個房間變得寂靜無比,一根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緊接著,張雪蓮秀眉挑起,語氣冷淡的說:「聽到了?」
「聽到了。」楊辰板著臉:「有腳步聲,兩個,是踩著小碎步,刻意壓低腳步聲。應該是打算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看步伐頻率,其中一個應該是高手。另外一個就沒那麼厲害了,水準一般般。」
張雪蓮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楊辰:「通過步法能將一個人的水準分辨出來,這些技巧我可沒教過你。」
「呃,師傅,您沒教過我嗎?」楊辰打了個哈哈。
張雪蓮背負著手,神色冷漠:「半夜三更的來到醉月樓後院,必然是圖謀不軌。看與不看,全憑你自己抉擇。」
「師傅,我還是去看看吧。」楊辰想都沒想,生怕醉月樓的姑娘遇到了什麼安危,急忙起身離開了。
張雪蓮望著楊辰的背影,喃喃道:「這般分辨他人水準的技巧,我確實沒教過他。」
想到這,張雪蓮嘴角翹起:「有些時候,你倒是能給我一些驚喜。」
她這個當師傅的,又怎麼會看不明白自己徒弟是什麼人?
楊辰,是一個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的男人,如果你硬要評價他,那麼所得的最大結論就是……『悶騷』她這個徒弟是個騷到骨子裡的男人。
但是,楊辰確實是一個天才,一個悟性和根骨都驚人的天才。
至少,很多她沒教過這個少年的東西,這個少年依舊也懂,不僅懂,甚至可以舉一反三,領會更多。
「我看了十幾年,卻愈來愈看不懂了,楊辰,你真是我教出來的嗎?」張雪蓮望著星空,喃喃自語,她總覺得,她教出來了一個妖孽,一個她想象不到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