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再次行動
已經過了三更天,張靖和李望一直在街上巡邏,按照那個飛賊的習慣,這個時候正是他行動的時候。
「頭,你說他今天會來嗎?」李望四處觀察,三更天的更聲已經敲過,怎麼還是沒有看到那個飛賊的身影。
張靖也有些奇怪,那個飛賊這幾天一直瘋狂作案,每次作案時間都是這個時候,不可能今天不出現。「你去那邊看看,我往那邊去,注意一點,要是有什麼情況,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好,我知道,你也小心點。」李望說罷往張靖相反的方向快速跑去。
張靖看到李望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身體一躍飛到房頂,站在房頂看著夜晚安靜的街道,難道他估計錯了,今天晚上那個飛賊真的不會出現?
坐在房頂上的張靖,就像一隻在覓食的狼,一直觀察著周邊的一舉一動,上次已經是那個飛賊第二次從他手裡逃脫,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同樣的錯誤犯第三次。
在黑暗中的一個巷子里,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遠遠的看著站在屋頂的張靖,微微一笑。
他總是在張靖當差的時候出來犯案,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張靖。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張靖時,他穿著捕頭的衣服,腰上別著刀,臉上毫無表情的在街上巡邏,那時候他便想著要戲耍一下這個面無表情的捕頭。
從夜行衣中取出一塊黑色的手帕,將它系在面部,身體輕輕一躍,往一戶人家飛去,不多時便聽到那戶人家傳來叫喊聲,「來人呢,抓賊啊……」
聽到叫喊聲的張靖,急忙往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去,就在他快要到達地方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院中飛出。
這個身影張靖再熟悉不過,就是他追捕了幾次的飛賊,他今天晚上果然又出來犯案,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定要抓拿歸案,「小賊,哪裡跑!」
聽到張靖的聲音,飛賊看了一眼,腳下一蹬,往不遠處飛去,對於飛賊的輕功,張靖已經了解一些,所以腳下也不敢停歇,急忙追上去。
張靖知道,飛賊的輕功絕對在他之上,即便如此,他也絕對不放棄,卯足了勁往前飛,讓自己和飛賊的距離不會拉的太遠。
追了一段時間之後,張靖發覺飛賊今天好像有些不同,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當他快要追上他時,他便加快步伐讓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下,如是這般幾次,張靖心中不免納悶,難道他是故意這麼做?
可是他這麼做的原意是什麼?難道是在戲耍他這幾次沒有抓到他?
雖然不明白飛賊到底何意,張靖還是不能大意,今天一定要將那賊人抓住,不然真的沒有辦法向大人交差。
兩人保持一定距離,不斷在房頂飛來飛去,追了一段時間之後,那飛賊身體一落,消失在黑夜中。
張靖追到飛賊消失的地方,那個地方他知道,是這裡有名的邀月樓,這個地方全都是一些商家巨賈、達官貴人來的地方,像他這麼一個小小捕頭,即便是一年的俸祿,也不夠在這裡消費一晚。
對於這種地方,張靖一直不屑於踏入,可是這次他追賊人來此,不得不進去。
張靖下來的地方是一個後院,院中和前面的喧囂不同,很安靜,張靖小心的觀察著四周,心想,難道那賊人就躲在這院中,莫非他就是這院中之人?
「什麼人?」此時從房中出來的丫鬟正好看到張靖。
聽到丫鬟的喊聲,張靖心中暗叫不好,要是被賊人聽到,恐怕要躲在暗處不會出來,所以對於丫鬟這個時候發出聲音極為不滿。
丫鬟見張靖根本不理會她,隨即走上前,雙手叉腰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要喊人了!」
張靖根本沒有心思和她啰嗦,從腰中拿出縣衙的腰牌,丫鬟伸頭看去,冷笑一聲,「我道是什麼人這麼猖狂,竟然闖到我們後院,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就算是你們家老爺來,也不能進這後院,識相的趕快離開。」
「好大的口氣!」張靖本就因為賊人又從他手中逃走心生不快,此時又被這小丫頭看不起,心中不免將火氣發到她的身上,「剛才本捕頭追飛賊到此,看這四下並無他人,看來你應該就是那個賊人,要不跟我回衙門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丫鬟在這邀月樓也待了有幾年,什麼架勢沒有見過,就張靖這點氣勢,她可不害怕,「賊人?我說你不會是抓不到賊人,便抓我一個小小女子前去領功吧,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你!」所謂好男不跟女斗,張靖怎麼可能抓一個無辜的人,他也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我問你,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怎麼,剛才不是說我就是那個賊人嗎,怎麼現在又要問我有沒有見到別人?」丫鬟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上下打量著張靖說道:「別人是沒有看到,就看到一個人在這院中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
難不成她看到那個賊人,張靖急忙問道:「那人現在在哪?」
丫鬟伸手指了指張靖,「這不是在這裡嗎?」
「你!簡直豈有此理,如果你再這般,我便以妨礙衙役辦案將你抓回縣衙,想來牢里的老鼠應該會很喜歡你!」張靖不明白,這個丫鬟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和他有仇似的。
「你……」這次換丫鬟詞窮,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黑乎乎的老鼠。
「環兒,是誰在外面!」這時從丫鬟身後的房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像這夜晚中的夜鶯一般,煞是好聽。
聽到房中女子的聲音,丫鬟急忙說道:「回小姐,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捕快,說是要抓什麼賊人。」
「哦?」房中女子發出驚奇的聲音問道:「我這院中,怎麼會有賊人?」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他好好說,可是他卻不聽,還說要把我抓到牢中關起來!」環兒說完沖張靖努了努嘴,現在有小姐給她撐腰,她可不怕。
「真有這事?」房中女子又說道:「我想官爺不是那麼不通情理之人,想來應該是你不禮貌在先吧。」
張靖聽房中女子的說話,看來並不是一個不講理之人,隨即說道:「姑娘見諒,只是在下追飛賊到此,卻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躲在某處,打擾到姑娘,還請見諒!」
「官爺客氣,想來是我這丫鬟不知禮節,在言語上頂撞官爺,小女子在此代環兒給官爺賠罪。」房中女子並未偏袒自己的丫鬟。
聽到自己小姐這麼說,環兒當然不原意,「小姐,不是這樣,明明是……」
房中女人好像對環兒說的話並不相信,打斷她接下來說的話,「好了,不要多說了,讓官爺進來吧。」
環兒雖然很不願意,但是自家小姐說的話,她又不能不聽,「是!」
白了一眼張靖,便打開身後的門,將張靖帶進房中。
張靖走進去,發現房中擺設極為淡雅清素,並不像別人說的那般,金碧輝煌,想不到邀月樓還有這麼一處素雅之地。
此時從內房中走出一個女子,輕撩擋在眼前的珠簾,一個滿眼溫柔的女子從房中走出,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閨秀風範。
「小女邀月,見過官爺!」邀月輕輕作揖,聽聲音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女子。
張靖雙手抱拳,「在下青山縣縣衙捕頭張靖,多有打擾,還請姑娘見諒!」
邀月一聽是青山縣的捕頭便說道:「原來是我青山縣神捕張靖張捕頭,邀月失禮了!」
這邀月樓中的女子什麼達官貴人沒有見過,怎麼會對他一個小小捕頭另眼相看,想來這應該就是她們的待客之道吧,張靖也不啰嗦,「請問姑娘可有見到什麼奇怪之人?」
邀月聽罷搖搖頭說道:「我這院中輕易不會讓外人進來,如果要是有人想從前院來我後院的話,根本不可能,但是要是習武之人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
張靖看了看邀月,如此纖弱以女子,應該不是飛賊,那飛賊相對於她來說要高大壯碩一些,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那賊人並沒有躲在這裡,「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公子慢走!」邀月並沒有挽留。
張靖離開邀月樓,在四周又搜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那賊人並沒有來此。
「頭,頭!」張靖看到李望從遠處跑來。
「出什麼事了?」看張望慌張的樣子,張靖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李望氣喘吁吁地說道:「不好了,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聽李望這麼說,張靖二話不說便往前衝去,沖了一段時間,發現李望還在原地不動,再次返回,拉起李望就往前飛去。
出事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賊人光顧的那家宅院,張靖趕到后,李望急忙將他帶到後院,那裡已經被其他捕快包圍起來。
「張捕頭,你可算是來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無論如何要抓到兇手,給我兒子報仇啊!」說話的正是這家宅院的主人齊颯。
「兇手?」張靖還沒有看到現場,聽齊颯這麼一說隨即明白,「這飛賊多是以偷竊為主,從不傷人性命,這次怎麼會殺人?」
「張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齊颯對於張靖的話很不滿,他的兒子現在就躺在裡面,難道他說謊不成?
張靖知道自己這話有誤,急忙說道:「齊老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李望知道張靖要勘查現場,於是便把齊颯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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