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如此行刺
文,顧二人興緻勃勃地跟隨徐庶趕到敘兒家,想去目睹一下那個劫富濟貧的少年俠士,可無巧不巧卻發現他們家靜的出奇,仔細一看房內,竟是一個人都不在。
文麒大感奇怪,於是對徐庶問道,"元直啊,他們家怎麼沒有人啊,他們這一大早會去什麼地方呢?"
徐庶略一沉吟回答道,"大概是上磨山採藥去了吧。"
顧灃問道,"為什麼他們要上山去採藥啊,難道家裡有什麼病人嗎?"
徐庶答道,"敘兒一直就生有一種怪病,從來都是咳嗽不止,而且每咳必出血?伯父伯母,走遍大江南北延醫無數,卻始終不能救治敘兒的病。他們時常上山去采些補藥來幫敘兒養身,補血調氣,希望能維持敘兒的身體,他日能找到良醫救敘兒。"
文麒心想,什麼病這麼嚴重,而且每咳必出血,莫不是肺癆?
顧灃則心下感到極其詫異,若是說敘兒身體不好,那麼他又如何去行俠仗義,又如何去半夜行盜,難道不怕被別人聽到咳嗽聲,而敗露行蹤嗎?但轉念一想來,他必自有一套武術和方法吧。
當下,顧灃對著文麒道,"公子,既然敘兒他們不在家,我等先回去吧。何況公子傷也是剛剛痊癒,還是需要在家靜養的。"
文麒其實傷也只是外傷,被林晴解了毒,吃了點調氣的葯,早就已經沒事了。文麒欲待出言,卻聽徐庶截口,對文麒道:"師兄說的不錯,公子傷重剛愈,還是回去修養的為好,找敘兒的事,元直去便行,元直擔保敘兒和伯父伯母晚上來便是了。"
文麒本還還想堅持,但聽得徐庶說的這麼鐵板釘釘,若是自己還要堅持,倒顯得不相信徐庶了。
於是文麒只好回答道:"也罷,回去休息也好,反正到了晚上咱們便可見到他們了。"
徐庶見狀,拱手道:"子輕與公子先回去休息,元直這便去磨山,磨山不大,元直自小便是玩慣了的,想來不須太費勁的。但元直怕晚上要回來晚些了,因為庶尚有處罰要領啊。"
聽到這裡,文麒和顧灃相似一笑,同聲道:"那麼元直保重了。哈......"
徐庶一笑,也就轉身,大步去了。
顧灃和文麒看左右無事,便也往家走去。
到了竹屋。
卻見林晴向顧灃招招手,示意叫他過去,然後林晴又向文麒戳戳內屋,古怪的笑道:"天魄,李盈在裡面等著你。"
顧灃見此情況,推了一把文麒,曖昧地笑著。
文麒聽林晴說的如此古怪,而顧灃又是如此這般做作,心中不覺得開始有些惴惴:李盈難道是想跟我說什麼話嗎?要說什麼話她也不用要我一個人進去吧?莫不是她對我......,想到這裡文麒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整個感覺都燒起來了,雖然自己長的不如顧灃漂亮,但也算的是英俊瀟洒......,越想,文麒越覺得有理,直感覺自己人整個都飄了起來,趕忙三步並成兩步往內屋奔去。
"嗖"
文麒但覺一股寒氣襲來,急忙條件反射式得一個踉蹌往門的內左側一避,左肘險險地撞到了內屋的桌角上。文麒抬頭看時,卻見李盈正拿著自己的無名劍指著自己。
文麒進來時,一身充斥的熱火此時,早已變成了遍體寒冰,看著眼前這個前兩天還盡心儘力服飾自己,而今卻拔劍相向的女人,顫聲道:"李盈,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盈緩緩地收起無名劍,插入劍鞘,冷冷的道:"公子得罪了,但若是換作他人真的行刺公子的話,只怕公子此刻早就沒命了,哪還有機會來質問我什麼呢?"
文麒一聽這話,身子立馬站的直了,心裡真是那個火啊:老子要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教我怎麼做人啊,就算死,他媽的也是老子自己的事,你還搞假行刺,差點把我嚇了個半死啊......想到這裡,剛想破口大罵,卻只見李盈已經單腿跪地,低下頭,雙手遞劍道:"公子,李盈冒犯,請公子責罰。"
文麒一見這種狀況倒沒了什麼主意,怎麼說人家小姑娘也是為你好,才故意這麼進言的,你總不能怪別人吧,現在她都給你跪下了。趕忙過去拉那李盈,道:"你看你,這是為何呢?若要我學劍,上進,你跟我將便是,何必如此呢?起來吧,快起來?"
李盈跪著道:"公子若是不答應好好學劍,李盈便不起來,若是公子有什麼事故,盈也是不能活了。"
文麒滿口應道:"起來吧,我答應學便是,何必說生說死的。"
李盈聞言,立即開顏一笑,緩緩站了起來。
呆了半晌,卻見文麒依舊拉著自己的袖子,不禁抬頭往文麒看去,卻見文麒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不禁慌的用力來甩文麒的手,卻發現越甩,文麒越是握的牢了,臉霎時紅的跟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卻聽得文麒真誠的道:"我知道,這幾日來,你們陪我擔了不少心,天魄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不能答應你們什麼其它的,但劍法這幾日,我一定會用心去學的。"
說完,便放開了手。
李盈原以為文麒,要乘機輕薄於他,正進退兩難,卻聽的他如此正兒八經地跟她說,心中頗有些感動,但隱隱覺得有些失落,倒是有些希望文麒就這麼永遠扯著她地袖子,跟他說話。
略一鎮定,把劍遞到文麒手裡,淡淡的道:"公子既然知道了,那便好了,也不枉了師父和我們的一番苦心啊。"
說完,李盈轉身出了內屋。
李盈雖然出了內屋,臉卻依舊十分的發燙,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此刻,跳得奇快無比,似乎這十八年,所有的心跳都集中這一刻來跳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這個年青的主公,她總會臉紅,總會發現自己的心跳會比往常快上很多,越要平息卻越發跳的快了。
李盈的心跳,跳的快了,卻不知道適才文麒的心跳,也是跳的極快。文麒不知道是否自己真的愛眼前的女孩,他只覺得眼前的女孩,美麗純潔的有如一塊白玉,美的讓他窒息,但他不敢去輕薄,因為他覺得如果他真的去親吻了眼前這個女孩,他便休想從這個世界離開了,他要為他所做的負責任,他雖然無能,卻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而他卻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他不能這樣去對待李盈。
呆立了半晌,文麒總算平靜了下來,文麒盤腿坐在了床上,在腿上攤開了天一劍譜,凝神靜氣量,抱元守一,開始研究天一劍法。
天一劍法,講究的是人,劍與天道三位一體,陰陽協調,達到武道的完美境界。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人劍合一,而在人劍合一當中卻又有如下不同的三個級別:第一重,人隨劍走。所謂人隨劍走,就是人要學會劍法,而且要學到精通劍法,人隨著劍法自由走動。若是練到這一重的最高境界,那已是可以達到武學相當境界,可以堪稱劍術名家。第二重,劍隨人走,人是萬物之靈,而劍只是物而已。當劍法達到極高境界的時候,劍招劍式與人心極度相合,劍法本身幾乎沒有破綻,破綻在於人心,劍術到如此地步,當可列入一流高手。象于吉的金木水火土五大弟子便已達到這種境界了。第三重,便是人劍合一。若非有極高的武學天份,以及實戰經驗,在個性磨練的毫無破綻的狀況下,劍手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環顧整個大漢朝,能到這種地步的怕是也不超過六七人,而于吉應當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其次才是天人劍三合而一,這是一個人幾乎不可能達到的武學境界。到達這種境界就等於達到劍聖的地步,到此境界的劍手,天地萬物無一不是他的武器,無一不是敵手劍法或者武功的破綻,天地萬物所有東西將均為其劍法所用,劍手也當無敵於天下。
文麒對於天人劍三合一,是沒有任何指望的,也沒有什麼興趣的。對於他來講,能練到第一級別,人隨劍走,那已經算是萬幸了和非常之滿足。因為他練劍只是為了要保命而已,何況還有這麼多高手保護自己,練的再高,那也是不會有太大的用處的。
外面依然在為著俠盜所帶來的銀兩,熱鬧地感謝著不相干的魚神......,這個大漢朝似乎依舊按照著它自己的歷史車輪在轉動著......,但這個即將來臨的三國世界卻多了這個什麼都不是,卻什麼都是的一個唯一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