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審訊
「川子這麼厲害,怎麼就這樣被帶走了?」魯大炮不甘心。
不僅僅是魯大炮覺得奇怪,連宋曉佳也覺得奇怪。張文輝和宋曉佳兩人分別跟在林川身後,宋曉佳悄然問道:「張隊,這……這傢伙怎麼走得這麼坦然?」
「他的坦然,是因為他不曾後悔!」張文輝笑了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跟當初的自己是何曾的相似啊,但願他不要走上自己的老路。
「啊?!」宋曉佳愣在了原地,直到林川和張文輝走出了醫院,她這才急步的追了過去。
其實,並不是因為林川想跟他們走,而是因為林川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在母親沒有醒來之前,自己先把那些事情解決了,事情若是不解決,自己就永遠不會放心。
…………
江北市,淮山南路派出所。
林川暫時被關進了審訊室,恐怕他是唯一一個不戴手銬關押在審訊室的人。因為案情的複雜,以至於這一件看起來很簡單的案子一直拖著。龍五雖然只是一個混混,但他能夠在淮山南路混得這麼熟絡,這說明他背後還是有人的。
副所長辦公室。
「老張,故意傷人罪,搶劫罪……這些可都不輕啊!」李江平抬頭看了張文輝一眼,手中夾著一根香煙,繼續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包庇他吧?老張,這可是對我們所,對黨,對國家,對人民的不負責任啊。」
「李副所長,話別說得這麼重。」張文輝坐在李江平的對面,兩個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後說道:「龍五畢竟傷人在先。所以,如果真要抓人,恐怕龍五的故意傷人罪……」
「這是兩碼事啊。」李江平立刻提醒道:「再說了,嚴刑逼供之下的證詞能算嗎?說不定龍五是受不了那小子的拳腳,所以才承認的。沒有證據就不能草率的下結論,這是我們警察的基本準則。」
張文輝沖著李江平笑了笑,眼神里充斥著一種嘲諷,這種嘲諷源自於張文輝對派出所內部的一種深刻的認識。而這樣的笑容卻讓李江平感覺十分的不自然。
啪啪啪……
李江平使勁的拍了拍桌子,然後說道:「張文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對你上級的不信任,還是對組織的不信任?!」
此時,張文輝站了起來,對著煙灰缸輕輕的彈了彈煙灰,轉身離開,面無表情。而張文輝這樣的態度更是讓李江平十分的憤懣,李江平沖著張文輝的背影大喊道:「張文輝,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一個基層公安民警該有的態度嗎?」
此時,張文輝稍稍愣了愣,然後笑道:「李副所長,抽屜里那五萬塊錢拿著燙手嗎?」
李江平頓時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翻了我的桌子?」
「不!」張文輝擺了擺手,道:「我沒有翻別人桌子的習慣,只是……麻煩您下次談話的時候把抽屜關上。」
李江平低頭一看,幾摞紅燦燦的鈔票似乎正對著自己笑,那是一種嘲諷的笑,笑容里飽含了領袖對自己的失望,對自己的痛恨,對自己的深痛惡絕。
抬頭時,張文輝已經走了出去。
李江平急忙打了一通電話:「老五啊,最近悠著點。媽的,被人發現了!」
…………
張文輝已經爭取了自己該爭取的,至於事情到底會發展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那不是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事情了,雖然自己有著另外的一重身份,但是,這一重身份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動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只是,張文輝突然發現,現在的林川跟年輕的自己有著太像的地方。所以,他想努力一把。
外頭的夕陽那般的溫和,但是,在張文輝的眼中卻如此的刺眼。看著那溫和的陽光,張文輝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似的笑容。
來往的警察紛紛對他避之不及。
「張隊,你怎麼在這裡啊?」宋曉佳疑惑的看著張文輝,雖然張文輝是自己的前輩,但是,宋曉佳卻和整個派出所的民警一樣,對他避而遠之,只是上頭分配自己跟著他,最讓宋曉佳鬱悶的是,跟著張文輝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每天的工作任何就是巡邏,要麼就是幫助鄰里鄰居找小貓、小狗。從來沒有任何的大案子去辦。
「哦,看看!」張文輝笑道。
「聽說馬上要審訊了,你……你要不要去?」宋曉佳急忙問道。
「我不去了!」張文輝搖了搖頭,道:「去,或者不去意義不大!」
「為什麼這麼說?」宋曉佳疑惑的問道,一陣風吹來,飄逸的劉海更讓這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引人注目。多少來往的男人忍不住駐足觀望。
「因為上頭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張文輝笑了笑,道:「以故意傷人罪和搶劫罪對他進行起訴,相信起訴的宗卷很快就會傳到檢察院去吧。」
「難道不應該嗎?」宋曉佳皺著眉頭,道:「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的合法財產安全,制止犯罪!」
「不。」張文輝搖頭,道:「我們是在保護黑色勢力。」
「啊?」宋曉佳入行一年多,顯然不理解張文輝的這一句話。
此時,一名行政科的男警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張隊,不……不太妙啊。」
「怎麼了?」張文輝疑惑的問道。
「那個……那個林川的資料調不出來!」男警察氣喘吁吁的說道:「好像……好像被加密了,我……我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您是前輩,能幫我看看嗎?那邊審訊等著呢!」
「走!」張文輝點頭。
幾人急急忙忙的朝著行政科走了過去。行政科的人已經忙成了一團,一個人的資料調取竟然這麼麻煩,他們似乎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電腦窗口打開了,只是,民政窗口的上面漂浮著一個黑色的子窗口。
「怎麼會這樣?」張文輝一愣。
「我們已經輸入了所里最高級別密碼了!」行政科的男警察尷尬的說道:「民政資料庫找不到他的資料,後來,我們嘗試從國家安全資料庫裡面調取,沒想到竟然彈出了這樣的一個窗口。」
張文輝低頭一看:鑒於國家安全層面,以及軍事戰略方針考慮,當前資料已被列入最高級別檔案,請輸入最高級別識別鑰匙。
一行醒目的紅色字體讓張文輝整個人都驚呆了。
當前的IP是國家安全資料庫的地址,但凡被列入這個檔案庫的人,基本上……
「張隊……」此時,宋曉佳急忙打破了張文輝的思考,焦慮的問道:「這個……怎麼辦?」
「呵呵……」張文輝沖著眾人露出了一抹****似的笑容,黃噌噌的牙齒讓人感覺噁心。笑完,他轉身就走了。丟下一幫愣頭愣腦的行政科辦公人員。
審訊室內。
一名審訊員,兩名記錄員,按照要求,審訊室內安裝了無死角監控攝像頭。
三人就位,林川在一旁的審訊椅上坐了下來,胸部,腿部,手部都被固定死了,無法動彈。當然,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困住林川,對於林川來說,想要從這裡離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審訊開始,你對我們的審訊可有任何異議?」審訊員問道。
「沒有!」
「姓名?」
「林川。」
「年齡?」
「二十四。」
「工作?」
問到這裡,林川顯然愣住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麼?確切的說,自己的工作就是殺人,從進入了部隊開始,教官就讓自己忘記一切,並且將自己在學校所學習的東西,以及將來所學習的東西只為一件事情服務,那就是殺人。所以,這八年來,死在林川手中的人不計其數,上至他國領導人,下至一些前線戰士。****恐怖分子,還參與過剿滅車臣的戰爭……
「無業!」就在審訊員幾乎要不耐煩的時候,他這才開口了。
「為什麼要猶豫這麼久?」審訊員厲聲問道:「我告訴你,請不要做任何無畏的狡辯,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
「無業!」林川再次開口。
「胡說!」審訊員幾乎是從椅子上彈射了起來,他怒視著林川,勃然大怒的說道:「我們在你的行李裡面發現了你從x西北邊境回來的車票,既然你說你沒工作,那你倒是好好交代一下,你在那裡做什麼?」
「我……」林川猶豫了。
「你在猶豫!」審訊員冷冷的看著林川,用一種十分犀利的語氣說道:「這說明你內心在編撰故事。對嗎?」
「我是一名軍人!」林川開口道。
「胡說八道。」審訊員抓著手旁的書狠狠的摔了過去,怒道:「我告訴你,不要妄圖用軍人的身份來開脫你的罪名,即便你是軍人,你也一樣要得到應有的懲罰。林川,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你的案子吧。」
「我無罪!」林川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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