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瘋狂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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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我是被你的歌聲吸引過來的。」男人笑道，當他微笑的時候，細長的眼角也會隨之微微挑起，更顯邪魅。
楚若惜注意到，他的眼瞳在強光下反射著竟是孔雀羽的顏色，看起來又妖又冷。
本能地，她後退一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好以後怎麼辦嗎？你的母親懦弱無能，你的后爹心狠手辣，還有你身邊的那些人，每一個都想把你生吞活剝了。」
楚家的事情，他居然全知道！
楚若惜面色鎮定，後背已泛起一陣白毛汗。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怎麼樣！為什麼跟蹤我！」
「路經此地的時候看到一隻美麗的小鳥，忍不住地想要多看幾眼。怎麼，不可以嗎？」
男人的手指輕滑過嘴唇，劃出嗜血的冷酷。
他微笑的模樣讓楚若惜聯想到飢腸轆轆的老虎，一樣的危險，一樣的邪魅。
「不許用小鳥這種稱呼！我不是聖音族人！」她重申道，「我直到剛才才知道世上有聖音族這種存在！」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聖音族人，我只是覺得你拒絕的樣子好像一隻小鳥，讓人忍不住想調戲。」
楚若惜聞言，握緊了雙手：「你……變態！」
男人聞言，噗嗤一笑。
「如果我真是變態，你現在還有命嗎？」
他揚了揚手，飛出一道淡青弧線。
「接著」
楚若惜穩穩接下。
是一串水晶念珠，但和常見的水晶不同，二十八顆珠子顏色淡青，品質晶瑩，表面還浮了一層淡霧，入手濕潤溫暖，好像泡溫泉。
「這是」
「見面禮，」男人漠然道，「留著它，能加快你提升實力的速度。」
「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到底有什麼目的？和楚家有仇？」楚若惜問道。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絲輕蔑：「沒有仇，確切的說，整個冰冥國都沒有人值得我多看一眼，當然，你例外。」
「例外嗎？」
楚若惜舉起手串，看了眼珠子里倒影的面容。
十三歲的女孩不過剛剛張開，身材平板，如果不介意臉上的痘痕雀斑，倒是可以算作五官端正，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因為修為連續突破，皮膚變得細膩白皙了許多。
「現在我可以確定，你果然是個變態。」
如此說著，楚若惜將手串收入空間戒指。
好東西，不拿白不拿！
男人聞言，不怒反笑，轉身消失在樹蔭深處。
「小鳥，你讓我越來越有興趣了！」
……
走進樹林，男人身後多了兩道不明顯的影子。
其中一道影子彎下腰，低聲道：「少君，您為什麼要留這聖音族混血種性命？還把雨凝煙送給她？」
「雪，少君做事，需要你多問嗎？」另一人冰冷地提醒道。
那影子聞言，身體一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君，我知道我不該多嘴，但我們在此地停留是因為感應到鳳凰源火的存在，鳳凰源火可是您最……」
話音未落，一道鞭痕破空劃過，剛才說話的人厲聲道：「雪，你只是少君隨手撿回來的一道殘魂！守住你的本分！」
影子聞言，急忙改口道：「屬下知錯，請少君原諒！」
另一人也幫著解釋道：「少君，雪只是」
「噓，別說話，仔細聽。小鳥又在唱歌了。」
白衣男人做了個閉嘴的手勢。他抬起頭，透過樹葉的縫隙，興緻盎然地觀察著溪旁的女孩，眸中流過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到的漣漣溫柔。
……
很快，楚若惜就發現神秘男人留給自己的手串是超出預期的好東西，捏著它打坐入定，能讓聚集在身體周圍的天地元氣多出幾倍，凝成白霧，將她完全包裹。
霧氣中，她面色平靜，鼻息乳白，天地元氣透過毛孔不斷進入體內，流過四肢，溶於骨血，淬鍊筋骨。體內的污垢順著毛孔紛紛排出，微黃的皮膚也變得白皙細膩許多。
良久，楚若惜一個深吸，瞬間將環繞周身的濃郁元氣全部吸入體內，隨後一口濁氣吐出，整夜的疲憊一掃而空！
睜開眼，楚若惜的眸中有精芒一閃而過。
僅僅幾個小時，她就從最弱的武者一等，突破到武者四等！
這樣的修鍊速度，傳出去絕對會讓整個冰冥國震驚，無數天才羞愧自盡！
不過楚若惜絲毫不覺得驕傲。
記憶告訴她，在這個世界，武者的九等境界只是武道修鍊的起步，真正的頂級強者可是能御空飛行，將天地規則視為無物的！在這些好像傳說中的神一樣的超級強者面前，武者四等的她和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想到這裡，楚若惜先依照記憶打了一遍拳，拳風呼嘯，所到之處碗口大的樹木全部炸裂破碎，成人合抱粗的大樹也被打得吱咔作響，樹枝樹葉搖了一地！
但在楚若惜看來，這些還遠遠不夠！
她隨手摺下一根竹枝，開始複習前世修習的古武劍法！
一時間，整個樹林都捲入狂風中，只剩下樹木碎裂的清脆聲音和武器破空的呼嘯聲！
初開始的時候，因為身體對古武劍術的不熟練，難免有些動作僵硬，但第二遍複習的時候，動作就非常順暢了，當楚若惜練到第三遍時，已經能收發自如，古武劍術與此身的武道根基逐步融合，威力因此加倍兇猛！
楚若惜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武者境界分為九等，每提升一等增加千斤之力，她現在是武者四等的修為，擁有四千斤的力量！加上了四千斤的力量，哪怕握在手裡的只是一根普通竹枝，也足夠將方圓百米都捲入劍氣的汪洋大海中！
何況她所修習的古武劍術變化萬千，剛猛無匹！
竹枝碰到的地方，碗口小樹全數攔腰折斷，成人合抱粗的大樹搖晃不止，纏在樹上的藤蔓被劍風帶起，好像捲入龍捲風中一般亂飛亂灑！五遍完畢，以楚若惜為中心的五十米範圍，竟沒有一棵樹一片樹葉！
武道之威，恐怖如斯！
楚若惜勻了勻呼吸，再次探出意識力，試圖翻動浮在心湖表面的黑暗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