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花花草草

第六十六章花花草草

胡非和螺絲刀在這個城郊的遺忘角落裡慢吞吞的走著。夜色如墨,一些完全稱不上路燈的道路兩旁的昏暗燈光陰沉沉的灑在夜色里,胡非很奇怪那些約會的打工仔打工妹們,居然在這樣的完全和浪漫兩字不搭邊的地方約會,而且看起來還很陶醉,卿卿我我。

兩個衣裳破爛,身上還貼著膠帶的傢伙各自叼著一根煙,這樣的形象在晚上可是堪比鬼怪的存在。胡非注意了一下,自己二人在經過一對正疊著羅漢談心的情侶時,那對情侶很明顯的將身體縮了縮。

「看來這邊的治安不是很好,」胡非深有感觸,於是朝著身旁的螺絲刀道。

「當然,」螺絲刀陶醉在煙霧裡,「你知道廣東那邊為什麼這麼亂么,就是因為工廠太多了,工廠多,那人也就多,人一多,就容易亂。」

「這不是道理。」胡非搖頭,「城市裡人還多些,那怎麼就沒這麼亂?」

「城市和郊區是不同的,」螺絲刀瞥了眼路旁的另一對情侶,道,「城市裡多少大人物,藏龍卧虎,所以城市的亂是真正的亂,大人物翻雲覆雨,然而事情又不會曝光在普通民眾面前。而郊區,那些工廠林立的地方,哪裡有幾個真正的角色,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基本就是平民與平民自己內部的鬥爭,誰去關注這些苦哈哈的日子?」

「貌似有些道理,」胡非點頭「大人物整死小人物,確實是小事。小理而大人物和大人物玩,自然也不會傻到放在檯面上來。」

螺絲刀恩了聲,將煙屁股遠遠的彈了出去,「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何況大人物懶得和我們這種小人物計較。」

胡非哼哼唧唧了一陣,覺得這個問題談論的相當沒有意義,他很快記起了一件事情,「那個叫張璐的女人走的時候好像沒有說什麼時候賠醫藥費啊。」

螺絲刀情緒沒有太多的波動,似乎早就想到了這麼一碼事,「最後那女人被你摔地上爬不起來,你沒看到她怨毒的目光啊,我哪裡還能自討沒趣去找她說,你得記住哪天把醫藥費給我。雖然我信不過女人,可是這女人到底是說了要給的話了,萬一你這麼一問,她又反口說不給了,你怎麼辦?難道還真睡了她不成?」

「恩恩,」胡非點著頭,「張璐其實身材長相都相當不錯呢,是個美女。只是可惜了,剛才沒問她包夜是多少錢一晚上,不然」

「不然你還真就準備把錢睡回來了?」螺絲刀接過了胡非的話,然後非常鄙視不屑的哼了聲,隨即冷笑道,「那個女人一個晚上怎麼說也得要個四百五百的,我這次可花了好幾千,你能吃得消么?」

「不會吧,」胡非好像一點也沒聽出螺絲刀話里的怨恨,繼續刺激著螺絲刀的神經,「一個晚上四五百對於張璐來說說未免便宜了點,千兒八百的我覺得應該是這個價錢,所以連續奮戰一個星期我覺得我還是能吃的消的。小理」

「靠,」螺絲刀怒極,一時間氣的啞口無言。

胡非哈哈大笑,甩給螺絲刀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道,「你小子看起來現在是真心疼了,放心,張果既然和張璐是姐妹,我知道張果的電話。我絕對會去找張璐要這筆錢的。」

螺絲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今天還真是心疼了,連這麼簡單的玩笑都陷了進去。他轉移話題道,「你覺得張璐這女人是個什麼來頭,她既然都已經做了那條街的大姐,那又何必晚上來累死累活的開計程車,要知道她們按摩的生意可一般都在晚上的。」

胡非想了想,對於張璐這個完全不在普通人一類的女人完全是想不清楚,然而還有一個詭異的事情就是,張果,那個省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居然是她的妹妹。他不由自主的歪了歪嘴角,「對啊,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我現在可是感覺很不簡單。」

「還有一件事,」螺絲刀又點燃一支煙,「為什麼我們從醫院跑出來后,這麼巧就上了她的車,你不覺得這非常奇怪么?」

胡非手掌一拍,恍然大悟般道,「對啊,我都差點忘記了。你說那個張璐是不是在跟蹤我們,然後伺機報復?」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螺絲刀原本是想胡亂說些話轉移一下剛剛的不愉快,卻不想自己現在好像也陷進去了,他一本正經的分析著,「張果不簡單,張璐也不簡單,所以我肯定張璐這個不做尋常事的女人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不過,有陰謀的話為什麼還平平安安的將我送到這裡?」胡非搖頭,「我覺得我們要錢沒錢要色沒色的,她就算用什麼陰謀也謀不到什麼好處。」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張璐要是聽到了肯定也會對這話感到一點點的欣慰,她是什麼人?堂堂的張家大小姐,跺跺腳整個c市都得晃上一晃的角色,就算她行事詭異似乎精神分裂到讓人看不懂,可她的身份和主意識還是正常的,對於胡非和螺絲刀這樣的小卒子,她完全只要伸出一隻手指,對著兩人搖上一搖,立馬就能有效勞的人前仆後繼將這兩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碾成渣滓。所以她在白天看到胡非居然用了她的那個搖手指的姿勢才會勃然大怒的衝過來,要知道,她搖手指然後為她衝鋒陷陣的可不是那些個末流的流氓混混,那些可都是些有錢也有些勢力的公子哥,畢竟誰不想得到這個勢大無比而又身材相貌樣樣出色的女人的青眼?可以說,只要她張家大小姐一句話,胡非二人絕對在這座城市是混不下去了。說什麼跟蹤,什麼陰謀,太難聽了,她還真不屑!

其實今天晚上她這麼和顏悅色的最大原因就是白天張果出現在街頭,然後躲在一旁的她居然發現張果居然和胡非聊的火熱,這讓她感覺到了一絲驚慌。她老爹雖然是不太管她們兩姐妹的事情,這從那個無良老頭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路過,路過,他只是路過。但是畢竟也是他路過而弄出來的,所以一旦知道他的大女兒居然在一條污垢的紅燈街里做一個骯髒的妓女,指不定老人家馬上高血壓心臟病一股腦全來了,到時,為了家庭聲譽之類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女兒改正一些思想政治上犯下的錯誤。要是真到了那程度,張璐肯定想著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晚上的事情又出現了意外,她原本的算盤是將胡非揍的滿地找牙后她在居高臨下用一種揚眉吐氣的高傲聲音宣布,你們以後,既不認識我張璐,也不認識張果,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然,哼哼!可是不曾想居然一個照面就被胡非將她拉趴下,再也沒有再戰之力,急怒攻心的她在當時的情況下哪裡能再記起自己免費將這兩個傢伙送回來的目的,胡非拽起她之後她馬上氣鼓鼓的駕車回去,先在浴缸里泡上兩個時辰再說,因為,臭男人主動接觸了她的身體。

胡非和螺絲刀兩人走了一陣,一包五塊的香煙已經見底,夜色更加深沉,隱約居然能聽見路旁那些稀稀拉拉的綠化帶里傳來一種**的聲音。螺絲刀聽見這種哥哥不要妹妹來嘛的聲音頓時大怒,***,難怪這路旁的樹木總是一種要死不活的樣子,原來是你們這些傢伙在修鍊玉女心經。這些樹木白天被來來往往的車輛弄得頭暈腦脹,晚上居然還不得清凈,要強打精神看一上一出又一出的春宮劇,這太不人道了,簡直是在剝奪糟蹋污染純潔的樹木的一心上向的精神。

螺絲刀義憤填膺的撥開樹叢,朝著那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呵斥道,「你們兩個,要玩找個旅館去開個房間玩,不要在這裡圈圈叉叉污染大眾!你不要臉這樹還要皮!」

胡非跟了上去,用意一是想看看現在到底進行到什麼程度了,能不能看到萬綠叢中一點紅的非常景色,二是怕螺絲刀這樣的行為會招來一場小規模的鬥毆。他賊頭賊腦的往那塊沒了樹木只有草的小小草地里放眼望去,滿懷希望的將眼睛睜的老大,終於是遺憾的發現那個年輕的女孩已經在整理衣衫了,而那個看上去年紀輕輕滿頭黃色長發最多不過二十歲的男子也在驚慌的拉著皮帶。

見此情形,胡非暗自嘆氣,想不到我只晚了一步,真相就已經打上了馬賽克!唉!

胡非腦袋裡粗略的想象了一下那個垂頭的長發小女孩的身材輪廓,悠悠道,「你們還是另找地方吧,這地方實在是不適合翻滾。現在住個便宜的房間用不了幾個錢,而且你們不覺得在那種只有一張床的小隔間里翻滾,耳聽著周圍隔間此起彼伏激情四溢的喊叫更會讓你們激動么?」

那個年輕的少年很習慣的將深長濃密的黃色頭髮往一邊甩了甩,想是胡非的溫言善語讓他感覺到了兩人的並無惡意。他抬起一張已經長著絨毛鬍鬚的臉,帶著一些乞求的哭訴道,「可是,大,大哥,我,我沒帶錢啊!」

「我」螺絲刀大怒。

「靠!!!」胡非恨不能一腳踹死這個傢伙,「老子最恨的就是和女人約會沒帶錢的男人,你還準不準備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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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重生之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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