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看我!

第224章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看我!

海城的隆冬,不是極寒卻冷。

這樣的嚴寒,再加上飄零的雪花,街上的行人和車輛,明顯的少了很多,但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情侶們在嘻哈。

有牽手步行的,奔跑的,背女友的。

還有淘氣的女友抓了雪往男友懷裡、臉上各種的塞,男友呢。

看上去是兇巴巴的揉了雪團,等真正要還手的時候,往往都會手下留情。

這樣毫無顧忌的鬧騰,曾幾何是尤之之最為羨慕的,也幻想過,如果將來她有了男友以後,也要這樣肆無忌憚的調皮。

現在的大學生啊,雖然比不上上班族過得精緻,但勝在浪漫。

他們過情人節的方式也比較簡單,逛街吃小吃、買花和看電影,純粹的不受外界任何因素的干擾。

該吃吃,該笑笑,該甜蜜擁抱並親吻,也會旁若無人。

臉上的笑容可以忽略不計,單單就是眼神,也令人羨慕。

周末學習班不用上課,阿香的婚慶店可忙了,攝影師又請假,尤之之從早上在被窩被阿香拎起來,一直到現在,足足拍攝了上百對情侶。

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散狗糧。她不禁想到了遠在美國的某某某。

最後一次收到他的截圖,還是剩下90天的時候,從那之後,這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再無音訊。

八月中旬離開海城,按半年的學習期來算,二月該回來了。

可是可是,他現在又在哪兒呢?

尤之之一聲輕嘆,再次走進了暗房:得趕緊加班把照片衝出來,不然明天又要耽誤她學習。

叩叩叩,幾聲門響。

「之之,剛才有你電話!」推門的男人,是阿香老公。

自從兩個月前,阿香懷孕后,婚慶店基本靠他來打理,一位相當老實的文科生。

「誰呀?」見他站在門口沒進來,尤之之忙著手上的沖洗,輕聲地問。

「沒聲兒。」阿香老公說,「剛才太忙了,我沒看來電是誰,對方也沒說話,我問了句是不是找你,然後就掛了。」他說著,把手機遞給尤之之。

暗房燈光極暗極暗,對於乍進來的人來說,要好一會才能適應。

一遞一接,噗通,手機錯手,直接掉進了一旁的定影液里。

儘管尤之之手快的撿起來,手機怎麼都開不了機,正好店裡又忙,索性丟在一旁。

-會是他嗎?

尤之之一邊沖洗,一邊走神,等她再忙完,已經是半夜兩點。

沖澡后,電腦打開,那個熟悉的頭像呈死灰狀,像是從來沒有亮起過一樣。

究竟有多久沒見他?尤之之已經記不清了,甚至再回想起來,腦袋裡關於他的影子,都有模糊。

如果不是結婚證就在手邊,她都能忘記夏天逸的樣子。

-情人節快樂。

猶豫再三,她發了這麼一條信息過去。

看著發送時間,尤之之才意識到,情人節已過:過期的祝福。守候的舊情人。

莫名的心裡很悲傷,像阿香老公續寫的那些悲傷的序曲一樣:午夜時分,她獨自對鏡梳妝,幻想著有情人破鏡而出,將她緊緊的疼惜……

第二天,尤之之起了大早。

一方面要去補習班,另一方面要儘快修手機。

手機重新開機,是次日傍晚,距離情人節已經過去兩天,通話記錄因為她手機密碼的原因,在網上自助服務那塊個人查不到,只能到營業廳查。

得知那天的號碼歸屬地正是美國,尤之之很高興:就知道是他!

出了營業廳,她迫不及待的給他電話,又在撥出去的一瞬。才發現那邊是黑夜,不能打擾他休息。

於是凌晨,剛剛破曉的時候,她算準了時間,撥過去。

第一遍是無人接聽。

第二遍,不在服務區。

第三遍通了,然而入耳聽到卻是女聲,一口很純正的英語,問她是誰,要找誰。

聽到這樣的詢問,尤之之怔了下,想都不想的掛電話。

第二天都學了些什麼,她是懵的,晚上活動頻繁的大腦皮層,不停的跳躍著各式各樣的想法。

一會兒是他變,一會是沒有。

或許他們只是同學?朋友?老師?亦或是等等的什麼人,根本就不是男女關係!

對對,就這樣,轉眼月底,考試開始報名。

原本尤之之想著,等夏天逸回來,要他陪她一起報,然後她再告訴他,之所以選擇護士的原因。

可是現在,從開始填表,一直到上交並離開,她蒼白的笑了。

明明沒有人惹她,她沒受什麼委屈,偏偏有種想哭的衝動,這種苦澀的感覺,像吃了一個酸澀無比的檸檬,惹得她眼框里的酸泡,越積越多。

黃昏,是白晝和黑暗的交替。

每當這個時候,都是靈魂最孤單,想要尋找溫暖歸途的時段。

恆古以來,這可能是不管明天遠在哪裡,到了夜晚也要回家的重要原因。

站在空蕩蕩的玄關,130平的房子,因為沒開燈,一片黑漆漆的,而窗外卻之相遙的又是萬家燈火。

尤之之蹲地兩手用力,把之前寫廢了的考試報名表,緊緊的團在一起,捂著臉頰嗷嗷的大哭。

是的,她哭聲很難聽,天崩地裂一般。弄不懂,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臉皮厚得可怕,明知道他心裡有人,還妄想想擠出去,真是可笑。

放肆哭過一夜的後果就是,第二天簡直慘不忍睹。

眼睛腫了,聲音啞了,腦袋還迷糊得像漿糊一樣,分不清東南西北。

乘公交的時候,尤之之告訴自己,不可以再這樣沮喪:不管為誰,既然路選了,那跪著也要走完!

果斷的因子也在她胸腔里發酵,當天晚上她就果斷的斷網、關機,只專心的努力的補習。

很快,兩月走完,迎來陽春三月。

情人節最早起源是古羅馬,許多的傳說,尤之之最喜歡有關神父的那段。

說的是:羅馬皇為斷絕將赴戰場將士們的雜念,取消所有的婚姻。一位大膽的神父,為繼續相愛的情人舉行婚禮,而遭到鞭刑被絞死的那天,正好是2.14。

後來人們把這天,定為情人節。

而一月後的3.14號,成了白色情人節相傳是對2.14號這天,所收到定情禮物做出回執的節日。

這天傍晚,在結束補習后,尤之之和往常一樣。拎著雙肩包走出大門。

看著馬路上,一對對絡繹不絕的情侶們和兜售玫瑰花的小販,她仰頭看天:尤之之啊尤之之,你還在奢想什麼呢?

2.14號沒你的份,以為3.14號就會有你的份了?

做夢去吧!

滴答滴答

楞神的片刻,她錯過了回家的公車。

那淡綠色的車體,宣傳鑽戒的logo盛開在玫紅色的花瓣里,再加上今天這樣的氣氛,有一種全世界都在過情人節的錯覺。

就連一閃而過的私家車後視鏡旁,也系了串五彩繽紛的氣球。

車身擦過的一瞬,尤之之甚至眼尖的在對方副駕駛座上,看到了一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

顏色鮮紅如火,好像這一刻的晚霞,特別的奪目。心裡有點點羨慕私家車的男主人所喜歡的女人,這個時間段。兩人只要碰頭,那註定會有個浪漫的夜晚……

唉!

尤之之嘆氣,踢著石子無聊的走著,完全沒發現剛剛一閃而過的私家車,正在逆向行駛。

透亮的車頭猶如一頭猛烈的豹,是這樣猝不及防的橫在了她面前,那串系在後視鏡上的彩色氣球,因為突來的剎車朝著四周飄散和飛舞。

尤之之傻了一般,沒注意她和車頭的距離,倒是第一時間去看副駕駛的那束玫瑰花。

還好還好,它還好好的,沒受到顛簸,彷彿只要花是完好無損的,這世上就會少一對怨偶!

砰的一聲,車門打開,尤之之餘光感覺車主人好像下車了!

壞了,難道怪她擋路?

想著,她連忙後退了幾步,把通道讓出來。

然而一秒、兩秒……,半分鐘過去,車頭依舊紋絲不動。

「呃?」尤之之疑惑的抬頭,臉上的不解因為車旁的男人而錯愕,「你……」這麼像夏天逸。

細看之下,又感覺哪裡不對。

拋開夏天逸在美國學習不說,單單是他臉頰和頸側那裡的傷疤,是因為幾年前救宋夏而留下的,而幾米開外和他九分相像的男人卻沒有。

所以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只是和他相像而已!

有了這個認知,尤之之不再發怔,既然擋了人家的路,那繞開就好了。剛好有計程車駛過,她直接招手攔車,然後閃人。

那敏捷的速度,完全沒給夏天逸時間,就嗖的離開。

夏天逸重新坐車裡,扳了下後視鏡,仔細的端詳了會自己的這張新臉,除了修復傷疤之外,他根本就沒動其他地方,那女人怎麼就走了呢?

就算有相好的了,那至少也要和他解除婚姻吧!

夏天逸緊了緊方向盤,腳踩油門,緊隨計程車屁股追上去。

如果他和她的婚姻,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那麼他會選擇退讓,可她都是他的人了,那就容不得任何人趁他不在的時間,撬牆!

她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退出!

誰教她招惹他,誰教她那夜主動來的?頂著霸道而又亂七八糟的思緒,夏天逸很快追上了計程車,也剛好看到尤之之下車。

其實尤之之這個女人啊,天生的車盲。

向來認不出車牌或車型,倒是那串彩色的氣球,一眼就發現了。

又是那個像夏天逸的男人,他想做什麼?這一刻,尤之之有些後悔,都沒問過。他會不會有雙胞胎或是長得特像的兄弟。

而夏天逸就坐在車裡,倒要看看這個背著他亂來的女人,還能不能認出自己的老公!

與此同時,計程車司機在接過尤之之的車費,找零的時候,對她說,「小姐,和朋友鬧彆扭了?都跟了一路,今天又是情人節,就原諒了吧。」

特好的和事佬,尤之之反問,「那路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就會下車了?再說,哪有計程車司機趕乘客的道理!」司機還在調頭時。朝尤之之擺了擺手,搞得她就像故意似的。

尤之之呼了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麼一刻的情緒了。

卻是她過馬路,身後的私家車也過。她進小區,尾隨著的私家車也跟著進:難道他示愛的女人,和她同個小區?真夠虐心的!

試想心愛的男人出差在外,忽然遇到一個和他有九分相像,又載著玫瑰花的男人,在這樣的日子裡緊隨著,不聯想才怪。

莫名的,發誓在考試前不開機的尤之之,忽然摸出手機。

其實她一系列的動作,夏天逸都看在眼裡,正憋不住想要下車的時候,他手機響了,是她打來的。

這部已經關機了很久很久的手機,終於醒了。

想著他在網上等不到她,電話打不通,又找不到她人的那段時間,夏天逸特狠心的扣了電池!

倒要看看,是不是他不出聲,她就認不出他來!

就這樣,一個加快步伐走著,一個跟在後面滑行,很快來到樓梯口。

透過玻璃門,尤之之模糊的看見,那輛車也跟著停下了,索性她等他先進電梯,這總可以了吧!

為了再避免想入非非,她直接背過身。

然而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該有的腳步聲,一下子,她不能不慌了。

「你這個人」所有的不悅,在近距離看這張熟悉的臉龐時,尤之之啞巴了:他們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除了臉頰根部和脖頸里的疤痕。

「你……你是誰?」她呼吸一緊,等待男人的回答。

夏天逸沒說完,向前走了一步,摘下無框眼鏡,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你說,我是誰!」

「……」OMG!拿下眼鏡后是他,就是他!

天,他的疤痕沒了,難道是學習的那段時間,修復了?

可為什麼回來都不告訴她一聲?

不對不對,是她關了手機,原本是生他氣了!

分析結束,尤之之轉身就走,更準確的來說是逃,是跑!

什麼男人啊這是,想聯繫她的時候,天天的聯繫,然後還會發倒計時截圖,給她守候的期待,然後不想聯繫的時候,直接消失?

她不信,她的留言,她的打電話,他一個都沒看到!

就算看不到。這麼長時間沒聯繫了,是不是該發信息問候一下,說不定她得急症,嗚呼了呢!!

氣死她,氣死她了!

「尤之之!」夏天逸才氣壞了呢,見叫了一聲,不遠處的小女人跑得更快,於是快步追上去,然後蘿蔔般的丟進車裡,關門、落鎖。

反剪著尤之之的雙手,禁錮著她作亂的身體,「跑什麼?你說見到我,你究竟在跑什麼!」

怎麼都沒想到,學習歸來,迎接他的竟是個落跑新娘。「怎麼著,怕我敲打你的狗腿?」

「你才是狗腿,你才是小狗呢!」尤之之原本想讓他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可這會實在憋不住心底的怒意,噼里啪啦的質問了一圈。

然後腦袋一歪,「哼,你根本就是個混蛋,找你的粉色知已去吧,還回來做什麼?」

這麼大的怨氣啊,夏天逸不禁低笑,「那你倒是說說,我那隻蛋混了?」

「你你」尤之之臉紅脖子粗的,「你不要臉!」想掙扎著起身,奈何力氣又比不過人家。她腦門一揚,直接用腦瓜子去頂。

太過突然的一招,夏天逸鼻樑瞬麻,「很好!」

他眯起了危險的眼眸,玫瑰花都氣忘了,直接抗著尤之之就往電梯里去。

隨便她怎麼反抗,出了電梯,密碼輸完的同時房門打開,砰的踢上門,沒進卧室,直接把人丟在就近的沙發里,然後傾身壓了上去。

「質問我為什麼沒信息,我給你的信息,發送成功過嗎?」為防身下的女人跑了,夏天逸半壓著。然後拿了手機,滑開通信,點著一條條的信息,「自己看!」

那是一條條的回復,都在手機里,顯示發送日期和內容,以及錯誤報告。

同時還有視頻聯繫中止的提醒,一條條的都擺在那裡,「可是我是真的沒收到,一條都沒有,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移動公司查記錄。」

說到這,她忽然又記起了什麼,「那女人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男人,是怎麼事!」盯著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夏天逸低頭吻了下去,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和甜美,帶著屬於她的香氣。

「情人節那天,我給你電話,是個男人接的!」他說得委屈,也孩子氣的解釋正是因為這樣,才故意找人接電話,好氣她一氣。

十指剛好穿進她指縫裡,緊緊的扣壓著也霸道的吻著。

完全不給尤之之說話的機會,自己控訴完再吻,間隙里再控訴。

這樣溫柔的糖衣炮彈的審問,完全惹得尤之之又氣又喜,細碎的聲音,支支吾吾了好一會,不但沒有發出的機會。反而毛衣被推高了。

胸衣什麼時候被解開的,她已經分不清,感覺這一切就像夢,「天逸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夏天逸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她胸前抬頭,「驗明正身,不就知道了?」

「不知道不知道,天逸哥,你讓我看看,讓我好好看看。」她要確定,這張相隔了近八個月,陌生又熟悉的臉頰,究竟是怎麼了。

「你的臉,還有這裡的傷疤。都修復了?」捧著這張臉,她手指顫抖,聲音也激動。

夏天逸嗯了一聲,吻著她的手心,自戀地說,「我知道很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看。」

「真不要臉啊,你哪裡帥了?切!」尤之之臉上不屑,心裡美美的。完全不知道夏天逸那一雙炙熱的眸子,正越過她的指縫,看某個吸晴也誘-惑的柔軟之地。

要不是不想留下猴急的印象,他現在真想辦了她!

「起來,我們出去!」夏天逸起身,順手撿起遺落在沙發邊的發圈,攏著尤之之的頭髮很快紮起來。

那利落的動作,讓她不得不佩服拿手術刀的手,太特么漂亮了!

反應過來之後,她才意識到什麼,「啊?出去?我們去哪?」還有剛剛,頂著她小腹的炙熱,那麼的明顯,然後這會就不想了?

夏天逸擰了擰她鼻頭,「先吃飯!」

一種吃完,再做其他的暗示,惹得尤之之迅速滑出門。

車門打開,那束她羨慕的玫瑰花,此時就握在夏天逸手裡,他說,「之之。很抱歉,原本該回來和你一起過情人節的,那邊臨時有事耽誤了,這花遲到了一個月,希望你喜歡。」

尤之之眨眼,「然後呢?」沒聽到表白的話啊!

「我餓了!」瞧著尤之之臉上的期待,夏天逸將人塞進去,然後車門打開、系安全帶、發動車子,很快來到一家西餐廳。

可能是因為過節的原因,今天餐廳位置比較爆棚。

等餐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對求婚的情侶,比較老套的情節,女人在吃完牛排再解決蛋糕時,吃出了一枚鑽戒,適時男人也跟著單膝跪地。

一時間,整個餐廳里,響起了在一起在一起的呼聲。

看著唯美浪漫的一幕,尤之之說,「他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哦!」

「這樣就幸福了?」牛排上來,夏天逸切完送到尤之之跟前,「他們有什麼好看的?看我!」

「臭美!」尤之之說,「以為疤痕修復了,然後就帥得不要不要的?」她白眼,心裡卻不得不服,現在的夏天逸,比從前更帥氣迷人。

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有幾個女人在偷偷看他。

「天逸哥!」她忽然叫了一聲,驚得正在觀看求婚的食者們頻頻側目,誰都沒有想到。叉了一塊牛排排的尤之之,竟然和不遠處求婚的男人一樣,單膝跪地了!

不同的是人家給對方準備的是鑽戒,她是一塊牛排。

那做工良好的銀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發著淡淡的光芒,頂頭的牛排呢,又準確的送到了夏天逸跟前,是這樣虔誠地說,「嫁給我,好不?」

瞬時,有口哨聲響起,她臉頰一紅,祈禱著夏天逸千萬不要拒絕。

而夏天逸則是摸著口袋裡,還沒來得及出場的首飾盒。怔楞了:按他的計劃,這句話本該他說,卻不是現在,也不是這裡。

「唉!」他嘆氣也無奈的搖頭。

尤之之撅嘴,「怎麼,嫌棄啊?」真是討厭,這麼多人看著呢,她自己也搞不懂,怎麼在衝動下,做出了這樣的舉動,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對啊,我嫌棄,相當的非常的嫌棄!」這麼淘氣的女人,好破壞氣氛啊!

「啊?」不止尤之之錯愕,連圍觀的食客也迷糊了。

夏天逸卻重重的嘆了口氣,下一刻,做了和她同樣的姿勢不說,一枚亮眼又璀璨的鑽戒,猝不及防的停在她牛排的前端,「嫁給我,好不?」

他原話奉還,也張嘴吃掉她高舉的牛排,等她回應。

這樣的意外,太讓尤之之驚喜了,沒等圍觀的食客們起鬨,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點頭。

戴戒指的時候,她不知道該伸哪只手,哪根手指,是看了看旁邊已經擁吻在一起的男女,這才知道是右手的無名指。

然後在意識到。戴完戒指,難道他們也會接吻?

就這樣想著,在夏天逸剛起身,就要湊過來的時候,尤之之轉身就跑,具體因為什麼逃跑,她完全說不清楚,只感覺臉頰好燙好燙。

這一刻,已經跑到夏天逸車旁的尤之之,根本就不知道,等待她的接下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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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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