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一百五十四章：還愛著她

速度之快，更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暴力，清瘦的身體直接摔被砸倒在地——

「叔叔！」

「成默！」另一道聲音與水翎羽同時響起，身影跟著衝到倒地的成默身邊，「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成默微微抬頭，嘴角有血流了出來，但是他只是用手背拭過，說：「沒事。」

卞芯將他扶起，見水翎羽被唐鶴涵拉著走，成默再次上前：「不準走！」

唐鶴涵斂步，微側身，陰鷙的眼神射向他，開腔：「找死么？」

「不能傷害她！」不能。

總之，成默不會讓他帶著水翎羽。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戾氣，又豈是水翎羽能承受的。

水翎羽眼眶發熱，她沒有想到成默如此不顧自己的安危拚命保護她，哪怕他把自己當成女兒，可畢竟不是真的啊！

「成默！」卞芯緊緊拽住成默的手臂，不讓他再往前。

「放手！你做什麼？」成默甩開她的手，但是下一刻卞芯就用身體攔在他面前。

然後，成默就眼睜睜地看著水翎羽被帶上車，車子疾馳而去，消失在黑暗中。

「為什麼攔著我？你知不知道小羽會受傷？」成默質問卞芯。

「我只知道再不攔住你，受傷的就是你。你覺得你攔得住么？今晚被他們打死了，你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兒！」卞芯也怒了。

成默臉色一震，隨即頹敗痛苦緊緊地閉上眼睛，指關節死死地抵著自己的額頭。

「我知道你在小羽身邊缺失了那麼多年很內疚，可是這不是你的錯。」卞芯見他如此，跟著痛心。

「我應該早點回到小羽身邊。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的大哥要對她如此？不，是有原因的，是報復……我不能讓無辜的小羽去贖罪，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成默，哦不，應該是水墨影想到以前發生的事，悔恨之心難以言喻。

「這一切都是安落心造成的，就算贖罪也該是她。」卞芯說。

成默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似乎不願意說這個話題，提起那個人。

或許可以說是已無力再開口，那是不是代表他若沒有選擇安落心就不會有今天的後果呢？

人類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只有隨著心意前進，哪怕前面有個陷阱在等著，也不會知道……

「你還愛著她？」卞芯不甘願地問，看著那背對的身影。

成默的腳步微緩了下，然後說：「回去吧！」

被迫上車后，水翎羽就坐在車門邊，唐鶴涵永遠是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不變，如果可以她希望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拉的更長一些。

那樣就不會感到窒息。

空氣都因唐鶴涵的存在變成低氣壓，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裹著她，半分都不能動彈。

不僅如此難捱，水翎羽還想到會不會牽連到成默，所以硬著頭皮開口：「大哥……」明明是唐鶴涵太過兇殘，她卻因那可怕本質而不敢質問，反而像是她做錯了事。

而且她沒有忘記上次唐鶴涵的警告——如果再和他走進，大哥就讓他消失。

唐鶴涵鷹銳的黑眸冷漠地看著她，靜默的駭人。

「不關成默叔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