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第608章
果然用這一招管用,也就是對劉軒這樣的男人管用,雖然以往劉軒對她也還算不錯,看著很是寵愛,卻只是浮於表面,多數時候表現為隱忍和寬容的態度,什麼時候這麼軟言細語過。
邵氏有一片刻的恍惚,看著劉軒大步走了進來,將她摟在懷裡,少有的關懷和溫存,不但沒有怪罪她辦事失利,反而安慰起她來,字字句句很是溫暖人心,一時間有些沉溺。
邵氏說的這些話雖然是之前有人指點,可多半也是她的心裡話,她是真的在乎上了這個男人。
「是我沒用,爺交代這麼一點事情都沒有辦好,爺你罰我吧。」邵氏也是難得這麼伏低做小,紅著臉說道,語氣很是柔順,還帶著幾分愧疚,大約是因為心事被看破還有些不好意思,頭一直低著。
看著邵氏這麼柔順的樣子,劉軒霎時覺得以前對自己夫人是用錯了方法,他不過是因為撞見邵氏訴說心事,所以話里多了幾分誠心,就讓邵氏感動成這個樣子。。
「當真想讓我罰你?」劉軒想看看邵氏是真的這般,還是只是裝模作樣,故意說道,也有些戲謔的意思。
邵氏乖乖的點頭,以往一碰觸到她的神經,就囂張銳利的女人,這時候乖的跟小貓似的,聽了劉軒的花立馬點頭,又帶著幾分害怕,倏爾閉上眼睛,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爺罰我吧,不然我會不安心的。」
劉軒看到邵氏這個樣子,難得的心動,本來他就只是逗一逗邵氏,順便試探邵氏,見邵氏的反應這般讓他滿意,一把把人抱起,往床榻走過去。
「好,看我今天怎麼罰你,待會不論怎麼對你你都給我乖乖的受著。」
邵氏似乎才知道劉軒的處罰是這個意思,一時間紅了臉,埋在劉軒懷裡,任由劉軒施為,一時間旖旎無限。
邵氏的奶嬤嬤和貼身丫鬟見劉軒如此,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幫著倆主子把門帶上了,臉上全是欣慰的笑容,少夫人總算開竅了,沒有和二少爺硬碰硬,對待男人就該如此,以柔克剛才是正道。
大約劉軒是真的很不好對付,那日之後,韓禹一日比一日忙,留在家裡的時間越發的少了,有時候甚至隔個一兩天不回來,更別說關心家裡的事情。
雖然有些失落,蘇文月知道事關大體,很體諒韓禹,只能帶好孩子的同時,把后宅還有那些傷殘士兵都管理好,不讓韓禹為這些小事操心。
只是這日,蘇文月整理韓禹的衣服,讓丫鬟拿去清洗的時候,卻發現韓禹衣裳上有一抹嫣紅色的印記,蘇文月目光一凝,拿到鼻尖聞了聞,又仔細翻看了一番,確定這是女人身上才有的胭脂。
韓禹衣服上怎麼會沾染女人臉上才有的胭脂?而且不止剛開始看見的那一處,除了胸口那處,衣袖上也沾染上了一些,若是說是和旁人交往中韓禹不小心沾染的,蘇文月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
韓禹是怎麼樣的人,平日里冷漠不近人情,才有了「冷血將軍」的稱謂,而且尤其是她一直以來表現的不喜旁的女人和韓禹有所牽扯的態度,韓禹更是對女人這種動物退避三舍,即便是有什麼女人故意想要靠近韓禹,韓禹都會避免。
可是今天這衣裳上的胭脂痕迹讓蘇文月心裡不敢那麼篤定了,要是換了旁人可能是不小心沾染蹭到的,韓禹心思細膩,又不喜女人接近,即便是無意沾染的,那個女人怕也不是一般人,一般女人根本不可能近韓禹的身,何況衣裳上沾染到胭脂的還是這樣兩個位置。
也正是深知這一點,蘇文月心裡才會這麼忐忑不安,蘇文月覺得自己是相信韓禹的,可是這衣裳上額胭脂無法解釋。
「夫人,您怎麼了?」書香見蘇文月拿著韓禹的衣服發愣,而且臉色不是很好看,便是往衣裳上看去,沒有錯過衣裳上的紅痕,心裡也有些發沉。
他們都是蘇府送來的丫鬟,哪怕如今是韓府的人,可在將軍和夫人之間,他們是向著夫人的。不單是這一點,這麼久的相處,夫人是個真正慈善的好主子,他們心裡對夫人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那衣裳上的紅痕,換了誰見到了都免不了一番猜想,他們不希望有別的女人介入將軍和夫人之間。
蘇文月被書香這麼一問,回過神來,按壓住心裡的情緒,將手裡的衣裳交給書香。
書香見蘇文月臉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反而更加擔心,想了想,還是道:「夫人,您別擔心,將軍對您的感情咱們這些下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何況還有三位小主子,哪怕將軍真的……,也不會慢待了夫人的。」
書香雖然是向著蘇文月的,不過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事,何況如今將軍的權勢越發大了,連書香都覺得將軍一直只守著夫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盡量的開解夫人,橫豎有三個小主子在,三個小主子那麼聰明伶俐,將來必成大器,夫人又是正室,旁的女人怎麼也不可能越過夫人去,只要夫人不要失了理智做得太過分,惹了將軍厭棄。
書香會有這個擔心也是蘇文月之前的作為,夫人之前幾次用的方法都那麼粗暴,她實在吃不準夫人會有什麼反應,不會又拿棒子親自動手打人吧?
她倒不是擔心外頭那些子狐媚女人被夫人打,只是怕夫人做得太過惹得大人生氣,與夫人生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容易讓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趁虛而入。
「夫人,哪怕將軍真的,那起子女人實在不配夫人親自動手,想要教訓她們的法子多得是……」
「我心裡有分寸,你下去做事吧。」蘇文月揮了揮手,沒待書香說完就開口打住了書香的話。
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還沒弄清楚,光憑衣裳上的印記不能說明什麼,只是讓她有些猜想而已,她記得自己答應過韓禹的話,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當面問清楚,而不是胡思亂想的猜疑和隨意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