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燕南來
一行七人,往著漢都城洛陽進發.
學習騎馬成了文麒一路上的重頭戲.文麒明白要想在這個戰亂紛呈的世界生存,就必須學會騎馬,而且不僅要學會,一定要非常的精通,騎馬在這裡就有如21世紀的計算機和英語一樣的必須.人說聰明的人,往往會把注意力分散到其它各個方面,在這一點上,文麒算的是一個例外,文麒所喜歡和關注的方面有很多,但一旦他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情,他必然儘力去把它做到最好.
於是每天一有空文麒就仔細觀察其他幾人騎馬方法,研究陸子羽(金星陸子羽,來自北方,尤擅騎術)教他的騎術,努力把所學到的騎術和實際的運用結合起來.漸漸地,文麒已經可以,自如地在馬背上作出一些簡單的動作了,可以出拳,也可以搭弓射箭,當然與其他幾人的騎術比起來卻仍舊不值得一曬。而眾人對文麒--他們新主公的那股執著和快速進步卻都是由衷地佩服.
文麒在靜靜地夜裡,偶爾也會如以往一般思念家裡的親人,但是有了他們六人的一路同行,以及一路上在騎術上的鑽研,倒使得,那種思鄉的情緒淡了許多.有時候,文麒心想,是不是他本就應該屬於這個世界,而不是屬於他原來的世界.
不一日,他們行至汝南地面.
汝南郡乃為漢初,高祖劉邦所設置,於雒陽東南六百五十里.乃漢朝之大郡,其下共三十七城,戶四十萬四千四百四十八,人口二百一十萬七百八十八.但由於黃巾做亂,官府連年征戰,汝南早已民不聊生.此地的人口鋭減.加上兩個月前,皇普嵩、朱雋於汝南進討黃巾軍,已經使得整個汝南郡死氣沉沉,平民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是不會隨便出來到街上買賣生活物品了.
一路上行來,其實最忙的是土星--那個說話小聲的男孩:張鈞,張子廉。每到一地,于吉必然會派他去打探消息,看前方是否安全,確定是否有客棧.文麒頗感奇怪地去詢問于吉,為什麼總是派張鈞去打探消息,再怎麼看,張鈞都是金木水火土裡最不起眼的.于吉告訴文麒,張鈞會地聽之術,可以聽到十里以外的聲音.文麒終於明白,原來這個世界倒真有這種技術,還真不十武俠小說瞎蓋的,心裡也不禁對張鈞有了些敬意,同時對其他幾星也犯起了嘀咕:金星善於騎術,那是知道的,水星善於水應該沒錯,火星應該是喜歡和擅長縱火吧,土星擅長偵察,那木星擅長的應該是什麼,難道是防禦工事?
思量間,張鈞已經策馬到了面前.
張鈞,雙手握拳向文麒和于吉禮了一禮"公子,師父,前方五里有幾百人的打鬥"
文麒回頭看了一眼于吉,意似徵詢,後者點點頭.
文麒大聲說道,"那我們就過去看看了".
文麒說話的聲音是大聲的,但心裡終究沒底,因為這畢竟是性命憂關的事情,雖說有這麼多高手,在這裡保護自己,但畢竟自己騎術這麼爛,武功除了強身健體的氣功,就什麼都不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可是真的不划算啊.
金木水火土五人聽命早就動身,往打鬥處騎了過去.
等文麒和于吉不溫不火的趕到的時候,幾百人的大場面,已經是看不到,只看到一百來個人對峙的場面,而金木水火土五人,也似有意又無意的站在不同的三個角落裡.
木星,顧灃向文,於二人略一躬身道:"一方當為黃巾張角手下,護送一批黃金.另外一方當為劫匪,但奇怪的是,劫匪似乎是訓練有素.那黑衣女子為張角手下"說完手往人堆里一指.文於二人順著顧灃所指,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在人群中左擋右刺,份外的引人注目.
文麒初時只顧聽顧灃介紹,沒有注意,這時候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馬前不遠就有一具死屍,不覺一陣噁心,茫然間,他看到前面至少堆了幾十具屍體.自打從娘胎出來,文麒就從沒有真正看過死屍,今天一下子讓他"大飽眼福",看了個全,這如何能讓他鎮定下來.于吉似乎發現文麒的不妥,趕忙從馬車上躍起,穩穩地落在文麒馬上,握住文麒地手,輸入一股真氣,幫助文麒穩定心神."公子,寬心,若然公子不振作,不一統天下,這些爭鬥,怕是少不了"
文麒耐于吉輸入真氣,突覺心頭一暖,回頭看了一眼于吉微笑道,"於公說的是".說是這麼說,文麒心裡卻在想,你這老頭,倒是會挑時間教訓,不過看你說的對,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大人有大量.
"顧兄,有把握擒拿劫匪首領嗎"文麒對顧灃言道
"應該可以的"顧灃笑的非常自信,似乎已經把劫匪抓在手裡了.
文麒見是這樣,轉回頭看了一眼于吉,後者則什麼表情都沒有,似乎這裡的事情一概與他無關一樣.文麒做了決定,"你們去吧".
顧灃招呼了其他四星過來,嘀咕一陣.
五人便策馬往人群中殺去.遠遠聽到陸子羽大聲喊著,"黃巾匪賊休得猖狂"
文麒一愣,心裡著急,這個死顧灃,有沒有搞錯啊,跟他說的明明白白是幫助黃巾軍嗎,這都會搞錯啊,不禁喚道:"於公".
呆了半晌,文麒才聽到于吉那不死不活的聲音,"公子,勿忙,但看不妨"
文麒聽罷,望向戰陣.
劫匪一夥,聞聽有人助陣,士氣大振,紛紛給五人讓路,而黃巾一夥則全力戒備.
李盈,雙掌一拍馬背,人則騰空而起,曼妙身材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作勢往黑衣女子擊去,黑衣女子也是好生了得,一個側身就避過了,並且左手作掌擊向李盈,右手長劍則毫不猶豫的擊向與他對陣的劫匪頭子.而其他四人在這瞬間,已然都靠近黑衣女子,劫匪的戰圈.只聽得,顧灃喝道,"動手".
匪首正自高興,背後已經中了陸子羽一掌,火星皇普平已經奪了匪首手中的刀,土星張鈞則已經握住了匪首的經脈.此時,變起突兀,黑衣女子見狀,已躍開停了爭鬥.陸子羽大喝道,"全部給我住手".劫匪的首領被張鈞擒在手裡,不由得劫匪不停手.
文麒,策馬與于吉趕到場中,道,"光天化日,你們這些劫匪在此胡作非為,可曉得還由皇法".
這種對白電視里,文麒可是沒有少看。
匪首也昂然抬頭盯著文麒,叫囂道,"你可知道他們是黃巾反賊?"
文麒看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他們是黃巾反賊,你們是官兵嗎?"
文麒笑著轉向黑衣女子道:"人家說你是黃巾反賊,你們是嗎?"
黑衣女子聞弦知雅意,笑了笑道:"誰是反賊,自然不是了."言下之意,明白之極:我們是黃巾軍,卻並非反賊,而從另外一方面聽起來,似乎正是回答了文麒的問話.
文麒聽懂了此女的言外之意,不禁打量起眼前倔強卻又聰明的女子,個子很高,身材極好,皮膚卻是略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在外面奔跑的野丫頭,五官的美麗加上時刻留在嘴角邊上的狡黠的笑,使人很容易想到黑玫瑰.
黑衣女子被文麒這樣盯著,略有不適,駑了駑嘴,乾咳兩聲.
文麒回過神,不禁臉一紅,大聲對匪首道,"他們不是反賊,你們聽到了"
匪首,憤怒看了地一眼文麒,又低下頭去,心想,你純心要維護他,還在那裡假正經,但嘴上卻不敢反駁的,弄個不好,立馬被斬了.此時,殺個人,跟捏死個螞蟻一樣,如今這個年青人說這麼多,說明他並不是很想殺人,若真想殺人,他說這麼多趕忙,若是這個時候多嘴,那還不是找死.
文麒,笑道,"既然不是反賊,那你們就是劫匪了,但我素來不好殺人,放你們走吧,但是你們把武器留下."
文麒指了指匪首道:"你吩咐他們放下武器。"
匪首無奈地對眾劫匪道,"放下武器"
匪徒們聞言,劫匪盡皆一愣,雖說這個年青人說放過自己,那如果他又反悔,我們不是死定了,但不放行嗎,每個人都在那裡盤算著.整個戰場一片死寂,砰,聽到兵器放下的聲音,隨之,一個個都放下了兵器.
文麒,緊崩地臉孔,一松笑道,"那就對了"指了指匪首,對土星張鈞道:"放了他,送他們走."
黑衣女子向文麒一福:"多謝公子,仗義援手,不知道公子大名,好日後報答".隨後,頗有戒心地看了一眼文麒.
文麒看到黑衣女子的表情,不禁有些氣惱,心想,我們好意幫助你,你卻以為我是劫匪,那也太過小看我們了,我倒是真的要戲弄一下你了.
文麒也雙手一握,回禮道:"無妨,小事一樁,大名不敢,在下文麒,字天魄"
說完文麒往貨車隨手一指道,"這些怕是黃金吧"
文麒奸笑著,看著眼前的黑玫瑰,心想,這回你急了吧.
哪知黑衣女子,卻面無表情的道,"正是,文公子!"
文麒頗覺無趣,硬硬地笑道"我們走了,你們路上小心,姑娘,芳名可否見告."
黑衣女子斂衽一禮"在下,飛燕,文公子後會有期了!"
文麒說完縱馬,往前而去.
五星紛紛上馬,各向飛燕一禮,策騎跟隨文麒而去.
文麒不禁頗有些懊惱,我今天好意幫了你,你卻不理不睬,這算什麼啊?想到這裡,文麒更加用力地一夾雙腿,馬兒吃痛,更加跑的快了.跑了一會,文麒發現自己離眾人遠了,尤其是于吉和馬車,竟已看不見了,心裡開始有點著慌,為一個不相干的女子,你有什麼好跑的.飛燕黑玫瑰的形象又湧上心頭,文麒自言自語道,"文麒啊,文麒你真的是飽暖思淫**啊,有空了就開始想女人了,還為自己可憐的男子漢尊嚴,跑了那麼遠.哈......"
想通了的文麒,便放慢了腳步,來等其他人趕上來.
五星慢慢跑近了
陸子羽跑在前面,笑著對文麒道,"公子,跑的好快啊"
文麒沒有答他,指著顧灃,笑道,"你用攻其不備啊"
顧灃一愣,旋即笑道:"公子見笑了,原來公子也是知兵之人啊"
文麒淡然道,"孫子兵法讀是讀過的,只是不懂得運用,所謂攻其不備嗎,並非乘人不防備便去攻擊對方,想兩軍對陣,怎麼可能不防備呢,應當是使對方不備,換句話說就使對方從防備的狀態變成不備的狀態.就象剛才子輕這樣的使用惑敵之計,讓匪首以為援軍來了,而喪失防人之心,這就應當屬於"攻其不備"的典型戰例啊,由此觀之,子輕足可獨當一面啊"
顧灃頗有些佩服的道:"公子對兵法是知之甚詳啊"
文麒聽了並沒有高興,反而嘆了一口氣,道,"兵法,天魄知是知道,但卻用之甚少啊"
顧灃搖搖頭道:"公子,天下沒有人生來會帶兵,子輕觀公子,深通兵法,日後必善用兵,何須長吁短嘆!"
文麒回過神,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不禁感覺道臉上有些發燒,顧左右而言他,"諸位,當以子輕為榜樣,日後以用智為上,用力次之!"
眾人聞命,均合手作禮,齊聲應道"吾等,定當銘記公子今日訓誡,以用智為上,用力次之".文麒聽完,不禁一笑,因為他們的齊聲應答,讓他想起過去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大臣們異口同聲高呼:皇上聖明!當時他看的時候就很是納悶,那些大臣們怎麼可能那麼的齊回說,皇上聖明之類,當今天發現金木水火土五人齊聲答話,不禁釋然,原來拍馬屁是可以同聲的.想是這麼想,文麒還是頗為得意自己的一番見解的.
文麒看似玩笑的一番話,卻為他以後建軍,以及手下眾將士的行事風格作了定性,使得日後文麒手下眾將,均好兵法,以熟讀兵書,決勝千里為榮,而非徒以武力爭雄.
那一夜,他們便在林中露宿,文麒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的主角竟然是李盈和黑玫瑰,黑玫瑰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追殺著文麒,而李盈則拚命的護著文麒,追殺到的崖邊時候,黑玫瑰竟然一招刺中了李盈的胸口......文麒半夜愕然驚醒,一摸額前竟然全是汗,心想,幸好是夢,但卻不覺有些擔心李盈.於是走近馬車(馬車白天給於公駕,晚上則給李盈休息用),輕輕掀開帘子:李盈睡的非常之安穩,明亮的藍眼睛早已經閉上,嘴角帶著一絲寧靜的笑.深深的酒窩似乎在告訴文麒,這個眼前的姑娘在做著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文麒不覺看的呆了.......緩緩放下帘子后,文麒心中心裡一直嘀咕,怎麼會做這麼稀奇古怪的夢啊?.為.....可能是因他們兩個白天曾交手的緣故吧.
找到自以為合適理由的文麒,便靠在一棵大樹上,開始休息.
偶一抬頭,他發現,今晚的月色特別的明,而月亮旁邊的星星也非常的奪目,月亮和星星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非常和諧的美,只是這天空還是黑的,文麒心想:如果月亮變成太陽那就好了,那天空一定就變成了白的了不是黑的了,但是如果月亮變成了太陽,怕是再也看不到星星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