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史密斯校長
和保羅這次的小衝突，我並沒有太在意，如今的我已雙手沾滿血腥，深陷罪惡泥潭，正在計劃著下一樁的謀殺，他們的行為在我看來是如此幼稚可笑。
對於保羅，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態，嫉妒也好，喜歡也罷，他大概是除了我和漢娜家人，唯一還將漢娜的死放在心上的人，但他並不是一個什麼純情的人，身邊的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在我離校那段時間，甚至曝出了他和某大學女教師交往的醜聞。
所以儘管他對我充滿惡意，我卻沒有打算將他怎麼樣，頂多大家打上一架，或者幾次……
來到校長辦公室，經秘書通報后，我被允許進去，看到威廉教授也在，史密斯校長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他一頭白髮，臉型消瘦，一臉慈祥，第一次見面的人很容易被被他的長相欺騙，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教育家，他用資本家的方式管理學校，為了最大利潤的可以對學校里的一些惡習睜一眼閉一眼，以至於現在學校管理變得越來越鬆散。
此刻他輕揉著額頭，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到我進來后，對威廉教授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孩子？」
威廉教授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微笑道：「是的。」
「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優秀嗎？」
威廉教授交給他一個文檔，道：「這是兩年來他在學院里的成績，和他任課老師們對他的評價，你可以參考下。」
隨意翻看了兩頁，額頭的皺紋還擰巴著，苦笑道：「事實上，我也聽說過一些這個孩子的傳聞……」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他曾經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行為，如果再讓他回校，我怕引起董事會的不滿。」
威廉教授正色道：「無論董事會的意見是什麼，他們都無權拒絕他重新回到校園，當時他辦理的是休學，而不是放棄學業，根據聯邦法規他有權重新獲得學籍，董事會沒有權利將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拒之門外，更何況這還關係著他一輩子的前途問題。」
史密斯校長苦笑道：「威廉，你給我出了一個難題，這樣吧，下一次董事會上我會將你的意見提出來的……不管結果如何，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威廉教授道：「我希望不會拖的太久。」
「大概要等到聖誕節結束，新的學期開始了。」史密斯校長將我的檔案合上，微笑的看著我，問道，「孩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當時我自殺的行為影響太壞，看來暫時無法重新恢復學籍了，但我的本意並不打算繼續學業，我來學校只是為了掩飾身份一個手段罷了。
我竭力裝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語氣卑微而恭順，道：「校長先生，我希望在這段時間裡在能夠在學校旁聽，先熟悉課堂上的東西。」
史密斯校長搖頭，道：「不，我不是要你說這些，我是希望你能夠保證日後不會再出現之前類似不愉快的事情。」
我看了眼威廉教授，輕聲道：「當然，那段日子是我人生最艱難的時光，但它卻教會了我如何勇敢的面對困難，並重新振作起來，一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我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自己或者他人的行為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會自己感到害臊。
史密斯校長沉默了片刻，道：「關於你旁聽的申請，我可以答應，明天你寫個書面申請給我，我會觀察你這段時間的表現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好的，先生。」
他將我的檔案放在桌角，抬頭道：「暫時放我這裡，我再研究下，好了，威廉帶這個孩子出去吧！對了，關於你的那個生物科技製藥研究經費，已經幫你申請下來，過幾天投資方會過來，你儘快準備吧！」
威廉教授是學校生物工程系的教授，在任課教學的同時，還參與學校的主持研究課題，如果這些課題一旦被某公司集團看上，學校和他都能夠獲得豐厚的研究經費和報酬，所以才會如此被學校看重。
威廉教授臉色一變，道：「上次不是已經否決了嗎？他們給的配方存在嚴重缺陷，我們目前還找不到突破口……」
史密斯校長看了我一眼，道：「這個問題等他們到了在一起研究吧，相信他們應該有了解決的辦法，否則不會再次啟動的，你先帶著個孩子下去。」
威廉教授欲言又止，大概因為我在場，他有很多話不好說，最後嘆了口氣站起身，帶著我離開辦公室，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走出教學樓后，他還是沉默不語，我將他叫住，他才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道：「楊，抱歉，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在董事會上，我會儘力替你爭取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教授，是不是出了什麼麻煩？」他眉節擰成一團，「不，只是研究上的問題，算不上什麼麻煩，只是……楊，暫且這樣吧，明天你將書面申請交給我，我幫你遞交。」
我真心感激道：「謝謝你，教授。」
「我馬上還有課，你租的房子找到了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暫時住到我們家，你知道漢娜去后，韋恩就很少出過門，我有些擔心他，也許你們年輕人會有更多的話題。」
想到昨晚韋恩的態度，我有些遲疑，但是看到教授那雙擔憂和期盼的眼神，我只能硬著頭皮道：「我試試看吧。」
威廉教授笑著拍了拍我肩膀，道：「不必勉強自己，我知道韋恩還在怪你，但錯不在你，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自己背負，一切向前看吧！人生的道路還長著呢，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齡，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笑道：「我上課時間到了，我得趕去了，那麼再見，另外歡迎你回來。」
告別後，我朝停車場走去，今天雖然遇到一些意外，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十分順利的，我猶豫著是不是重新調整自己的計劃，直接開始近距離的和目標進行接觸，從而獲得更多的信息。
剛到停車場就看到一男一女拉扯著，大聲吵罵，兩個都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我抬頭瞄了一眼，那女的是克里斯蒂，立刻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走到自己車旁，正準備開車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連串的高跟鞋的聲音，瞬間感覺頭的膨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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