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立威
這也是陳俏俏可以利用的地方,對大宋的風俗陳俏俏倒是了解的不少,她讀書的時候最有興趣的就是歷史了。
這一直明哲保身,事不關己的陳仲康也說話了,「三弟!說什麼呢!二娘叫我們來一定是有事的,好好聽著就好了!」陳仲康雖然只是一個糧倉的管事,卻是個肥缺,油水多著呢!只是他們夫妻都精明,總是哭窮罷了,也難怪他們,又沒有有錢的岳父,還有孩子要養,這葉婉容肚子里還有一個,自然要打算一番了。
陳仲康也不願意因為風言風語丟了這碗飯,盯著這肥缺的人可不少!
陳伯年嚴肅的盯著陳述平,他只好低著頭:「二娘!是述平多嘴了!」陳俏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樹立威信是非常有必要的啊!
此時,丫鬟將飯菜端上來了,廚房的人很有眼力勁,見三位少爺都在這裡,飯菜精緻了不少,也少見的有了葷菜了。聞見陣陣的香味,思左和思右兩姐妹就忍不住探出頭來,兩眼放光,均是止不住的渴望,陳俏俏心裡一酸,溫柔地道:「你們倆先吃吧!」
她們見這麼多人在場,況且那大嫂還虎視眈眈的,竟不敢動手,陳俏俏的臉上就有一絲的不悅,這兩個孩子已經畏懼成這樣了!不行,一定要改過來!「杏兒!你帶著小姐和震兒去偏房吃飯,我有話要和少爺們說!」
杏兒點點頭,招呼三個孩子,那思左和思右巴不得離開眾人的視線,急忙哧溜地一聲就滑下了床,跟著杏兒去了偏房吃飯了。小震兒也扭動著圓滾滾的身子,慢慢地跟上了。
隱隱約約聽見三個小孩歡樂的笑聲,陳俏俏的心裡皆是滿足感,這才是小孩子應該的待遇啊。
經過剛才的事情,誰也不敢催促陳俏俏,雖然胡鳳心裡極度不滿,卻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做什麼,也只好自己生氣,什麼時候這婆婆也這樣伶牙俐齒起來了?
陳俏俏的眼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這才露出淡淡的笑意,「你們兄弟能將二娘放在心裡,二娘也知足了,二娘這次摔傷了,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家人還是要多相處才是啊!」
他們三人雖然點點頭,卻雲里霧裡,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一些什麼!
陳俏俏的眼珠子一轉,看見了胡鳳那忿忿不平的神情,於是說道:「剛剛我說到哪裡了,就被述平打斷了?」
許慧芳道:「婆婆剛剛說道二嫂為陳家添了一個長孫的事情!」許慧芳因為相公惹婆婆生氣了,想著急忙補救一下,卻被胡鳳白了一眼,這許慧芳是不是故意的,這專抓著這事來說!
陳俏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是的啊!婉容是最乖的了,讓我不必擔心陳家無後。不過,胡鳳的功勞我也看在眼裡,這一大家子,里裡外外的操勞,實在是不易。這幾天我躺在床上,竟覺得有些愧疚,作為婆婆,不僅一點忙也幫不上,還要另外叫小廚房為我們母女三個準備吃食,實在是太大的浪費,絲毫沒有顧及到媳婦當家的難處,因此,我決定,以後我母女三個都陪著大家一起吃大鍋飯,再也不開小灶了!」
陳俏俏經過觀察,發現這胡鳳雖然跋扈,對陳伯年還是很敬重的,於是她就想和陳伯年多靠近,而且,這也是為兩個女兒做打算啊!看得出來,陳伯年和兩個妹妹的關係淡漠,幾乎可以說是說不上話,這也是幾乎見不著的原因。
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要用感情來維繫的,而感情卻是要相處才能培養的,這陳伯年可以說是未來陳家的掌舵人,當然要培養他們之間的情意了。
而且,陳俏俏私心的想,當著陳伯年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胡鳳是不好反對的,陳俏俏就為自己和兩個孩子爭取到了吃飯的權利了,看看那兩個孩子,身形嬌小,面色枯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模樣,一定是都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這想想也知道,陳俏俏來到這幾天,吃的都是什麼啊?味道不好不說,就是油花也沒有見到多少!
胡鳳聽完陳俏俏的話,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要不是陳伯年還在,她早就破口大罵了。瞧瞧她說得多麼好聽,是為了節儉才和他們一起吃飯的,誰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
胡鳳覺得對著母女三個已經夠好了,她們又不出錢,都是白吃白喝的,只不過有些雜事叫她們做一些,還不滿足!竟敢說要和他們一起吃飯!
陳伯年卻覺得陳俏俏的話十分有道理,多開火必定會多些開銷,在一起吃一點會省下不少的錢,況且一家人在一切吃飯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他還沒有說話,胡鳳已經開口了,「婆婆!我們孝順你是應該的,你的身子不好,兩位姑娘家的又吃的精細,怎麼能和我們就這麼混著吃呢?婆婆放心,家裡不缺這一點小錢!」說罷,上前一步,握著陳俏俏的手,眼神里均是震懾的意味,也用力地將陳俏俏的手給捏疼了。
陳俏俏卻毫不示弱,臉上掛著無害的微笑,「媳婦的孝心婆婆當然明白,只是陳家如今已經不同往昔,節儉一點是應該的,況且我已經決定了,不想改變!伯年,你說一句話吧!」說完,反握著胡鳳的手,加大了力度,開玩笑,老娘可是練過跆拳道的,比手勁?哼!
明顯感覺到胡鳳的臉色變了一變,陳俏俏才得意的鬆手,若不是摔傷了腳,她絕不會受這幾天的氣!
「既然二娘已經決定了,那就這樣吧,反正一家人在一塊吃飯也熱鬧一些!」陳伯年發話了。此時,不說這胡鳳的臉色大變,葉婉容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這麼多人吃飯,她就別想撈著什麼油水了!本來她仗著自己有孕,總是吃的極多的,胡鳳雖然不滿意,但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人突然多了三個,家用卻沒有多出來,這可怎麼是好?
想了一下,還是不甘心,「婆婆!既然在一處吃用,婆婆的體己是不是能拿出來貼用?不說這日日在一處吃的用度,就說婆婆這幾日的醫藥費,也花費了不少啊,我看大嫂這幾天為了此事愁得慌,我也於心不忍啊!」
陳仲康讚許的看了自己的媳婦一眼,家裡這些貓膩他早就知道,只是大哥被蒙在鼓裡罷了,他不過假裝不知道罷了,這個二娘,向來都是偏幫這大哥的,當初家裡的家產就都交給大嫂處理,一點也沒有想到他們夫妻,在他看來,陳氏被大嫂欺負是她自作自受,他可沒有什麼憐惜的意思。
胡鳳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看來這葉婉容還真的是一條會叫的母狗,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許慧芳正想說些什麼,卻被陳述平拉住了,擺擺手,叫她不要多管閑事,他們夫妻的地位是極其低微的,自己都顧不上,何必強出頭?
陳俏俏將這些人的小動作收入眼中,卻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陳伯年的表情,他卻是訝異的看著葉婉容,似乎十分奇怪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俏俏猛然拍了一下床邊的桌子,喝道:「陳家就窮成這副德行了?我不過吃了一點補藥,抓了幾副治腿傷的葯,就讓大媳婦愁眉不展?大媳婦的家當得這麼辛苦,到真是委屈了,這樣好了,要是真的這麼辛苦的話,這家還是給婆婆來當吧,你啊!也該好好的看顧一下自己的身子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膝下尤虛,成什麼樣子!婆婆和你一般大的時候,思左和思右已經滿地跑了!」
人說打蛇要打七寸,這生不出孩子就是胡鳳的七寸!不等胡鳳翻臉,陳俏俏就拿出撒潑的必備利器,拍大腿,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哎呀!老爺啊!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管著這個家,卻叫媳婦替我勞累,怪不得這媳婦總是沒有生養,恐怕就是太勞累的結果啊!老爺,是我錯了啊,所以這次你才會罰我掉下懸崖是不是?就是在警醒我對不對?」說完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伯年頓時就看住了,其他的人也是一副驚異的模樣,這二娘都是溫柔恭順的,什麼時候也會這樣歇斯底里了?
陳伯年不禁有些慌亂了,他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了,不禁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胡鳳和葉婉容,「二娘不過是想和大家吃一個飯,值得弄成這樣嗎?二娘的醫藥費從我的俸祿里拿!」
陳俏俏聽見陳伯年這麼說,瞬間就止住了哭泣,「還是伯年孝順啊!」女人的殺手鐧,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看來陳伯年也是很怕的啊!
陳俏俏不禁有些得意,看來這對付她們似乎也不像相像中那麼難啊!「大媳婦,這家真的難當嗎?」陳俏俏繼續問了一遍,胡鳳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婆婆的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勞神了,我們陳家的人不多,這家也不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